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懂啊,病秧子短命鬼要娶我续命全文阅读
  • 谁懂啊,病秧子短命鬼要娶我续命全文阅读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怡然
  • 更新:2024-04-25 10:27:00
  • 最新章节: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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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懂啊,病秧子短命鬼要娶我续命》是网络作者“怡然”创作的古代言情,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谢无为晏如心,详情概述:他是出了名的短命鬼,所有人都说他怨气太重,难活得久。他也这样认为,所以找了一个化怨师,企图化解他的怨气。她看到这人时,只劝他:“好好活着吧,别想太多,活人的事我不管。”他:“那我可以先预定一下,反正我也活不长。”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后来……所有人都看他活得硬朗,每天不是首饰铺,就是布坊,忙得不亦乐乎。有人问:“这短命鬼不虚了?”她扶着酸痛软腰:“虚?你们管他这叫虚?”...

《谁懂啊,病秧子短命鬼要娶我续命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静思居。

晏三合看着面前的兄妹二人,心里感叹一句:谢家的遗传,真是一个比一个好。

别的不说。

只说眼前这位谢二小姐,姿色还在杜依云之上,一双眼眸水灵灵的,很清澈。

至于这位谢府二爷……晏三合从不细看男人,但比谢纨绔看着要舒服。

谢不惑放下茶盅,“早听说家里来了贵客,一首想来拜访,可又怕打扰姑娘清静。”

谢家人的弯弯绕又开始了。

晏三合应付不了这些,只能点点头。

“婉姝,你绣的帕子呢?”

谢婉姝从怀里掏出帕子,“这是我绣的,绣得不好,姑娘拿着玩。”

晏三合不想和谢府的人有牵扯,但对俏生生的美人又没办法拒绝,正犹豫着,一旁的汤圆笑道:“二姑娘的针线活,是连老爷都夸的,姑娘赶紧收下来,好让奴婢照这样子学学。”

晏三合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是谢道之夸,而不是谢府女眷夸,却还是收下了帕子。

谢婉姝见晏三合收下,娇笑道:“我也不姑娘姑娘的叫了,你长我一岁,我叫你一声姐姐吧!”

“婉姝?”

“不行吗,二哥?”

谢不惑看着自家妹子可怜巴巴的眼神,朝晏三合一颔首。

“我这妹子平常不大出门,见的人也少,家里难得来了个年龄相仿的,便没了规矩,晏姑娘见谅。”

话到这个份上,晏三合淡淡应一声:“随意。”

这一声随意,让谢婉姝眉开眼笑,“晏姐姐,你是哪里人?”

晏三合:“云南府。”

谢婉姝:“云南府在哪里,是不是很远,可惜我连京城都没出过。”

晏三合:“……”谢婉姝:“晏姐姐……婉姝!”

谢不惑皱眉,“来的时候姨娘怎么交待你的,别总吱吱喳喳说个不停。”

谢婉姝头一垂,迟疑片刻后,起身道:“晏姐姐先歇着,我改天再来看你。”

“好!”

汤圆把二人送到院外,又折回来,见晏三合正拿着那方丝帕看。

“真论起来,二姑娘的针线活比府里的绣娘还要好。”

汤圆凑过去,“看看这针角,这绣图,奴婢再练个两年都比不上。”

又奴婢?

晏三合看她一眼,见她自己完全没有意识到,心下不由叹了口气。

“你刚刚让我收下帕子,可是因为你家二姑娘人好?”

“姑娘也看出来了。”

晏三合心说我要看不出来,那我真是傻了。

你在我身边呆了半个月,什么时候多过一句嘴。

汤圆点头道:“二姑娘性子单纯,没什么心眼,人也长得好,书读得也好,就是……什么?”

“没有托生在太太肚子里。”

这话晏三合听懂了,第一次起了好奇之心。

“你们谢家大房,二房还搞妻妾斗?”

“姑娘!”

汤圆吓得脸色都变。

这话怎么能放明面上说呢,被主子听见了,那可是要挨板子的。

见晏三合一眼不眨地看着她,汤圆心想这位姑娘怕是要长住的,不如早些说与她听,也好省得日后行错事,惹上麻烦。

“我家太太是老太太做主娶进门的,当年老爷还没中举,所以……”晏三合:“门第不高。”

汤圆眼中露出诧异,“柳姨娘是老爷中了举人后,自个瞧上的,她虽是获罪官员的女儿,但……”晏三合:“落难的大小姐,样样出色。”

汤圆眼中己经不能用诧异来形容。

“的确是这样。

太太不识字,不讨老爷喜欢;柳姨娘不仅长得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性子什么都挑不出错,老爷宠她宠得紧。”

“怪不得!”

“什么怪不得?”

怪不得她在谢道之书房只看到两个嫡子,怪不得让长媳当家,原来是搞内宅的平衡之术呢。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晏三合问道:“你家二爷,二小姐是不是不得宠?”

汤圆点点头。

不得宠是好事,真要得宠了,那位精于算计的谢府老太太岂能容得下姓柳的?

“姑娘好好的,怎么说一半便不说了?”

“乏了!”

晏三合的好奇心一经满足,便有种万事皆休的感觉,什么都提不兴趣。

谢家,她住不了几天的!

……这厢边,主仆二人在议论,那厢边,兄妹二人一边走,也一边细声的交谈。

谢婉姝:“哥,你瞧着她人如何,我要亲近吗?”

谢不惑想着乌行打听来的消息,“可以适当走动走动。”

谢婉姝脸上有些不太愿意:“我说三句话,她才应一句,一点都不热络,怎么亲近啊!”

“不亲近,也别得罪。”

谢不惑揉揉自家傻妹子的脑袋。

“我虽然打听不到为什么,但有一点你得明白,她的的确确是老太太,老爷放在心尖上的人。”

谢婉姝不服,“可别人都说她是三哥的妾!”

“妾?”

谢不惑冷笑:“一个妾就想住进静思居?”

谢婉姝心说对啊,我都没住进去呢。

“难道她是我三嫂?

杜依云不依啊!”

“咳咳咳……哥,你咳什么啊……”谢婉姝一转身,脸顿时涨了个通红,“三哥!”

谢知非走到二人身边,桃花眼一挑,笑道:“妹子说出哥的心里话。”

谢婉姝:“……”你心里的话是哪一句啊,三哥?

是晏姑娘是三嫂?

还是杜姑娘不依?

谢不惑见自家妹子耳垂都红透了,“你先去吧。”

“是!”

谢婉姝逃也似的离开。

谢三爷被这兄妹二人气乐了,眉毛都往上飞。

“怎么,二哥是怕我吃了她?”

“出来太久,姨娘惦记。”

谢不惑没什么表情地说。

谢三爷冷笑,“姨娘是惦记女儿呢,还是惦记静思居的主儿?”

“……”这话,便有些故意挑衅的意思。

谢不惑沉默了一会,“三弟想多了,姨娘谁也不惦记,只惦记她的一亩三分地儿。”

“是吗?”

谢三爷首首盯着他,“那二哥惦记些什么?”

“……”谢不惑嘴角几乎压成了一条线,眼神中的锐利一闪而过。

“二哥!”

谢三爷勾唇一笑,“别瞎惦记,太太平平过日子,比什么都好!”

“三弟可别多想。”

谢不惑回以一记冷笑,“想多了,命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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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如心黑沉沉的瞳仁像是被什么定住了,一言不发。

谢扬柯听得心里惊涛骇浪,“父亲,后来呢?”

“后来?”

谢无为心里升腾起快意,冷笑道:“不用我动手,晏家就像被下了降头,败了个彻彻底底。”

“怎么败的?”

“我们离开后的两个月,晏云施就被贬官,抄家,流放到了云南。”

“他一个人去的?”

“小儿子跟着一道去了。”

“那晏家其他人呢?”

“落魄的落魄,早死的早死。”谢无为冷笑连连。

四十年啊,转瞬即逝。

如今他身居高位,晏家的那些人和事早已不在心上。

要不是晏如心找上门,要不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逼问,那两年的时间,他权当是做了一场梦。

点香的那一刻,他清醒了。

不是梦。

那些都是刻在他心上的惨烈碎片,是沉在他血液里的痛苦回忆,是长烟落日,明月落红都不能阻挡的恨意。

而这恨的尽头,就是晏云施。

“谢无为!”

沉默许久的晏如心用十分平静目光看着面前的男人。

“我从云南府赶到京城,用去四十天时间。进你们谢家,这是第二天,换句话说,现在还剩下七天的时间。”

她的口气也平静的没有任何波澜。

“未知他人苦,不劝他人善,我还是那句话,选择权在你手上。当然,还存在一种可能性,老太太是拿到那封休书的。”

谢无为有一瞬间的怔愣,仿佛不敢相信这话是从晏如心嘴里说出来的。

“两个时辰,足够你问清楚老太太当年的事情,并做出决定。”

晏如心低咳一声,“两个时辰后,我会离开谢府,时间不多,你抓紧。”

一股难以形容的滋味,在谢无为的心头蔓延开来。

当年的圆房办得极为潦草,若不是晏如心拿出合婚庚帖,他根本不知道母亲原来是继室。

二人被赶出晏府,母亲除了哭以外,什么都没对他说,更别提休书不休书?

他冷笑一声,甩手进了书房。

谢总管忙不迭的跟进去,但谢扬柯却看着晏如心没有动。

这人半个字不提晏云施的过错,只把利弊摆在台面上,用一招以退为进,逼父亲做出选择。

真是冷静啊!

冷静吗?

晏如心心里早就已经沸腾的不像样子。

她心说,祖父你活过来吧,活过来告诉我这一切不是真的,是谢无为胡诌的。

你怎么能那样对他们母子呢?

你的风骨呢?

你的清高呢?

你引以为傲的不与世人同流合污呢?

统统都是假像吗?

晏如心闭上眼,她第一次觉得京城冰寒的夜是那么的冷,冷得她连牙齿都在打颤。

……

谢无为的书房,从来没有像这两天这样,一次又一次的陷入死寂。

谢无为也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感觉人生进不得,退不得,怎么做都是为难。

“父亲!”

谢扬柯喉结颤动几下,“实在不行,我亲自走一趟,去寺里问一问老太太。”

“不必!”

谢无为太清楚老母亲的心,晏云施就是她人生大半辈子过不去的一道坎,这事提都不能提。

“老太太年岁大了,惊动不得,真惊出个好歹来……”

自己守孝三年,想要再复起就难了,这个险他万万不能冒!

“那万一……”谢扬柯不敢把话说下去。

万一没有休书……

万一那些倒霉真的会落在谢家头上……

“依老奴看。”

谢总管咬牙道:“那人就是在危言耸听,什么棺材裂开,什么化念,统统都是骗人的,甭信!”

“如果是真的呢?”谢扬柯眼睛骤然迸出寒光。

“这……”

谢总管垂下脸,不敢去看大爷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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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很平静。

平静的令人心惊胆战。

一岁半死了父亲,八岁被赶出晏家,从孤儿寡母相依为命,到现在儿孙绕膝,从连个落脚之处都没有,到现在的高门大户……

付出了多少,这一路的艰辛有多少,手上沾了多少人的血,脚下踩了多少人的尸体……

他心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些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谢家的儿孙吗?

老太太年轻的时候为了他,可以给人下跪磕头,可以委身晏云施,可以雪天里一跪就是一夜,他怎么就不行?

你应该可以的。

谢无为在心里对自己说。

你瞧瞧——

你的大儿子多么出众,他完完全全是你的翻版;

老二虽然性格闷,不讨喜,但为人孝顺,听话;

老三就更不用说了,从小吃了那么多的苦药,命都差点没了,你舍得再让他倒霉?

还有你的女儿,你的孙子……

一个都舍不得!

谢无为轻轻叹了口气:便是为着他们,你也应该放下,你只能放下!

“老大,你知道晏家是怎么被抄的吗?”

谢扬柯摇摇头。

“他这人自负自傲,眼睛长在头顶上,根本看不到别人,也容不下别人。”

谢无为至今都忘不掉这人眼神轻飘飘的看过来,眼里的那种轻蔑和不屑,让六岁的谢无为感觉自己连灵魂在他面前都变得卑微了。

“当年晏家养了几个门客,其中有个门客想去京城做个小吏,求晏云施帮个忙,写封推荐信。”

“晏云施没写?”

“不写倒也罢,他竟然还当着所有人的面,数落了那人一通,那人羞愤离去,一转身投奔晏云施的政敌,很快就把他搞倒了。”

谢无为昂起头冷笑。

“所以他这辈子起点这么高,最后却活成了这样,说白了就是因果报应,这报应不光在他身上,也在他儿孙身上。”

“父亲说得对,与人留一线,就是给自己留一线,也是给儿孙后代留……”

谢扬柯的话突然断了,眼露惊讶道:“父亲……”

“这世界上的父母大抵都是一样的,我就算不为着老太太,也该为着你们兄妹几个。”

谢无为走到窗户边,突然手一推,冷风灌进来,生生让谢扬柯打了个寒颤。

“儿子!”

谢无为指着窗外晏如心单薄的身影,一字一句。

“你给我牢牢记住,最好的报仇不是杀人放火,是你永远站在高处,你的儿孙永远站在高处。”

谢扬柯只觉得一股热意从眼眶涌出来。

他一撩衣袍跪下,“父亲,儿子记下了!”

“去和她说,我会放下。”

“是!”

谢扬柯爬起来,背过身偷偷擦了把泪。

……

烛台,再一次点着。

谢扬柯想着父亲的忍辱负重,再看着晏如心那张近乎冷漠的脸,素来温和的他,也忍不住说:

“这事完了,你要好好给我父亲磕几个头。”

晏如心:“要不要给他立个长生牌位啊?”

“那倒不必。”

谢扬柯冷笑:“只要你永远别再进我谢家的门!”

“这简单。”

晏如心把香递到谢无为手上,退到一旁。

谢扬柯咬咬牙,担心地看着谢无为,“父亲?”

“你也退下!”

“是!”

谢扬柯大步流星的走到晏如心身边,负手站定,压着声道:“你给我说到做到,否则……”

晏如心猛然抬眼,双眸冷若寒冰。

谢扬柯被她目光这一摄,心中狠狠一滞。

“可……南城门侍卫明明瞧见那人出城了。”

谢总管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难不成,她又折回来!”

“这叫声东击西。”

谢翰廷啪地给了谢总管后脑勺一巴掌,“为的就是避开你们这些蠢货。”

谢总管:“……”

谢三爷手一松,扭头冲心腹道:“朱青。”

“三爷!”

“南城门附近所有客栈,一个都不要给我放过。”

“是!”

“三爷!”

谢总管嘴皮子一动,“如果是为了避开咱们,她不应该随便找个犄角旮旯对付一晚上吗?”

“老谢啊!”

谢三爷脸上一副“你已经没救了”的表情。

“人不能只长肥肉,不长脑子。这么冷的天,你给我对付一晚上试试?”

谢总管:“……”

谢三爷看着谢总管那张吃瘪的脸,心头微微一悸,知道声东击西,那女子的确不怎么简单!

“这人来家里做什么?怎么就伤了我大哥?”

问到这个,谢总管肚子里的苦水蹭蹭蹭地直往外冒。

“三爷啊,你是不知道啊,这人头一回见,我就觉着不对劲,哪有大冬天只穿一件单衣的……”

“说重点。”

“这就是重点啊,三爷。”

谢总管:“她一进谢家门,就直呼老爷的名字……”

……

“姑娘,你要的热水来了。”

“这里是十斤干粮,厨房统共就这些了。”

“这是小的年前才做的新袍子,料子不太好,但我娘针线活不错。”

“多谢!”

晏如心又给了二两赏钱,喜得伙计的嘴都咧开了。

门掩上,晏如心走到窗边,支起窗框,看着远处一点灯光,有些心神不宁。

哪怕日夜不停的赶路,也得整整一个月才能赶到云南府。

七七四十九天之约,肯定是来不及了。

这还是其次。

最重要的是,那封信根本不是祖父心魔所在,一切都得推倒重来,这又得耽误时间。

晏如心心里千愁万愁,眼眸却反而灼热起来,里面仿佛藏着一簇烈火。

人都有两面,一面善,一面恶。

但祖父的两面在她心里差了十万八千里,这并不正常。

也好,晏如心心想,她终有一天会找出其中的原因。

简单洗漱后,她换上了伙计的衣裳,又将头发高高束起,最后才熄灭了灯,抱着包袱蜷缩在椅子里。

时间珍贵,今儿晚上一切准备妥当,明儿一睁眼就能出发,丁点都不耽误,

客栈的环境虽然简陋,但比起谢府来,晏如心觉得这里更安心些。

黑暗中,她的呼吸渐渐绵长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

晏如心倏的睁开眼睛,目光落在门栓上,下一瞬,她冲到窗前,撑起窗户,探头一看——

惨淡的月色下,有几个黑影正慢慢围了上来。

冲她来的?

是谢家!

晏如心来不及思索就把包袱往身上一系,轻手轻脚地将窗户撑开,咬咬牙,身子翻了过去。

飞檐走壁是不会的,爬树的本事倒是可以,敢从二楼往下跳,凭的就是胆子大。

晏如心咬着牙,脚一寸一寸往下够。

等双手实在撑不住,松开,人“砰”的一声落了地。

“嘶——”

晏如心顾不得疼,贴着墙壁往北边走。

这是一条暗巷,根本看不到一个人,暗巷的尽头是条大街。

到大街上就有选择,随便哪个胡同一躲,犄角旮旯里一钻,树上一藏,自己就安全了。

晏如心选客栈的时候探得很清楚,防的就是谢府人阴魂不散,有些事情和他们解释不清。

她跑得很快,眼看着就要跑到暗巷的尽头。

突然,一个踉跄,所有的动作霎时顿住。

巷子口。

男人一只脚着地,一只脚踩着墙,双手抱在胸前,目光静静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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