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小说《过分贪恋》近期在网络上掀起一阵追捧热潮,很多网友沉浸在主人公沈鹿溪沈时砚演绎的精彩剧情中,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江蓝蓝”,喜欢现代言情文的网友闭眼入:沈鹿溪喜欢沈时砚,把一切都给了他,却从来换不来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沈时砚也喜欢沈鹿溪,却是后来的后来才明白的。那天,是沈鹿溪和别的男人结婚的大喜日子,沈时砚像疯了般,赤红了双目冲进了婚礼现场。他抓住沈鹿溪的手,颤抖着将自己准备的求婚戒指套进沈鹿溪的无名指上,低眉顺眼地央求:“鹿溪,你嫁给我好不好?”...
《过分贪恋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沈鹿溪很不舒服,最后吐了。
她刷了牙,又洗了一次澡出去的时候,她昨晚留在御都会的衣服包包和手机,就放在沈时砚卧室的沙发上。
她换好衣服,拿过手机解锁。
有七通未接电话和好多未读信息。
她点进去,其中三通未接电话是昨晚十点左右,沈时砚打的。
未读信息里,也有两条是沈时砚昨天下午五点多发的。
他说。
【收拾一下你的行李】
【晚上十点,我去接你】
所以,沈时砚是昨晚去她的出租屋,没找到她,打她电话又不通,所以才赶到的御都会。
幸好他来了。
要不然,沈鹿溪不敢想象,发疯的刘禹凡会将自己怎么样。
“嗡嗡——嗡嗡——”
忽然,手机在手心里震动起来。
是一串本地的陌生数字。
这些年,她经常同时打几份工赚钱,接到陌生电话再正常不过。
所以,想也没想,沈鹿溪接通电话。
“沈鹿溪你个臭婊子,你挺能耐呀,居然爬上了沈二少爷的床,你说,你是不是就是因为勾搭上了沈二少爷,才跟老子分的手?啊!你到底和沈二少爷睡多久了?你是不是早就把老子给绿了?啊?”
立马,刘禹凡疯狗似的声音便通过电磁波,强烈地震颤着沈鹿溪的耳膜。
不等她说一个字,他又不停歇地吼道,“沈鹿溪,你对着马桶好好照照,自己是什么东西,以为沈二少爷真能看得上你吗?”
“呵!别做梦了。老子告诉你,沈二少爷对你,那不过就是一时的新鲜玩玩而已,等过两天他把你玩腻了,踢开了,老子照样弄死你。”
“你要是——”
“刘禹凡,你要是再敢动我一下,我就吹枕边风,让沈时砚先弄死你。”
反应过来,不等刘禹凡疯狗般的声音落下,沈鹿溪咬牙放出一句狠话,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迅速将号码拉黑。
她以前还真是瞎了眼,居然被刘禹凡哄住,做了他一年的女朋友。
想想,她就恶心至极。
深深的,吁了口气,沈鹿溪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而后出了卧室。
结果一出去,溢满整个公寓的满满老姜红糖的味道瞬间就扑鼻而来。
她顺着味道找了过去,就看到开放式的厨房里,沈时砚颀长挺拔的身姿正站在灶台着,开着小火熬煮着红糖姜水。
蓦地,沈鹿溪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那暖流又迅速涌向四肢百骸。
“自己过来看着。”沈时砚回头,看了一眼怔愣在不远处的沈鹿溪,面无表情喊她。
“哦。”沈鹿溪反应过来,赶忙过去,从他的手里接过了搅拌的木勺。
沈时砚退开,把自己的位置让给沈鹿溪,然后拿了厨房纸一边擦手一边说,“你今天可以不用去公司,自己回去把行李收拾收拾一下,搬过来,住侧卧。”
“还有,……”
“我不搬。”
沈时砚声音顿了一下,转身正要接着说,沈鹿溪柔软却又分明倔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沈时砚脚步一顿,扭头看向她。
沈鹿溪也看着他,眸光澄澈,不卑不亢,“我住我自己那儿挺好的。”
“呵!”沈时砚低笑一声,转过身来,曲指摁了下眉心的位置,似在控制自己的脾气,几秒后掀眸睨着距离近在咫尺的沈鹿溪,说,“你不是时间宝贵嘛?”
沈鹿溪看着他,轻抿着两片几乎潋滟欲滴的红唇,不说话。
“又想多赚点钱,又想争取时间最大化。”沈时砚说着,长指去挑起她的下巴,抬高她的头,问她,“难道,每一次,你还想我去你那小破屋里等你?”
沈鹿溪,“……”
“哦,对了,御都会那边的工作,我已经帮你辞了,那儿不适合你。”沈时砚说着,收回了手。
“沈时砚,你凭什么……”
“凭现在开始,不管上班下班,都是我你老板。”沈时砚无情打断她。
沈鹿溪望着他,轻咬唇角想了想,说,“那下班时间的工资,得另算。”
其实,她挺怕的。
刘禹凡知道她住哪,那条疯狗,万一去找她麻烦怎么办?
她一个人,到时候肯定对付不了。
沈时砚扬眉,饶有兴致,“怎么算?”
“只要是我呆在这个公寓里的时间,都得收费,暂时一千一小时吧。”沈鹿溪说。
沈时砚笑了笑,没答应也没有不答应,只是摸出手机来,点开了和沈鹿溪的微信聊天界面。
“叮——叮——叮——”……
沈鹿溪不知道他要干嘛,但很快,在她口袋里的手机就不停地响了起来。
她一愣,立马摸出手机,点开。
和沈时砚的微信聊天眶里,一笔笔50000块的转帐不停地跳了出来,整整齐齐,直到最后跳到第10笔的时候,转帐才停下来。
“先预付50万。”沈时砚转完帐,收起手机,又抬手揉揉沈鹿溪的发顶,叮嘱,“以后好好干活。”
沈鹿溪,“……”
……
沈鹿溪回到自己的工位上,休息了10分钟,正打算上班,手机在办公桌上“嗡嗡——”震动起来。
她拿过手机一看,是陈以恩打来的。
想了想,她起身去洗手间,接通电话。
“沈鹿溪,你进百迅,不会是想着勾搭沈时砚吧?我告诉你,没门。别说是门,连窗户缝都没有。”
陈以恩像个炮仗一样,根本不给沈鹿溪开口的机会,冷笑一声又继续说,“沈时砚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别说你爸还在大牢里呢,就算是你爸没被判刑,你给沈时砚提鞋那都不配!更何况,沈时砚早就心有所属了,他喜欢那个女孩,喜欢十多年了,别以为你那张脸跟沈时砚喜欢的女孩长的有几分相似,沈时砚就会对你有什么不一样。”
“表姐这么说,是觉得沈时砚对我不一样吗?”沈鹿溪无比平静地问。
她不知道,陈以恩见沈时砚,两个人都说了些什么,这会儿,只想试探一下。
“呸!你就别自作多情了,时砚会记得你?!我告诉你,时砚根本都不知道你是谁。”手机那头的陈以恩咬牙切齿的警告,“我告诉你,沈鹿溪,你要是敢去勾引时砚,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话落,陈以恩直接挂断了电话。
沈鹿溪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的忙音,低头淡淡一笑,丝毫不以为意。
她回到工位,开始下午的学习。
六点下班后,沈鹿溪去了医院看妹妹。
转了VIP病房后,医生护士还有护工都挺负责的,看样子把妹妹照顾的还可以。
沈鹿溪陪着妹妹,没什么事做,就在病房里尝试用手机录小说,这样妹妹听着自己的声音,或许可以起到刺激大脑的作用。
因为医生说过,有时间的话,要多陪妹妹说话。
她在医院待到晚上九点,回到晋洲湾一号,偌大的公寓里静悄悄的,漆黑一片。
显然,沈时砚没有回来。
沈鹿溪并不在意,只是有点儿饿,去厨房冰箱找吃的。
结果,冰箱里只有喝的,什么吃的也没有。
既然没吃的,那就饿着好了。
她回了卧室洗澡。
刚洗完出来,门铃“叮咚——叮咚——”响了起来。
这么晚,会是谁?
肯定不会是沈时砚,因为这是他自己家,他肯定不会摁门铃。
走到公寓门前,透过可视猫眼一看,居然是管家宋妍,还有一个厨师推着辆餐车,餐车上摆放了不少的东西。
她赶紧开门。
“沈小姐,晚上好,这是沈先生点的晚餐。”一开门,宋妍便笑容甜美可人地道。
沈鹿溪点头,“好,请进。”
宋妍和厨师推着餐车进去,然后将晚餐在餐厅布置好。
“呃……”宋妍四下打量,问,“沈先生不在吗?”
“嗯,他还没回来。”沈鹿溪说,像是完全看不懂宋妍的心思似的。
“哦~”宋妍的声音颇为惋惜,却只得笑笑,“那就不打扰沈小姐用餐了。”
沈鹿溪点头,送他们出去。
关上门,沈鹿溪回到餐桌前,饥肠辘辘的她忍不住拿起筷子,这道菜夹起一点点来试一试,那道菜也夹起来一点点尝一尝。
哇,好美味,好好吃!
可晚餐肯定是沈时砚点的,他估计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她肯定得等他。
于是,沈鹿溪坐在餐桌前,一边流着口水一边看着小说一边等。
可半个小时都过去了,沈时砚仍旧没回来。
沈鹿溪想了想,扭头看了看公寓门口的方向,没听到任何动静,她又拿了手机给沈时砚发微信,说,【菜都凉了,你还不回来,我就先吃了。】
以为他不会回。
可出奇的,对方居然很快回了一个【好】字。
得到沈时砚的同意,沈鹿溪像发现了宝藏的小仓鼠,立刻就拿起筷子,开始大快朵颐。
不远处客厅里的电视柜上,摆放着一个半人形高的擎天柱机器人。
也就在沈鹿溪吃的格外欢快的时候,擎天柱的眼睛转了转,发出一道奇异的亮光。
擎天柱眼睛的那头,连着沈时砚的手机。
此刻,沈家大宅里,沈时砚靠在沙发里,低头看着手机屏幕的画面上,沈鹿溪双眼澄亮,两颊鼓鼓的开心模样,唇角,不自觉地弯了弯。
“看什么,笑这么开心?”忽然,他大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沈时砚立即将监控界面划走,冲他大哥一笑,“在看一只小仓鼠吃东西。”
“小仓鼠?!”他大哥皱起眉头。
“嗯。”沈时砚点头,“挺可爱的。”
......
沈鹿溪望着他,微微弯了下唇角,又问,“这上面记录的,都是事实?”
“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让人找到你母亲,你可以当面问她。”沈时砚说。
得到肯定的答案,沈鹿溪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信。”
难怪,爸爸一出事,妈妈就跟别的男人跑了,还那么快又生了个儿子。
原来,是妈妈早就和别的男人好上了。
为了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不惜害得爸爸入狱,被判十五年。
为了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更是不惜彻底抛弃她和小艺,甚至是不惜毁了她们。
妈妈她真的……好狠心!
“沈鹿溪,如果一个人……”
“沈时砚,谢谢你啊!”
沈时砚定定看着沈鹿溪,想要安慰她两句,可他安慰的话还没有出口,她便忽然唇角弯弯的打断他,话峰忽的一转,问,“能不能快点儿让人给我送条裙子进来呀,衬衫裤子也可以,只要是我能穿的就行。”
“沈鹿溪——”沈时砚看着她,心脏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似的,微微有些刺痛的感觉。
他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最后抬手揉揉她的发顶说,“等着,很快。”
话落,他转身出去,拨通了姚丽娜的内线。
他精准报出沈鹿溪的尺寸,让姚丽娜在十五分钟之后,准备几套衣服送进他办公室。
姚丽娜何其聪明的人,立马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她其实很惊讶,沈时砚会在办公室里和女人干那事,而且,那个女人还是沈鹿溪。
但作为一个合格的秘书,不该问的,绝不多问。
沈时砚挂断电话,微拧着眉头往休息室的方向看去。
正又要提步往休息室走,坐机响了起来。
是秘书处打来的。
“什么事?”他拿过听筒,接通电话。
“小沈总,陆羽棠陆小姐来了,人已经进电梯了。”小秘书恭敬汇报。
沈时砚闻言,眸色微微一沉,淡淡“嗯”了一声,便挂断电话。
此刻他浑身上下,只松松垮垮系了一条浴巾,身上明显还有未曾散尽的靡丽气息。
显然,他不可能以就这样见陆羽棠。
所以,挂断电话,他回休息室换衣服。
休息室里,沈鹿溪仍旧坐在床边的地毯上,抱着双膝整个人缩成一团,目光空洞缥缈,毫无焦距的看向落地窗外的方向。
听到动静,她的目光才渐渐汇聚,朝沈时砚的方向看去。
沈时砚看了她一眼之后,便径直走到衣柜前,拉开了衣柜门,从里面找出衬衫裤子,迅速往身上穿。
沈鹿溪盯着他看了几秒,尔后又收回视线,看向落地窗外。
沈时砚穿好衣服裤子,一边扣着衬衫扣子,一边走向沈鹿溪。
来到她面前,他俯身下去,骨节分明的长指去挑起沈鹿溪的下巴,抬起她的头来,头压下去,在她潋滟的红唇上轻轻印上一吻,勾了勾唇道,“陆羽棠来了,要不要见见?”
沈鹿溪看着他,不由的震惊的瞪大了双眼,“你……你……我……我……”
她原本想说,你确定让我这副样子去见陆羽棠。
可因为太过震惊,她你你我我说了半天,也没将一句完整的话说出来。
意识到自己有多怂,她干脆挫败的闭了嘴,耷拉下双眸。
沈时砚看着她,似被逗笑,忽地掀唇一声低笑。
“时砚!”
也就在这时,休息室外,陆羽棠的声音传来。
......
沈时砚要带沈鹿溪去医院,可沈鹿溪怎么也不肯去。
沈时砚问她为什么?
沈鹿溪惨白着一张小脸,咬着唇角看着他,像是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吐出两个字,说,“没钱。”
去了医院,免不了一大堆检查,说不定一两千就没了。
沈时砚直接被她气笑了,二话不说,直接一脚油门将车开去了医院。
结果,沈鹿溪硬是扒拉着安全带,不肯下车。
沈时砚扶了扶额,忽然有种想咬断她脖子的冲动。
“还想不想去百迅上班?”他磨了磨后牙槽,直接威胁。
沈鹿溪咬着唇角望着他,不敢吭声了,一张小脸一半白,一边红。
红的半边,是被刘禹凡打的。
沈时砚耐心已经到了极限,弯腰进车厢里,动作有些粗鲁地解开还系在她身上的安全带,将人抱了出来,然后又一脚将门车门踢上,抱着人进了急诊楼。
“其实已经不怎么痛了,我回去喝点热水,休息一晚就好了。”双手搂着沈时砚的脖子,沈鹿溪望着他声音细若蚊吟般地道。
“喝点热水?!”沈时砚黑眸沉沉地睨她一眼,一声冷嗤,“你是不是以为不管哪里不舒服,喝点热水都能好?”
沈鹿溪,“……”
她低下头,不说话了。
果然,医生让她做了几个检查。
等结果出来,医生看了,说,“腹部软组织轻微损伤,回家后,用热水袋或者热毛巾敷下肚子,这几天注意休息,别运动。”
医生说完,将检查报告收起来,递回给沈鹿溪,又说,“好了,你们可以先回去了,这种情况,不需要开药。”
沈鹿溪接过,却坐在那儿没动,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却窘迫的跟什么似的。
沈时砚淡淡睨了她一眼,转身提腿就要走。
可他才动,衣袖就被什么东西给扯住了。
他回头,就见沈鹿溪憋红了一张小脸望着他,怯生生道,“那个……好像是我大姨妈来了。”
大姨妈?!
沈时砚懵了一秒。
“哈哈哈……”医生闻言笑了,“我就说嘛,伤的不重,不至于那么痛,原来是痛经在作祟!不过小女孩痛经是很常见的事情,以后多注意保暖,别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生理期的时候,千万别吃寒凉的东西就好。”
沈鹿溪捂着肚子望着医生,清丽的眉头皱成一团,“可是医生,我真的……好痛!”
越来越痛了!
“那我给你开点止痛药,你回去再用老姜红糖煮点水喝。”医生边说,边给她开药。
沈时砚睨着她,一张脸冷的,简直可以结出冰来。
不过,等医生开好了药,沈时砚还是去交费,给她拿了药。
沈鹿溪坐在医生的办公室外等,捂着肚子,人都感觉快要痛晕过去。
沈时砚拿了药回来,手里居然还端着一杯用一次性水杯装着的温开水。
沈鹿溪当然知道是给她的。
她强撑着道谢,接过,喝了一口。
沈时砚脸色臭归臭,可还是按剂量,拿了止痛药给递给她。
沈鹿溪吃了,再次道谢。
“走了。”
睨着她,冷冰冰丢下这两个字,沈时砚转身就走
沈鹿溪却不敢动。
沈时砚走出几米,感觉她没跟上来,又停下,回头。
医院明亮的灯光下,沈鹿溪一双清凌凌的眸子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咬了咬唇角问,“你可不可帮我去……买包姨妈巾?”
沈时砚,“……”
睨着她,他的脸更冷了。
什么也没说,他直接走了。
沈鹿溪以为沈时砚不会再回来。
她又坐了十来分钟,等止痛药生效,肚子不再那么痛的时候,看周围也没什么人,她才站起来,准备离开。
不过,她才抬腿,沈时砚那高大挺拔的俊朗身影又映入了她的眼帘。
这一次,他的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袋子里鼓鼓的,像是装了不少的东西。
此刻的沈时砚一身挺括的纯手工西装,连发丝鬓角都打理的一丝不苟,手里那廉价的黑色塑料袋,跟他此刻的形象实在是不太搭。
可看着,画面却又是那么的美丽和谐,让人赏心悦目。
情不自禁的,沈鹿溪唇角弯了起来。
“再给你十分钟。”沈时砚走过去,将手里的黑色塑料袋递给她。
“谢谢!”沈鹿溪接过,一溜烟的往洗手间去了。
百迅67层副总裁办。
自从沈时砚到了办公室之后,整个67层就被结结实实的被低气压给笼罩了。
助理和秘书去向他汇报工作和行程安排,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沈时砚回国出任百迅的副总裁和董事,以及研发部总负责人,虽然也就是这一个多月的事。
可这一个多月来,大家都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冷脸。
平常,他就算是不对着大家笑,也从来不对大家冷脸。
在所有人的印象里,他一直非常好相处。
“叩叩——”
秘书好不容易汇报完沈时砚今天的行程安排逃出来,这会儿又去敲他的办公室门,那感觉犹如奔赴刑场般,头皮都发麻。
“什么事?”沈时砚开口,感觉嗓子里含了冰。
“小沈总,您同学陈以恩在楼下,说要见您。”秘书低着头汇报。
他没找陈以恩,陈以恩倒主动找上门来了,挺好。
沈时砚眸光一凛,沉声吩咐,“带她上来。”
“是,小沈总。”秘书答应一声,赶忙闪了。
没一会儿,陈以恩就被带进到了沈时砚的办公室门口。
陈以恩没敲门,直接进去,委委屈屈喊一声,“时砚。”
正低头看文件的沈时砚掀眸,瞥见陈以恩那张确实是比沈鹿溪挂彩严重的脸,从周六晚上一直郁闷到此刻的心情,忽然就好了那么点儿。
他懒懒往椅前里一靠,淡淡觑着陈以恩,“你来干嘛?”
陈以恩走到他面前,因为他这一句话,委屈的想哭,然后,就绘声绘色添油加醋,把那天发生在商场里的事情说了一遍。
说完,眼泪糊了一脸,然后,从包里掏出沈时砚的那张黑卡,递给沈时砚,“喏,沈鹿溪那个小婊砸偷的,就是你这张卡。”
偷!
挺有意思的。
沈时砚忽然就心情大好,很不厚道的掀唇笑了笑,接过了自己的卡,翻转着打量一遍,问,“谁告诉你,这张卡丢了?”
“你秘书呀!”陈以恩也有点儿懵,“周六下午我打电话给你,她说你在忙,我问她你的银行卡的事,他说大概是你不小心在公司把卡弄丢了。”
“哦,原来如此。”沈时砚扬了扬眉,意味深长,下一秒,直接拨通了秘书的内线,把人叫了进来。
“小沈总。”秘书进来。
她看着沈时砚,他分明嘴角带笑,可那双深邃黢黑的眸子里,却跟淬了千年寒冰似的,莫名让她看的浑身寒颤连连。
“你被炒了,现在去人事部结算工资和赔偿金,半个小时之内,消失在百迅。”沈时砚转着手里的银行卡,不咸不淡地吩咐。
秘书和陈以恩听着,不约而同傻了眼。
“小沈总,我——”
“多说一个字,赔偿金少一个月。”
秘书想死个明白,却被沈时砚冷冷打断。
惊惧交加地看着他,好半晌,秘书认命似的转头跑了出去。
“时砚,你干嘛把她炒掉呀,她做错了——”什么?
“你不是一直想在我身边工作么?”沈时砚盈盈笑着,打断陈以恩,“行,我现在给你这个机会。”
“真的?!”陈以恩惊喜地瞪大了双眼。
沈时砚毫不含糊地点头,尔后拿了文件继续一边看,一边情绪难辩地吩咐,“现在去办入职手续吧,我的首席秘书。”
“时砚,你真的对我太——”好了。
“闭嘴!”
谁料,陈以恩兴奋的声音还没有落下,就被沈时砚冷冷打断,“现在开始,我是你老板,不是你同学,该怎么称呼,什么该说该做,什么不该说不该做,想清楚了。”
陈以恩被吓的浑身一抖,看着沈时砚纠结了好一会儿,还是起身出去,去办入职手续了。
50层商务部,结束上午的例会之后,周阳就又带着刘莉莉沈鹿溪她们俩个跟一家前来谈业务的供应商开会。
会议结束,堪堪到中午,供应商硬是要请客,邀请周阳和沈鹿溪他们吃午饭。
这也是常规操作,百迅这样的大集团,哪个合作的供应商不得捧着供着。
周阳原本想带着刘莉莉沈鹿溪他们去吃川菜的,可一看沈鹿溪脸上那伤,又改了主意吃粤菜。
一行人来到一家不错的粤菜馆,刚走到电梯口等电梯,身后又走过来一波人。
周阳无意瞟一眼,原本还单手抄袋姿态随意的他立马站的笔直,恭恭敬敬叫一声,“小沈总,没想到您也来这儿吃饭,我们真是运气太好了。”
他这一叫,大家齐刷刷扭头看过去。
当一眼看到走了过来的沈时砚和他身边的陈以恩时,沈鹿溪当即一怔。
“小沈总,中午好。”刘莉莉立马跟着叫人,见沈鹿溪愣愣的没反应,她赶紧扯她一把。
沈鹿溪反应过来,低下头叫人,供应商的人也跟着笑呵呵叫人,然后掏了名片双手往沈时砚的面前递。
沈时砚似乎心情不错,不仅都点头应了,还接过了供应商的名片,跟人握手,又将名片交给身后的陈以恩。
陈以恩以为沈时砚没注意,凑到沈鹿溪耳边,满脸得意,“小贱货,我现在可是时砚的首席秘书,看我以后怎么慢慢弄死你。”
说完,她就大步跟着沈时砚进了电梯。
周阳他们一行人笑眯眯地目送沈时砚他们进了电梯,都没跟进去,他们搭乘下一班。
“小鹿溪,刚刚小沈总身边的那个女人新来的吧,是谁吧,好像跟你关系不错?”一行人到包厢后,周阳凑近,笑着问沈鹿溪。
“嗯,她是小沈总新招的首席秘书,说以后会好好关照我。”沈鹿溪心里早已是荒凉一片,可面上却不显山不露水。
“啧!小鹿溪,以后发达了,可不能忘记了我,记得提携提携我。”周阳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沈鹿溪低头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正好这时,她放在面前桌子上的手机“嗡——”的震动一下,屏幕亮起,弹出一条微信消息来。
发消息的人备注名为:大BOSS。
消息内容就两个字,【出来】
沈鹿溪低头轻咬着唇角想了想,然后跟周阳说了一声,拿了手机出去。
出了包厢门,她一扭头就看到了站在走廊尽头的男人。
男人背对着沈鹿溪的方向,一手抄袋,一手夹烟,长身玉立在窗前,沐浴在正午金色的阳光里。
她看不到他的脸,却被他周身的气势所震慑了一下。
她轻咬唇角踟蹰几秒,还是提步过去。
“小沈总。”来到他身后两步开外的地方,沈鹿溪停下,低低叫人。
沈时砚抽了口烟,转过身来,淡淡青白的烟雾喷薄出来,洒在沈鹿溪还留着明显抓痕的那张白净小脸上。
“大姨妈走了?”
隔着烟雾,沈时砚深深眯她一眼,将抽了一半的香烟捻灭在窗台的烟灰缸。
“嗯。”沈鹿溪不看他,只点了点头,“不过,我两天没洗澡了。”
“嗤——”沈时砚被气笑,骨节分明的长指去挑起她的下巴,“故意的呢?”
沈鹿溪看着他,摇头,“医生说,这几天洗澡会留疤。”
沈时砚黑眸沉沉,无比灼亮,定定的落在她左边脸颊那道最深的抓痕上,微微粗粝的大拇指指腹,轻轻摩挲而过,问,“疼吗?”
沈鹿溪目光姣姣的望着他,摇头说,“现在不疼了。”
沈时砚笑了,凑近几乎是咬着她的耳垂问她,“想我帮你报仇吗?”
“想。”沈鹿溪浑身轻颤,回答却是毫不迟疑。
沈时砚又笑子,直接就张嘴咬住了她小巧的耳垂,哑着嗓子说,“行,那就拿出你最大的本事来。”
......
沈鹿溪,“......”
陆湉湉看着他们,脸都快绿了。
大家又坐在一起聊了一会儿,很快,佣人过来说,晚餐准备好了。
大家去了餐厅,一边吃继续一边说说笑笑。
沈鹿溪跟他们不是一个圈子的,又是才认识,自然没什么聊的,所以,她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听。
好在沈时砚比较顾及她的感受,不至于让她坐在他的身边觉得尴尬无聊。
看得出来,沈时砚跟邵九亭他们三个关系很好,在一起很放松,什么都能说,基本没有什么顾忌,而且他们四个人年龄差不多大,应该是很好的朋友了。
吃完饭,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大家去了地下室,几个男人玩了一会儿台球,又坐下来搓麻将。
大家都是成双成对的,男人搓麻将,女人则坐在男人们的身边,看他们玩。
沈鹿溪和沈时砚的对面,就坐着郑以牧和陆湉湉。
虽然陆湉湉没有再作妖,除了第一句话之后,接下来的时候,都是乖乖软软的,但单独看沈鹿溪的时候,那眼里的轻蔑跟敌意,一丝都不掩饰。
玩了三局,沈时砚赢了两局,第四局才开始,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沈时砚摸出来看一眼,沈鹿溪视线也不自觉落到他的手机屏幕上,上面跳跃的来电显示是“陆羽棠”。
“我去接个电话,来帮我玩两局。”沈时砚说着,拿着手机径直起身。
“我不会。”沈鹿溪说。
她真不会!没玩过。
沈时砚冲她掀唇,抬手揉揉她的发顶,“输了也没关系。”
沈鹿溪这才点了点头,替他摸牌。
虽然没玩过,但麻将这东西,也算是国粹了,从小听到大,刚刚又认真的看沈时砚玩了三局,沈鹿溪门道还是摸着了,加上她手气好,没几把就直接胡了个十三幺。
桌上的人当即一顿尖叫。
“鹿溪,你挺会糊弄哥哥们的啊!”邵九亭调笑道。
沈鹿溪小脸微红,“我就是手气好。”
“我信了你个邪!果然是沈二的女人,跟他一样的阴险狡诈!”宋晨笑道。
沈鹿溪笑,不说话了。
第二局,虽然她手气没那么她,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家让着她,反正她又糊了,牌桌上又是一阵笑骂声。
刚好沈时砚回来,听到兄弟几个的哀嚎笑骂声,他走到沈鹿溪的身后,伸手搂着她,俯身下来,再自然不过的低头在她的发顶落下一吻,深邃的眉目含笑,分外温柔地问,“赢了?”
虽然是问,但却是肯定的语气。
“卧槽,沈二,你们俩这是狼狈为奸,合起伙来想炸穷我们三个呀!”宋晨哀嚎。
这一局就输几百万,五局下来,上千万就没了。
沈时砚得意,点头说,“嗯,等你上街要饭的时候,爸爸一定多赏你几个子。”
“艹!”宋晨低低骂了一句。
沈鹿溪笑,起身对沈时砚说,“你来吧,我去下洗手间。”
“好。”沈时砚握住她软呼呼的手,不轻不重的捏了捏,这才放人离开。
对面坐在郑以牧身后的陆湉湉看着沈鹿溪的身影消失,不到一分钟,她也起身跟着去了洗手间。
不久前,她给陆羽棠打了个电话,汇报了一下这边的情况。
要不是陆羽棠这会儿人不在晋洲,估计她已经冲过来,手撕了沈鹿溪了。
别墅的洗手间都是独立的。
陆湉湉等在洗手间外,听见里面传来马桶冲水的声音,她嘴角冷冷一扯,眼里的鄙夷夹杂着不屑,浓浓的流露出来。
沈鹿溪洗了手,拉开洗手间的门出来,对上的,就正是陆湉湉的这个眼神。
她微微怔了一下,马上又淡然了。
正想开口问陆湉湉,是不是找她有事,陆湉湉已经浓浓一声嗤笑,率先开口道,“沈鹿溪,你不会觉得被沈二少睡过,就高人一等了吧?”
沈鹿溪,“......”
她理理解不了陆湉湉的逻辑。
不过,她理不理解不重要,因为陆湉湉不需要。
陆湉湉嫌弃厌恶的目光像激光似的,在沈鹿溪的身上不停的上下扫,“你也就这脸蛋跟你这胸,要不然你觉得沈二少能多看你一眼?”
“陆小姐,沈时砚也就跟我玩玩的,说不定过两天他就把我踢开了。”沈鹿溪不想招人恨,给自己树敌,只能装怂。
“呵,原来你知道呀。”结果,陆湉湉更加嚣张,“像你这样的女人,沈二少身边一掀一大把,而且还都是比你强的。”
沈鹿溪静静看着她,没说话。
“你知道陆羽棠和林初漫吗?”见沈鹿溪不说话,陆湉湉又像是一副施舍的样子问。
沈鹿溪继续不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