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林卿舒起不来,他会把早餐端到卧室喂她吃。
半夜渴了,只需要叫一声他名字。
出去玩雪林卿舒手被冻得通红,周启骏就把她的手贴到衣服里暖。
有时候她被折腾得太累,洗澡都是周启骏抱去浴室,洗完了再擦干抱回来睡觉。
那段时间,林卿舒被他照顾得,就像个什么都不会的废人。
别看周启骏看上去道貌岸然,其实也是个纯纯的色胚子。
林卿舒有时候睡懵了发个呆,都能被他捞过去亲一口:“光天化日就勾Z引我?”
两个人窝在影音厅看电影,从未完整看完过一部,不论什么类型的片子,他的心思总是半道就跑到林卿舒身上。
从北郊别墅回去之后,不久就是除夕,正在医院实习的林卿舒那天刚好被排了班,回不去。
林卿舒出生那天刚好是大年初一,小时候每年父母都会在除夕夜的零点,给她庆祝生日。
他们说,那是一年里最热闹欢欣的时刻,汇聚了世界上最美好诚挚的祈愿与祝福,所以期望她一生都能繁华热烈,福星高照。
但自从他们离开之后,林卿舒就没有家了。
生日也好,大团圆的新年也好,对她早已失去意义。
那年除夕夜,林卿舒正在病房里,跟同样回不去的值班同事和病人们一起,草草地过个新年,零点时,外面放起了盛大的烟花。
所有人都围在窗口看烟花,林卿舒把地上的垃圾扫了一下,烟花快放完的时候,有个患者大叫起来:
“小林,那是不是你的名字?”
林卿舒下意识抬头,刚好看到最后一颗烟花。
夜空里璀璨的烟火在那一刻绽开,盛放成“林卿舒”三个字。
四周围满华丽的星火,下面是一个生日蛋糕的形状。
林卿舒都愣住了。
与此同时接到周启骏的电话。
手机那端,男人清朗的声音只说了两个字:“下楼。”
林卿舒在大家善意的笑声里下了楼,深冬的大雪应和着新年的热闹,院子里刚刚清扫完的积雪很快又蓄上厚厚一层。
黑色大衣的周启骏就站在那片飞扬的白雪中,脸上带着笑意,看着她向他跑来。
林卿舒刚到跟前,便被他张开双臂揽入怀抱。
周启骏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翡翠平安锁,给她戴上,跟她说:“生日快乐。”
林卿舒当时很意外,她有一个从出生起就带在身上的平安扣,是妈妈怀着她的时候在一座观音寺里求来的,开过光,妈妈说会庇佑她一生平安。
但那枚平安扣在福利院的时候,被小霸王抢走摔碎了。
那时很少说话像个小闷葫芦一样的林卿舒忽然毫无预兆地大哭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难以自抑,可最终院长也只是口头上教训了小霸王几句,轻拿轻放。
林卿舒一直觉得,是因为她的爸爸妈妈不在了,没有人会再庇护她了,所以他们给她的平安符才会碎掉。
有次她跟周启骏一起去朋友家里做客的时候,看到朋友小孩身上的同款平安扣,就多看了几眼。
周启骏注意到她眼神,很不要脸地问:“喜欢?喜欢我给你抢过来。”
被人家小孩子听到,吓得赶紧捂住哭着跑去找爸爸。
林卿舒当时尴尬地恨不得找地缝钻,恼极了就踢了他一脚。
周启骏也没躲,让她撒了气,还笑着捏她耳朵:“脸皮这么薄,可配不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