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从来都未曾真正认识过李洲。
「为何下杀手?」我问道。
「她太烦了。」李洲笑了笑,丝毫未将此事放在心上,「这蠢人还学着你的样子,叫我要好生做个明君。我一个皇帝,还轮得到她来教我如何做明君?」
「陛下不是喜欢她吗?」我沉声说问道。
「昨日和前日都是喜欢的,可今日不喜欢了。」李洲将折子放下,拉起我的手,将衣袖扯上去了些,那些丑陋至极的疤痕又浮现在眼前。
「婉婉。」
隔了多年,我又听见他叫我婉婉,可已掀不起我心头任何涟漪。
他贴近了些,又道:「婉婉,只做朕的皇后,不做怀武将军了,可好?」
「不好。」我抬眸看他,语气坚定,「陛下即便再问十次百次,我都是这个答案。」
李洲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神色,只是略感遗憾地叹了口气,便松开我的手,又瞧起了折子。
李洲又不知从哪里带回了一个女子,又是赐号为「婉」。
那女子叫顾柳,与江鸢性子极为不同,温婉安静,只不过又是极为像我。
顾柳懂礼也守礼,对我也极为尊敬。
我生平第一次动了恻隐之心,我命人将江鸢的事有意无意透露给顾柳,可顾柳还是义无反顾地留在宫中。
罢了,我能做的也只有此。
近来,北疆那边也不太平,徐首托人给我带了两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