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痛啊……
身上某个难以言表的部位传来锥心裂骨之痛,赵明珠倒吸一口冷气,迷蒙的睁开眼。
雕花木床,藕粉绣金滚边帘帐,古老的檀桌木椅,空气中隐隐泛着悠香味……
!
这是哪儿?古代?
看过无数小说的赵明珠猜想自己肯定是穿越了,而且还是穿越到超级、百亿、普遍、的女主第一章必丢初夜的梗里?不要啊,她可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赶紧抬眼想看看这男人是谁,是否也和那些小说里面描写的一样:刀削的容颜,凌厉的眼神,超级帅气的大总裁,哦不,这是古代,应该是王爷或者是摄政王?
一抬眼,只见一张布满皱纹的脸上,巨大的眼袋兜着小小的眼睛,一头华发,光线昏暗乍一看犹如白发女鬼,非常吓人!
赵明珠差点被吓得弹起来,初夜?!女的?还是奶奶级别?
紧接着,这位奶奶焦灼又带着鼓励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小姐,加油啊,能看见孩子的头了!”
哎哟好痛,但是赵明珠已经震惊得把这痛忽略许多,小姐?孩子?
她不是穿到初夜梗,而是现在在生孩子?难怪呢她说怎么不热……
赵明珠转念又想,这人叫她小姐而非夫人,代表她还未出阁?!
我的天啊!
这可比和奶奶级别的初夜梗严重多了!!
赵明珠心中如是想,紧接着身上猛地阵痛,她干脆借题发挥,大叫一声:“啊啊——”
大诏国丞相府传出一道鬼哭狼嚎声,响彻云霄,吓飞孤雁,接着此声音的,是一阵特别特别特别洪亮的婴儿啼哭。
“小姐,生了生了!是个大胖小子!”
老妈妈抱过孩子,可在看见孩子的一刹那,她表情忽然变得凝重起来,“小姐,这……”
“怎么了?”赵明珠一颗心提了起来,难道自己生了个怪胎?
“这……”老妈妈支支吾吾。
赵明珠见此,直接撑起身子去看,看见还在啼哭的小婴儿,头发竟然全是白的!
“这是怎么回事?”她一惊,急忙吩咐:“快,找个假发,先给他带上,此事不能走漏风声!”
“是!”
老妈妈面色凝重的吩咐完其他人,就抱着孩子去洗,虽然小姐未婚先孕,在京师毫无名声可言,但她是小姐的乳娘,打小最疼她,所以小姐的孩子,她一样当做亲孙子来看待。
赵明珠虚弱无比,却不至于像电视剧那般没意识的昏迷,只瞪着藕粉奢华的床帘,接收着原主铺天盖地袭来的记忆一动不动。
原主也叫赵明珠,是大诏国右相赵业平的第三女,因从小备受宠爱,众星拱月的长大,性子飞扬跋扈,嚣张蛮横不讲理,凭借祸国殃民的天资美貌与京师不少名门贵男都有染,然后未婚先孕,生产时却意外难产死了,让在现代蠢得游泳被溺死的赵明珠有机会穿过来。
最重要的是,原主在生产时都不知道这孩子他亲爹是谁……
所以,赵明珠自然也不知道……
而且,原主的记忆好像并不完整,她只能知道她基本的身世身份和人际关系,就连她为什么会难产,赵明珠都不知道。
丫鬟清月见赵明珠一动不动,以为她是因孩子一头白发而伤心,想说什么又不敢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想说什么?”
清月听见赵明珠的声音,下跪在地,惶恐道:“小姐,小少爷他……咱们大诏国有位谢景宴谢大人,他也是一头华发,会不会和小少爷有关联……”
谢景宴?!
此人是大诏国的左相,听说此人特别阴特别狠,手段又毒辣,且不苟言笑冷得很,一个眼神就能杀死人,长得是大诏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在京师不少贵女们都对他示过心意。
“爹来了,爹来了!”
屋外忽然响起一道声音,赵明珠的思绪被拉回现实。
爹?
是孩子爹?
赵明珠喜上心头,要是孩子爹自己上门来了,她大可把孩子扔给他,然后再去找和穿越过来的那个一模一样的泳池,这样的话或许还能穿回去。
小说里都这么写的嘛。
正想着大好的扔球计划,屋子门被人从外面打开,赵明珠闻声看去。
进来的人银黑发交织,少许皱纹攀在眉梢,云锦文绣大袍子,一双靴子绣着四爪龙蟒,他背有些弯了,步履也不像年轻人稳当,是以那龙蟒在他身上显得滑稽而非气势蓬勃。
“阿珠,是爹,爹来看你了,”赵业平露出慈爱的父亲笑,“听李阿嬷说生了个大胖小子?好啊好啊,我钟家有后了!”
赵业平最疼自己这个女儿,哪怕她是未婚先孕,他即便心有芥蒂,可依旧欢喜得很。
原来是自己爹啊,又想到那个孩子的白发,赵明珠一边感叹,一边哭嚎,“爹,可是女儿总不能就让他一直没爹吧……”
原主在京师名声烂透,一直嫁不出去,现在还生个球,更嫁不出去,这孩子肯定出生就要被人背地里骂野种。
这么一想,赵业平也有些不忍,他道:“这事儿不难,闺女,你有再多的相好,那也离不开京城去,爹给你半个招爹大会,明日,就明日办,把全京城叫得上名的贵男们全部叫咱府上来,你给这孩子招个爹,如何?”
赵明珠眼睛一红,抹抹泪,这可真是亲爹啊!不在意未婚先孕也就算了,还招爹大会!
“那可真是太好了,谢谢亲爹!”
“这孩子,你可要给取个什么名字?”
赵明珠可是个取名废,“爹对女儿这么好,还是给爹来取吧。”
“赵钰,如何?”
赵明珠根本不会去想名字的寓意,当即连连点头说好。
赵业平慈祥的摸了摸赵明珠的头,“那你好好休息,爹先去准备明日的招爹大会了。反正你怀着钰儿的时候就老出去逛,全京城都知道了,无妨无妨,咱闺女向来没啥名声的。”
“……”赵明珠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连连点头,目送他出去。
虽然原主的老相好不计其数孩子难以辨认亲爹,但她的记忆里却没有哪一次有真正的逾越过,也就是说她始终是清清白白的,这个孩子的由来,起因全都是因她参加了一次宫里举行的百花宴。
可因为原主记忆不完整,赵明珠只能依稀看见男人的肩膀上有一道伤疤,以及他们是在一个破庙里。
好好的百花宴,她为何会去破庙?赵明珠想不通,只能后续慢慢发现,或者哪一天原主的记忆忽然就完整了。
只要找到这样的一个人男人,那他必是孩子爹无疑。
而这第一个就得找满头华发的谢景宴。
招爹大会,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举行。
丞相府前院里,挤满形形色色的美男子,各个争奇斗艳,红的绿的白的黑的都有,有的还抹了胭脂,都在一脸期待的等待赵明珠。
赵明珠拿着一串葡萄边走边吃,在看见这几十个男子时,她猛地愣住一动不动。
“这些……都是来参加招爹大会的!?”她不敢相信的问管家。
管家扶了扶额,“是的,都是啊小姐。”
他有些惶恐,不明白小姐是怎么勾搭上这么多男子的,带着无奈又怂的眼神悄悄瞥向赵明珠。
赵姑娘哪晓得他在想自己坏事儿,转而问道:“谢景宴来了没?”
被这一问,管家稍楞,赶紧扫视一圈下面的人,确定没有此人后,颤抖着回:“没,没来……”
谢丞相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来呢……
要知道,他家这位小姐还手段非常,若是一点让她不满,她就可以大加责罚,管家真怕她把谢景宴没来的罪过扔在自己头上。
谁知,阿珠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然后一屁股坐在丫鬟搬来的椅子上,倍感头痛。
阿珠叹了口气,她知道,这些男人除了真的被原主撩过而来参加招爹以外,还有一个原因是想攀上丞相府的姻缘。
大诏国当今天子无能昏庸,好色不理朝政,左右二相几乎掌管所有大权,赵业平作为右相,要是能娶到他的爱女,未来必定平步青云。
“唉,”阿珠又叹了口气,心想也不怪这些男子们纷纷赶上来,但这孩子好歹是她穿过来后生的,不可能随随便便找个人就扔了。
她清楚记得百花宴那晚上,男人左肩有道伤疤。
算了,既然谢景宴没来,就先查查这些人吧,万一他的白发和钰儿只是个巧合呢?
阿珠目光横扫一圈这几十个男子穿得严严实实的衣裳,坐回椅子上道:“你们,把衣服都脱了。”
男子们先是一楞,随即一笑,没想到她一上来就这么刺激。
二话不说纷纷脱了上衣,有的还为谁胸肌更大争辩起来。
旁边伺候的清月赶紧捂住眼睛。
阿珠稳如老狗,脸不红心不跳,笑话,她可是堂堂二十一世纪的美女,什么样的美男子没见过?
她目光一一扫过这些男人的左肩,都没有那道记忆中的疤痕。
阿珠再次叹了口气,正要让他们走,忽地眼风瞥到不远处的廊下,正走过一位步履匆匆玄衣男子。
他一头华发,在阳光照耀下隐隐散发着明亮的反光,用一只碧绿色的无暇玉冠起来,双眸深邃似能勾人,凤眼眼尾携着七分寡欲三分冷戾,薄唇似乎有意无意的微勾,总有一种千机未尽的深沉危险之感。
他像是九重天跌落人间的神仙,明媚不染纤尘,尤其是那满头的华发。
这和传说中的谢景宴一模一样,又帅又阴,要找到孩子爹,此人必是最关键。
阿珠如是想,连忙大声喊:“等一等!”
那人步履依旧匆忙,丝毫没有半点停留的意思,眼看就要转过廊没影儿了。
阿珠赶紧喊,“说你呢,廊下那个!停下!”
谢景宴步伐戛然而止,抬眸看着阿珠,目色更添几分阴寒。
“叫我?”
两个字,让阿珠心里莫名变得忐忑,她犹豫着踱步过去,道:“这是丞相府女眷内宅,你……不是参加招爹会的么?”
谢景宴还不及回答,廊后忽的冲出来一个女子,她走得比那男人还急,没反应过来咚的就撞到了他身上。
阿珠认得她,是原主的四妹妹,赵嫣然。
听见这咚的一声,阿嫣妹妹得多疼啊,阿珠代入感超强的摸了摸自己的肉。
“喂,谢丞相,你无事立在路口干嘛,痛死了,”阿嫣揉揉头,探究地看了谢景宴一眼,“看你这样子,是要贸然进女眷内宅?”
谢景宴语气冰冷:“不是。”
“不是你在这儿干什么?”阿嫣不信,“找我爹有事?”
谢景宴眸底愈发冰冷起来。
二十年前在大诏就有传言,得先皇遗留的诏玉者得天下,诏玉他寻找了多年,前阵子才得知在钟府有线索,今日前来找赵业平就是为了此事。
但这事无比机密,事关朝廷一国之危,他不能说。
谢景宴偏了偏眼色,眼里便落入一道藕粉色的纤细身影。
招爹会?
之前是听说钟府的三姑娘水性杨花不知检点蛮横无理,而在昨晚生下了个孩子,只怕是不知道这孩子爹是谁吧。
如此蠢货,或许可在诏玉的事上加以利用,是接近赵业平一个好棋子。
计上心头,谢景宴凤眸渲染阴沉之色,“我来参加招爹会。”
“……”阿嫣瞪大了双眼,她没听错吧?
大诏国不近女色高如仙神的谢丞相,来参加她三姐的招爹会?
她转眼去看阿珠。
只见阿珠喜上眉梢,正合她的意嘛,“好啊,那就脱衣服吧。”
“脱衣服?”谢景宴朝那堆男子看去,他们正在一个个穿好衣服离开,他眉头一皱,“为何?”
“因为这是规则啊。”阿珠看他一眼,虽然他气质有些阴狠吓人,但的确是个难见的美男子,“你不愿意?”
“自是不愿。”
“但是规矩不能破。”
谢景宴冷冷看着阿珠,语气已经带了隐隐的怒气,此人……当真无理。
见他生气,阿珠来了兴致,原主不记得百花宴的事,不代表对方不知道,他这么抵抗脱衣服,肯定有鬼!
“那我来帮你吧。”阿珠说着伸手就要去扒拉谢景宴的衣服。
纤纤玉手马上就要触碰到谢景宴的衣服,阿珠忍不住露出一丝胜券在握的笑容,只要他肩上有疤……
谢景宴见她笑意如此,暗觉事情不简单,他瞬间反客为主,有了别的主意。
竟然她想脱,那他就满足她。
他反手一把扣住阿珠的手,比他小许多的手被牢牢包裹在掌心中,淡淡的温度自皮肤传达进心底,激起一阵奇异的感觉,谢景宴第一次和女子接触,这感觉……糟糕透了。
他这辈子再不要碰女人一次!尤其是赵明珠!
“你干什么!”
阿珠和阿嫣异口同声,愤怒质问。
谢景宴阴森一笑,语气冰冷透着几分危险:“三姑娘别急,不如晚上到我府上再说?”
阿珠觉得谢景宴魔怔了。
刚要说话,这时,一阵洪亮的婴儿啼哭响起,清月抱着钰儿急匆匆的跑过来。
“小姐,小少爷哭得厉害,怎么哄都哄不好!”
“乳娘呢?”钰儿好歹是赵明珠穿过来忍受痛苦生的,看见他哭得五官皱在一起,鼻子脸颊通红,她的心就揪起来的难受。
“乳娘哄了也哄不好,怕是想娘了,这才让我把孩子抱过来。”
清月说着,抱着钰儿就给赵明珠。
赵明珠伸手接过,动作生疏,襁褓不小心被压到,连带着钰儿的头发一起被压,孩子是抱过来了,可钰儿那一头乌黑的头发却因为被手肘压住,啪的掉了下来。
众人只见随着假发的掉落,钰儿一头的华发暴露无遗!白日天光下,一个婴儿满头白发,在太阳底下散发着微弱的反光。
可却因有清月的阻挡,除了他们几个,招爹大会上的人并没有看见。
谢景宴看见钰儿的白发,瞳孔猛地一缩。
怎么会?!
她的孩子,和自己一样有一头的白发!可是还没长开,看不了容貌,一年前百花宴上的那个女子……是她吗?
谢景宴不可置信的看着阿珠。
“三姐姐,这是怎么回事!”赵嫣然震惊不已,赶紧弯腰把那黑发捡起来。
“清月,快!”赵明珠紧张的喊着。
清月手忙脚乱的赶紧把假发给钰儿套回去,钰儿还在大哭着,即使在赵明珠的怀里也不休止。
赵明珠抬头去看四妹,“阿嫣,回头有机会再给你解释!这事儿你一定要保密!”
“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赵嫣然连连点头。
赵明珠转向谢景宴,昔日的顽皮幼稚早被严肃所取代,“谢丞相,希望你也是。”
谢景宴还在震惊中,木讷的点了点头。
赵明珠这才放心的抱着钰儿离去,赵嫣然看了谢景宴一眼,迅速跟上她的脚步。
“慢着!”谢景宴连忙叫住赵明珠。
“谢大人还有何事?”
“我派人驾马车来接你。”谢景宴说得支支吾吾的,有些不自在。
“好,”赵明珠虽疑惑,可他和钰儿的白发巧合,这谜团她是必须去解开的。
毕竟放眼整个京城,没有谁还有天生的一头白发。
……
赵嫣然跟着阿珠去了房中,好一会儿两人才把钰儿哄睡着。
“二姐姐因为萧家退了亲事,方才在房里闹上吊,不过娘已经解决了。她在京城的名声向来极好,碍于谢丞相在,我才没有说,”赵嫣然严肃正经对阿珠道:“我怕二姐姐对你不利,特来提醒你。”
钟家的二姑娘,赵媚儿。
她是妾室所出,阿珠和赵嫣然却是正儿八经的正夫人所出,但赵媚儿年幼丧母,赵业平心疼她,对她极好,吃穿用度和阿珠一样精致。
记忆里,她没有做过什么有损伤原主的事来。这次原主未婚先孕,对赵嫣然和赵媚儿的名声都有影响,萧家便退了和赵媚儿的婚。
二人唯一的不睦,便是萧笛和赵媚儿定亲,但原主却对萧笛情根深种,赵媚儿本就不满,这次倒好,直接退了婚,还有传言钰儿是萧笛的孩子,赵媚儿哪肯这么善罢甘休?
赵嫣然心性纯良,会来提醒阿珠小心提防并不稀奇。
阿珠点了点头,“谢谢你,四妹。”
赵嫣然摆摆手,嘻嘻笑道:“三姐姐若是要谢我,不如就满足我一个心愿吧。”
“什么心愿?只要我可以,当然愿意满足你。”
“我还没想好,以后想到了再来找三姐姐还愿吧。”说着,赵嫣然开心的走了,她一关上赵明珠的房门,脸上的笑容混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阴狠算计,她提步,并没回房,而是往赵媚儿院里走去。
招爹大会一无所获,可京城叫得上好的贵男们都来了,阿珠有些苦恼的趴在桌上,原主心高气傲,从不和门不当户不对的男子们有来往,现在整个京城,只差谢景宴和萧笛的衣服她还没扒了。
不过谢景宴的,她今夜就能扒!
华灯初上,京城的夜繁华热闹,摊贩吆喝声传遍大街小巷。
此时的谢府,气氛却异常紧张沉默,空气中都凝固着惶恐的味道。
谢景宴站在珠帘后,珠帘外齐刷刷跪了一地的人头,他们额头紧紧贴着冰凉的地面,大气不敢出。
“百花宴的那名女子当时是谁查的?”谢景宴语气带着浓浓的杀气。
“是……是属下。”跪着的其中一个缓缓的抬起头去看谢景宴,刚刚对上谢景宴的眸,他吓得一抖赶紧重新低下头去,“大人,有、有何问题吗……”
“当年是你给本相说的她死了!”谢景宴踱步大步过去,狠狠一脚踢在那人身上,“可是今日,本相却见钟家三姑娘的儿子和本相一样满头白发!你觉得这是巧合?”
那人跌在地上滚了几个圈,吃痛的闷哼一声,却不敢叫出声来,求饶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这……既然大人会有白发,那,那别人有,或许真的只是巧合……”
下一秒,只听长剑出鞘的一声长啸,谢景宴拔剑朝那人狠狠杀去。
剑气带着毁天灭地的寒冷,扑哧一声刺入肉的声响,那人痛苦闷哼,鲜血喷涌,被一剑毙了命。
其他跪着的人有些胆小的已经开始发抖起来。
“这才是巧合。”谢景宴阴寒地将剑往地上一扔,转身离开。
是不是巧合谢景宴比谁都清楚,他的母亲当年也是这样的一头白发,被当做妖孽处死,他知道赵明珠一定就是百花宴上和他有关系的女子,那名属下当年谎报她已死,还带来尸体,明显是背叛,是个两姓奴。
谢景宴憎恶背叛。
去年的百花宴上,他就是因为属下背叛,喝下一杯酒后气血逆流,被人追杀,逃到一处破庙里,睡了个姑娘。敌人还在追,他走得急,又因为当时天黑还中毒的缘故,他根本没看清楚她的长相,没来得及留下负责的任何音讯匆匆离开。
十个月后,赵明珠却生下了赵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