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表妹进府:禁欲世子疯魔了》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李煊沈姝是作者“白水青菜”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双洁!双洁!&独宠&HE&欢迎入坑&非小白文,这是作者最后的倔强)[心机美人&腹黑世子]沈姝身娇体软,声音千绕百转,在众多一板一眼的世家贵女里面别具风情。怎奈美娇娘一门心思要找个如意郎君,好让自己能够攀附上权贵,从此以后有钱有地位!哪想到一招不慎,被国公府世子抓住把柄。李煊:你看我俊美又多金,还是个准国公爷。嫁给我,可好?沈姝:坑谁,也不能坑自己,嫁谁都不能嫁给李煊,那就是个早亡的!-----------------------------------不知从何时起,李煊经常会梦到那个女子。那微微张开的红唇,娇艳欲滴,极尽魅惑之色。那轻轻勾起的眼睛里,满是柔情和蜜意。那玲珑有致的身躯…………自那以后,李煊沉醉其中,再也无法自拔!李煊抓狂——那美人儿一心想着别人的高枝!!!!什么?本小爷早亡?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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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这边的桂花糕可是好吃得紧,媳妇我这不是又嘴馋了吗?还不得多到母亲这边讨要讨要。”
来人正是英国公府的三夫人王氏,也是老夫人娘家侄女。
跟老夫人贫了这么一嘴,王氏也看到了沈姝。
“哟,这就是母亲说的天仙一样的人儿。这次母亲可是说错了,这哪是天仙儿,明显是那观音座下的仙童,是给母亲送福气来的!”
王氏说完就拉着沈姝的手,坐到三夫人座位旁边。
还不忘斜睨了眼四夫人赵氏。
赵氏则是眼观鼻,鼻观心,好似沈姝不是因为自己的关系进府的一样。
沈姝自从在王氏的旁边坐下,就闻到王氏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熏香特别。
这香初闻起来味道沉稳,浓郁,温暖,但沈姝总觉的好像味道有那么点不太对。
老夫人的话打断了沈姝的思路。
老夫人看着王氏问道:“这几日身子还爽利吧?”
“近日托了母亲的福,吃得好,睡得也好,您看我前些日子刚做的新衣裳,穿起来都有些紧绷了呢!”,王氏与老夫人关系不一般,当然说话要更加的随意一些。
“那就好!”。
剩下的话老夫人自然没有再说,但大家都心照不宣,看来这王氏是又有孕了。
老夫人接着对众人说道:“转眼也到了八月,今日我这边小厨房特意做了桂花糕,也不让你们白跑一趟,都来尝尝。”
老夫人话才说完,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便用托盘呈上刚出炉的点心。
桂花糕不大,一个小碟子里面就放了两块。
装糕点的小蝶沈姝认识,出自官窑,这还是曾经跟随表哥在景德镇见到过。
正当沈姝众人在细细品尝糕点的时候,旁边的王氏“哎哟”一声,茶几上的茶杯也应声而落。
众人脸色大变,特别是老夫人,腾的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
“芝儿!”
老夫人才刚喊出口,国公夫人邵氏便站起身,朝门口喊道:“蒋嬷嬷快去喊府医过来,翠竹速到外院,让刘官家给煊个儿递个信,请太医院张太医来一趟。”
重要时候,可见作为国公府当家主母的邵氏的决断。
等邵氏交代完,王氏此时也被丫鬟婆子扶到了永寿堂外间的软榻上。
沈姝眉心突突直跳,今日的桂花糕明显就很正常,自己尝着也没什么问题。
同时沈姝也留意到,王氏所用的茶水就是白开水而已。
唯一有蹊跷的地方,应该就是那香味,但一时沈姝又想不起来是什么香。
就在沈姝还在纠结的时候,府上的府医已经提着药箱匆匆赶来。
沈姝稍稍一看,就见到府医脸上表情并不好看,再联想起三夫人王氏一直无所出。
那三夫人这一胎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确实不好。
果然,府医跟老夫人行完礼后,立马就搭上了王氏的手腕。
“老夫人,三夫人这有滑胎之相。”,说着已经从药箱中拿出一盒银针。
“前几日还好好的,怎么又要滑胎了呢?”
这一胎,老夫人可谓是用心,自从三夫人有喜后,平日里伺候的,都是老夫人重金从保和堂请回来的医女。
故此,老夫人才有此一问。
“老夫人,在下先施针稳定胎儿。不知道有没有去请太医院的张太医?”,府医边施针边问。
“这边已经递上了贴子。”,国公夫人邵氏回道。
这太医院的太医也不是说请就能请到的,国公夫人当然不敢保证。
等府医一套针扎完,三夫人脸上疼痛的表情也缓和了很多。
众人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不知道大公子能不能够把张太医请来。
老夫人和其他几位夫人,已经满脸焦急的一直往外瞧了。
沈姝也向外望去,此时就见一个身材欣长,容貌俊美的男子,身上挂着个药箱,身后跟着一名年过半百,气喘吁吁的老人进来。
沈姝不由得看向老夫人,就见老夫人总算是松了口气。
便猜测,年轻公子应该就是府上的大公子,也是世子,老者应该就是张太医无疑。
虽然自己跟三夫人没有过多交情,但简短的几句话,沈姝还是感受到自己是真的和三夫人的眼缘。
也不免为三夫人松了口气。
今日除了沈姝外,都是府里女眷。大公子李煊将张太医带到后,简单的跟李老夫人说明情况后,也静静的坐在旁边等着。
几个姑娘则聚在一起,从沈姝的位置上看去,刚好可以看到李煊的侧脸。
虽然英国公府的夫人,小姐们长相没有一个丑的,但李煊的长相却明显更加俊美。
张太医才刚把完脉,眉头就皱了起来,老夫人忙问道:“张太医,请问可有大碍?”
“你们难道不知道,有孕的妇人不能用那活血之物吗?”,说完张太医从药箱中拿出银针,再重重的关上药箱。
今日自己不当值,还在府中悠哉悠哉准备喝点小酒的时候,就被李煊给拽出来了,再看这么大个国公府,居然犯如此不应该的错误,不生气才怪!
李老夫人听后,双目严厉起来,望向大公子。
大公子则是悄无声息的点点头,便朝三夫人所住的院子而去。
张太医施针后又开了药方,方才交代:“府上这位夫人应该是头胎,本就体虚,又用了那等活血之物。这次也才堪堪保住胎儿,往后万不可在用那等活血之物了。”
李煊则赶在张太医正准备要走的时候,带着三夫人院中的丫鬟婆子,将三夫人平日一贯得用的物什全部呈了过来。
“张太医,前儿个我这边新得了几坛梨花白,等过会我让小厮送您府上去。”,李煊拱手向张太医行上一礼。
沈姝暗探,真不愧是大家族教养出来的,还不过弱冠,不仅身居高位,行事也是滴水不漏,确实非池中之物。
张太医吹了吹胡子,没好气的说道:“谁图你那两坛酒!”
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到底还是走过去仔细的一件一件辨认起来。
等张太医打开一个小瓷瓶时,丫鬟忙说道:“这是我们夫人平日里所用的香露。”
张太医拿到鼻子面前闻了闻,又滴了两滴在手背上。
就在张太医滴出香露的时候,沈姝闻到了那香味的前调,不觉睁大了双眼。
原来如此!
乐曲虽然好听,但沈姝也不想耽搁太长时间,毕竟自己云英未嫁,还是少在这样的地方久待为妙,就抬起一双秋水般的眼眸看向李煊。
李煊心中一软,不由怔了一瞬,这湿漉漉的无辜小眼神谁受得了?
李煊看了看榻边的窗户,毫无声息的走到窗边。那个窗户刚好联通的是一条走道,这就是杜绝一些家中有河东狮的老爷们被尴尬的堵在房内设计的。
窗子的高度也不高,李煊出去后,看着沈姝颤颤巍巍的翻窗出来,就在沈姝被窗台畔住脚将要栽倒在过道里的一刹那间。
李煊眼疾手快的赶紧缠住沈姝的胳膊,可那该死的指尖确实不轻易间触到了那主仆口中所说的张胖之处,一时间,李煊耳尖通红。
看着沈姝悄咪咪的拍了拍胸口,注意力还在刚才的差点摔跤上,完全没发现自己刚刚被别人碰到了那个地方,心中不觉有些不快。
也不知道这小女人有没有被其他的男人如此占过便宜?
这也不怪沈姝,刚刚那一下若是李煊出手慢了,可能今日自己的两颗门牙就要交待在此处。
等沈姝再次抬眼示意李煊往哪走的时候,就看到李煊的脸色更难看了,自己刚才得罪他了?
好像没有吧?
等了几息,李煊才带着沈姝来到一间屋子门口,按照原先所看地形图,这里便是怡红院的头牌,如烟姑娘的住所。
里面确实传来了两人的声音,“如烟姑娘的曲子确实不错,真不愧是“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妙啊!”
那男人的声音沈姝自然不知道,但李煊可不陌生,原来是他!
两人正准备将窗纸戳开一个洞,看能不能闻到脂粉味儿,就听到楼道口传来嘈杂的声音。
“柳公子!柳公子!”
随后趁着对门开门的声音,李煊拉过沈姝,从如烟半掩着的房门进去。
随后楼道口传来呵斥声,接着是一个轻快的脚步声传来,一个略有点尖锐的男声传来,“吵什么吵!不要打扰了我们主子的雅兴!”
说着门口的随从过来守在了门外,刚躲入门内的李煊和沈姝面面相觑。
此时再想往门口推出去,已是不可能。
正在两人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后面传来如烟的声音。
“单郎!你怎能如此对我,若不是为了给你办事,我又如何会沦落到这烟花之地!”
姓单!这满京城姓单的人家可不多,好似听玉镯打听来的消息,那三皇子府的长使,貌似刚巧姓单。
随后就听到后面有脚步声过来,李煊反应更快,一把拉过沈姝,躲进旁边的衣橱之中。
空间狭小,沈姝只觉的自己的耳边就是李煊灼热的呼吸。
密闭的空间似乎将声音给放大了一般,还能听到李煊偶尔吞咽口水声。
沈姝正觉得尴尬,透过门缝,就看到随着那中年男人出来,一个香肩半露的女子追了出来。
从背后一把抱住那男子的腰,低声哭诉道:“单郎!单郎!我腹中已经有了你的孩子,你不想自己的骨血,一出生就在这风尘之地吧?”
“如娘!是我对不起你,可我也想出人头地,没有那些消息,我又如何在那三皇子府立足?”,男人语气满是自责。
叹了口气,转过头才接着说道:“如娘,你也莫要急。你再好好想想,孩子是不是那周见琛的?”
沈姝看着眼前的男人表演,真是活脱脱的渣男!
想起自己旁边还有一个,实在是没忍住,抬起头探究的看了一眼李煊。
那一眼李煊看懂了,可还不如没看懂,只能很不自然的将头扭向另一边。
原想着两人起了争执,应该快要散伙的节奏,不料事情的发展却是出乎意料,等沈姝发现的时候,旁边的李煊显然已经中招。
不是别的,就是青楼楚馆常用的催情香。
外面的如烟仍旧靠在单长史的怀中嘤嘤哭泣,可抱着她的人从一开始的环抱,到后来已经对其上下其手。
“单郎!单郎!你知道,我这辈子心悦的是你......”,怀中的美人儿昂起那梨花带雨的小脸,一脸崇拜的望着男人。
在女子话还没说完的时候,男子便俯下身将后面的话吞吃入腹,还伴随这“啧啧”声。
沈姝睁大了好奇的眼睛,这前面还在争执,怎么的后面就这样起来了?
正在沈姝还要细细欣赏的时候,一只炽热的大掌蒙住了她的双眼,李煊弯下头靠近沈姝的耳边,低声说道:“别让那等腌臜事,污了表妹的眼睛~”
那尾调微微扬起,仿若带了钩子,勾的沈姝的心尖儿微微一颤,一时身子僵在原地。
因为双眼被蒙住,沈姝的听觉和嗅觉无疑被放大了。外面的两人也开始悉悉索索的脱衣服,还伴随着两人粗重的喘息声,就仿佛回荡在耳边一样。
“单郎!单郎!你要小心着点孩子.......嗯......”,随后便是两人倒在榻上的声音。
就是个傻子也知道此时外面是什么情景!
沈姝羞得满面通红,站在她旁边的李煊也好不到哪去,在这狭小的柜子里面,李煊竟是又再次不着痕迹的往边上挪了挪。
不知何时,柜子里面的温度似乎也往上升了升,此时沈姝才闻出不对来,刚才她还在纳闷两人的行径,原来这如烟姑娘在就在屋内燃起了催情香。
啧啧!
催情香?
沈姝一激灵,拉下蒙住自己双眼大掌,眼眸微红的看向李煊。
李煊有些窘迫的将头再次扭向一边。
沈姝果真在李煊脸上看到潮红,额头上已经浸出了不少细密的汗珠,这事也跟着沾了福利?
摸了摸荷包,刚巧里面有出来前玉镯给自己备着的几颗乌梅。沈姝便用拇指和食指拈上一颗,放到李煊的面前,示意他赶紧吃下去。
也不知道那李煊是不是有点傻了,竟是想想不想便张开口,含住沈姝指尖的乌梅。
可能空间太小,没掌握动作幅度,李煊的薄唇碰到了沈姝的指尖,那温温软软的触感让沈姝心中一悸,有什么仿若在心里生了根。
正在两人之间气氛变得异常暧昧的时候,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里面的四人都同时一惊,沈姝就要朝柜门上靠去。
李煊忙再次揽住沈姝的纤腰,将其紧紧按在自己胸口。
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过后,一个洪亮的男声说道:“锦衣卫办差!将里面的人押出来!”
也不顾里面的两人衣衫不整,俱都被塞住嘴巴押了出去。
此时听到动静的老鸨也忙小跑过来,“官爷!这是何事啊!里面是我们楼里的如烟姑娘,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官爷?”
“你们的如烟姑娘,涉嫌杀了户部右曹郎中周见琛,我这是奉命过来将其捉拿归案!”,带头的锦衣卫指挥使牛大人本没有必要向一个老鸨解释,但考虑到此时怡红院都是些非富即贵的客人,自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随便应承了下。
故此,从未跟谁提起过,当初是刘娥将她推下的水。
“你们这么喜欢那个三皇子,为何你们不去嫁?”,里面的张嫣仍旧没有消气,但也没好气的打开了房门。
张夫人进去之后将门一关,在走到张嫣旁边低声说道:
“前儿个贵妃娘娘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嘛!三皇子母族式微,若是往后三皇子得以等位,那我们府上也算是有从龙之功。
你想想,若不是贵妃娘娘得了圣人的宠爱,我们张府能这样一飞冲天?你在京城之中能被这么多贵女捧着?”
张夫人也是那等钻营之人,继续跟张嫣说道:“如今你父兄都已经在朝中任要职,过不了多久,贵妃娘娘那边再想想法子,将你大哥调到兵部,这样我们家再富贵几十年都没啥问题。”
“哼!那还不是牺牲了我!”,张嫣将头一甩。
“我的姑奶奶哟!往后那大盛顶顶尊贵的人就是你了,往后那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以后万不可说什么不嫁的话了。”,张夫人耐心开导着张嫣。
反观刘娥那边,尝过一次禁果后,倒是放飞了自我。
此刻正依偎在三皇子的怀中,如玉般的手指卷起三皇子的一缕头发。
“殿下,那天多亏了殿下救我。不过往后我定当跟张姐姐好好相处,我这边不过左右也就是多忍让着点。为了殿下你,我甘之如饴!”
说完竟是靠近三皇子耳边,灼热的气息喷在三皇子脖颈处。
三皇子再也不想其他,用帕子遮住刘娥的眼睛,欺身压了上去,“阿姐!阿姐!让我好好疼你!”
刘娥确实要比三皇子大了半岁,只觉得这是三皇子床笫之间的小情调,便也不多想。
皇家取亲,本来程序就比较繁琐,没个一年半载,这流程根本走不完。
每次与三皇子厮混过后,刘娥都会灌上一碗避子汤,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这日,沈姝伤养得已经差不多,前些日子便让玉镯出去打听着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段,想盘个铺子下来。
近日自己也研制了不少方子,开个铺子往后多少也能有点进项。
玉镯先前找的店面有点靠近外城,两边住的都是一些五六品官员。
沈姝主仆的马车才拐进小巷,就见对面也同时有马车过来。
“沈姑娘!对头有马车!”,赶车的车夫如实禀告。
秉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沈姝便命车夫避让对方,原以为这也就是普通的让路,大家就此别过。
让沈姝万万没想到的事,今日出行,还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
对方马车行到自己让道的岔口上时,赶车的车夫一头栽倒在地上。
国公府的马夫颤颤巍巍的掀开对方马车帘子,里面的一幕更是惨不忍睹。
里面是一个身穿官服的无头男尸!
还好沈姝主仆坐在马车之中,并没有看到那等骇人情形。
出了这么大的事,对方又是有官阶在身的人,只能上报给京兆府。沈姝几人自然也只能退回巷口等着。
不到半个时辰,衙门就派人过来。这次居然是直接由大理寺接手了这个案子,来人正是李煊。
一看是国公府的马车,沈姝和玉镯早已被衙门来人请到了旁边的院子里,此刻旁边摆了一盏茶,可刚刚那血腥味实在是过大,到此时沈姝胃里还翻腾的难受。
李煊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美人儿脸色苍白,双眉紧蹙,没来由的就想去将她眉间的不快给抚平。
见跟前的李煊不说话,沈姝抬起眼眸探究的看了过去。
就见李煊一脸的冷冰冰,难道是被上峰责罚了?
正当沈姝要开口告退,李煊便说道:“秋日天寒,表妹莫要在湖边多待,免得染了风寒。”
天公作美,就在李煊说完的时候,一阵秋风吹来,沈姝瑟缩了一下。
李煊身后跟着的赵八,刚巧包袱里就提了今日那裁缝铺子送过来的冬衫,里面就有一件狐狸毛的披风。
赵八还在后面跟玉镯小声嘀咕着。
赵八:城西开了家糕点铺子,下次小爷办差路过,给你也带一盒?怎么样?
玉镯:我不喜欢吃糕点!
赵八:那城东的烤鸭?那烤鸭又肥又香,一口下去,满嘴流油,那滋味儿别提多美了。
玉镯:咽了咽口水,不再说话。
赵八:还有那城南的驴肉火烧………
“披风拿过来!”
赵八:“那………”
玉镯手肘一拐,重重捶在赵八的胳膊上。
赵八茫然的看向李煊抬起的右手,刚刚主子说了啥?
玉镯再次拐了一下,张口低声说道:“披风!披风!”
也不知道这样神经大条的人是怎么给世子当随从的?
“哦!披风啊!”,刚要打开包袱,赵八又嘴欠的说道:“这还没入冬,怎么主子就要披风了?”
李煊现在本就心情不佳,再听到赵八的啰唆,随口便说道:“自己下去领罚!”
赵八将手中的披风递给李煊,便开始讨饶。
“啊!主子啊!看在我成天兢兢业业跟着你出生入死的份上,这顿责罚就免了吧!沈姑娘!沈姑娘,你也给我求求情呗!”
说完两条眉毛似毛毛虫似的竖起来,加上可怜巴巴的表情,看起来实在是可笑。
沈姝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见赵八都已经提到自己,正要开口求情。
看气氛缓和,李煊便趁机将手中的披风披到沈姝身上。
“表妹身子弱,可不要着凉了!”
花园里的这一幕,看在有心人眼里,那就是沈姝在蓄意勾引国公府的世子。
看到李煊给沈姝送披风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宝钗。
先前到秋云山的时候,宝钗就已经发现宋二公子对沈姝不一般,心中早已起了嫉妒之心。
现在又看到仿若天人的大哥哥,也对沈姝另眼相看。这些时日以来,沈姝在这盛京城中的名声越来越好。
从来没有什么时候,宝钗有这么迫切的想法,就是要把这一切的美好打碎。
这边送出去了披风,李煊心中仍旧烦闷,回了松涛苑便问赵八:“闻九那边有消息了吗?”
想起主子的糗事,赵八也不敢再吊儿郎当,正色回道:“我这边再下去催催……”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几声“咕咕……”的叫声,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这不就来消息了吗?
赵八一手掐住信鸽,一手拿下信鸽脚上的小竹筒,恭恭敬敬的交给李煊。
李煊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调开竹筒上所封的盖子,熟练的倒出纸条,只见上面一行小字。
李煊的脸色明显放松了几分,找不到人就好,一切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四夫人的含芳院,赵氏正在丫鬟的伺候下喝茶,那边杜鹃过来报:“夫人,三小姐过来给你请安来了。”
赵氏伸了个懒腰,微微皱了皱眉头,显然不是很喜,不咸不淡的说道:“让她进来。”
“宝钗给母亲请安!”
宝钗历来更喜欢嫡母,宝珠有的她都有,反倒是有些看不上自己那有些懦弱的姨娘。
还可能,那明显就是,想起那日沈姝对自己的无情,今日在李煊看来,那就是又装又假,简直虚伪至极。
又看了眼桌上的如意糕,李煊愤恨的拿起来,一口一个三下五除二吃完。
当然此时隔壁院子里面的宋晖,这么长时间没有收到国公府退回糕点的消息,也在美滋滋的想着,看来那个姝姑娘是接受了自己的“赔礼”。
沈姝还故意等了一会,按道理自己故意将帕子掉落在地,宋二公子若是无意应该给自己送过来才对。
若是对自己有意,那应该多少也会过来打个招呼。
可一直等到点灯时分,仍旧没看到下人过来,沈姝干脆也不想了,还是早些睡觉,明日就要进国公府,自己也得打起精神来。
翌日,在马嬷嬷的带领下,众人奔波了十数日,终是到了城门口。
正在一行人排队入城的时候,就听到后面有一阵马蹄之声。
马嬷嬷向外张望了下,转过脸对沈姝说道:“那边领头,穿玄色衣裳的就是我们国公府的世子爷。”
说着抬起头示意沈姝。
就见一个身材颀长,头戴白玉冠的男子背影,原还以为英国公世子爷,应该是虎背熊腰的糙汉子。
想不到只从背影上,就让人不觉想起风光霁月几字。
不过对于国公府长房来说,那往后是要继承国公府家业的。
也不是自己一个商户女能够肖想的,说句公道话,那样的人物,就算是作为小妾,自己一个商户女,那也是高攀了。
直到从城口口走了快一个时辰,沈姝的马车才进入内城。
朱雀大街上,英国公府的大门巍峨的屹立于此。
门口是两个八尺多高的大石狮子,朱红色的大门紧闭。
沈姝也知道,一般的世家大族里面的仆妇小厮,那是根本不能走正门的。
同样对于自己这样一个,前来投靠的商户女表小姐,能走的也只是侧门。
果真,在沈姝的马车抵达门口的时候,马嬷嬷并未到正门那去叫门,而是马车直接往右拐,停在了正开着的侧门前。
沈姝也在玉镯的搀扶下下了马车,一旁同行的马嬷嬷则说道:“老奴先把你送到四夫人的含芳院,四夫人膝下不是有一儿一女吗?近日府里的几个公子除了世子爷以外,都在国子监。除了已经出阁了的大小姐,几位小姐今日刚巧是请了女夫子过来授课的时间。”
马嬷嬷这是在提点自己,沈姝忙回道:“多谢马嬷嬷的提点。这一路来颇多仰仗马嬷嬷的照顾,有劳马嬷嬷了。”
说完沈姝看了眼玉镯,玉镯立马会意,忙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荷包里是昨晚沈姝让玉镯提前装好的银子,足有二十两。
“马嬷嬷这一路不辞辛苦,好不容易回了京,马嬷嬷拿着这点小小心意,也好吃顿酒去!”,玉镯笑着半开玩笑的将手中的荷包放到马嬷嬷的手上。
马嬷嬷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虽然是个一表三千里的表小姐,可这一路走来,马嬷嬷也看在眼中。
这表小姐除了出身有点低以外,行事做派也当得起大家闺秀之说。更何况,从颜色上来看,这盛京也没姑娘比得上她。
加上一嘴的吴侬软语,已经是过来人的马嬷嬷知晓,这样的人间绝色哪能不让男人心动?
只不过是生错了人家,这样的颜色别说在秦淮,就是在这京城之中,普通人也是护不住的。那高门大户的正妻,这沈姑娘的身份又够不上。
这就比较尴尬了,也不知道这沈姑娘会如何选择。
当然,这样的话马嬷嬷是断断不会开口的,都是在高门大户混成的人精,怎会犯如此错误。
只不过是在心里感叹一声罢了!谁不是只能渡己,不能渡人呢?
外院使用青石板铺成的地面,若是仔细看,就可以看出来每块青石板的大小相等,见沈姝看着这青石板,马嬷嬷眼中含笑。
“还是沈姑娘聪慧,不瞒沈姑娘,这青石板的大小每块都相等。若是你在仔细一看,刚好合适小姐们每一步的大小。”,说完,马嬷嬷也不再多言,想来凭沈姑娘的聪慧,必定能够够明白自己话中的含义。
果真,沈姝听后,眼中释然,她便每一步都将自己的绣鞋踩在每块青石板的中央,“多谢马嬷嬷提点!”
不多时,穿过前院,再往朝西的方向走了差不多半刻钟,就到了府中四夫人所在的含芳院。
院门口在就有四夫人身边得力的杜鹃姑娘候着,看到马嬷嬷带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过来,杜鹃上前几步,目光不着痕迹的朝沈姝身上扫过,便对着马嬷嬷说道:
“这一路以来,可是真真辛苦了马嬷嬷!还请马嬷嬷到我们夫人的含芳院吃口热茶!”,杜鹃当然不傻,看到几人第一反应就是招呼马嬷嬷。
只因马嬷嬷的老汉,就是府中外院的管家,与英国公爷可谓关系匪浅,原先是英国宫手下的副将,只因在战场上伤了腿,才回道京城在英国公府掌事。
马嬷嬷脸上带笑,“这府上,就数你杜鹃嘴甜。我这一趟也是托了你们夫人的福,也算是办了差事。我这也算是幸不辱命,将这天仙一样的表小姐平安接来。”
话锋一转,马嬷嬷继续说道:“你也知道我们一大家子,屋子里面你也知道事儿多得很,就不到你们夫人那叨扰了。”
杜鹃也知道马嬷嬷必定不会进去,听到马嬷嬷提及“表小姐”,此时也再次将目光移到沈姝身上。
“这就是表小姐了!原先就听到我们夫人提到沈夫人,可是当年在苏城数一数二的闺秀。表小姐真正是应了马嬷嬷说的“天仙一样的人儿”。”
又跟马嬷嬷寒暄的两句,杜鹃就带着沈姝和玉镯进了含芳院。
入了院门,就看到一个西北角布置着假山的小池塘,此时才是四月,满池的荷叶已经长得郁郁葱葱,圆盘一样的荷叶伸出水面,时不时还能看到几尾锦鲤游过。
穿过小院再往里走,就到了四夫人的屋外。
等杜鹃领着沈姝进去的时候,就看到屋中角落放着一个高几,几上袅袅烟雾,屋中坐着一个三十左右的妇人,想来那就是沈姝所谓的“姨母”,国公府的四夫人赵氏了。
尽管追随自己的人,已经明里暗里提过多次,太子不立,国祚不稳,但父皇仍旧各种搪塞过去。
现在眼看贵妃与那承恩侯已经站在同一条船上,若是自己再不出手,败的只能是自己。
谁让自己得罪了那张贵妃!
随后就是怡红院的婢女受到酒后嫖客的调戏,一时间想不开,吊死在了房梁之上。
三天前的三皇子府上亥时,书房之中,三皇子看着插在柱子上的箭矢,看着上面的两个字出神。
上面只有两个字,那就是“刘政”
刘政本就是大皇子的名讳,不知道此人到底指的所为何事?
正想的吃出神,就听到门外随从高喊:“殿下!殿下!不好了!”
三皇子刘琼打开书房的门,随从气喘吁吁的禀报道:“我们府上的长使被锦衣卫给带走了,说是涉嫌谋杀户部的周大人!”
刘政!
原来刚才的提醒是这么回事!
现在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这是要嫁祸于人。
不知道刚才提醒之人是敌是友,或是隐藏的得更深的人!
“快!到怡红院找到老鸨,让她彻查是谁最能接近如烟。就算是栽赃,也要栽到刘政头上。”
刘琼看着纸上的两字,下定决心,只有自己和那刘政都带上嫌疑,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也未尝不可,这样这一局才算是打了个平手。
回到到御书房。
皇上将上半部卷宗扔到李琼脸上后,耐着性子看了下半卷,看完之后额头突突直跳。
“一个小小的户部右槽郎中,就将朕的两个儿子牵扯其中,你倒是看看!”,皇上又毫不留情的将下半卷摔在了大皇子刘政的头上。
“父皇息怒!父皇息怒!”
大理寺的所有官员本就主要效忠皇上,其所呈上的卷宗,大皇子和三皇子又怎么敢质疑?
最终的结果就是,御书房重新添了一个镇纸和笔山。
大皇子和三皇子罚俸禄一年,周大人乃是因为搞大了怡红院头牌如烟姑娘的肚子,又不愿意将如烟姑娘纳入府中,被如烟买凶杀的人。
沈姝听到这个判决的时候,只感叹人命如草芥。此事最后做出此等决断,背后之人也定不是常人。
也没有怪罪李煊的意思,毕竟他的上面还有寺丞,上面还有皇亲国戚,还有宫里的那么多贵人。
后面几日,沈姝在盛京城中的铺子也开了起来,才开张不久,生意就异常火爆,这是沈姝没料到的。
一部分原因是关于宋家小公子一事,让沈姝在这盛京城中有了一定的知名度,还有就是在辅助大理寺办案一事上,事后大理寺也给沈姝记上了功劳。
这日,许久不进沈姝梧桐院的四夫人,破天荒的过来找沈姝。
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这么多日以来,沈姝也算是看清楚了,也就是自己上次因为黑熊受伤,四夫人遣人过来送过点补品。
其余时候,基本上也就是自己主动过去请安的时候可以遇到。表面上看起来四夫人对自己很是关怀,可实际上如何,也就只有沈姝主仆心里明白。
看着坐在上首的四夫人,沈姝恭恭敬敬的开口说道:“应该是阿姝过去给四夫人请安才对,哪里劳烦您过来!”
四夫人给身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那丫鬟便把玉镯也拉了出去。
见没了外人,四夫人抬手看了看刚染上的指甲,才慢悠悠的开口说道:“听闻你开了家胭脂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