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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调笑和起哄愈演愈烈。

谢寂离的拳头缓缓握紧,额头绷起青筋。

熊哥仍不知收敛,问他:“你还能不能记得当时的感觉?她的手软不软?摸得你爽不爽……!”

话音未落,一记重拳直砸面门。

几乎没人看清谢寂离出手的速度,只听见风声凌厉。身材高壮如小山似的熊哥重重砸在地上,砸出闷钝巨响。

短暂的鸦雀无声,而后是更加猛烈的喧嚣——

“哇哦!打得好!”

“还等什么?快点再补一拳!”

“起来,废物,还手啊!”

方才聊起年荼时那片刻的和谐友好不过是短暂的假象,眼下暴露出的才是黑场平日里的真实氛围。

这里是充斥着暴力的人间炼狱,每个人都是亡命之徒,没人会拉架,没有人追求和平,只会吹着口哨期待再热闹一些。

谢寂离盯着正爬起身狼狈擦鼻血的熊哥,眼底一片森寒。

熊哥竟然并未生气,呸地吐出一口血沫子:“还是这么猛啊,不愧是你。”

熊哥过去也曾是擂台上卖命的一员,败在谢寂离手下,狼狈地捡回一条命,之后就退出擂台,成为了黑场员工。

两人是不打不相识,打出来的友情。

区区一拳,熊哥并不放在心上。

他眉头挑起,忽而嘿嘿一笑,指着谢寂离对众人道:“看到没有?这小子动情了。”

相识已久,熊哥再清楚不过,谢寂离是个非常能忍的人,即使生气,往往也会压抑着忍耐,不然也不会被母亲压迫多年还一直默默承受,直到失控。

这么能忍的人,却猝不及防和他翻了脸,只因为他拿那个小雌性开了点玩笑,甚至没说什么真正的污言秽语。

熊哥拍了拍谢寂离的肩,一副大哥我懂你的样子,道:“你还是年轻。”

“谁还没年轻过呢?”,熊哥感慨万分,“我以前也有个喜欢的雌性,我追在她身边七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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