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猛然转身,大步流星走上高台。
秋风猎猎,将他的暗色衣摆扬起,锋利如刀。
至高之处,他眸光凛冽,神色肃冷,自怀中掏出明黄退婚圣旨,逐字宣读。
语罢,顿了顿,又将漠然的目光看向我。
今日南境所有世家贵族,皆在座上,俱为证人,自此刻起,被驱逐出府,宁王府和你断绝关系,我与你的婚约也彻底解除,无论以后荣耀落魄,都再无半分瓜葛。
万籁俱静,片刻,又响起窃窃私语,众人的视线全部落在了我的身上,机锋暗藏,心思各异,但掩饰不住的,仍是一张又一张的看笑话嘴脸。
我心痛如绞,死死捏紧手心,不肯露出半分脆弱难堪,只将目光投向寿宴的主桌主位,冷静开口。
父王母亲,也是如此想法吗?
二老默不作声,半晌,宁王洪声开口:
我们养育你多年,循循善诱,悉心教导,却依旧难改你恶毒本性,宁王府怕是再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自寻去路吧。
我轻轻点头,我确实是尊大佛,你宁王府,也确实是容不下。
我可以走。
但绝不是担着污名走。
本打算在寿宴之后,再同父母坦承我一直隐藏的真实身份,但现在看来,要提前揭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