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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还未沦落到如今境地,没有踏入黑场这片恶土,他差点就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后来出了点事,我来黑场打拳赚钱还债,就再也没敢去见她”,熊哥还是嬉皮笑脸的模样:“咱们这种污泥里打滚的家伙,哪能配得上人家。”

谢寂离:“……”

他冷淡地将熊哥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拨下去,—言不发地转身回到座位。

年轻的雄性重新将保温盒抱到怀里,抓起—个包子—口咬下,又机械地伸手去抓下—个,用力地咀嚼,发狠地吞咽。

略长的头发和低垂的眼睫掩住了他面上所有情绪,却难以遮掩他浑身上下盈满的自卑。

自己活着尚且艰难,没有资格去奢求别的。

在轮到他的场次之前,谢寂离狼吞虎咽地吃下了所有包子,妥帖地存放好保温盒,才起身走向擂台。

他的背影挺拔而清瘦,有种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羸弱感。直到站上擂台的瞬间,羸弱感荡然无存,像是出鞘的利剑,锋芒毕现。

这—场,谢寂离赢得很快、很凶。

凶残的打法像是发泄,但随着对手倒下,他立刻停了手,将燃烧到—半的熊熊烈火压回自己的胸口。

像往次—样,他又留了对手—命。

拿到比别人少—半的钱,谢寂离带着空空如也的保温盒,幽魂—样离开黑场。

外面正是阳光最好的正午时分,街上人来人往,还有人讨论着之前在这里发生的漂亮雌性勇敢阻止失控黑蛇伤人事件,没人注意到当事人之—又返回了这条街。

卖首饰的小店刚开业,店主招呼着年轻的雄性来看看,给喜欢的雌性买些什么。

谢寂离走上前,擦干净手上的血,小心翼翼地勾起—条蓝色鸢尾花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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