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娇软表妹进府:禁欲世子疯魔了》,由网络作家“白水青菜”近期更新完结,主角李煊沈姝,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双洁!双洁!&独宠&HE&欢迎入坑&非小白文,这是作者最后的倔强)[心机美人&腹黑世子]沈姝身娇体软,声音千绕百转,在众多一板一眼的世家贵女里面别具风情。怎奈美娇娘一门心思要找个如意郎君,好让自己能够攀附上权贵,从此以后有钱有地位!哪想到一招不慎,被国公府世子抓住把柄。李煊:你看我俊美又多金,还是个准国公爷。嫁给我,可好?沈姝:坑谁,也不能坑自己,嫁谁都不能嫁给李煊,那就是个早亡的!-----------------------------------不知从何时起,李煊经常会梦到那个女子。那微微张开的红唇,娇艳欲滴,极尽魅惑之色。那轻轻勾起的眼睛里,满是柔情和蜜意。那玲珑有致的身躯…………自那以后,李煊沉醉其中,再也无法自拔!李煊抓狂——那美人儿一心想着别人的高枝!!!!什么?本小爷早亡?不存在的!...
《娇软表妹进府:禁欲世子疯魔了全集阅读》精彩片段
今日公务在身,李煊轻咳一声,见沈姝忘了过来,便开始询话。
“本官乃是大理寺左少卿李煊,今日关于周大人遇害一事向你们盘问。”。李煊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沈姝自然知晓其中的意思,微微的点了点头。
“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的马车?”,等文史开始记录卷宗的时候,李煊便开始盘问。
“我们发现的时候,大概就是未时三刻,当时我的车夫看到对方有马车驶入巷道,便主动的退回到巷道口让行,可......”,剩下的可能车夫比自己要清楚的多,沈姝也就一句带过。
“当时我跟我们家小姐在车上,确实闻到了很重的血腥味!”,询问玉镯的时候,玉镯也如实道来。
“大人,我刚到巷口,就看到对方的车夫头戴斗笠,双手抱在胸前。做我们这行的,平日里出工会很冷,双手抱在胸前是很多车夫的习惯。我见对方不抬头,跟主子禀报后,退到边上让行。可刚巧这路年久失修,有一块石头被车辙压得突了出来,对方车轮压在上面,马车夫就直挺挺的栽到到地上。马车上也没什么标志,我便拉开车帘查看是哪家出了事,还能不能请郎中过来救治。就看到车上的无头男尸周大人。”
先前衙役过来的时候,已经确认死者就是右曹郎中周见琛周大人。
要不为何能够惊动大理寺?
此时,属下验完尸体便进来禀报,“少卿大人,死者伤口平整,可见应该是用锋利的武器斩下。车夫则是一刀封喉,从现场的血迹来判断,可见此地根本不是第一现场。还有卑职还在周大人的衣袖处,发现不少脂粉。这条巷道,也刚好可以通向怡红院。”
李煊的眼神暗了暗,心中已经有了思量,不管这周大人是被何人所杀,这次倒是可以挖出不少周大人的秘辛出来。
听到属下禀报,周大人袖口处有不少脂粉,在联想其刚入国公府的时候,眼前的表妹便能闻出三婶用的花露有问题,便知道她在识别味道方面,还是有不少天赋的。
便转过头对沈姝说道:“不知道沈姑娘可否帮忙辨认一下那脂粉的味道?”
还在强压下胃中恶心感的沈姝,猛然听到李煊的问话,那压下去的恶心又往上涌了,李煊肉眼可见的,沈姝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李煊也发觉,可能是自己的话给沈姝造成了歧义,忙解释道:“表妹莫怕,不知道用手帕沾了那脂粉过来,表妹能否分辨得出?”
沈姝的脸色终究缓了过来,不过仍旧拿手帕捂住口鼻,只剩下一双湿漉漉的杏眼在外,看得是楚楚可怜。
李煊从怀中掏出手帕,递给站在门口的赵八。
赵八心中还在嘀咕,用这手帕去蹭点脂粉过来,就能分辨得出脂粉,主子这是想的啥馊主意?
不过作为下属,虽然不太赞成主子的做法,但执行能力是完全没问题的,也就半盏茶的时间,赵八就将那手帕送了过来。
还别说,怕那沈姑娘难以分辨,赵八还特意多蹭了两下。
沈姝拿过帕子,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浓烈的脂粉味道,里面用料最多的应该是桂花,其次还能闻到香茅的味道,荷花的香味。
可以断定,调香之人哪里懂得各种香味之间的相辅相成,相得益彰,而是将很多味道浓烈的材料混合在一起,但每种材料的用料又比较考究。最开始沈姝脑中跳出的是,这脂粉制作成本可不低。
宝珠睁大了眼睛,脸上怒气翻腾:“我不管!那张家公子我看上了!”
赵氏一脸震惊的看着宝珠:“张家公子?”
“那还有假!张家公子十四岁便考中举人,据说明年的会试也是要下场的,以他的才学,进士那是妥妥的!又是书香门第,说不定能进入三甲!人品更是没的说,这么多年,你见过谁家没有个通房小妾的,可那张家可没有!”。
宝珠接过丫鬟递上来的茶水,喝了一小口,便迫不及待的继续说道:“再说这满京城的贵公子之中,那张家公子长相可是仅次于大哥哥,出了名的俊秀风流!”
赵氏张大了嘴巴,往日里自己更留意的是哪家的小姐不错,想着自己女儿还小,倒是没怎么关注过京城之中的各家公子,现在经过宝珠这样一提醒,对啊!这张家公子确实不错!
“还是我们宝珠慧眼识才!你还别说,那张家公子确实不错!不过也是奇怪了,不知道为何那张家夫人向我打听沈姝?”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可是事先说好了,那张家公子可是我看中的夫君,我不允许出现什么岔子!”,宝珠仍旧气呼呼的。
“这个事我知道了,到时候定会让我们珠儿称心如意!”,自家女儿有喜欢的公子了,而且张家公子确实足够优秀,赵氏心中自然欢喜。
然后神秘莫测的对宝珠说道:“刚刚李宝钗过来,我这不是完全拿捏住她性子了吗?到时候她要是折腾起来,有的那沈姝受的,往后我们只要坐山观虎斗就行!”
宝珠也崇拜的看着赵氏,“还是娘亲高明,不费一兵一卒,我们还不用染了一身骚,就能达到目的!说实在的,李宝钗可真是聪明得有点傻了!”
在对付宝钗母女上,赵氏确实有一手。这满国公府哪个不说一句赵氏对待庶出的女儿仁慈?每样用度都是比照着嫡女宝珠的来,这满京城也没有几个主母能够像赵氏一样。
可私下里,赵氏又从中谋到了多少好处?也就只有赵氏清楚。
想到自己驭人之道,面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赵氏也没有什么好藏的,便说道:“宝珠,你要知道,你外祖就是一个普通的知府。在我们大盛,这样的知府不知道有多少?我为何能够从一个知府小姐,成为这国公府的四夫人,我用的是脑子!我们不止要回谋事,更重要的是,我们还要会谋人心!”
“人心?”,宝珠好奇,“何为谋人心?”
“人都有七情六欲,七情为喜、怒、哀、惧、爱、恶、欲。六欲为色欲、形貌欲、威仪姿态欲、言语音声欲、细滑欲、人相欲,这是世人所逃脱不了的。未达到所谓的七情六欲,很多人便会变得贪,嗔,痴,恨,爱,恶,欲,其中贪为首。有的人贪银钱,有的人贪权利,还有的人贪美貌.....”
说完看着宝珠,“你觉得那贱人贪什么?”
宝珠自然知晓赵氏口中的“贱人”是谁,想了想便回道:“她最贪的应该就是父亲的宠爱?”
赵氏给了宝珠一个赞许的眼神,点了点头,说道:“对!那贱人本业没多少脑子,这辈子活着就是为了伺候男人。但你要知道她凭借的最大武器就是她的美貌,她若是没有了美貌,你觉得你的父亲还会待她如此?”
宝珠还是有点疑问,便问道:“父亲难道会厌弃来了她?”
赵氏不假思索,“那当然!你以为你父亲为何喜欢她?”
在那浓烈的香味后面,沈姝还可以闻到一股冷冽的气息,好像似曾相识,但脑子里面又捕捉不到踪迹。
这时李煊开口了,“大理寺这边带过来的仵作说了,这脂粉可能是出自怡红院。”
那周大人确实在怡红院有个老相好,十多年前还在府中闹着要将那花娘纳进府中,无奈家中元妻乃是河东狮吼,周大人折腾一通,还是没能如愿。
听到李煊的话,沈姝也只能如实回答,“很多味道在外行人看来,可能都差不多。但在擅长调香的调香师面前,每一种香料所加的量,和加的次序不一样,都会有些许的差别。这个要实地闻过之后才能做决断。”
沈姝的话才说完,就听到门口一个老者说道:“姑娘说得确实没错!这每种香料的用量多少和加入的次序,制作方法不一样,味道确实会有出入。不过我们普通人很难分辨而已,想不到小姑娘年纪不大,倒是见识不少!”
来人是一个头发胡子花白的老者,平日里都在太医院当值,今日刚巧碰到李煊,便跟着一起过来了。
想不到还能遇到这么有趣的一个小姑娘。
刚刚的味道他也闻了,确实是那些花娘们经常用的脂粉,也就起了逗弄之心。
“小姑娘,有没有兴趣跟我打个赌。如果我输了,我这几年才攒材料做的玉肤膏全部给你,好像也只有五瓶了。如果你输了,你就来给我当个小药童怎样?”
“季老!前一久我新得的梨花白味道不错,今天晚上就给您送过去?”,李煊看到沈姝脸上表情不自然,只能将话题岔开。
这边问询完,沈姝主仆也没有看铺子的心思,便坐着马车回府。
才到傍晚,永寿堂老夫人那边又过来传话。
进入永寿堂,沈姝发现李煊竟然也在,给两人先后行完礼,李老夫人便让沈姝坐在旁边。
“听说今儿个阿姝到外面看铺子发生了点事?”,刚才坐下,李老夫人便问道。
沈姝眉毛抬了抬,难道老夫人对自己经商有意见?
便敛眉回道:“回老夫人,阿姝只是过去看看,平日里基本都是我的丫鬟玉镯在打理。”
“阿姝多想了!我老婆子活了这么大岁数,早就将那些教条看透了。世人都道那黄白之物俗气,可君子都还要为五斗米折腰呢!我手上还有几个绸缎铺子,这些年来经营的可不怎么样,虽说没到入不敷出的地步,但总也没有多少结余,等阿姝闲下来,可以去帮我看看,可好?”
李老夫人也看出沈姝在经商一道上很有天赋,早就想见识见识她的才能了,方才那样说。
“老夫人抬举,阿姝自当尽力为老夫人效劳!”,李老夫人如今可谓是国公府的重要话事人,自然要打好关系。
“今日找你过来,是煊哥儿那边有事要找你相帮,还不是今日那案子。”,李老夫人看着一直在旁边默默喝茶的李煊,对沈姝说道。
看来李煊是要将此事在李老夫人这过了明路,那样也好,省得不少的麻烦。
沈姝趁着喝茶的功夫,偷偷看了眼李煊,见李煊仍旧一张冰块脸。
看来国公府这世子还确实高冷。
在京城住了这么的时日,沈姝早就知道李煊在京城中可是出了名的美男子。
又是状元出身,可谓是文武双全,一直是京中大多数贵女们心仪的对象。
沈姝不禁心想:这男人长相是好,可一张冰块脸,其实还挺无趣的,以后谁要是他夫人,肯定也要患面瘫!
李老夫人那边过万明路后,李煊便带着沈姝出门。
临出门前,赵八还贴心的给沈姝送来一套男装。
门口早就停好了马车,马车看上去朴实无华,但内里大有乾坤。
在沈姝今日就坐在李煊的对面,面对这个国公府的世子,沈姝总会有些拘谨。
见李煊拿起小几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沈姝忙双手接过:“谢谢大公子!”
“嗯~”,李煊仍旧是冷着一张脸应了声。
这世子实在是惜字如金,沈姝也没办法,总得知道此行的目的地吧!
略一思索,还是小心的问道:“不知道大公子是要带我去哪?”
“怡红院!”,李煊抬眸看了看沈姝,那薄唇才吐出三个字。
沈姝就算是脾气再好,此刻也有了点小性子,听到后也联想当时听到仵作所说的“那脂粉跟怡红院的差不多”。
遂也不再多问,压下心头的火气,将头扭到一边。
对面的李煊闻着沈姝身上特有的气息,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很多梦中的细节,在马车这样密闭的空间中,身体倒还算诚实。
李煊不动声色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在沈姝询问的时候,只能用冰冷来稍微掩盖点自己的失态,才没叫沈姝看出端倪。
再等等吧!等闻九回来再说,那个姑娘自己终究还要为她负责。
不到两盏茶的时间,马车就驶到了怡红院门口。这时候太阳也已经落山,怡红院门口已经点上了灯笼。
李煊向来自律,这样的风月场所也鲜少会来,故此这风月场所的老鸨根本就不认识李煊。
才下马车,李煊便走到沈姝旁边,低声说道:“一会跟着我进去就好!”
沈姝自然知道今日是来办正事,可不是过来所谓的见世面,寻乐子来的。
再说就吏部侍郎这么大的官,都被人取了首级,自己更是不会吃饱了惹火烧身,定会跟紧了李煊。
“哟!两位公子面生啊!这是头一次来?”,门口招呼生意的老鸨看到两人跨进去,便赶紧走过来套近乎。
李煊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丢到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鸨怀中,不咸不淡的说道:“带家中小弟出来见见世面,伺候好了,有赏!”。
李煊话音刚落,那老鸨就笑呵呵的将金子收起来,环顾四周,现在客人还不多,随朝里招呼道:“给两位公子上等雅间,招呼空闲的姑娘出来伺候贵客!”
李煊不着痕迹的看向沈姝,沈姝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随后,龟公将俩人领入三楼雅间,这雅间有个很大的会客厅,里面用屏风隔断,沈姝猜测,里面肯定布置的床榻。
外面的布置是矮几跟蒲垫,很显然客人可以或坐或卧。李煊倒是也不在意,走到沈姝对面,大马金刀的坐了起来,看起来还有那么些的放荡不羁。
可沈姝毕竟为女子,若是无熟人,那还可以效仿李煊。可李煊就坐在自己对面,竟是盘坐也不是,只好跪坐起来。
二人才刚坐好,另个龟公已经领着十几个姑娘过来了。
可谓是环肥燕瘦,应有尽有。几位姑娘看到主位上的李煊虽然坐姿随意,但眉眼间冷冽。
只有那胆子稍大的敢往李煊跟前凑,因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长得细皮嫩肉的小公子根本做不了主。
胸前的男子微微一滞,沈姝掌下又精神了几分,吻便如疾风骤雨般落下。
耳边尽是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和女人的娇喘!
良久之后男子闷哼一声,沈姝有些酸麻的胸脯和胳膊总算是可以休息。
头顶上却是响起可恶的声音,“余毒未清!”
沈姝也不知道后面的时间怎么度过的,等那两名黑衣人走后,沈姝只觉得全身酸痛,双手更是抬都抬不起来。
眼看子时已过,沈姝咬了咬牙,继续赶往渡口。
走了差不多半里地,疲惫不堪的沈姝便被问路找了过来的钟叔和玉镯遇到。
等三人再次回到船上,已近丑时。
休整之后,正当沈姝刚眯上眼睛,就听到甲板上声音嘈杂,沈姝皱了皱眉头。
玉镯也知道,沈姝今日遭遇肯定是好不了,这会儿也是又累又倦。
便在外面小声的说道,“小姐,刚刚钟叔从水里救了一个男子上来,奴婢特意过来请示小姐要如何处理?”
沈姝抿了抿嘴,长长呼出一口气,才颇为不快的打开门。
玉镯看了看沈姝,也知道打断了沈姝的休息,脸上颇为不舍。但人命关天,这样的大事又如何能不过来禀报。
沈姝揉了揉眉心,边往甲板上走边问道,“人还有没有气?”
这边才问完,沈姝就看到十步开外的地方,甲板上躺着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由于光线不好,并不能看清男子的容貌。
“小姐,气倒是还有,不过老奴看着背上一大道伤口,可能有些凶险。”,说完钟叔的脸上也不大好看。
此时,钟叔也反应过来,看来自己刚才随手的一救,可能还真的救出个麻烦回来。
沈姝正要走到近处去查看,便看到远处有几艘点满火把的大船,远远便能看到船上的官兵。
沈姝睁大了双眼,再看看甲板上的黑衣男子,十有八九这男子是有问题的。
便说道:“钟叔你看!”
“这是官船?”,钟叔脸上满是震惊。
“嗯!我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赶紧得,将此男子扔进水里。”,沈姝当机立断。
“是!小姐!”,钟叔和玉镯异口同声。
自家小姐只是商户人家的小姐,没权没势的,万不可与官府对着来。
在这苏城,漓城,像沈家这样的人家,随便一个芝麻小官,都够主家喝一壶的。
众人没发现的是,就在沈姝的话才说完,躺在地上的男子,睁开一双锐利的眼眸,朝沈姝的方向看来。
沈姝浑然不知,那黑衣男子身份可是不一般!
沈姝正看着远处的官船,倒是完全没发现,那不省人事的男子正在看自己。
随着“扑通”一声,刚刚还在甲板上的男子已经被钟叔和玉镯合力又扔回了水里。
黑衣男子:我谢谢你!!!!
看着原先男子躺过的地方留下一大片水渍,沈姝说道:“钟叔,将渔网撒到水里,再拖起来放到此处。”
钟叔也会意,还是小姐细心!
等做完,刚巧对面的官船已经驶了过来。
“官府追捕贼人,速速停船!”
对面的话音刚落,就有几块一指厚的木板,从对面的船上直接搭了上来。
接着几名官兵直接举着火把过来,随后是一名腰间挎刀,脸上满是坑洼的年轻阴郁男子。
此人正是江南节度使韩大人的第一爪牙吕飞,吕飞今日脸色不太好,一贯以来,按今日状况,此船上的所有人怕是凶多吉少。
船上先上来的官兵都准备好了桐油,等一会屠杀殆尽的时候好放火烧船。
就见吕大人硬生生的将已经出鞘的刀又按了回去,众人循着他的视线,才见到甲板上一个身穿白衣,姿容绝丽的小姐,芳若仙子般的站在月下,一看就是清冷如月仙。
饶是作为韩大人底下嫡系官兵的众人,见惯了秦淮河上的美人,也从未见过如此绝色。
吕飞看着眼前低垂着头的美人,那除了在韩大人面前才大三分的三角眼,也不由得往上奋力抬了抬。
心中暗道:“此乃真是人间绝色!也不知道在床上是有多销魂!”
想到这,吕飞便将目光从对方的脸上慢慢的往下移,游离过那白皙纤长的脖颈,再到那圆润饱满,再往下便是盈盈一握的纤腰。
作为商人的沈姝,早就听闻过江南节度使韩大人的手下吕飞,是如何的嚣张跋扈,如何的滥杀无辜,再看看官兵手中所提的桐油,心中着实慌乱得紧,只敢微微低垂着头,希望今日能够逃过一劫。
“抬起头来!”
听到此话,沈姝握着帕子的手,不由得紧了紧,便微微的抬起头来,不过眉眼仍旧低垂。
吕飞上前两步,闻着女子身上好闻的馨香,原本还耷拉着的嘴角也舒展开。
沈姝低垂的双眸,死死的盯着眼前暴戾男子身上的佩刀,心中也在思量,如若不行,只能尽快朝侧面扑去,兴许落入水中还有一线生机。
正在沈姝一心想着怎样才能保命的时候,眼前的男人再次开口。
“给本官四处仔仔细细的搜!”
跟随吕飞的官兵有些许的差异,不过仍旧服从吕飞的命令四处翻了起来。
沈姝悄悄的舒了口气,脖颈上的脑袋暂时总算是保住了。
暗自庆幸,还好刚才将那男子又悄无声息的丢回水中,要不然今晚就要被他给害死了!
就在沈姝尽量降低自己存在感,希望吕飞能够无视自己的时候,却猛然间听到吕飞的问话:“你是何人?可曾看到过一名陌生的男子?”
沈姝又紧了紧帕子,心中快速的组织好言语,才镇定的说道:“回大人,小女是苏城沈记沈志诚的二女儿,名唤做沈娇。”
旁边的钟叔和玉镯低垂的双眼,不由得瞳孔一震,立刻又掩饰了下去。
沈姝的声音本就有江南水乡特有的吴侬软语的特色,音色如黄莺出谷,音调则千绕百转,宛若珠落玉盘余音绕梁,又带着点似娇似嗔的味道。
就算是一直杀伐狠辣的吕飞,此刻心情也不觉得好了几分,嘴中却只简简单单的“嗯”了一声。
跟随在吕飞身旁的官兵则是一个个惊掉了下巴,吕大人不是一向遇到此事,上去就是屠杀殆尽吗?怎么今日这般反常。
不过等众人将目光移到盈盈站立的美丽女子时,心中已是了然。
看来眼前的女子是对了吕大人的胃口,想来吕大人是喜事将近了吧。
反观吕飞,看了看四周的天色,转身对身边的官兵说道:“继续追捕!”
说完抬脚就往两船之间临时铺设的木板走去,才到木板中央,吕飞便回头看着沈姝,两息之后那毫无波澜的声音才道:“沈娇是吗?”
沈姝也忙不过来思考,只想着赶紧将这尊大佛送走,急忙应声道:“回大人,正是。”
话音才落,吕飞便大步踏过木板,随后数个官兵便鱼贯撤回了官船。
沈姝的后背早就浸出的一层冷汗,此刻江风吹起,只觉得通身发凉。
“小姐,您没事吧?”玉镯颤着抖,赶忙过来扶住沈姝。
看着官船往苏城的上游江城而去,沈姝忙跟钟叔说道,“让船家急速赶往漓城!”
这是非之地还是尽快离去,虽然吕飞已走,但沈姝的心里总是不踏实,想了想沈姝便走到刚才的案几旁,将先前还在画的花样子收起来。
重新展开一张信纸,就提笔写了起来,不到片刻便将信纸收到信封里面,“玉镯,上岸之后连夜将信加急送出去,万不可耽误。”
“小姐,这是.......”,玉镯看着信封上的字,有些不解。
“母亲生前,曾经救过英国公府的四夫人,虽然母亲过世这么些年基本断了联系,但如今以防万一,我也只能挟恩以图报......”
“小姐,您是怕那吕大人吗?”,经沈姝的提及,玉镯也有些忐忑,就开口问道。
“如今我们虽然躲过一劫,但也说明吕飞的反常,我们还是做好万全的准备。”,沈姝坐到船舱边,望着星星点点的渔火,眉头紧蹙。
三日以后,等沈姝忙完漓城的铺子,回苏城的时候,才刚入府门,便看到一门内有一个媒婆,旁边是十数个抬着聘礼的下人。
沈姝的眼皮跳了跳,这府上也没有听说过有哪家来求亲,这怎么一下子就有人家来下聘了?
看到沈姝归家,刚刚本就眉飞色舞的段姨娘,笑容更是灿烂的几分:“吴嫂子,不是我说,我们家娇娇可是我们苏城出了名的大家闺秀,这不,我们家的门槛都快要被媒人给踏破了。”
说完,段姨娘还不忘得意的看了看沈姝。
吴媒婆也是在这一行多年,自然什么人没见过,只不过附和道:“这一家有女百家求,夫人好福气得很!”
段姨娘听了这声“夫人”,更是脸上藏不住的雀跃,忙一把拉过吴媒婆的手,忙说道:“吴嫂子还请到里面喝杯热茶,我们家老爷前些时候新得了些大红袍,还请您进去品上一品!”
说完甩着帕子,斜睨一眼远处的沈姝,便拉着吴媒婆往花厅走去。
月洞门下了沈姝望着远去的两人,这娶妻本就是三媒六聘,这媒婆直接带着聘礼上门,这哪是结的两性之好?
“玉镯,去打听一下,看是哪家过来下聘?”
想起三天前漓江上发生的事,沈姝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半刻钟以后,玉镯气喘吁吁的走入沈姝的梨花院。
“小姐,是节度使韩大人手下的吕大人派人来下的聘,现在段姨娘已经将聘礼全数收下,二小姐正在院中发脾气呢。”
“果真是吕家?”,沈姝腾的站起来。
“千真万确!据说二小姐嫌弃吕大人年纪偏大,也是那吕大人今年已经二十有九。此时已经闹得不可开交,我刚从大厨房回来的时候,特意从二小姐院门前经过,看到段姨娘带人已经封了二小姐的院子。”
那吕飞这么些年也并不是没有娶妻,前两个夫人均已经病故,坊间也流传开来,说是那吕飞杀戮过重,全数报应在他的夫人们身上。
“也不知道段姨娘是怎么想的,看起来还高兴得紧!”,玉镯小声嘟哝。
要说段姨娘对二小姐不好,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照小姐的说法,那就是段姨娘那人眼皮子太浅,往往犯了蠢事而不自知。
“这几天多注意着点外头的信件,还有打听一下,看看段姨娘有没有敲定婚事的时间。”
若是吕飞将婚期定得很近,那等成亲后这是早晚要穿帮。
那吕飞竟然能够跳过纳采、问名、纳吉,直接让媒婆过来下聘纳征,看起来本就是强取豪夺,真干出几天时间就迎亲的事沈姝也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