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走后,小叔叔后悔了免费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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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组家庭的哥哥是校园霸凌我的主使,他谈了个女朋友,和班里的女同学合伙孤立我。可他以前,明明对我非常非常好。...

《丫头走后,小叔叔后悔了免费阅读全文》精彩片段

三年前,小姑娘红着眼眶站在他面前,“小叔叔,订婚快乐,我已经勇敢过了,遗憾的就不会是我了。”三年后,小姑娘揽着少年的腰,笑容甜软:“小叔叔,这是我未婚夫。”从小宠到大的小姑娘放下他去喜欢别人了,霍知宴差点si在那个晚上。“霍知宴要订婚了,小暖,你就放下他吧。”尤暖呼吸一滞,心跳个不停,一时间什么都听不清了,只剩下订婚两个字在她脑海里不断重复。

他真的不要她了。

明明前几天,他还答应她会好好考虑考虑,为什么这么残忍,用订婚的方式,扼sha她的所有希望。还没来得及思考,她已经满脸泪痕,不管不顾的冲去了他家。时值七月,正是一言不合就打雷下雨的夏季。霍知宴一打开门,就看到只有他胸口高的女孩,全身淋得湿透,瑟瑟发抖,唯有一双眼睛冒着清亮的水光望着自己。像一只可怜的流浪猫,最知道怎么让人心软。“你怎么弄成这样?”把她带进公寓,霍知宴皱着眉拿出一块干毛巾,见她不接,也不能看着她就这么湿下去,只好无奈地亲自动手帮她把头发擦干。两人隔得有些近,她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檀木香,尤暖的心平静了些。

“小叔……”

“知宴,我洗完澡了。”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看着从浴室走出来的温雅,尤暖立刻僵在原地,所有的话都说不出口了,她目光脆弱而崩溃,不可置信地看着两人。他是有洁癖的人,从小到大除了她从没往家里带过任何人…可现在玄关上的女士拖鞋,衣架上的女士围巾,无一不彰显着两人是什么关系,可笑的是她居然现在才发现。她开口,连声音都在颤抖,“你说过会好好考虑的,为什么突然订婚?为什么要用别人来让我知难而退。“温雅不是别人。”他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好听,说出的话却残忍无比,“她是我喜欢的人,我和她订婚顺理成章。”“那我呢?”她哭出声,“你说过要给我答案的!”“小暖,答案我早就告诉过你,我从来就不喜欢你,从始至终你只是我朋友家的女儿。”这句话彻底击溃了尤暖的最后防线,眼泪疯了般流下来,她飞快的跑出了别墅。回到家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她终于想明白,心里那个小心珍藏,细心呵护的宝藏,原来从不属于自己。不知过了多久,她打开房门,一直守在门口的尤父尤母看到她终于出来,终于松了一口气。尤暖抬头,眼睛还是红着的,声音哽咽:“爸妈,我放手了,送我去美国留学吧。”

——————

尤暖一身白色晚礼服,手拿香槟,四处张望,想在一众觥筹交错间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终于找到时,却正好看到霍知宴一身黑色西装,温柔看向身旁长发白裙的女人。她叫温雅,霍知宴出国三年带回来的女人,外人口中跟霍知宴郎才女貌的人。她目光瞬间黯淡,静静坐下,却仍是难以控制地去注意那个意气风发,芝兰玉树的男人,眼里是藏不住的爱意与眷恋。霍知宴,她世交家的小叔,更是她偷偷暗恋了七年的男人。三年前,她趁着醉意,在月光下揪着霍知宴的衣领,说出那句“我喜欢你。”

甚至,她还想强吻霍知宴,当时就被这位从来严肃自矜的小叔冷着脸推开,没一周霍知宴就出了国。

自此,三年未见。

这三年,她一直在等他,如今终于等到他回国,他身边却有了其他的人。她低着头,却感觉到了脚步的走近,抬头时,果然看到霍知宴在向自己走来。霍知宴一过来就看见她有些微红的脸颊,以为她喝酒了,微微蹙了蹙眉。他停在她面前,嗓音低沉,“尤暖。”他已经很久没有主动跟她说过话了,自从他出国之后,大抵是为了躲她,他电话不接,短信不回,跟她也越来越疏远。尤暖这才站起身来,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小叔。”她这一起身,被白色礼服玲珑有致的身材尽然展露在霍知宴面前,霍知宴眸色微怔,“三年不见,长大不少。”尤暖咬着唇不说话,她知道,无论她长大多少,在他眼里,永远都是小孩子。“你爸妈呢?”尤暖头垂得更低,似乎连提起爸爸都不愿意,霍知宴蹙眉,“又跟你爸吵架了?”她不愿意多提,但又觉得难得跟霍知宴的氛围这么好,想说点什么,刚要开口,温雅已经摇曳着飘逸的白裙走了过来。“知宴,我的钻石项链不见了,能不能帮我找找。”温雅声音十分温柔,看到尤暖时,轻轻朝她点头示意。闻言,霍知宴语气是难得的温柔,“无妨,下次再送你一条更好的。”“不行,那条是你第一次送我的礼物,我一定得找到。”霍知宴虽无奈,却还是点了点头,跟着温雅一起离开。尤暖看着他们两人相配的背影,心里越来越堵得慌,只觉得要喘不过气来。想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她看到了面前的红酒,直接拿起酒杯,一杯又一杯倒上。美酒入口醇厚,她却不识滋味,只为消愁。最后喝到酒庄宾客退去,庄园里只剩徐徐风声,霍知宴送完最后一位客人回来,就看到尤暖抱着酒瓶摇摇晃晃的往人工湖那里走。他眉心一跳,急忙追过去。尤暖酒量并不好,此刻正觉得全身不舒服,只有走霍时吹的风令她舒爽,结果没走两步,就被一只大手拉住。她眯着眼,看不清眼前人,却觉得他身上的檀木香很好闻。她反手抱住,占尽便宜:“你身上好香啊……”霍知宴抱着神志不清的人回了庄园里的别墅,看到在怀里乱挣扎,醉的跟烂泥一样的小姑娘,他表情并不好看,向来冷淡舒展着的眉目紧蹙。随便踢开一个房间门,把尤暖抱进去后小心翼翼的弯腰将人放在床上。正要起身时,却被床上的醉鬼拉住手,尤暖迷迷糊糊地喊:“小叔……”他“嗯”了一声,以为她又不舒服,结果尤暖抓他抓的更紧。话脱口而出:“小叔,我好喜欢你……”说完还觉得不够,又改叫他的名字:“霍知宴,我好喜欢你……”房间一时寂静下来,尤暖感觉到面前的人似乎僵住了,随后她的手被果断推开。霍知宴支起身子,没有半分被告白后的动情反应,目光清冷至极,甚至有些苦恼地揉了揉眉心。第二次了……

他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声音平静无波。

“这种胡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三次。”

随后,他决然转身,没有一丝留恋。

清晨,尤暖醒了,也没觉得自己躺在客房里有什么不对劲,只以为是服务员把她扶进来的。她扫了一眼手表,立马从床上惊醒。完了,舞团训练要迟到了!她自小便喜欢古典舞,所以大学专业便也选的古典舞相关,霍知宴出国之后,为了麻痹自己,她天天泡在舞团里。好在努力是有结果的,前不久她被舞团选出作为代表去参加舞动国风的舞蹈比赛,这是行业内权威最高,也是曝光率最高的比赛,她绝不能掉以轻心。她打了个出租,匆匆赶到舞团,却见舞团并没有人在训练,大家反而团团围在一圈,而有个人,正被众星捧月围在了中间。“温雅姐,你那么厉害,真的要加入我们舞团吗?”“有你在,我们舞团一定能扬名海外,我们也能走向更大的舞台了。”“温雅姐,你男朋友真的是霍氏集团霍总吗?我亲眼看见你从他车上下来的,他好帅啊,对你也好好哦。”尤暖站在不远处,听到这些话,整个大脑一片空白。温雅,加入他们舞团了?!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个消息,下一瞬,她就被舞团经理叫到了办公室。她声音麻木:“要换……温雅去参赛?”经理点点头,目光多少有点同情:“尤暖啊,舞团也知道你为比赛准备了很久,但投资方那边还是觉得,让温雅去参赛能让收视率更有保障。”尤暖:“投资方……是指霍氏集团吗?这个决定,是霍知宴下的?”舞动国风的投资方,正是霍氏旗下的娱乐公司。经理一听面露诧异,“你认识霍总?”说着说着,他叹了口气,“决定的确是霍总下的,不过舞团也的确是没有办法,温雅名气在你之上,又是霍总亲口指定的人选,我听说,她今天来舞团还是被霍总亲自送过来的,我这样说你能懂吧。”

懂。

她能有什么不懂的呢。

没有了参赛资格,也没有单独的训练室,不知过了多久才熬到下班,尤暖失魂落魄的朝舞团外走去。外面正下着雨,尤暖没有带伞,正要直直冲进雨里,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尤暖,上车。”

她偏头望去,发现霍知宴的豪车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停在了舞团门口。她咬了咬唇,想装作没听见似的离开,谁知霍知宴竟直接撑伞下了车,声音里含了一点怒意,“尤暖,上车!”

尤暖没有办法,只好低头朝那辆她从小坐到大的车走去,只是以前她都是坐副驾驶,现在副驾驶已经坐了温雅,她眼睛里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打开了后座的门。“小暖,刚刚知宴叫你怎么不应呢,这么大的雨,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回家。”温雅见她坐进来,连忙关切的开口,“对了,我今天刚到舞团,还想和你打招呼的,怎么一天都没见你人。”尤暖低着头,声音小得微不可闻,“我脚有点伤到了,在医务室休息。”“怎么伤的,严重吗?”温雅回过头来,“对我们跳舞的人来说,脚可是最重要的,一定要保护好!”“不严重,抹了药已经好了,谢谢温雅姐关心。”尤暖轻声答道。温雅听罢,这才放下心来,恰好正值红绿灯,她浅笑着剥开一粒糖,顺手喂到霍知宴唇边,“今天等我等久了吧,来,霍总,吃颗糖,别生气。”霍知宴微微低头,顺着她的手将那颗糖吃下,轻笑,“不生气。”看着前排两人自然而亲切的互动,尤暖眼眶渐渐变红,却偏偏自虐般的不肯挪开目光。

不知过了多久,温雅下了车,整个车内,只剩下尤暖和霍知宴两人。尤暖一直低头不语,霍知宴冷冽的眉眼深邃至极,透过后视镜看着已经完全长大的女孩儿,低声开了口。“我记得你说过,你很喜欢跳舞。但是汀兰如今有温雅在,你没有更大的发挥空间。”这话说得直白而残忍,尤暖咬着唇:“小叔,你想说什么?”霍知宴看着她,“海城有个舞团,虽然是新成立,但是是霍氏投资,你可以过去。”

海城……离这儿有快近千公里的距离了!他为了让她离他远一点,还真是想尽办法。尤暖整颗心都痛了起来,“小叔,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吗?”

面前的男人眉头一蹙,看到她眼角的泪光,不由自主想到了三年前的一些画面,语气严肃:“尤暖,不要感情用事,汀兰这边,我会帮你跟老板提辞职。”

“小叔,感情用事的,到底是谁。”

霍知宴一怔,刚要开口,突然尤暖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妈妈。尤暖像抓到一颗救命稻草一样,赶紧把电话接了起来,而这通电话,一直持续到尤暖下车,也没有挂断。两人的对话,就这样不欢而散。霍知宴看着女孩急匆匆从他车上离开的背影,眸色不由得深邃了几分。不用参赛了,全国巡演也已经结束,尤暖的时间一下子都空了出来,平白多出一个长假期。无所事事了两天,令尤暖没想到的是,霍老太太竟然会邀请她去霍家喝茶。尤暖有些紧张,以前为了霍知宴,她总是有意无意讨好他奶奶,但老太太总是很严肃,并不是那么容易亲近的人。尤暖仔细收拾了一下自己,便去了霍宅。霍宅只有老太太一个人在,她带着老花镜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各种各样的地产楼盘信息。看见她,老太太热络的招手:“小暖来了,快过来坐,帮我这个老婆子选选。”尤暖坐过去了,看着桌上的各种各样的别墅、豪宅,问:“您这是在选什么?”老太太笑笑:“婚房啊!你小叔不着调,终身大事也不着急,还不只有我这个老婆子操心。”婚房……尤暖心口仿佛被刺了一剑,原本还算红润的面色忽然一白:“他要,结婚了?”老太太点头:“还没定,不过应该快了,你也知道你小叔什么都藏在心里,但是对温雅呢,他应该还算满意。”仿佛被抽走三魂七魄,尤暖麻木地坐着,直到熟悉地声音响在耳边。“尤暖,你怎么来了?”霍知宴手上挽着外套,只穿着一件白衬衫套灰色西装马甲,显出劲瘦的身材,看到桌上的楼盘信息和尤暖的表情,瞬间明白了什么。他目光似有不快:“奶奶,我说过,这些事您不用操心。”“你要是能上点心,我也就不用操心了!”老太太显然也不高兴了,语气不太好。尤暖此刻没心情关心这些,她低着头站起来,“我,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先走了。”说着便脚步飘忽的要离开,霍知宴按了按太阳穴,在她经过身边时忽然握住她的手腕。“我送你。”车上,即使只有两个人,尤暖也坐在了后座,不敢和霍知宴靠得太近。但她还是忍不住问:“小叔,你真的要跟温雅在一起吗?”霍知宴声音微凉:“这些事情你不用管。”随即,他又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去海城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考虑?

尤暖自嘲:“我有考虑的机会吗?把我的参赛名额给温雅,也是小叔你的决定吧?只要我不走,你就会架空我在汀兰的位子,直到我主动离开,是吗?”他叹了口气,却并没有反驳。“海城的舞团比汀兰更适合你,将来会有更多舞台属于你。”“可是小叔你知道吗,为了参加舞动国风,我在巡演的同时,还要分出精力练别的舞,连续三个月熬夜练习,因为过度劳累进过几次医院,可这一切付出,都被小叔你轻易的摧毁了。”她语气很淡,似乎并不恨他,但霍知宴能感觉到,她是不甘心的。他没在说话,静静开着车,直到在尤家别墅前停下。“回去吧,你再仔细考虑一下。”尤暖打开车门,眼中隐有水光:“小叔,你要赶我去海城,究竟是为了我好,还是为了躲着我,你心里清楚。”说罢下车。霍知宴心中生出一阵烦躁,他转头往尤暖离开的方向去看,却正好看到她走了两步,身子就摇摇晃晃。接着,她如同被抽了力气般软软倒下!“小暖!”

将人送到医院,医生检查后说问题并不大。是前段时间过度疲劳加上最近心神不稳,导致低血糖昏倒。等到尤暖晕晕乎乎从病床上醒来的时候,一睁眼看到的就是霍知宴高大宽阔的背影。他站在窗边,似乎在打电话。这样静谧的氛围让尤暖鼻子一酸,好像忽然回到了初二那个午后,她发烧烧到四十度,父母却不在家。后来,是小叔带着她到了医院。也是他陪了她一整晚,生怕她烧糊涂,一晚上连闭眼都不敢。过往那些温情回忆闯进脑海,尤暖马上就忘了什么婚房什么参赛,脑子里只剩他的好。“小叔……”

一出声才知道嗓子有多嘶哑,霍知宴背影一僵,随即挂了电话转过身来。她一副可怜样子,霍知宴无奈的走到床头,给她倒了一杯水。“慢点喝。”尤暖就着他的手喝了大半杯水,才感觉喉咙里舒服了一点。喝完,她又重新躺下,直直盯着霍知宴。“小叔,我以为你不会再管我了。”霍知宴放回水杯的手一滞,神色莫名的看向她:“小暖,我永远不会不管你。”她还来不及高兴,却又听到他说:“可我管你,只是以一个长辈的身份,是基于我跟你妈妈的情谊,也基于我们两家的关系,其他的……没有。”气氛一时凝固,尤暖心密密麻麻地开始痛了起来,半晌,她才自我安慰般开口:“这样啊,那也好,至少……至少你还会关心我。”虽然我并不想要,你这样的关心。只可惜就连这样责任式的关心,都没有维持多久。很快,霍知宴的助理小王快步走进病房,神色焦急:“霍总!温小姐练舞的时候不慎摔倒,有些严重,已经被送到医院了!”几乎是瞬间,尤暖看到霍知宴变了脸色,他似乎是要立刻转身就走。而尤暖却鬼使神差的,猛地坐起来抓住他的手腕,抬眸哀求的看着他:“不,不要走,小叔,你再陪陪我吧……”就如同初二发烧住院的那年,在医院没有一个亲人陪同的她,绝望而可怜的抱着霍知宴。“小叔,我好害怕,你留下来陪我吧,我不要一个人在医院。”当时的霍知宴刚接管霍氏,正是最繁忙的时候,却在看到她泪蒙蒙的双眼时,心软点了头。

可如今……尤暖清楚的感觉到他拨开了她的手。“别任性,温雅受伤了!”俨然一副温雅比她重要得多的样子。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病房,偌大的房间只剩尤暖一个人躺在病床上。手腕上,似乎还残留着他推开她时的温度。她一双翦瞳盛满水光,仿佛再也无法将刚才那个为了温雅就离她而去的人,与之前只宠爱她的小叔对上号。眼泪应声落下,房间只剩一声声压抑痛苦的哭声。“真的,一点也不在乎我了吗?”

也许是因祸得福,温雅因为练舞脚踝拉伤,还引发了旧伤。医生诊断需要休养至少一个月。但舞动国风很快就要开录了,因此,参赛机会又回到了尤暖手上。但尤暖一点也不开心,总是不受控制的想到那天小叔决绝离开的背影,怏怏不乐的。练习室,她正在跳舞,却因为心不在焉在旋转时崴到了脚,疼痛从脚踝传来,她经受不住,猛地摔坐在地上。连忙伸手按了按脚踝,好在不是很严重。外面传来舞团的人说话的声音,尤暖手撑着地站起来,走姿有些怪异的走出去。看到了霍知宴推着温雅的轮椅走进来,舞团的姑娘围在她身边关心。“温雅姐,怎么不好好休息啊。”温雅笑得腼腆:“待在家也没意思,知宴就送我回舞团看看。”众人语气便有些暧昧起来:“哎呦,霍总有心了。”所有人都已经认定他们是恋人的样子,尤暖看不下去,转身就准备回去,不巧的是,因为脚刚刚崴到,她动作又有些大力,一个不慎,又摔了一跤。“啊!”

说话的众人瞬间安静,霍知宴也朝她的方向看过来,目光倏然一滞。当霍知宴当着众人的面抱着尤暖走向舞团医务室的时候,原本还在调侃他和温雅的众人立刻变了脸色。“这尤暖是故意的吧,平地摔?”

“就是,不就是想吸引霍总的注意?温雅姐你小心点这种人。”

“你听她那叫声多假,绿茶。”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温雅沉默的盯着两人离去的方向,眼神讳莫如深。到了医务室之后,霍知宴打了个电话让舞团经理把医生叫来,接着便准备离开,一刻也不想跟她多待的模样。却又被尤暖拦住。她坐在椅子上,将头埋在霍知宴腰侧,声音透着一股不顾一切的癫狂:“小叔,不要和她在一起,不要……”霍知宴抬起她的下巴,语气严肃冷淡:“你什么意思?”尤暖不想再跟他继续演两人之间无事发生的戏码了。她声音有些颤抖:“小叔,我喜欢你,你知道的。”似乎是听到了最不愿意听到的话,霍知宴紧蹙着眉:“这种胡话,我不想再听到。”他甩开她,转身就要走出去。尤暖却仍然倔强的想抓住他:“我可以从汀兰辞职,我也可以去海城,我可以什么都听你的,你也喜欢我好不好?”她疯狂而卑微,几乎把自己扔进了尘埃里。可即使这样,也没有获得他分毫心软,甚至更加冷漠:“尤暖,你就这么作践自己?”对上他目光中的冷然与讽刺,尤暖的心好像被捅了一个巨大的口子,她已经卑微至此,他却还是无动于衷。让她的所有恳求,都成了笑话。霍知宴直接离开,再没给她开口的机会。也让她终于明白了一件事,于霍知宴而言,她的一切情意、等待、退让、执着,都只会让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如何面对这个世交家的小孩儿。她的喜欢于他而言,只是负担。因为霍知宴,真的不可能会喜欢上她。


很快,舞动国风首录的日子要到了。多亏了要参加这个节目,才能让尤暖有理由把所有力气都花在练舞上,把所有时间都塞得满满的,才能让她没有精力去向霍知宴。也没有精力去难过。尤暖穿着一身古风裙子,静静地坐在演播厅外面等,这场是海选,她抽到的号在最后。终于轮到她之后,尤暖手拿一把仕女图团扇,缓缓走上舞台。很明显,台下的评委和观众都安静了一瞬。尤暖的五官本就偏古典风情,梳了发髻,柳叶眉,芙蓉面,还隐隐可见眉间的愁思,活脱脱一个古典美人。不过尤暖倒没怎么感觉到别人的目光,只不过抬眸时,却扫到了台下第一排右边那个熟悉的身影。霍知宴坐在那儿,看她仿佛看一个陌生人,满脸写着公事公办。他是投资人,身旁坐着电视台领导和节目的导演,大约只是过来看效果。尤暖收回目光,静下心来,简单介绍后便开始跳舞。她从六岁开始学习古典舞,自然获得了全场好评。跳完后,三个评委给了通过卡。另外还有一个是去年爆火的选秀综艺里的C位陆庭,一出道便有无数粉丝追捧,如今更是坐稳了圈内唱跳顶流的位子。舞动国风的导演看中了他的巨大流量,因此陆庭虽然不是跳古典舞的,但仍然被天价请过来当了评委。他一双桃花眼将尤暖从上打量到下,目光有些复杂。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位混不吝的顶流是不满意尤暖时,他却笑着说:“抱歉,我刚刚有点看呆了。”接着举了通过。尤暖觉得他的目光有些过于热情,可两人明明不认识,她有些不喜,鞠躬之后便匆匆下台。令尤暖想不到的事,这位顶流不仅在台上奇怪,节目结束之后,竟然还直接到了选手化妆间,这个时候其他选手早就走了,只剩尤暖一个人。“陆庭老师,你有事吗?”陆庭盯着她的脸,忍不住笑出声:“尤暖,真的是你?”看他这样熟稔的语气,她更加不解:“我们,认识吗?”陆庭一愣,想到自己出国十多年了,他鼓起脸:“这样,你认出来了吗?你三年级的时候,有个小胖子同桌。”尤暖恍然大悟,不可置信的看着陆庭,打死她也想不到曾经那个小胖子是如今的巨星,她惊喜地说:“竟然是你!你怎么瘦了这么多!”陆庭比她更惊喜,热络的攀住尤暖的肩:“就是我,那时候班上总有人因为我胖嘲笑我,多亏你这个同桌罩着,尤暖,这些年我一直想谢谢你,正好节目结束了,我请你吃饭?”陆庭在国外开放惯了,尤暖却有些不自然的想移开肩,“啊?太晚了,不好吧……”

陆庭不在意的摆摆手,“这有啥……啊!”手腕忽然被一只手大力攥住甩开,陆庭疼得尖叫,随即看到霍知宴那张冷的像淬冰的脸。

“你谁啊?”

霍知宴拿出手帕擦了擦手,走到尤暖身前,似乎不认识陆庭。

“他是谁?”

尤暖:……你坐那儿一晚上连这位顶流的脸都没记住?

看陆庭疼得龇牙咧嘴,尤暖有些不好意思。

“陆庭,这是我小叔,他应该是认错人了,”随即又对霍知宴说:“这是我小学同学。”

霍知宴没什么别的反应,倒是陆庭听到她说是“小叔”,干脆热情地一起邀请。

“小叔啊,那正好,一起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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