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看书
《逃荒,我全家都是重生的》,是作者大大“墨墨是墨爷”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苏音苏宝珠。小说精彩内容概述:【福运 预知梦 全员重生 权谋 爽文 无CP 真假帝王】前世,苏音、苏母、小姑三人惨死在暴民的屠刀下。转眼间,三人一同重生,在暴民冲入村庄前,提前逃离。逃荒路上,遇到被家人抛弃的愚孝爹,本以为他是拖后腿的存在,没想到他未卜先知,手段变得狠辣。在京城中遇到傻白甜双胞胎弟弟,结果一个变得阴险狡诈,一个变的冷血无情。“说吧,你们前世身份。”愚孝爹:“额,傀儡……皇帝。”二弟别过脸,“九千岁!”三弟冷着脸,“暗影之主。”好家伙!苏音直呼好家伙!这都是牛逼的主!听着他们说的前世,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三人的记忆似乎都……不一样。体验过腥风血雨的一家子,这辈子只想安安稳稳过地主小日子。可偏偏有人不愿意,用刀逼着他们下场。既然都不想过安稳日子,那就都别玩了。“爹!反了吧!”苏音。愚孝爹磨着屠刀,嘴上却说道:“闺女,这不好吧。”结果,转身就掀桌。阴险狡诈的二弟,“姐,搞得那么血腥不妥吧!”结果,转身就覆灭十万大军……冷血无情的三弟,“姐,娘说我们做事得温柔点!”结果,转身就一刀斩杀叛军首领!苏音:“…………”那个…为何有种自己是弱鸡的感觉!...
《全文小说逃荒,我全家都是重生的》精彩片段
交易达成后,马贩子心里松了一口气,他差点以为这两头骡子要砸在自己手里。
骡子虽然比马拉得东西多,速度比牛快,又有驴的耐力,最适合长途驮运货物,但是它有两个最大的缺点。
第一价格比马都贵【马匹价格一般在30-100两以上(上限不定),看品种而定】。
第二骡子无法繁衍,对于农户家而言,非常不划算。
骡子基本上都是商户,军队用得比较多。
这两匹骡子原本是某家商户订下的,哪知道那家商户因为招惹了权贵,下了大狱,这两匹骡子就放在手里好些日子,都没出售出去。
现在出售出去一匹,自然是高兴,越早出售赚头越多。
马贩子的速度很快,让人套上了板车,搬上草料。
两人牵着骡子先去了一趟布衣坊,购置了几件厚实的衣服和被褥、麻布,又买了好些油布,再去之前李掌柜的药铺里购买了不少药品。
粮食还不够多,苏音又去了一趟粮铺,没想到粮食又涨价了,稻米都涨到了三百二十文一斗。
苏音是南方人,喜欢吃稻米,但价格太贵,兜里二百两原本看着多,但一花起来就显得不够用。
她只能买便宜的稷米,这一次没买陈年的稷米,又购入便宜的白面。
骡车上已经堆放不少东西,但被苏音用油布盖着,最上头用草料遮掩着,让外人瞧不见里面的东西。
“你在这里看着东西,我去去就回。”
“你去哪里。”
苏音手指着对面的铁匠铺。
逃荒路上,有一个好的防身武器,能震慑住不少人,增加自己的生存希望。
铁铺老板见有客人上门,即便是女子,也没怠慢。
“姑娘,你需要什么?”
“你们铺子里可有长刀?”
“有。这些都是,你看要哪种?”
苏音看着一排的长刀,样式只有一种横刀,至于仪刀、障刀、陌刀,就并不是他们这种平民百姓能用的。
仪刀是贵族所带的配件,障刀、陌刀多用于军队和衙役使用,而平头百姓大多数用横刀。
横刀有长有短,每一把重量不同,价格自然也不同。
苏音上手试了试,最终选了两把横刀。
“有短刃吗?”
“有。”
苏音挑选了三把短刃,将挑选好的两把横刀,三把短刃放在面前,又挑选了一个不大的小铁锅。
“老板,算算多少钱?”
铁铺老板心里高兴,这可是大客户,一年到头都难得遇到这样的顾客。
“近两年不太平,材料上涨,这个价格也涨了不少。”
铁匠铺老板怕价格吓到客人,提前打了预防针后,才开口报价,“这横刀五百文一把。短刃,全算你二百六十文一把,锅也算你便宜点,一百文,总共一两八钱八十文。”【注1】
“一两如何?”
铁匠铺老板心头一颤,这小姑娘杀价也太狠了。
“哪有那么多赚头。这样吧,那八十文给你抹了。”铁匠铺老板一脸肉疼的说道。
毕竟,八十文可以买好几斤稷米了。
苏音看老板那肉疼样,笑着道:“老板,不用便宜,送我两把柴刀如何?”
一把菜刀差不多五十文,两把柴刀也就一百文。
铁匠铺老板直接麻了,这丫头太能还价了。
“行吧。”铁匠铺老板心一横,点头同意。
付了钱,带上东西离开。
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了,但有一样东西,是不能缺少的,那便是户籍证明。一旦开始逃亡,有户籍在身,就不是流民,没有户籍证明,只能充当流民。
这次购买的东西多,白日里不方便行动,等到夜色渐浓后,才敢往那座山上走。
苏宝珠举着火把,在前面照明,苏音牵着骡车往山里走,山路不好走,两人走得极慢,时不时用柴刀劈开一条路,好方便骡子行走。
两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东西规整好。
苏宝珠重新穿回旧衣服,到村子里后,得想办法弄来她们的户籍证明。
苏音在洞里找了一处相对平坦干燥的地方,在上面铺上了一层干草,再将草席放上,准备就这么凑合睡个几日。
晚餐是从镇上买来的是三个肉包子,配着一碗水,对付着过去。睡前,苏音靠近火堆,接着火光,改造了一下新衣服,在上面加了一些补丁,这样也不突兀。
第二日一早,苏音赶着骡车前往舅舅家。
一来练习赶车的技术,二来也是想帮舅舅一家。三则是找帮手,人多力量大,光靠着他们一家人,太过势单力薄,容易成为别人争抢的对象。
若是能说动舅舅他们,安全上又会多几分保障。
苏音有三个舅舅,母亲杨春香排行老三,上有两个大舅舅,下有一个小舅舅,三个舅舅对母亲不错,连带着三位舅母也不敢欺负她。
大舅舅是木匠,有生意的话,在家里做做木工,没生意时,下地干活。二舅舅与小舅舅两人都是在地里刨活的,但是能打一手好猎,这都归功于太外祖。太外祖就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打猎好手。
苏音一抵达杨家门前,在庭院里浆洗衣服的三表妹杨桃花惊喜出声。
“苏音表姐,你怎么来了。”她将目光落在那辆骡车,“这是……”
苏音将骡车赶入庭院,“舅舅呢?”
外祖父和外祖母早两年相继离世,家里就三位舅舅,也各自分家,但住在同一屋檐下。
“我爹、大伯、二伯和娘他们都在田里。这天不下雨,河道里的水都快干涸了。我爹说,要是再不下雨,今年收成可就没了。”说着,小小的人叹了一口气。
整个家里就她和小表弟二人,其他几位年长都在地里帮忙干活。
三表妹给她端来一碗水。
这天气已经晴天了三个月,不落半点雨。不仅仅是此地,整个梅州都是如此。
三表妹叫来在外面玩耍的弟弟,“小湖,去地里告诉娘,音音表姐来了。”
小表弟杨湖应了一声,便往地里跑。
不消片刻,三舅母回来,稀奇的看着庭院的里骡车。
“这骡车是哪来的?你母亲呢?”
“母亲在家里,我今日过来是找舅舅有事商量。”
“你舅舅还在地里忙活。要是不急的话,晌午时你舅会回来休息,到时候你有什么事,与他再说。”
“行。”
苏音帮着三舅母和表妹帮忙拾头家里的活计,等到了晌午,三位舅舅家、两位舅母、四位表哥、一个大表姐全部回来。
“小音,你母亲呢?”
“在家里,母亲让我过来同舅舅们商量一件事。”
见外甥女一脸严肃,三位舅舅也跟着上了心。
唉!这个妹夫,他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这两个孩子更是一言难尽。
杨大川心疼的看向自家妹子,当初要不是看妹夫忠厚老实,又对妹妹有救命之恩,他们家也不会将妹妹嫁到苏家。
苏音看着那两个小的,“我最后问你们一遍,你真的要跟阿爷阿奶,不跟着娘?”
苏信阳刚想开口,苏音神情严肃,“想清楚了再回答。”
许是苏音的神情太过严肃,也许是周遭大人的神色都不对,也或许他们意识到了什么,两人没再咋咋呼呼,不做思考的脱口而出。
两人看看爹娘,又看看姐姐,第一次脸上有了纠结、无措。
大人们都没有出声,让这两个小的自己考虑,就连一直心疼孩子的苏母也罕见的没有说话。
“我、我不要选,我要阿爷阿奶,我也要娘。”苏信阳眼圈红了,豆大的泪珠吧嗒吧嗒落下。
苏音并没有因为两个小的哭泣而心软,“你们必须选一个。”
“呜呜呜,姐姐是坏银!”苏信光鼻涕眼泪的流。
苏父面有不忍,却被苏音狠狠一瞪,刚伸出手立马缩回。
苏音对着二舅说道:“舅舅,你们去收拾吧。这边有我处理。爹、娘,你们去帮舅舅一把。”
在苏父开口前,苏音补充一句,“你明天回去也来得及。”
苏父没有多想,但小舅舅却心中明悟。
苏音招来表妹杨桃花和小表弟杨贵,让他们盯着苏信阳兄弟两人。
“你们自己好好想想。如果想要跟着阿奶,那明日就与爹爹一同回去。”
说完后,苏音不再管这两个小的。
她找来小舅舅,“小舅舅,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去什么地方?”
“很重要的地方。”
小舅舅看着他们行走的方向,这不是朝着李家村走。
“这是?”
在他发问时,就见着苏音带着他一个拐弯,朝着另一条小道走,往山上爬。
“音音啊,你带着小舅舅去哪里?”
“马上就到了。”
小舅舅看看山头,看着前方出现的溶洞,露出惊骇之色,“音音,那里不能去。”
“小舅舅,人可比鬼更可怕。”
见外甥女如此大胆,作为舅舅的人杨大河心一横,硬着头皮往前走。
到了山洞后,在见到洞里的骡子后惊讶不已,然而这还不是最惊讶的。当看到苏音从洞里搬出一袋袋粮食和锅碗瓢盆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这、这……”杨大河说话都不利索了,“音音,这里哪里来的?”
“前几日捡到了一包银子,然后用这些银子购买了一些吃食。之前放在这里,是想着在家里吃不饱,偶尔上山打打牙祭,能让自己吃顿好的。后面听到了那行商的事,我就想着多买点东西,万一、万一能用得上呢。”
杨大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冲着外甥女举起一个大拇指。
又有骡子,又有这么多东西,可见那包银子有不少。
杨大河心里除了羡慕,倒没其他的想法。
他立马上手帮着将东西搬上骡车。
两人将东西弄好后,太阳已经落山,两人顶着月色往杏花村赶。
“小舅舅,如果爹问起来,你就说这是你的东西。”
杨大河眸子凝视了她两秒,点头应下。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外甥女变了,变得成熟,不再像姐夫那样愚孝。
这样的变化,杨大河乐见其成。
两人趁着夜色,赶回杏花村,一入村子,村里灯火通明,所有人都叽叽喳喳的议论着,这样的场景与李家村何其相似,所有人都在议论着刚收到的惊天消息。
上辈子杏花村是什么样的下场,苏音并不知晓,但杏花村与李家村隔着不远。李家村覆灭,杏花村也不会好到哪里。
“真的要离开吗?”
“家里的田地和屋子可就没了。”有妇人抹着泪。
“唉!命要紧。”
“那些富户都逃了,我们再不逃,到时候也是个死,到外面或许还有活路。”
“走吧,走吧,只要人还活着,这些东西还会有的。命没了,那就什么都没了。”村中的老人对着众人说道。
杏花村里正比李家村里正果决,与族中长老商议一番后,便定下了迁移南方避祸的决定。
村子里动员起来,务必在明早前动身,一旦被县令知晓,必然不会让他们离开。
自己管辖的地界,有大批百姓离开,那是他的失职,会受上峰责罚。
杨大山看着三弟与外甥女牵着骡车回来,很是惊讶,但他什么都没问,忙着收拾。
厨房里大舅母和小舅妈两人炒米的炒米,摊饼子的摊饼子,每个人分工明确。
苏父帮着忙,看着周围人家都在忙碌,心里惴惴不安。
这一夜的杏花村闹哄哄,低迷的气息笼罩这座不大的村落。
东西整理好后,所有人早早休息,明日一早便会出发。
这一夜能睡安稳的人,少之又少,所有人都为未知的未来感到迷茫。
天蒙蒙亮,苏父起床,叫醒了儿子们。
苏音早就起来,大舅母熬了一锅浓稠的粥,只有吃饱饭才有力气赶路。
“你们确定了要跟着爹回去?”苏音看着面前半大的孩子,再一次询问。
苏母双眸通红,不舍这两个孩子,眸中带着祈求,“信阳、信光,跟娘走不好吗?”
两孩子躲到苏父身后。
苏信光嘴最快,心最直,“不好,我们要阿奶。阿奶能给我们好吃的,娘你不能。”
苏母还想劝,被苏音拦住。
苏音看向父亲,“爹,若有不对劲,第一时间带着弟弟们逃,往南边逃,追上我们就可以。有些时候自私一回也不是坏事。爹爹,希望你能明白,我们才是一家人,是陪着你走到最后的人。”
“弟弟就拜托你照顾。若没事,我们很快就会回来。若真出事了,一定要照顾自己,只有你好了,弟弟们才会有活路。记住了。”
苏音不放心愚孝的爹,但她无法改变他与弟弟们的想法,只有让他们撞了南墙,才会明白谁是一家人。
强留在身边,只会留成仇人。
隔壁屋子传来男子与妇人的哭泣声。
“爹、娘,跟我们走吧。”
屋中的老人冲着儿女摆摆手,“你们走吧!我们老两口老了,走不动了。这个家,我们替你们守着。太平了,就回来。”
“爹!”
“快走。”
“给你阿爷、阿奶磕头。”
一大家子跪下,朝着堂屋正中间的老人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这样的场景,在不少家庭上演。
留下的老人,一则年岁大,不愿意离开故土,落得个漂泊无依。二则,不想拖累子女,成为他们的累赘、负担。
老人们站在村口,目送着大部队离开,朦朦胧胧的水雾,似乎浸透了眼睛,前行的人抹着泪,身后的人如同松柏站着一动不动,即便队伍早已消失在晨雾,他们依旧舍不得离去。
这一别,或许是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