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老公天天跪求复合小说结局
  • 离婚后,老公天天跪求复合小说结局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鸟松米
  • 更新:2024-11-21 15:32:00
  • 最新章节: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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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离婚后,老公天天跪求复合》是“鸟松米”的小说。内容精选:她以前只觉得她的商业联姻的老公风流又薄幸。婚后才知道,这个跟自己结婚的男人能有多无情。 她以为她老公爱她,最后才发现只是一场自作多情的笑话,他真正爱的从始至终都是另一个人。 三年协议期满,她留下婚戒,搬出婚房,在离婚协议上签好名字,不作纠缠。 当所有人都以为他们离婚是板上钉钉的事,只等离婚她老公,不是前夫就会跟青梅竹马的前女友复合。可后来,迟迟没等到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反而是看到她那前夫日日夜夜跪她面前求复婚。...

《离婚后,老公天天跪求复合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甚至有点讨厌。

林语熙到现在都不喜欢吃西瓜,因为每次看到西瓜都会想起“西瓜帽”。

周晏京上学的时候玩世不恭,谈恋爱、打架,样样都来,有次把一个校霸揍得住院,学校让他叫家长,他脸上挂了彩,还拽得不行,抄着兜说:

“我爸妈很忙,没空管这点小事,您有话直接跟我说就行了。我能对我自己负责。”

老师就把林语熙叫过来。

他们不敢拿周晏京如何,对她就没那么温和,态度又凶又严厉,让她务必联系周家的人过来。

林语熙没办法,只好给凌雅琼打电话,凌雅琼以为是她在学校闯祸,把她一顿教训。

所以从小她眼中的周晏京,无非八个字:风流薄幸、惹是生非。

对于只想避免一切麻烦、安安生生活着的林语熙来说,他就是一个大麻烦。

她和周晏京对彼此都没感情,婚后刚开始,两人之间十分生疏,新婚之夜就分房睡,因为周晏京的工作抽不出假期,蜜月也是没有的。

慢慢地,随着时间推移,他们才熟悉起来,不再像合租的陌生人。

婚后的周晏京,和林语熙印象中天壤之别,很温柔,很爱笑,很会哄人。

周晏京这个人,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把你哄得很开心。

入冬之后,周晏京腾出时间,说要去度蜜月,订好了冰岛的行程,但出发那天突降大暴雪,航班取消了。

他们临时歇脚在北郊的别墅,原本打算等第二天的航班,没想到一夜之间大雪封路,他们被困在那走不了了。

那年冬天的雪下得很大,林语熙和他待在深山别墅中,窗外大雪纷飞,屋内暖气氤氲,只有他们两个朝夕相对。

就是在那,他们第一次发生了关系。

林语熙还记得,某天她有点无聊,趴在窗户上看外面白皑皑的积雪,周晏京从她身后走过来,顺着她目光瞥了眼。

然后问她:“想不想下去堆个雪人?”

林语熙不知道他是猜中她心思,还是自己想玩,总之跟她不谋而合。爸妈去世之后,已经有好多好多年,没人陪她堆过雪人了。

那天下午她玩得挺开心的,周晏京在她的雪人旁边也堆了一个,还故意堆得比她的高大。

林语熙强迫症觉得大小不等不太舒适,周晏京说:“不比你高一点,怎么做你老公。”

她就愣了下。

周晏京又把两颗黑葡萄安在她雪人的脑袋上做眼睛,他自己的则是两颗葡萄干。

“我个子高,你眼睛大,行吗?”

林语熙说:“我眼睛也没有很大。”

周晏京就笑了:“还不大呢,都快把我迷死了。”

林语熙转过头去看他。

周晏京鸦黑的睫毛上落了雪,那双褐色的深情眼弯着,噙着笑意慢悠悠地说:“林语熙,别看了。再看我要脸红了。”

积雪封路后一直没通,他们在北郊住了一个月之久。

别墅里的娱乐活动十分有限,人被困在一个空间里,时间久了精神会受不Z了,但在那一个月里,林语熙一次都没觉得无聊过。

周晏京对她好得只能用无法无天来形容。

打死史唐他们可能都想象不到,周晏京这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曾经亲力亲为地伺候过一个女人。

无微不至、事事周到。

她厨艺不怎么样,一日三餐都是周晏京亲自包揽。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周二公子哪下过厨,那些花样百出的菜式,都是他现学的。


两个人扑腾成一团,别看谭星辰四肢缺了一肢,竟然一点也没落下风。

两个人打得鸡飞狗跳,林语熙无语,直接起身远离战场,去餐饮区拿吃的。

长条餐桌上都是些冷食,林语熙挑了些放在盘子里,旁边一个男人问:“你爱吃甜的?”

他就是刚才捏林语熙手的人。

但没有证据,疑罪从无,林语熙也不好草率地判定人家是个流氓,礼貌地回了个:“嗯。”

她继续拿吃的,魏斌站在旁边没走。

“嫂子比上次见面的时候更漂亮了。”

林语熙不由得多看他一眼,但没印象:“我们见过?”

“都挺久的了,你不记得也正常。”魏斌笑得很像个正人君子,“就那回你跟二公子在伏明山看流星的时候,我们遇到过。”

伏明山林语熙记得。

那会她跟周晏京感情还好着,天气刚暖和一些,某天他说夜里有处女座流星雨,伏明山是最佳观赏区,大晚上带她去爬山露营。

那天似乎的确有人跟周晏京打过招呼,草草地打了个照面,所以林语熙印象很模糊。

她甚至对那晚的流星雨都没印象,只记得宽敞的帐篷里,潮热暧昧的纠缠。

说是带她看流星雨,结果她被周晏京压在帐篷柔软的垫子上,听见远远传来人们的惊喜尖叫,才知道流星已经划过夜空。

她推了推周晏京:“流星雨来了。”

周晏京吻她脖颈上细密的汗:“现在闭上眼睛也能许愿。”

林语熙其实没有太多的愿望,于是许了一个:“希望下次流星雨的时候还能来看。”

周晏京“嗯”了声:“那我许愿,下次流星雨的时候还能这样……”

最后两个字压低在林语熙耳边,烧得她耳朵瞬间红了,一巴掌呼他脸上:“有病啊你!”

她手心绵软,打到脸上也没一点力度,跟撒娇似的。

周晏京低笑着吻她的唇:“怎么这么不禁逗。”

总之那天是一眼流星没看着,因为是奔着看流星雨去的,套那种东西自然没带,周晏京那个色胚……

林语熙回来之后还紧张了好些天,怕不小心真种下了小果实,直到下个月的姨妈如期到来才安心。

想到那些恼人的画面,林语熙耳根就烫了一下。

“好巧。”

她故作镇定地敷衍一句,拿了一块小蛋糕。

魏斌盯着她泛起绯色的耳朵,眼里有不明的暗色一闪而过。

目光又不着痕迹地往下,滑过她的腰臀。

林语熙低着头没察觉,院子里的周晏京倒是隔着玻璃,把男人反复逗留的视线看得一清二楚。

他讲电话的语速不着痕迹地快了些,语气隐隐不耐烦。

“既想要博宇的渠道,又想做人情巴结书记外甥,也不看看他有没有那么大的脸。告诉他们万董,我从来不给人作配,要么把主承销商给我,份额加到我满意为止,要么就别合作了。”

说完就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大步往回走。

魏斌挑了一杯酒递给林语熙:“这个果酒味道不错,甜而不腻,你尝尝。”

林语熙说:“谢谢,不用了。”

魏斌并没把酒收回去,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你只喝你老公给你的吗?”

林语熙直觉他的眼神让她不太舒服,又说不清为什么,不动声色往旁边避让一步。

“我明早还要上班。”

“一杯果酒而已,不影响你上班。”他很执着地又把酒往前递了递,开玩笑的语气说,“不会是怕我给你下药吧?放心,你老公还在呢,我怎么敢。”


总是睡一会醒一会,混乱的睡眠结果就是早晨起来时头疼得要命。

去上班的时候,每个见到她的人都要问一句:“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林语熙回答说没睡好,小崔见怪不怪:“你又失眠啦?之前我给你介绍的那个中医,你喝了药不是调理好了吗,怎么又开始了?”

林语熙最近的睡眠的确不太好。

可能因为周晏京回来了吧。

“你喝咖啡吗?”她转移话题,“我帮你带一杯。”

“喝喝喝。”小崔的注意力很容易被转移,“我还想吃包辣条提提神。”

林语熙去自动贩卖机买罐装咖啡,好巧不巧,就剩下一瓶了。

她想换个别的来喝,挑来挑去,没有一个想喝的,于是随便选了一瓶茶饮料,又倒霉催地遇上机器故障,瓶子卡在一半下不来了。

她想晃晃机器把东西晃下来,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瓶子纹丝不动。

林语熙一下觉得很沮丧。

她的运气总是很差。

有点想哭,又觉得很没出息,堂堂一个医生核喝不到饮料就气哭,以后在不听话的病人面前怎么端医生的威严?

她在自动贩卖机前罚站似的站了两分钟,突然很想问问周晏京,为什么不爱她了。

小崔左等右等,她的咖啡和辣条都没回来,倒是接到一通电话。

林语熙气喘吁吁的,还有点急,好像正在跑:“小崔,帮我个忙!”

小崔立马就从椅子上站起来了:“怎么了怎么了!有人要打劫我的辣条?”

林语熙差点被她整岔气:“……对不起,我没帮你买,我现在有急事要出去一趟。”

“吓我一跳。”小崔抚着胸口松了口气,松完意识到好像结果都一样,她的辣条还是没了。

“那我的咖啡也没了吗?”

“我回来给你买十包辣条十杯咖啡,你帮我顶个班成吗?”

“没问题!”小崔爽快道,“不过你突然这么急是要去哪啊?”

医院门口汇集着进进出出的人群,来来往往的行人与马路上的车流频频侧目。

只见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女人沿着马路狂奔,用来固定头发的发夹因为奔跑逐渐松散滑落,她顾不上去捡,绸缎般的长发随着奔跑飞扬,那张姣好漂亮的脸沐浴着灿金色的眼光。

林语熙说:“我去要一个答案。”

她奔跑着穿过人行道,钻进路边刚刚停下的出租车里。

在司机吃惊的注视中关上车门,她喘着气说:“去博宇投行。谢谢。”

林语熙从来没去过周晏京的公司。

博宇起步的时候,正是他们之间关系冷落的时期。

后来博宇在华尔街崭露锋芒,以无可匹敌的速度发展壮大,迅速跻身全球顶级投行。

周晏京在纽约的那两年多,林语熙一次都没有踏上过美国的地界。

她既不知道周晏京在那的住址,也从没有受到过欢迎。

她没有那么厚的脸皮,上赶着去找不痛快。

就像周晏京决定去纽约一样,他前阵子决定回国发展,同样没跟林语熙商量过。

他的事,不管公事或私事,从来不和她讲。

恢弘的写字楼高耸入云,林语熙下车时将白大褂脱掉了。

她跑出来得太仓促,连外套都忘记换,但穿着白大褂进写字楼找人未免也太奇怪。

仿佛是精神病院来抓逃跑的患者。

进了大楼,林语熙被前台拦住。

“我来找周晏京。”

前台听她直呼周晏京的名字,多打量几眼,确认不认识后公事公办地询问:“请问您有预约吗?”

“你跟裘院长刚才说的简直一模一样!”小崔的表情简直可以用崇拜形容。
“所以家属现在不太信任她了。裘院长又钦点要你来操刀这台手术,她心里估计不爽死了。”
林语熙并不在意苏橙心情爽不爽,眼下昏迷不醒亟待救治的伤患才是重点。
裘院长亲自参与会诊,可见对这次手术的重视程度。
林语熙代表眼科,与神内、神外的医生快速商讨好治疗方案后,就刻不容缓地准备手术了。
家属担忧地跟到手术室外,小崔安慰道:“袁主任外出交流去了,除了他,我们眼科手最稳、专业最强的就是林医生了,谭太太你就放心吧。”
谭太太拉住林语熙的手,红肿的双眼里满是恳切:“林医生,我女儿就拜托你了。”
可能是因为失去了疼爱自己的父母,一个人无依无靠地长大,每次看到别人的父母爱子心切,林语熙都很羡慕。
她反握了下对方的手,安抚地弯起唇角:“相信我。”
小崔说:“我们林医生从来不放大话的,她既然说相信她,手术就一定会成功!”
开颅手术是神外最厉害的主任亲自做的,清除完硬膜下血肿和挫伤的脑组织后,确定了视神经管位置,林语熙再在显微镜下,通过显微磨钻操作,打开患者的视神经管,进行减压。
手术在几名医生的配合下顺利完成,林语熙从手术室出来时,已经凌晨快两点。
患者被送入特护病房观察,林语熙松了口气,从高度专注的状态里脱离,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脑袋昏胀发痛。
她摸了下额头,有点发热,晚上在史家那会估计还是受凉了。
一直在医院外面等候的老刘把电话打过来:“太太,已经很晚了,您忙完了吗?”
说不清楚是因为头疼和累,还是不太想回去面对周晏京。
他突然的温柔也好,悬在头上将落未落的离婚那把刀也好,林语熙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太晚了,不回了,我在值班室凑合一下就行。”
她的声音里已经有明显的鼻音,老刘忙问:“您是不是感冒了?”
“没事,医院有药。”
挂断电话回到值班室,林语熙和水吞了两颗退烧药,直接睡下了。
翌日早上,林语熙一到办公室就看到位置上放了一大捧花,还有一只高奢品牌的包包。
周晏京送的?
这个名字首先跳出来,马上又被否定。
不会是他。
正想问问小崔花和礼物是哪来的,背后传来阴阳怪调的声音。
“早知道我昨天说什么也要值班了,有钱人家就是大方,一出手就是爱马仕,真羡慕。”
“得了吧。”苏橙翻白眼,“人家有裘院长撑腰,好事哪轮得着你。”
小崔翻了个比她更大的白眼:“好事轮到你,也得你有本事接得住啊,自己判断失误了,人家家属不信任你,怪谁?”


单位的福利、别人讨好的礼品、定期送到家里的珍贵食材,林语熙一个人吃不完,也没几个家人朋友可送,全都让她带回去了,逢年过节的红包也没少过。

家里就林语熙一个人,还时不时加班值班,活不多,她工作清闲,偶尔偷个懒,林语熙也都不计较。

陈嫂以为她性子软好拿捏,现在才发现那只是她对自己客气。

现在不客气起来,这比二公子还吓人!

陈嫂一个屁都不敢再多放,赶紧躲回厨房去了。

周晏京冷着脸把手里的半截烟扔进茶几的水杯里,从沙发上起身,朝林语熙走过来。

他个子太高,即便林语熙站在一层台阶上,还是低他几公分。

周晏京褐色的眸子冷冷睨着她:“谁告诉你我跟她上Z床了?你藏在我床底下听到了?”

“不是她,那又是谁呢。”林语熙面无表情,“难道你想说你这两年多来洁身自好守身如玉?你一个风流成性的人,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我风流成性?”周晏京脸都阴了,“林语熙,在你眼里我就是个精虫上脑不甘寂寞的男人?”

林语熙爱着他的时候,为他的行为找过一切冠冕堂皇的借口。

可能是被丢在无望的沼泽里一个人挣扎了太久,窒息了太久,此时此刻她看着眼前周晏京的眉眼,依然英俊,依然很有魅力,但她好像感觉不到一丁点爱意了。

林语熙语气平静而漠然:“你不是吗?”

如果不是不甘寂寞,干嘛爱着江楠还要招惹她。

如果不是精虫上脑,怎么能爱她那么炙热,又抽身那么快。

周晏京气极反笑。

他舔着后槽牙点点头:“行。我精虫上脑。我风流成性。我他妈一天不跟女人上Z床我就寂寞难耐!”

他牙根仿佛都快咬碎,在林语熙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单手一把将她扛起来,踩着台阶大步流星往楼上走。

林语熙毫无防备就腾空了,拖鞋掉到楼梯上一直滚到了一楼,柔软的腹部硌在男人肩膀坚硬的骨头上,头朝下被颠得直晃,本能抓住他背后的衬衣保持平衡。

“周晏京,你干什么?”

周晏京把人抗进卧室,扔到床上,林语熙整个人都在床垫上弹了几下。

周晏京站在床边,抬手粗暴地拽开领带扔到地上,又摘了腕表随手撂在柜子上。

“你说我干什么?”他冷笑地扯了下唇,“不把我脑子里的精虫喂饱了,我哪有心思跟你吵架。”

“……有病!”

林语熙翻个身就想爬开,被男人宽大手掌捉住脚腕,他力气实在太大,一把就被她拖了回去。

林语熙的手胡乱抓到一只枕头,朝他脑袋就砸了过去。

她使了全力,周晏京被砸得身体都晃了晃,握着她脚的手还一分都没松。

他呵了声:“你还真舍得下死手。”

这要是块石头,他脑浆子都要被她砸出来。

周晏京反手抓住枕头,轻而易举就从她手里夺走了,远远一丢。

林语熙两颊都泛起恼怒的绯红:“你放开!”

“你跑什么,这不是正经的夫妻义务吗。你老公精虫上脑,只好委屈你履行一下夫妻义务。”

他说着倾身压上来,充满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将她笼罩在身下,单手扣住她纤弱的脖颈,不让她动。

林语熙又气又恼又打不过他,怕他来真的,急得蹦出来一句:“履行你大爷!”

周晏京本来在气头上,人正火冒三丈七窍生烟的,被她毫无力度的一句你大爷整得差点笑出声。


几个女孩笑得暧昧极了:“才几点啊就奔着楼上房间去,你也太迫不及待了吧。”

小短裙被起哄得羞涩:“讨厌!”

嗓音含柔情,甜得林语熙都觉得好听。

周晏京将唇边的烟取下来,那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腕骨劲瘦精悍,手指如高洁的玉一样清贵干净。

半截烟在深灰色水晶烟灰缸上磕了磕,烟灰抖落进去,他嗓子里短促地轻笑一声。

混不吝的样子。

“我没半身不遂,睡觉要人扶。”

虞佳笑的火气又上来了:“半身不遂才好呢。”

林语熙好似没听见周晏京跟女人的打情骂俏,垂着眼给她剥着开心果:“暂时别咒他,他要是半身不遂了我还得给他推轮椅。”

那还是算了,虞佳笑想了想:“那让他上半身不遂!”

“上半身不遂那是什么东西?脑瘫吗?”

虞佳笑冷笑一声:“一根行走的刁。”

“……”

林语熙一把把果仁塞她嘴里:“可闭嘴吧你。”

宋云帆给她们拿了两瓶酒过来,林语熙看一眼,说声谢谢。

宋云帆又低声解释:“我们这里一帮男人,怕你跟你朋友不自在,刚才在楼下就没叫你们上来。”

林语熙清亮澄澈的眼睛看向他,笑了笑:“理解。”

有美女作陪,喝多了想放松一下,这酒吧楼上就有现成的房间。

她来,当然不方便。

她的眼神安静清明,好像看透了一切,反倒让宋云帆有种无所遁形的局促。

这时,小短裙又往周晏京身上凑了凑,圆鼓鼓的胸脯快要贴到他手臂:

“二公子,下周我演唱会,你有没有空来听?”

原来是个小歌星。

林语熙心想,怪不得声音好听。

“呕!”虞佳笑在林语熙旁边夸张地干呕,“吐了吐了。”

林语熙平时做什么都慢条斯理地,上学时的八百米体测永远都被甩在最后一个,仰卧起坐没及格过,这时候整个身体反应灵活地往旁边一闪,两只脚都从地上抬了起来。

“别吐我身上。”

周晏京散漫含笑的声音听起来像调Z情:“我对音乐过敏。”


小歌星噘噘嘴:“你听一听我唱歌,说不定就治好了呢。”

虞佳笑到底是没憋住:“你当你是超声机啊,声波就能治病。这么厉害怎么不把你的嗓子捐给医院?”

小歌星瞧瞧她,像害怕一样往周晏京身上靠:“二公子,她是谁啊?”

虞佳笑还要再骂,林语熙低声说:“别惹事,笑笑。真闹起来我不一定兜得住你。”

虞佳笑一下歇菜。

不是怕事儿,是心疼她闺蜜。

林语熙这几年过的是什么日子,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吗。

万一闹大了,周晏京又不向着林语熙,到时她在这么多人面前,得多丢脸。

林语熙把人按住了,这才淡淡抬眼,看向那个小歌星。

“我有空,有票吗。”

小歌星看她几秒,笑眯眯的:“有啊。姐姐等会加一下我助理的微信,回头我让助理把票寄给你。”

“谢谢。不用那么麻烦了。”林语熙葱白修长的食指很随便地朝周晏京一指。

“我微信你让他推给你就行了。”

小歌星表情一愣。

周晏京眼皮轻抬,隔着桌子瞥了林语熙一眼,不置可否。

小歌星冲他撒娇:“二公子的微信我没有呢,怎么办。”

周晏京懒散地看着林语熙,把问题抛给她:“怎么办?你问她。”

当着老婆的面跟别的女人搂搂抱抱,也没见他有任何心虚,表面功夫都不屑做,气定神闲靠着椅子。

你的莺莺燕燕问我怎么办,把你们豆沙了大办特办。

林语熙还是那副四平八稳的态度,她讲话比较温和,就像个好姐姐一样,对小歌星说:“没事,那你加我,我推给你。”

旁边一群男人的脸都快憋成紫色,不是……把你老公的微信推给别的女人,你咋那么好心呢?

小歌星这下是彻底不会了。

这什么路数?

刚才她就悄悄打量过林语熙了,这个正宫娘娘一看地位就不怎么样,周晏京根本没把她当回事。

她看起来对此也习惯了,安静又淡定地坐在那磕开心果。

她没怎么打扮,奶蓝色的针织衫搭素色裙子,看起来一点不惹眼,但其实五官大气精致,是很标准的美人骨相。

管他什么路数,有微信不加是傻杯。

她马上朝林语熙甜甜地笑:“谢谢姐姐!”

林语熙也温柔一笑:“不客气,我活该的。”

“……”

周晏京轻讽地扯了下唇,眼神从林语熙平静的脸上滑走,语调轻懒:“谢早了。”

小歌星正茫然不懂什么意思,瞧见他从口袋摸出手机,顿时心下一喜。

能直接加微信谁还用得着中间商啊。

她欢欢喜喜拿出自己的手机,熟练地打开扫一扫,万事俱备,只等着周晏京的二维码了。

周晏京点开微信,手指却没超她期待的地方去,而是点开了通讯录,眼尾扫向林语熙。

“你提醒我了,我忘删你了是不是。”

林语熙:“……”

他还真挺有删人的兴致,手指滑动屏幕,在列表里翻找起来:“哪个是你ID?”

旁边一圈人都噤声,也不知道这夫妻俩今天到底搞什么,不敢在这时候插嘴。

一个当着老婆的面跟别的女人调Z情。

一个若无其事地坐那看着。

一个要把自己老公的微信推给小野花。

一个要当众把老婆删了,还不知道她微信是哪个。

塑料都比你们的夫妻感情结实。

林语熙把开心果的壳丢进盘子里:“你自己慢慢找吧。”

小歌星趁机闹着要加周晏京微信,周晏京估计是没找着林语熙是哪个,没删成,表情有点没劲。

“想加我微信啊。”

小歌星乖巧地点头。

虞佳笑眼看着这俩狗男女当着林语熙的面就想勾搭上,暴脾气起来,林语熙按都按不住,她腾一下站了起来。

周晏京单手搭着沙发背,修长的手指捏着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嗓音散漫而淡漠。

“你凭什么呢。”

小歌星:“……”

虞佳笑一屁股坐了回去。

靠,还是让周晏京这张嘴瘫了吧。


林语熙:“……”

简直服了。

不到一个下午,整个眼科诊室都知道,林医生要离婚了!

不信?你看她眼睛都哭肿了。

最开心的莫过于苏橙,她见着林语熙的时候春风满面:“哟,你的河童老公把你甩了?”

林语熙也不知道她开心个什么劲。

“你高兴什么。”林语熙不紧不慢地吃着午饭,语气淡淡,“我老公的小三都没你激动。”

食堂的同事们一阵爆笑,苏橙脸都差点气歪。

估计是她去找袁主任告了状,林语熙被叫过去教训了两句:“私人生活就不要拿到医院里说了,不但影响病人,还影响其他同事的工作。”

当年林语熙刚进医院的时候,袁主任还没当上主任,那时眼科主任是如今的裘副院长。

两人不合,整个眼科分为两个派系,裘副院长医术好名望高,袁主任虽然职位低,但跟院长有点亲戚关系,后台颇硬。

林语熙和苏橙同期进医院,苏橙也是院长亲戚,跟袁主任自然走得近。

林语熙初出茅庐,根本不了解医院科室里的勾心斗角堪比宫斗大戏,裘副院长很欣赏她,夸过几次,因此她成了袁主任的眼中钉。

她什么都没做,就被动站了队。

没过多久裘副院长升职走了,袁主任上位,林语熙这两年自然是频频被针对,没少被骂。

但她今天心情实在说不上好,也就没忍,回怼了。

“您要不调调监控,看看我有没有说过一句自己的私生活。病人太八卦我管不着,苏橙您可以管管,帮我跟她说一声,我家床底没位置,别盯着我跟我老公的感情生活了。”

袁主任很生气:“小林,你这是什么态度?”

林语熙说:“我对您的态度很尊敬。您要觉得不够好,要不我跪着说?”

她被袁主任赶出办公室的时候,看见谭星辰的轮椅嗖一下从走廊消失,轮子都快擦出火星子了。

谭星辰心虚得一整天都没来找她。

直到到时间来诊室检查,林语熙给她检查了眼底的情况,没什么问题。

谭星辰哼哼着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喊那么大声的。”

“你的对不起值钱吗?”林语熙也没多生气,“天天给我添乱。”

“我哪添乱了,我关心你嘛!”

谭星辰这次知道避着人了,扭头看看四周没人,才说:“离了就离了吧,反正你跟晏京哥在一起也不幸福,上次你们俩在医院吵架,你不知道你当时的表情,跟要碎了一样,我看了都心疼!”

林语熙冷酷无情地拆穿:“别假惺惺。那天吵架不是因为你?”

谭星辰心虚地摸摸鼻子挠挠耳朵:“我知道错了嘛。”

她说着,好像忽然下了什么决心。

“你离吧。离了我介绍我哥给你!”

博宇投行从华尔街回归国内之后,不仅没有发生一些财经媒体猜测的水土不服的情况,反而如鱼得水。

先是出其不备地宣布将亨泰银行旗下的华钟证券并入麾下,接着以相当高调的姿态迅速拿下几个大型IPO项目。

势头之迅猛,给其他投行带来不小的压力。

“博宇冲击国内市场,周晏京再创神话”之类的报道,在各大财经网站上挂了好几天。

步子迈得多大,周晏京就有多忙,他把全副精力投入工作上,连续几天都住在公司附近的公寓。

博宇的事已经够他忙的,一天24个小时都不够用,他还把周氏集团一个很棘手的收购案包揽了过来。

“果然豪门精彩故事多啊,”谭星辰感慨,“比起来我爹只是出个轨,简直弱爆了。”



虞佳笑:“姐妹,你脑子没事吧。”

“改天给你讲。”谭星辰一摆手,又问林语熙:“所以你就答应了?”

林语熙牵了牵唇角,理论上该是一个苦笑,可她笑得浅淡,有种命运面前云淡风轻的清冷感。

跟谭星辰这样的大小姐不同,林语熙很小就失去了父母的庇佑,一路坎坷着长大,所求的不过一个平安顺遂。

如果有得选择,她并不愿意卷进这趟浑水里。

当时她想拒绝,凌雅琼本就被婆婆气得心烦意乱,说话语气很重:“语熙,我们抚养你长大,资助你读书,现在周家需要你,你没资格拒绝。”

从小骄纵惯了的谭星辰才不管那些有的没的。

“那有什么,做人就得自私点,管他什么狗屁恩情,想报就报,不想报就去他二舅姥姥的!”

“我说你这人就是太实诚,让你报恩你还真报,换我,我爸妈要是因为别人死了,还报恩,不讹他们一个亿都算我没用!”

这话多少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想讹周家?有本事讹到钱,也得有命花才行。

林语熙这会只觉得累,那是一种精神上的疲累,她随口敷衍:“好,下次一定。”

哪还有下次。

虞佳笑看出她情绪不高,也不再跟谭星辰废话,拉着林语熙去吃饭。

饭桌上,听林语熙说已经跟周晏京提了离婚,虞佳笑筷子上的肉都掉了。

“宝,你终于想通了!你都不知道我盼这一天判了多久!”

林语熙笑了笑:“怎么全世界都盼着我们离婚?”

“除了我还有谁?”

“我婆婆,史唐他们,媒体……”林语熙顿了下。“还有他自己。”

周晏京应该很早之前就想要离婚了。

虽然虞佳笑也盼着她离婚,但听见这话心里憋屈得很,她想林语熙离婚是因为,这几年林语熙过的是什么日子,别人不知道,她看在眼里。

别人不心疼,她心疼。

“周晏京不就是长得帅点,钱多了点吗,还有什么好的!”虞佳笑一挥手,“还是离了好,姐妹带你去泡清纯男大!”

“知道这个世界上比钻石还硬的东西是什么吗?”

林语熙有点心不在焉,所以没有预感到她的车速而及时制止,只听虞佳笑的大嗓门盖过餐厅悠扬的小提琴,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是十八岁男高的鸡!”

“……”

小提琴的尾音变了调,端着托盘的服务员张大嘴巴,隔壁穿着白裙子一整晚都清纯温柔的女孩,一口水喷到了对面相亲对象的脸上。

林语熙沐浴着四面八方投射来的目光,实在是顾不上emo了。

她用手撑住额头,挡住那些视线,无语道:“我谢谢你的安慰,现在一点都不伤心了。”

因为社死更迫切。

虞佳笑才不在意那些眼光,一个个瞪回去,还洋洋得意:“你就说好使不好使吧。”

吃完饭已经很晚了,林语熙跟虞佳笑不顺路,在餐厅门口分道扬镳,打车回松云湾的别墅。

夜色渐深,轿车穿行在璀璨的车流霓虹之中,一段时间后,窗外的城市夜景逐渐被幽静的风景取代。

林语熙往窗外看了眼,夜幕上只有寥寥几颗星星,远处,隐隐约约矗立着北郊山脉的轮廓。

林语熙的目光在那停留了很久。

其实一开始她也没料到,自己会爱上周晏京。

虽然从小在同一个屋檐下长大,林语熙并不喜欢周晏京。

这话愈发让人不舒服。

就好像,他没有给她下药,不是因为这件事犯法,不应该做,仅仅是因为,顾忌周晏京而已。

林语熙皱了皱眉,感觉身上的汗毛快要立起来。

就在这时,周晏京推开花园的玻璃门走进来。

他稳健的步伐散发出强大的气场,存在感让人难以忽视。

他身上带进来一阵立冬的寒凉,径直走到林语熙身旁,宽厚有力的手掌放到她腰间,顺势轻巧一带,就把林语熙带到自己身前。

周晏京问她:“你朋友?”

他声线照旧散漫,却莫名让林语熙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她摇摇头:“不认识。”

“不认识还跟人家聊这么起劲。”周晏京说,“这么能招蜂引蝶呢。”

林语熙忍不住反驳:“我哪招蜂引蝶了。”

“行行行,你没有。”周晏京嗓音含笑,一副纵容的语气。

他右手揽着林语熙,自然又亲密的动作,其实充满宣誓主权的意味,眼眸漫不经心一抬,扫向对面的男人。

那一眼看似随意,却带着冷锐强大的压迫感,几乎是瞬间就让魏斌的背上冒出冷汗。

“你哪位?”周晏京随口问。

魏斌态度低微:“我叫魏斌。我们之前在伏明山见过。”

“伏明山?”周晏京回忆了一下,似乎是没想起什么,“没印象。”

魏斌的笑容有点僵硬:“二公子你贵人多忘事。”

魏斌那回在伏明山碰见他们是偶然,他跟几个朋友一起去那露营,没想到周家二公子也那么有闲情逸致,大半夜带着新婚妻子来看流星雨。

碰见了自然要打个招呼,魏家在霖城排不上名号,周晏京眼里自然没有他这种无名小卒,客套疏离地寒暄两句就带着林语熙走了。

那时正倒春寒,山上夜里挺冷的,林语熙裹得很厚实,戴着帽子,只露出一张白里透红的小脸。

当时魏斌被惊艳了一下,周晏京这个老婆的确名不虚传。

后来到了露营基地,他们跟周晏京的帐篷离得很远。

周家二公子到哪里排场都大,包了一整块场地,不让人打扰。

他本来也没想打扰,但晚上跟朋友喝了酒,有点头晕,上完厕所出来又乌漆嘛黑的,不小心走错,就走到周晏京那边去了。

那边因为包场十分安静,隐隐约约听见女人细弱的哼咛声,像咬着嘴唇发出来的,在极力忍耐什么。

男人低沉暗哑的嗓音反而更清晰一点,特温柔,含着笑,说一些让人听了面红耳赤的话诱哄着女人。

等魏斌反应过来时,立刻清醒不少。

整块场地只有一个帐篷外面挂着灯,里面的人影模糊不清。

魏斌又不是没经验的毛头小子,当然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不过他没想到,周家端方如玉高高在上的二公子,在床上原来也跟普通男人一个德行。

他意识到走错就沿路返回,可还能听见帐篷里女人的叫声,又轻又细又婉转,嗓子里还带一点可怜的哭腔。

叫得比她更好听的女人魏斌也不是没玩过,不知道是不是那天喝了酒,或者因为是周晏京的女人。

他心里像有一根毛在搔,总想着,回去之后做了一晚上的梦,那几天都燥得不行。

后来时间久了也就忘了,直到刚刚看见林语熙走进来。

那根毛又死灰复燃,而且烧得比之前更旺。

但对林语熙再眼热,他也没蠢到明着来。

宋云帆跟周晏京是发小,所以林语熙跟她见过几次,一次吃过饭。

倒也称不上朋友,不过许松晚时不时会找她帮个忙,有时候是家里人不舒服,想找医院里一号难求的专家看病,有时是表弟堂妹想做近视手术,从林语熙这能省不少钱。

虞佳笑特不喜欢许松晚,说她茶里茶气,也就比林语熙小半个月,一口一个姐的。

许松晚端着水果,看到林语熙,惊讶地张大嘴:“语熙姐?”

然后扭头朝二楼望了一眼。

林语熙顺着她视线看过去。

这时正好听见里面史唐问:“我哥跟江楠还没下来吗?这都多久了。”

旁边人说他:“你急什么,可别上去坏周二的好事。”

暗示的意思那么明显,林语熙怎么可能听不懂。

许松晚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语熙姐,你不应该来这的。”

“你看,我就跟你说她没憋好屁!”虞佳笑撸起袖子就往里冲,“姑奶奶头一次碰见主动邀请被抓奸的,看我不……”

刚冲一半,周晏京跟江楠的身影一前一后从二楼的楼梯走下来。

周晏京步伐照旧懒散,漫不经心整理着袖子。

林语熙认出他身上的衬衣不是早上出门时那件。

什么情况下,一个男人会大白天换了衣服呢?

就在这时,周晏京目光瞥过来,看见凶神恶煞的虞佳笑时顿了顿,越过她看向她身后。

“嫂子?”史唐一脸纳闷。

人都是他叫来的,他没喊过林语熙,给江楠接风呢,她的身份来了多尴尬。

看见虞佳笑,他脸色更差了:“怎么哪都有你。你来干什么?”

这话一出,空气都安静不少。

他前后两句连着,听起来就像是对林语熙说的。

明晃晃的不欢迎和嫌弃。

整个霖城谁不知道史家这个二世祖从小就是跟周晏京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他敢对林语熙这么不尊重,还不是因为周晏京不把这个老婆当回事?

而史唐自己根本没意识到问题。

虞佳笑看见他也来气,先翻个180度的白眼,然后瞪着眼睛四处张望寻找:“咦?哪个傻逼在说话?”

史唐就是个炮仗,一点就着:“你骂谁呢?”

虞佳笑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你这个傻逼啊!”

“你他妈!”

史唐脸都黑了,脏字刚骂出口,屁股就被人踹了一脚。

周晏京收回腿,眼尾凉凉一抬,眼神里含着警告:“不会说话就把嘴缝上。”

史唐满腔的火气都憋了回去,隔空拿食指指了指虞佳笑:“你给爷等着!”

虞佳笑冲他抛了个媚眼,还比了一颗心:“等你哟。”

“……”

史唐一口血差点呕出来。

这时大厅里的其他人也注意到了到来的林语熙。

史唐、宋云帆等人都在,周晏京那些一起长大的发小全都聚齐了,还有些林语熙不认识的人。

瞧见她,每个人的意外写在脸上。

进门后林语熙脱下了大衣,里面是件白色针织长裙。

这种裙子看着简单,其实特别考验身材,稍微有一点缺陷就会暴露无疑。

工作性质使然,林语熙平时不怎么在打扮上下功夫,穿衣服基本都以舒适为主,从来没穿过性感暴露的款式。

所以除了周晏京没人知道,她看着清瘦,体重轻得他单手就能抱起来,其实身材很顶,肉都听话地长在该长的地方。

今天的针织裙将她身体漂亮诱人的曲线完完全全地展示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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