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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梓乔咽了咽口水,别开脸说:“差不多就那个意思吧。”

语气很随意,随意得让陆尘邑心口一窒,他一晚上没睡,这会儿再被她一气,脑仁儿都在发疼。

他表情渐冷,眼神也愈发深沉。

“哪个意思?说清楚!”

她越不说话,陆尘邑怒气越重。

应梓乔的房间不大,门旁几步就是床,陆尘邑一把拽住她,反手甩到床上,整个人也压了上去。

陆尘邑的声音很低,带了些咬牙切齿:“十年,应梓乔,我他妈跟你耗了十年,这事儿算不了,你起的头,我没喊停,你这辈子都得跟我耗在一起。”

“可是你已经喊停了,”她提醒他:“几个月前。”

压着她那具结实的身体顿时僵住,陆尘邑看着她,想从她眼中看出熟悉的眼神。

可她的表情太淡定太陌生了。

直到这一刻,他才觉得,似乎,她是真的不在意了。

他宁愿她吵她闹,甚至骂他打他都行,而不是一句愿你一切都好。

那句话很真,却也太过残忍。

有什么正在从他的掌控中消失,这让他觉得恐惧。

对,是恐惧,不可一世的陆尘邑,运筹帷幄的陆尘邑,竟然也会心生恐惧。

“我们已经离婚了,陆尘邑。”

她重复着,提醒他也提醒着自己。

她曾替他找了无数种理由,然而除了爱情,没一种理由能支撑他和别的女人生孩子。

她又不是不会生,可是他从来不碰她,哪怕吻到意乱情迷,他也会适时停下,去浴室自己解决。

从她二十二到二十五,三年,这正常吗?不正常。

陆尘邑的眸色很深,眼里清晰的倒映着她,乌发披散,嘴唇红艳,躺在床上的可怜模样让他喉咙发紧心口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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