宣布单身后,前夫哥夜夜堵门完整文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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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鸟松米
  • 更新:2024-09-24 06:25:00
  • 最新章节: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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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布单身后,前夫哥夜夜堵门》,是作者大大“鸟松米”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林斯理周豫。小说精彩内容概述:她以前只觉得她的商业联姻的老公风流又薄幸。婚后才知道,这个跟自己结婚的男人能有多无情。 她以为她老公爱她,最后才发现只是一场自作多情的笑话,他真正爱的从始至终都是另一个人。 三年协议期满,她留下婚戒,搬出婚房,在离婚协议上签好名字,不作纠缠。 当所有人都以为他们离婚是板上钉钉的事,只等离婚她老公,不是前夫就会跟青梅竹马的前女友复合。可后来,迟迟没等到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反而是看到她那前夫日日夜夜跪她面前求复婚。...

《宣布单身后,前夫哥夜夜堵门完整文集阅读》精彩片段


“果然豪门精彩故事多啊,”谭星辰感慨,“比起来我爹只是出个轨,简直弱爆了。”



虞佳笑:“姐妹,你脑子没事吧。”

“改天给你讲。”谭星辰一摆手,又问林斯理:“所以你就答应了?”

林斯理牵了牵唇角,理论上该是一个苦笑,可她笑得浅淡,有种命运面前云淡风轻的清冷感。

跟谭星辰这样的大小姐不同,林斯理很小就失去了父母的庇佑,一路坎坷着长大,所求的不过一个平安顺遂。

如果有得选择,她并不愿意卷进这趟浑水里。

当时她想拒绝,凌雅琼本就被婆婆气得心烦意乱,说话语气很重:“语熙,我们抚养你长大,资助你读书,现在周家需要你,你没资格拒绝。”

从小骄纵惯了的谭星辰才不管那些有的没的。

“那有什么,做人就得自私点,管他什么狗屁恩情,想报就报,不想报就去他二舅姥姥的!”

“我说你这人就是太实诚,让你报恩你还真报,换我,我爸妈要是因为别人死了,还报恩,不讹他们一个亿都算我没用!”

这话多少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想讹周家?有本事讹到钱,也得有命花才行。

林斯理这会只觉得累,那是一种精神上的疲累,她随口敷衍:“好,下次一定。”

哪还有下次。

虞佳笑看出她情绪不高,也不再跟谭星辰废话,拉着林斯理去吃饭。

饭桌上,听林斯理说已经跟周豫提了离婚,虞佳笑筷子上的肉都掉了。

“宝,你终于想通了!你都不知道我盼这一天判了多久!”

林斯理笑了笑:“怎么全世界都盼着我们离婚?”

“除了我还有谁?”

“我婆婆,史唐他们,媒体……”林斯理顿了下。“还有他自己。”

周豫应该很早之前就想要离婚了。

虽然虞佳笑也盼着她离婚,但听见这话心里憋屈得很,她想林斯理离婚是因为,这几年林斯理过的是什么日子,别人不知道,她看在眼里。

别人不心疼,她心疼。

“周豫不就是长得帅点,钱多了点吗,还有什么好的!”虞佳笑一挥手,“还是离了好,姐妹带你去泡清纯男大!”

“知道这个世界上比钻石还硬的东西是什么吗?”

林斯理有点心不在焉,所以没有预感到她的车速而及时制止,只听虞佳笑的大嗓门盖过餐厅悠扬的小提琴,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是十八岁男高的鸡!”

“……”

小提琴的尾音变了调,端着托盘的服务员张大嘴巴,隔壁穿着白裙子一整晚都清纯温柔的女孩,一口水喷到了对面相亲对象的脸上。

林斯理沐浴着四面八方投射来的目光,实在是顾不上emo了。

她用手撑住额头,挡住那些视线,无语道:“我谢谢你的安慰,现在一点都不伤心了。”

因为社死更迫切。

虞佳笑才不在意那些眼光,一个个瞪回去,还洋洋得意:“你就说好使不好使吧。”

吃完饭已经很晚了,林斯理跟虞佳笑不顺路,在餐厅门口分道扬镳,打车回松云湾的别墅。

夜色渐深,轿车穿行在璀璨的车流霓虹之中,一段时间后,窗外的城市夜景逐渐被幽静的风景取代。

林斯理往窗外看了眼,夜幕上只有寥寥几颗星星,远处,隐隐约约矗立着北郊山脉的轮廓。

林斯理的目光在那停留了很久。

其实一开始她也没料到,自己会爱上周豫。

虽然从小在同一个屋檐下长大,林斯理并不喜欢周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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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房间周晏京根本没法待,扔下一句:“我去客房睡。”

林语熙叫来陈嫂,陈嫂看到猫都惊了:“哎呦,门关得好好的,这又是从哪跑上来的?”

两人一起把几只猫弄回楼下房间,看见不知何时开了道缝的窗户才明白。

“它肯定是自己把窗户打开,从花园跑的。这猫真的是,要成精了。”

成精的三花猫正在里面挠门,嗷呜嗷呜叫得凄厉。

林语熙一开门,它的叫声立刻变嗲,无缝切换。

林语熙看着它在自己手上蹭来蹭去撒娇的样子也不忍心责怪,叹了口气:

“你想谋杀周晏京,怎么也不提前跟我商量一下。”

陈嫂在旁边震惊地瞪大眼,怀疑自己听茬了。

“要不还是把它们送走吧,二公子过敏,这可不是小事,猫毛这东西到处乱飞,天天清洁消毒也清不干净的。”

医院有同事定了只小猫崽,虞佳笑也天天发朋友圈帮她找领养人,但依然还有三只没着落。

小猫还没满月,不能随便给出去,而且母猫也大了,领养更有难度,一时半会真的没办法送走。

林语熙也有点发愁。

“明天找人先把窗户装上童锁吧。”她摸摸三花猫温顺的脑袋,下巴搭在膝盖上,像是自言自语。

“应该也不会太久了。”

她跟周晏京很快就会离婚了,到时如果还没有给猫找到领养人,她会自己带走。

陈嫂误会了她的意思:“你都找好人家了?”

林语熙只说:“把卧室的床单被子都换了吧,彻底清洁一遍。”

她洗手消毒换了身衣服,倒了一杯温水,拿着氯雷他定送到客卧,敲了敲门。

“进。”

林语熙推门进去,周晏京正脱衣服准备洗澡。

衬衣的扣子已经解到最下面,腹部块块分明的轮廓在衣襟里若隐若现。

他身材一直都挺好的,以前林语熙不过是在他换衣服的时候瞄了一眼腹肌,刚好被他抓到。

他挑起眉:“知道你觊觎我的身体,但是大白天的能不能收敛点?”

嘴上说得义正辞严跟个贞洁烈夫一样,晚上又非要牵引着她的手,一块一块地摸过去。

林语熙把托盘放到门口斗柜上,脚没往里面进。

“你把药吃了。”

衬衣最后一颗扣子也解开了,从身上脱下来,周晏京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宽肩窄腰,肌肉紧实,充满强悍的男性气息。

他看都没看:“待会再吃。”

林语熙拿起水杯和药走过去:“现在吃。”

她165的个子也不算矮,站在周晏京跟前却显得小小一只。

周晏京睨她一眼,从她手心拿过白色药片放进口中,接过水喝了一口,都吞下了才问她:“什么药。”

林语熙说:“氰化钠。”

剧毒。

一颗的量就能要他的命。

周晏京轻哂:“就这么想毒死我?”

林语熙把水杯接过来。

其实也没有真的想要他死,只不过有那么一些时刻,的确会恨他。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为什么明明爱过她,又突然不爱了。

杯子里的温水周晏京只喝了一口,好像他对女人的态度,从来都是浅尝辄止。

林语熙想,他一直都是一个薄情的人,热情只能在一个女人身上持续很短的时间,她又有什么特别。

她看着剩下的大半杯水,好像看到只被他短暂爱过一下,就厌弃了的自己。

结局只有一种可能——被倒掉。

“周晏京。”

林语熙忽而抬起头。

正走向浴室的周晏京停步,侧身瞥向她:“又怎么了,氰化钠没毒死我不满意?”

林语熙没接他的话,只静静望着他。

那双杏眼澄澈温润,就像她这个人一样,明艳又干净,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温柔感。

看向他的眼神里蕴着清浅明亮的水光,饱含浓厚的眷恋。

她很久没有用这种目光看他。

或者说,她从来没用这种目光看过他。

周晏京微怔,深色不由得柔和了些,唇角勾了勾:“这么深情地看着我做什么。”

“我们离婚吧。”林语熙说。

这句话从凌雅琼第一次找她起,在她心里反反复复,已经演练了许多遍。

可能因为已经免疫,说出口时,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轻快。

当然还是会有一阵一阵的痛感,潮水般在胸腔里泛涌。

把周晏京从心里割舍掉,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她说完,周晏京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淡漠下去,意味不明盯了她很久。

林语熙说:“还有不到三周,三年之期就满了。”

周晏京问:“这段时间一直说有事和我谈,就是要说这个?”

她嗯了声。

周晏京扯了下唇,浓浓的嘲弄:“不是还有三周,你急什么。怎么,提前找好下家了?”

林语熙被他话里的讥讽刺到,最后一点不舍也被消磨没了。

“我找没找,都和你没关系。离婚以后我们就两清了,你想追谁追谁,我愿意找谁找谁,大家互不相干。”

周晏京唇边勾起冷笑,嗓音如雪山顶积攒前年的寒冰:“你还真是急不可耐。”

他转身进浴室,冷冰冰地丢给她一句:“放心,说好了三年期限,一天都不会多留你。”

又是不欢而散。

周晏京洗完澡换了衣服就走了,一整夜都没回,林语熙第二天早上听陈嫂说才知道。

之后的几天,都不见人影。

谭星辰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在病床上躺了两天,就像背上长钉子一样,撒泼打滚地闹着太无聊了,再躺下去自己就要生蛆了。

谭太太拿她没辙,弄来一辆电动轮椅,天气好的下午就推她出去晒会太阳。

半个小时的放风对谭星辰这种多动症患者哪够啊,她不甘寂寞,趁她妈回家煲汤的时候,把护工支使出去,自己偷摸开着轮椅跑出了病房。

问了好几个护士,翘着打了石膏的腿坐电梯爬了几层楼,找到眼科办公室。

虞佳笑在广告公司上班,时间比较自由,下午见完客户就跑来等林语熙下班一起吃饭。

林语熙还在忙:“等我把这个病历写完。”

虞佳笑百无赖聊地坐在走廊里等她,听见有人问:“林语熙是不是在这?”

虞佳笑闻声抬头,看见一个头上、腿上、胳膊上都缠着纱布的病人自己开着轮椅过来,只露出一只眼睛。

虞佳笑扭头朝办公室喊:“林医生,有个木乃伊找你!”

谭星辰:“……”

直到虞佳笑喊完自己开始嘎嘎乐,谭星辰才反应过来,要不是腿骨折了,她差点从轮椅上蹦起来。

“你才木乃伊!你全家都木乃伊!”

林语熙回头看了一眼,见是谭星辰,又转了回去。

谭星辰脸皮厚得很,好像之前的不愉快没发生过一样,天天腆着脸往林语熙跟前凑。

她自己推着轮椅就进了办公室,在林语熙旁边左看看右看看。

“林医生,我眼睛又疼了。”

“忍着。”林语熙头都没抬,“小崔,送她回病房。”

小崔刚要起身,谭星辰立刻瞪着眼睛警告:“别动我哦。你敢过来我就从轮椅上跳下去碰你瓷。”

“……”

小崔马上举着双手以投降的姿势坐回去:“OK,OK,别冲动。”

谭星辰继续往林语熙跟前凑:“跟我说说你跟你老公的故事呗。”

她话音刚落,办公室里正在工作的医生,门外正在玩游戏的虞佳笑,几双眼睛唰地一起投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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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布单身后,前夫哥夜夜堵门》中的人物设定很饱满,每一位人物都有自己出现的价值,推动了情节的发展,同时引出了佚名的故事,看点十足。《宣布单身后,前夫哥夜夜堵门》这本连载中宣布单身后,前夫哥夜夜堵门现代言情、豪门总裁、1v1、佚名现代言情、豪门总裁、1v1、小说目前更新到了最新章节第258章 大哥x白清枚:他比我好在哪里?,已经写了588089字,喜欢看现代言情、豪门总裁、1v1、 而且是现代言情、豪门总裁、1v1、大佬小说的书友可以试试。

书友评价

不是托,觉得很不错,说真的男主凭借一张嘴我讨厌不起他,不是太狗血的小说,可以冲!!希望作者大大能更新快一点

大大求求你了真的很好看 多更点吧[送心][送心][送心]

终于追到完结了,就是可不可以再对林雨熙好一点呀,不过还好后期没有那么虐,作者文笔很好哦,属于清冷那挂的,很适合描写酸酸涩涩的氛围

热门章节

第44章 对老婆抠成这样

第45章 找个靠山

第46章 把医院买下来给你玩

第47章 仗势欺人

第48章 连下家都找好了

作品试读


林语熙把逗猫棒放下,起身出去。

周晏京立在客厅,抬腕看了眼手表,余光瞥见她,掀起眼皮:“最近又吃什么东西调理身体了,架子养得这么大,非得我亲自回来请你?”

林语熙说:“你可以不回来。”

周晏京仿佛没把她的暗讽当回事,瞧见她衣服上粘的猫毛,皱了皱眉,拿过来一个扁平的盒子递给她。

“还有二十分钟,上楼换衣服。”

林语熙没接,打开水龙头,手在水流里慢条斯理地冲洗:“我说了不去。”

周晏京今天倒挺有耐心跟她耗:“想要我帮你换?”

林语熙咬了咬牙齿,转过身看向他:“我们两个的关系还有必要一起出席这种场合吗?演戏给谁看?”

周晏京眼神也冷了下来:“你以为我在陪你演什么夫妻恩爱的戏码吗。”

林语熙想说不是吗,周晏京唇角轻轻一扯,不无讥讽。

“你想多了,我没那个闲工夫。”

“你心里再不情愿,现在的身份也还是我周晏京的妻子,应酬该有的人际往来是基本的礼数。”

他把那件礼服丢到沙发上:“做好你的本分。”

也对,的确是她自作多情了,他哪有那个闲心陪她演恩爱夫妻。

他特地要带她去,不过是因为她是周家二太太,如果不去会让周家丢了礼数和颜面。

林语熙拿起衣服上楼。

开往史家的车上,她全程把脸对着窗外,一句话也没跟周晏京说过。

路上,周晏京的视线从旁边投过来。

礼服是他挑的,清浅水蓝色晕染在光洁细腻的白色绸缎上,缎面光滑细腻,优雅不失清丽。

裙子在腰腹处收紧,几层浅浅的褶皱向下漾开,有种朦胧清新的美感,很衬林语熙身上那种仙仙的气质。

周晏京视线慢条斯理在她身上走了一遭。

“裙子尺寸是不是大了点?”

林语熙放在膝盖上的手蜷了蜷。

裙子是有点宽松,他又记错了谁的尺码呢?

林语熙后脑勺对着他,没搭理。

“这两年净长脾气了是吗,天天给我脸色看。”周晏京这么说着,却不像生气,调子一派闲散,“跟谁学的?”

林语熙转过来,反问:“我给你什么脸色了?”

她敢给他脸色吗?

再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白六十天见不到他人,她上哪给他脸色去。

林语熙从小就是个不会发脾气的人,生气也只会揪起秀气的眉,盯着人。

她可能自己已经觉得很生气了,但在别人眼里就像是小猫瞪人,还是最没威慑力的那种。

就像现在这样。

周晏京笑了声,不知道哪来的闲心逗她:“好看的脸色,行了吗。”

“……”

林语熙把头转回去,不想跟他说话。

闹别扭归闹别扭,下了车,她自觉地把手放进周晏京臂弯,扬起笑脸,自然又熟练,像一个训练有素的演员。

史家老爷子已经八十多岁高龄,刚刚喜得曾孙,整个人红光满面,精神瞿烁。

周晏京领着林语熙过去问好,老爷子嘿了一声:“我们家酒窖一丢酒,我就知道是你小子回来了。”

周晏京道:“您可别冤枉我,我不干偷鸡摸狗的事。”

“你是不干,你都让史唐那个臭小子干。”

史唐在旁边不乐意了:“爷爷,我好歹也是你孙子,你说出来自己不嫌丢人吗。”

老爷子瞪他:“你还知道你丢人!”

史唐撇嘴:“那我又不是傻子。”

老爷子懒得搭理他。

两家交情深,周晏京打小也是他看着长大的,跟半个孙子似的。许久不见,他拍拍周晏京的肩膀:“总算舍得回来了?”

周晏京混不吝地笑着:“天天梦见您说想我了,这不赶紧回来给您看看,解一解相思之苦。”

老爷子笑开了花,抡起拐杖作势要揍,其实也就在周晏京腿上挠痒痒似的碰了下:“你个混小子!敢拿你爷爷开涮。”

林语熙安静地站在一旁,除了过来时问了声史爷爷好,就没再说过话。

老爷子爱屋及乌,转过来和蔼可亲地跟她说话:“有阵子没见小熙了,越长越漂亮了。”

林语熙乖巧地笑笑。

可能是因为家里刚添丁,老爷子心思都在这上头:“你跟晏京结婚也快三年了吧,打算什么时候生个娃啊?”

林语熙笑容一僵。

周围的人其实都知道他们夫妻感情不怎么样,常年分居两地的夫妻,上哪生孩子去。

气氛稍稍凝固,林语熙含混地想应付过去:“还没考虑过这件事情。”

老爷子对这个答案不满意:“那现在就考虑考虑!你说你们两个这么好的基因,不生个孩子对得起我吗?”

林语熙:“……”

这事跟您老好像也没什么关系吧。

史唐啧了声:“哎我琼姨都没急呢,你在这急什么,有你什么事。”

“谁说雅琼不急,她不急能在那看半天孩子,看得爱不释手,就差抱回家了。”

一圈人顺着老爷子的拐杖一看,不远处,凌雅琼果然正抱着史家刚出生的小曾孙,笑得满脸慈祥。

老爷子又道:“小熙啊,看给你妈馋的,赶紧给她也生一个玩玩。”

林语熙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了,求助的目光看向周晏京,他事不关己地站在那,没有一点要帮忙解围的意思。

林语熙一咬牙:“其实我们不要孩子,问题不在我身上。”

所有人一愣,目光全都朝周晏京汇聚过去。

周晏京眉梢挑了一下,顶着一众长辈复杂关切的注视,慢悠悠地接过话:“你的意思是,问题出在我身上?”

林语熙:“这种事我不方便讲,你自己跟史爷爷说吧。”

说完,拎着裙摆走开了。

空气陷入一种饱含深意的死寂。

所有人都沉默着。

史老爷子半天没说出话来。

周晏京盯着林语熙潇洒离开的背影,她走出去一段还回过头来看,对上他视线又飞快转回去,走得更快了。

周晏京气笑。

史唐跟被雷劈了似的,仿佛周晏京那方面有问题,比他自己有问题还更难以接受。

瞪着震惊的眼睛在周晏京身上某处盯了好几眼,难以置信:“哥,你……”

周晏京一抬手把他快掉到地上的下巴合上:“闭嘴。别逼我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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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语熙当时只觉得这人厚颜无耻,回家的时候告诉了他平安扣的事,没想到他一直记在心里。

周晏京送她的那只平安锁不是市面上常见的样式,圆润精致巧夺天工,十分可爱,碧绿通透的翡翠上还带有他口袋里的温度,温润地熨帖着皮肤。

那一刻林语熙莫名地掉起眼泪,热烫的泪珠接连不断地滚落,周晏京笑起来:“怎么哭了。”

一边用指腹帮她擦泪。

可林语熙哭个不停,擦也擦不完,周晏京的手掌都被打湿,干脆捧起她脸,不由分说地吻下来。

那个热烈而炙热的吻深深刻在林语熙的记忆中,两年多来无数个孤枕难眠的夜晚,午夜梦回,都好像回到那场大雪中。

被抱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听见男人温柔的嗓音哄着她:

“不哭。以后我保护你平安。”

那之后,他们有过一段很甜蜜的日子,周晏京喜欢在她睡觉的时候逗弄她,捏住她的鼻子不让她呼吸,等她懵懵地醒了就笑着说她:“睡得跟小猪一样。”

他叫她熙熙,偶尔也会黏糊地叫老婆。

周晏京朋友多,到哪都众星拱月,林语熙却是个社恐体质,除了跟虞佳笑有约,空闲时间都喜欢窝在家里。周晏京就推了那帮兄弟们的各种约,陪她在家里宅着。

有次周晏京出差,林语熙发烧,吃了药在家里昏睡不醒,浑身哪哪都疼,迷迷蒙蒙地听见周晏京跟陈嫂说话的声音,还以为是错觉。直到感觉到被人抱到怀里,熟悉的温度和气息,那种难受劲好像真的就舒服了一些。

后来才知道他给她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打通,半道撂下工作跑了回来。

那段时间林语熙好像飘在云端上,被人宠着爱着,慢慢打开自我保护的躯壳,伸出柔软的触角。

偶尔恼了会闹脾气,等周晏京来哄;被他作弄了也敢锤他踢他,周晏京每次被打都不生气:

“就这点力气,我会怀疑你在撩我。”

林语熙是一个很慢热的人,可周晏京给的爱太过炽热浓烈了。

她无法控制自己,不沦陷其中。

入春后,天气暖和起来,有天周晏京忽然心血来潮,说要给她补一个蜜月。

起初林语熙以为他在玩闹,后来发现他是认真的,每天加班加速处理公司的事,想腾出一个假期来。

他甚至计划好了行程,于是林语熙真的开始期待,在网上搜索冰岛有什么好玩的,认认真真地做攻略。

听说冰岛的春天也很好玩,一样能看到极光,还会有花卉盛开,可以看到飞往南方过冬的海鸟回归,成千上万,浩浩荡荡地划过海面。

可是蜜月依然没去成,再一次不了了之。

周晏京开始不怎么回家,林语熙给他打电话也很冷淡,即便回来也总是很晚,洗完澡就睡觉,连句话都不跟她讲。

林语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时她正沉浸在自以为是的爱情里晕头转向,不明白周晏京为什么突然就冷淡下来。

那时周晏京刚刚脱离周氏集团,独立创办了博宇投行,周二公子一身傲气,完全不依靠周家的背景。

一个刚刚起步的新投行想拿到上市公司的IPO承销业务,根本没那么容易。

林语熙安慰自己是因为他工作太忙,所以没时间回来,是因为太累,所以不想和她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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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回家的路上,林语熙眼前翻来覆去地,不断闪现着早上周晏京冷漠的眼神。

她犹豫是不是应该道个歉,毕竟那话是有点伤人。

却又想起,周晏京伤她更深,却从未因为自己的话向她道过歉。

算了,还是道个歉吧。

只剩最后一个月,她不想只留下难堪和冷战的回忆。

感情里爱得更多的那个人,总是要卑微一点。

事实上林语熙的纠结和退让根本没派上用场,等到快八点,周晏京还没回来。

这两天陈嫂有所收敛,菜量减少了一半,林语熙过着一个人六菜一汤的日子,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比一个保姆还抠门。

陈嫂今天却很积极,她昨晚见着周晏京跟林语熙之间那点小火花了,要不是半道林语熙被医院叫走,指定得发生点什么。

后来老刘打电话回来说林语熙感冒了,一大早周晏京就拿了厚衣服送去医院。

虽然她也搞不懂这俩人忽好忽坏的感情,但夫妻嘛,床头打架床尾和是常事。

她不知道两人在医院吵架了,主动问:“要不我给二公子打个电话,问问他回不回来吃饭?”

她自告奋勇,林语熙也没阻拦:“你打吧。”

陈嫂就喜滋滋地打电话去了。但得到的显然不是期望的结果,很快表情变成失望。

“杨助理说,二公子他晚上有事,不回来了。”

林语熙一点都不意外,低头吃着菜:“不回来就不回来吧。”

三花猫溜门撬锁的技能越发娴熟,又不知道从哪跑了出来,跳上林语熙的腿,呼噜呼噜地撒娇。

林语熙是拒绝不了的。

反正周晏京不回来,猫也被关了好多天,放放风好了。

她一边撸猫一边吃饭,陈嫂照旧做了茄子和竹笋,六道菜有一半她都不爱吃。

……

清辉阁是间中式古韵餐厅,建筑大师操刀设计的苏式园林,院里一步一景,小桥流水,颇具情调。

只是这时节已入深秋,四季常青的竹林也显出几分萧索。

作旗袍装扮的茶艺师半跪在茶桌前,体态婀娜,手法优美,半躬着身体为客人泡茶。

周晏京推门进来,带来一阵寒风,茶艺师轻轻打了个寒颤。

侍立在门口的另一名旗袍女子上前给周晏京脱下大衣,他随性地往椅子上一坐,茶艺师左手托着右手腕部,将刚刚斟好的一杯热茶放至他面前。

“找我有事?”周晏京问。

周启禛慢条斯理品着茶:“没事就不能找你吃个饭?”

周晏京心烦了一整天,看谁都不顺眼,对着他老爹也没太多耐性:“有事直说,我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就自己调节调节,世界上心情不好的人多了,还能都围着你转?”

周晏京啧了一声:“真是我亲爹。”

周启禛也懒得跟他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博宇跟华钟合并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亨泰银行是周氏集团的根基,坐拥万亿资产,经营范围主要集中在储蓄、贷款以及支付结算等传统银行业务上。

旗下开设的投行华钟证券,既享受着周氏集团近百年基业攒下的雄厚背景资源,又有亨泰银行作靠山,相当于拥有一个取之不竭的金库。

但华钟证券虽然背靠大树,发展却远不及周晏京独立创办的博宇。

周晏京回国之后,周启禛便动了将博宇和华钟证券合并的心思。

周晏京闲散地端起茶杯:“就华钟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破摊子,还想娶我的白富美女儿,你想得挺美。”

没见过把公司商业合并比喻成婚嫁的,周启禛有点无语:“华钟背后靠着亨泰,跟你们博宇合并,还委屈你了?”

周晏京眼尾一抬:“我差你那点钱?”

那样子十分欠揍。

周启禛刚要说话,周晏京又轻轻啧了一声:“算了,你这个老头儿确实钱多。”

周启禛:“……”

孩子大了,打一打不犯法吧?

华钟虽然一滩烂泥,入不了周晏京的眼,但好歹是个富二代,还是他爹亲生的。

“合并也不是不行。”周晏京悠然抿了口茶,“让你家那个不成器的小纨绔入赘吧。”

意思是亨泰的资源他要,华钟还得跟博宇姓。

周启禛本想着将博宇并入周氏,没想到他这儿子青出于蓝,贪得无厌,想空手套白狼。

好好的商业合并,最后变成上门白送,他驰骋商场一辈子,也没吃过这种亏,血压差点上来。

“你这算盘打得可真漂亮。”

周晏京唇角微微一勾:“我小时候的珠算,不是你亲手教的吗。”

没办法,谁让是自己亲生的。

周启禛闹心地一挥手:“得了,随你吧。”

外面的人对他们的家事诸多猜测,什么兄弟阋墙、明争暗斗,周启禛其实早有打算。

大儿子周晟安自小就是当做继承人来培养的。

公事谈完,周启禛便叫人上菜。那边厨房早已将菜备上,不一会便陆续上桌。

周启禛不是个爱说话的性子,周晏京今天又没心情,父子俩沉默地吃了一阵,周启禛忽然开口。

“离婚的事,你跟小熙都谈好了?”

周晏京筷子剔下一块鱼肉,挑剔地尝了尝:“这鱼火候欠了点。太腥。”

周启禛还没尝过,听他这么说,抬了抬手。

旁边的人立刻把鱼撤下去,又给周晏京换了一双新筷子。

周晏京没再动筷,松了松领带,端起茶,这才道:“我这阵忙,没顾上。”

他的公司刚刚转回国内,的确有得忙。

周启禛道:“你忙完这阵,抽个时间出来,跟小熙坐下来谈谈。她有什么条件,只要不过分,都满Z足就是。”

“这几年她也受了不少委屈,该弥补的弥补,你们好聚好散。”

周晏京没说话,慢吞吞喝完一杯茶。

“奶奶那怎么交代?”

“当初大师说的就是三年,既然三年之期到了,她这两年身体状况还算稳定,不会有什么意见。你奶奶又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还能把你们绑在一起一辈子?”

“那可未必。”周晏京扯着唇,“老太太最能折腾了。”

从饭店出来,周晏京上了车,老刘等了一会,见他没有吩咐,只好出声询问:“二公子,今天回哪?”

周晏京原本已经阖上眼,闻言又睁开,从后视镜里淡淡瞥他一眼。

“你说回哪。”

他们心思一个比一个难猜,老刘哪知道他想回哪。

想着他难得体贴一回,早上去给人送衣服,又带着气出来,估计是俩人又吵架了,便试探着揣测:

“回华亭的公寓?”

周晏京:“猜错了。”

老刘:“……”

真尼玛君心难测。

周晏京重新阖上眼,“回家吧。”

老刘支支吾吾的不敢答。

夫妻俩不和睦,他们下面这些人最难做了,摸不准该不该跟她汇报周豫的行踪。

老板肯定不能得罪,但老板娘也不是好惹的,现在俩人闹矛盾,说不定哪天床头吵架床尾又和了,回头还要找他们麻烦。

思来想去半天,折中回了句:“二公子这几天都在忙公司的事。”

挺会避重就轻。

林斯理怎么会听不出来:“那他是住在公司?”

“这……”老刘汗都快下来了,“那倒没、没有。”

“不难为你了。”林斯理低头继续喝汤,“你走吧。”

老刘一刻都不耽搁赶紧走了。

林斯理中午又给周豫打了一通电话,依然是助理接的。

“太太,您找周总吗?”

林斯理问:“可以让周豫接电话吗?”

“周总在忙。”助理杨康客客气气道,“您也知道周总刚回国,博宇这边有许多事务要处理,最近都很忙。您要是有什么要紧事,我可以帮您转达。”

离婚这种事得跟周豫亲自谈,助理能转达什么。

林斯理也快丧失耐心,没好气道:“那你转告他,这么日理万机,小心猝死。”

“……”

“死之前先给我回个电话。”

“……”

挂断电话,杨康看看办公桌后面正在文件右下方签字的男人,不知道该不该原话转达。

周豫这几天的确很忙,博宇投行之后的重心将会放在国内,总部从华尔街搬回霖城,光是各种资料和手续就要整理好几天。

处理完高高一摞文件,周豫合上笔帽,靠到椅子上,喝了口咖啡,才问:“她说什么?”

杨康简单加工了一下:“太太让您注意身体,别太劳累。”

周豫眉梢轻轻挑起,接着往窗外扫了一眼。

博宇的新办公室就在周氏集团总部大楼隔壁,一幢幢银灰色摩天大楼比肩而立,构建成恢弘磅礴的现代化中心商务区,玻璃幕墙反射着正午耀眼的阳光。

周豫嗓子里哼笑一声,椅子转了九十度,对着落地窗,慢悠悠啜了口咖啡。

“今天太阳也没从西边出来啊。”

林斯理不知道杨康究竟有没有帮她转达,总之结果并未有任何改变,周豫依旧像死了一样,电话是不回的,家也是不回的。

这边一个当事人不露面,另一边,凌羡打电话过来催进度。

“你跟阿豫谈的怎么样了?”

下午还要看复诊的患者,林斯理来不及吃饭,用面包随便垫了一下:“他最近忙,还没谈好。”

她都能想象出来凌羡皱起眉的神情:“斯理,你是在故意拖延吗?”

“我没有。”林斯理说。

凌羡厉声道:“你再拖下去也是互相折磨,折磨阿豫也折磨我们。你就这么恨我们?”

“我没有。”林斯理有点无力。

“我们周家这么多年亏待过你吗?你也是在我跟前看着长大的,别到最后逼我做一个恶人,到时候难看的是你自己。”

“已经委屈了阿豫三年了,你知道我这个当妈的眼睁睁看着儿子常年待在美国,因为你连家都不回,我心里什么滋味吗?”

林斯理从来不知道周豫为什么突然决定要去美国。

他们说他去追江楠,怪她留不住自己丈夫的心。

他们说因为周豫不想看到她,怪她太令人厌烦。

反正都怪她。

这么多年压在凌羡心里的不满全都在此刻发泄了出来:“当初要不是他奶奶胡搅蛮缠,我打死也不会让你们两个结这个婚,阿豫他配得上更好的妻子!”

心脏像被人剜了一刀又一刀,林斯理感觉不到疼,只是觉得血淋淋的。

她攥紧手指:“这个婚也不是我想结的。你别忘了,是你们周家有求于我。”

电话那端沉默片刻,凌羡语气缓和了一些,但仍高高在上:

“我知道,这件事也算是你帮了我们周家的忙,我们不会亏待你,该给你的钱一分都不会少。”

“等你和阿豫离了婚,这件事就了结了,以后你和我们周家两不相欠。”

好一个两不相欠。

挂断电话,林斯理颓丧地靠在椅子上。

深秋了,水杉林的叶子已经快要落完,剩下零零散散干枯的几片,挂在光秃秃的树干上。

新来的规培生敲了敲门:“林医生,还有两分钟就一点了,您准备好了吗?”

林斯理长吸一口气,坐直身体:“好了。”

……

“那个老巫婆这么说的?两不相欠她个头啊!”

下班前林斯理接到虞纯芝的电话,虞纯芝听出她情绪有点低,追问出中午那通电话,差点气炸。

“他们周家欠你的多了去了好吗!姓周的有什么好委屈的,那么委屈有本事当初别碰你啊!奶奶的你让他问问他的刁委不委屈!”

林斯理一口水差点喷出来,回头看了看,幸好这会开水间没人。

她接好水往回走:“虞小姐,讲话注意一点,我在医院。”

“医院怎么了,大家都是黄种人,这是写在我们基因里的东西!”

虞纯芝还没骂够:“你都没委屈,他还委屈上了,你们结婚之后他还不是该潇洒潇洒,跟那个什么狗屁江楠搞得人尽皆知,害得你到处被人瞧不起,一个保姆都敢骑到你头上拉屎了!”

“你三年大好青春倒是都搭进去了,得到了什么?得到了所有人的嘲笑和一段被玩弄的感情!”

不愧是好闺蜜,戳心窝子戳得比谁都准。

林斯理:“……先绝交五百年你应该不不介意吧?”

“别别别。”虞纯芝一时义愤填膺骂上头了,赶紧挽回,“我下班了,你等我去接你,请你吃大餐!”

“你的大餐得用‘喝’的吧。”

虞纯芝嘿嘿一笑:“还是你懂我。”

她酒量一般还没事就爱喝两杯,美其名曰工作压力大,酒精令人快乐,每次说请林斯理吃大餐,最后都是直奔酒吧。

林斯理刚走出医院,虞纯芝叫的车已经停在路边,从车窗探出头冲她招手。

林斯理坐上车,习惯性从包里拿出免洗洗手液,虞纯芝训练有素地伸出一双爪子来消毒。

“新开的那间酒吧今天搞活动,情侣五折!”

打折两个字就是她的命门,五折更是迷魂药,看见就走不动道。

林斯理说:“我们俩又不是情侣。”

“你说你怎么那么老实。”虞纯芝一把搂住她,“我们说我们是,他们怎么知道是不是?现在人多open啊,实在不行咱俩到那就打个啵!”

林斯理:“婉拒了哈。”

“拒绝无效。你已婚,我可是黄瓜大闺女呢,算起来还是我更吃亏好不好。”

酒吧门槛比林斯理以为的容易多了,就是虞纯芝脑子指定缺根筋,搂着她腰冲人保安一抬下巴:“看得出来吧,我是T。”

林斯理:“……”

虞纯芝有心哄她开心,给她点了一大堆吃的,酒都点的自己平时不舍得喝的那些贵的。

这间酒吧很高档,环境不错,小吃味道也挺好,就是今天人格外多,轰天的音乐震着,又躁又吵。

虞纯芝像蜘蛛精一样天天挂在网上,八卦掌握的比谁都快:“你老公不会真的是回来争家产的吧?”


以前周二公子架子大得很,周启禛想让他顺手帮点什么忙,都得拿出亲老子的面子来三顾茅庐。

最近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孝顺起来,三天两头去周启禛那做义工,恨不得把集团董事长的位置要过来坐—坐。

就连宋云帆的—间互联网公司在港交所挂牌敲钟,他也百忙之中抽空飞去,乐于助人地帮忙站台。

杨康觉得他要么是嫌自己命太长想早点死—死,要么就是疯球了。

从香港飞回来的那个下午,发现霖城已经积了—层白雪。

这个冬天似乎比以往还要冷,今年的第—场雪早早地降临了。

从机场走出来时,老刘将车停靠到路边,杨康将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回来时发现周豫还在路边站着没上车。

周豫抬头看了眼空中飘摇的雪花,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他:“房子她挑好了吗。”

杨康这段时间时不时会联系林斯理—次,她工作也挺忙的,闲下来才会回复—句。

“太太说她不想要房子了,直接折现给她就行。”

周豫眉心皱了下。

“之前不是还非要房子,怎么又改主意要现金了。”

杨康哪知道,林斯理看见他消息能回两个字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告诉他自己是怎么想的。

“我按照松云湾那套房子的价值准备好了现金,现在给她转账吗?”

周豫从兜里摸出烟,想抽—支,发现烟盒空了。

他把烟盒抛进不远处的垃圾桶,朝杨康伸手。

“烟。”

杨康犹豫了—下。

周豫凉凉道:“给你发那么多工资,要根烟都不舍得?”

“我不是这个意思。”

杨康连忙掏出自己的烟递过去,周豫又嫌弃:“这种便宜烟少抽,对身体不好。”

金中支还便宜,杨康腹诽,要么不想给你呢。

周豫最近抽烟抽得有点凶,可能因为连轴转休息不够,就需要烟来提提神,半个月就造完了杨康备的三个月的烟。

“周总,抽烟本来就对身体不好。”

他本来想劝周豫少抽点,结果话还没来得及说,周豫眼尾掠过来:

“还会犟嘴了?净跟着林斯理学些不好的。”

杨康冤死,—时都分辨不出来这句话的陷阱到底是哪个:“我没跟着太太,也没学。”

周豫拉开车门上车,冷哼—声:“你倒是想跟。”

杨康:“……”

博宇的事忙完—个阶段,终于能稍微停下来歇歇脚,但周豫看着日程表出现的空白不满意,打算再找点事来做做。

公司里怨声载道,纷纷找杨康哭诉:“杨助,你劝劝周总吧,他的身体是铁打的,我们可不是啊!”

杨康顶着全司员工殷切的期盼进了办公室。

等周豫在文件上签完字,硬着头皮开口:“周总,现在公司的事告—段路了,您要不要休息两天?您半个月没回过家……”

周豫眼皮—抬:“我回家干什么?”

杨康噎了—下。

真是个好问题。

他转换角度:“主要是大家这段时间跟着您连转轴,身体都有点吃不消了,您精力充沛身体健康,他们天天熬夜掉头发,三十岁的灵魂八十岁的体质,再熬下去万—猝死了,得赔—大笔钱。”

杨康那点话术全都是这些年跟着周豫学的,在他面前简直是班门弄斧。

周豫冷笑:“怎么,你觉得我赔不起?”

……倒也不是那个意思。

秘书说得没错,他回国之后是—天比—天更难伺候了,杨康毕竟跟他时间久,多少能摸到—点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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