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老公天天跪求复合林语熙周晏京全文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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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鸟松米
  • 更新:2025-05-23 05:35:00
  • 最新章节: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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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爆新书《离婚后,老公天天跪求复合》逻辑发展顺畅,作者是“鸟松米”,主角性格讨喜,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她以前只觉得她的商业联姻的老公风流又薄幸。婚后才知道,这个跟自己结婚的男人能有多无情。 她以为她老公爱她,最后才发现只是一场自作多情的笑话,他真正爱的从始至终都是另一个人。 三年协议期满,她留下婚戒,搬出婚房,在离婚协议上签好名字,不作纠缠。 当所有人都以为他们离婚是板上钉钉的事,只等离婚她老公,不是前夫就会跟青梅竹马的前女友复合。可后来,迟迟没等到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反而是看到她那前夫日日夜夜跪她面前求复婚。...

《离婚后,老公天天跪求复合林语熙周晏京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两个人扑腾成一团,别看谭星辰四肢缺了一肢,竟然一点也没落下风。

两个人打得鸡飞狗跳,林语熙无语,直接起身远离战场,去餐饮区拿吃的。

长条餐桌上都是些冷食,林语熙挑了些放在盘子里,旁边一个男人问:“你爱吃甜的?”

他就是刚才捏林语熙手的人。

但没有证据,疑罪从无,林语熙也不好草率地判定人家是个流氓,礼貌地回了个:“嗯。”

她继续拿吃的,魏斌站在旁边没走。

“嫂子比上次见面的时候更漂亮了。”

林语熙不由得多看他一眼,但没印象:“我们见过?”

“都挺久的了,你不记得也正常。”魏斌笑得很像个正人君子,“就那回你跟二公子在伏明山看流星的时候,我们遇到过。”

伏明山林语熙记得。

那会她跟周晏京感情还好着,天气刚暖和一些,某天他说夜里有处女座流星雨,伏明山是最佳观赏区,大晚上带她去爬山露营。

那天似乎的确有人跟周晏京打过招呼,草草地打了个照面,所以林语熙印象很模糊。

她甚至对那晚的流星雨都没印象,只记得宽敞的帐篷里,潮热暧昧的纠缠。

说是带她看流星雨,结果她被周晏京压在帐篷柔软的垫子上,听见远远传来人们的惊喜尖叫,才知道流星已经划过夜空。

她推了推周晏京:“流星雨来了。”

周晏京吻她脖颈上细密的汗:“现在闭上眼睛也能许愿。”

林语熙其实没有太多的愿望,于是许了一个:“希望下次流星雨的时候还能来看。”

周晏京“嗯”了声:“那我许愿,下次流星雨的时候还能这样……”

最后两个字压低在林语熙耳边,烧得她耳朵瞬间红了,一巴掌呼他脸上:“有病啊你!”

她手心绵软,打到脸上也没一点力度,跟撒娇似的。

周晏京低笑着吻她的唇:“怎么这么不禁逗。”

总之那天是一眼流星没看着,因为是奔着看流星雨去的,套那种东西自然没带,周晏京那个色胚……

林语熙回来之后还紧张了好些天,怕不小心真种下了小果实,直到下个月的姨妈如期到来才安心。

想到那些恼人的画面,林语熙耳根就烫了一下。

“好巧。”

她故作镇定地敷衍一句,拿了一块小蛋糕。

魏斌盯着她泛起绯色的耳朵,眼里有不明的暗色一闪而过。

目光又不着痕迹地往下,滑过她的腰臀。

林语熙低着头没察觉,院子里的周晏京倒是隔着玻璃,把男人反复逗留的视线看得一清二楚。

他讲电话的语速不着痕迹地快了些,语气隐隐不耐烦。

“既想要博宇的渠道,又想做人情巴结书记外甥,也不看看他有没有那么大的脸。告诉他们万董,我从来不给人作配,要么把主承销商给我,份额加到我满意为止,要么就别合作了。”

说完就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大步往回走。

魏斌挑了一杯酒递给林语熙:“这个果酒味道不错,甜而不腻,你尝尝。”

林语熙说:“谢谢,不用了。”

魏斌并没把酒收回去,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你只喝你老公给你的吗?”

林语熙直觉他的眼神让她不太舒服,又说不清为什么,不动声色往旁边避让一步。

“我明早还要上班。”

“一杯果酒而已,不影响你上班。”他很执着地又把酒往前递了递,开玩笑的语气说,“不会是怕我给你下药吧?放心,你老公还在呢,我怎么敢。”


老刘支支吾吾的不敢答。

夫妻俩不和睦,他们下面这些人最难做了,摸不准该不该跟她汇报周晏京的行踪。

老板肯定不能得罪,但老板娘也不是好惹的,现在俩人闹矛盾,说不定哪天床头吵架床尾又和了,回头还要找他们麻烦。

思来想去半天,折中回了句:“二公子这几天都在忙公司的事。”

挺会避重就轻。

林语熙怎么会听不出来:“那他是住在公司?”

“这……”老刘汗都快下来了,“那倒没、没有。”

“不难为你了。”林语熙低头继续喝汤,“你走吧。”

老刘一刻都不耽搁赶紧走了。

林语熙中午又给周晏京打了一通电话,依然是助理接的。

“太太,您找周总吗?”

林语熙问:“可以让周晏京接电话吗?”

“周总在忙。”助理杨康客客气气道,“您也知道周总刚回国,博宇这边有许多事务要处理,最近都很忙。您要是有什么要紧事,我可以帮您转达。”

离婚这种事得跟周晏京亲自谈,助理能转达什么。

林语熙也快丧失耐心,没好气道:“那你转告他,这么日理万机,小心猝死。”

“……”

“死之前先给我回个电话。”

“……”

挂断电话,杨康看看办公桌后面正在文件右下方签字的男人,不知道该不该原话转达。

周晏京这几天的确很忙,博宇投行之后的重心将会放在国内,总部从华尔街搬回霖城,光是各种资料和手续就要整理好几天。

处理完高高一摞文件,周晏京合上笔帽,靠到椅子上,喝了口咖啡,才问:“她说什么?”

杨康简单加工了一下:“太太让您注意身体,别太劳累。”

周晏京眉梢轻轻挑起,接着往窗外扫了一眼。

博宇的新办公室就在周氏集团总部大楼隔壁,一幢幢银灰色摩天大楼比肩而立,构建成恢弘磅礴的现代化中心商务区,玻璃幕墙反射着正午耀眼的阳光。

周晏京嗓子里哼笑一声,椅子转了九十度,对着落地窗,慢悠悠啜了口咖啡。

“今天太阳也没从西边出来啊。”

林语熙不知道杨康究竟有没有帮她转达,总之结果并未有任何改变,周晏京依旧像死了一样,电话是不回的,家也是不回的。

这边一个当事人不露面,另一边,凌雅琼打电话过来催进度。

“你跟晏京谈的怎么样了?”

下午还要看复诊的患者,林语熙来不及吃饭,用面包随便垫了一下:“他最近忙,还没谈好。”

她都能想象出来凌雅琼皱起眉的神情:“语熙,你是在故意拖延吗?”

“我没有。”林语熙说。

凌雅琼厉声道:“你再拖下去也是互相折磨,折磨晏京也折磨我们。你就这么恨我们?”

“我没有。”林语熙有点无力。

“我们周家这么多年亏待过你吗?你也是在我跟前看着长大的,别到最后逼我做一个恶人,到时候难看的是你自己。”

“已经委屈了晏京三年了,你知道我这个当妈的眼睁睁看着儿子常年待在美国,因为你连家都不回,我心里什么滋味吗?”

林语熙从来不知道周晏京为什么突然决定要去美国。

他们说他去追江楠,怪她留不住自己丈夫的心。

他们说因为周晏京不想看到她,怪她太令人厌烦。

反正都怪她。

这么多年压在凌雅琼心里的不满全都在此刻发泄了出来:“当初要不是他奶奶胡搅蛮缠,我打死也不会让你们两个结这个婚,晏京他配得上更好的妻子!”

心脏像被人剜了一刀又一刀,林语熙感觉不到疼,只是觉得血淋淋的。

她攥紧手指:“这个婚也不是我想结的。你别忘了,是你们周家有求于我。”

电话那端沉默片刻,凌雅琼语气缓和了一些,但仍高高在上:

“我知道,这件事也算是你帮了我们周家的忙,我们不会亏待你,该给你的钱一分都不会少。”

“等你和晏京离了婚,这件事就了结了,以后你和我们周家两不相欠。”

好一个两不相欠。

挂断电话,林语熙颓丧地靠在椅子上。

深秋了,水杉林的叶子已经快要落完,剩下零零散散干枯的几片,挂在光秃秃的树干上。

新来的规培生敲了敲门:“林医生,还有两分钟就一点了,您准备好了吗?”

林语熙长吸一口气,坐直身体:“好了。”

……

“那个老巫婆这么说的?两不相欠她个头啊!”

下班前林语熙接到虞佳笑的电话,虞佳笑听出她情绪有点低,追问出中午那通电话,差点气炸。

“他们周家欠你的多了去了好吗!姓周的有什么好委屈的,那么委屈有本事当初别碰你啊!奶奶的你让他问问他的刁委不委屈!”

林语熙一口水差点喷出来,回头看了看,幸好这会开水间没人。

她接好水往回走:“虞小姐,讲话注意一点,我在医院。”

“医院怎么了,大家都是黄种人,这是写在我们基因里的东西!”

虞佳笑还没骂够:“你都没委屈,他还委屈上了,你们结婚之后他还不是该潇洒潇洒,跟那个什么狗屁江楠搞得人尽皆知,害得你到处被人瞧不起,一个保姆都敢骑到你头上拉屎了!”

“你三年大好青春倒是都搭进去了,得到了什么?得到了所有人的嘲笑和一段被玩弄的感情!”

不愧是好闺蜜,戳心窝子戳得比谁都准。

林语熙:“……先绝交五百年你应该不不介意吧?”

“别别别。”虞佳笑一时义愤填膺骂上头了,赶紧挽回,“我下班了,你等我去接你,请你吃大餐!”

“你的大餐得用‘喝’的吧。”

虞佳笑嘿嘿一笑:“还是你懂我。”

她酒量一般还没事就爱喝两杯,美其名曰工作压力大,酒精令人快乐,每次说请林语熙吃大餐,最后都是直奔酒吧。

林语熙刚走出医院,虞佳笑叫的车已经停在路边,从车窗探出头冲她招手。

林语熙坐上车,习惯性从包里拿出免洗洗手液,虞佳笑训练有素地伸出一双爪子来消毒。

“新开的那间酒吧今天搞活动,情侣五折!”

打折两个字就是她的命门,五折更是迷魂药,看见就走不动道。

林语熙说:“我们俩又不是情侣。”

“你说你怎么那么老实。”虞佳笑一把搂住她,“我们说我们是,他们怎么知道是不是?现在人多open啊,实在不行咱俩到那就打个啵!”

林语熙:“婉拒了哈。”

“拒绝无效。你已婚,我可是黄瓜大闺女呢,算起来还是我更吃亏好不好。”

酒吧门槛比林语熙以为的容易多了,就是虞佳笑脑子指定缺根筋,搂着她腰冲人保安一抬下巴:“看得出来吧,我是T。”

林语熙:“……”

虞佳笑有心哄她开心,给她点了一大堆吃的,酒都点的自己平时不舍得喝的那些贵的。

这间酒吧很高档,环境不错,小吃味道也挺好,就是今天人格外多,轰天的音乐震着,又躁又吵。

虞佳笑像蜘蛛精一样天天挂在网上,八卦掌握的比谁都快:“你老公不会真的是回来争家产的吧?”

杨康在心里默念几遍:为了博宇为了博宇为了博宇……

然后视死如归地开口。

“周总,您不会是不敢回家吧?”

……

总裁办公室里叽哩咣当的碎裂声吓得外面的秘书一个个噤若寒蝉。

“完了完了,杨助不会命丧里面吧?呜呜呜……”

不一会,门一开,杨康走出来。

秘书立刻紧张地问:“杨助你没事吧?”

“没事,我不小心点打破了一个茶杯。”

杨康扶正领带,松了口气,然后宣布:“通知一下其他部门,周总说大家最近都辛苦了,放三天假,都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整个博宇欢呼雀跃,还没下班人就走了个精光,等周晏京从办公室出来时,除了杨康,一个人毛都没看到。

“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周晏京这会看见杨康都烦,“你也滚。”

老刘前一天不巧重感冒了,周晏京自己开着车行驶在下雪的马路上,竟然觉出一种无家可归的凄凉。

最后还是调转车头回了松云湾。

进了门,开着暖气如春天般温暖的房子里,竟然冷冷清清。

周晏京脚步微顿,叫了一声:“林语熙?”

声音是他自己都没察觉出的沉冷。

空荡的房子里几乎有了回音。

他把大衣扔在沙发上,直奔二楼主卧,打开衣柜,看到林语熙的衣服和东西都在,紧绷的肌肉才松懈下来。

下楼时,听见几声猫叫。

他走到养猫的那个房间,刚把门打开一道缝,三花猫就挤了出来,后面的小猫崽跟着就往外冲,小屁股跑得一颠一颠,扒着周晏京的裤腿嗅来嗅去。

周晏京用脚想把它们推进去,没一只听话的,从他的鞋上跳过去就往外跑。

陈嫂买菜回来,就看见几只猫就在客厅里撒野乱窜,有两只还在沙发上翻滚着打架。

房子里猫毛纷飞,周晏京一头黑线躲得远远的,捂着鼻子狂打喷嚏。

陈嫂大惊失色:“我的天呐,怎么都跑出来啦!”

周晏京:“门没关好,我回来就这样了。”

陈嫂也不敢怀疑他,心里直犯嘀咕,门窗已经都加了童锁,难不成那只三花猫又进化了?

这技术都能出去开锁挣钱了。

她赶紧追着猫往屋里赶,但快两个月大的狸花猫崽运动天赋已经显现,越追跑得越欢,她追得满头大汗才逮到两只,结果刚把第三只送进去,那两只又趁机跑出来了。

周晏京高高地站在楼梯上面:“给语熙打个电话,叫她回来抓猫。”

陈嫂拿着逗猫棒回头:“太太这几天去外省参加学术会了,后天才回来呢。”

周晏京手插着兜,意味不明地哼道:“她还挺忙。”

为期四天的学术会议结束,航班落地后,林语熙和同行的医生同事们一起乘车回市里。

她上车的时候慢了一步,没跟其他人争抢,就被留下了一个大家都不愿意去的座位。

后座坐着裘副院长和医务科科长,年轻医生都怕跟领导坐一起。

林语熙没得挑,坐上副驾。

雪下得比他们离开之前还要大,路面的积雪被清扫过了,不过开车的男同事还是放慢了车速。

他很会来事,一路上跟两位领导谈笑风生,林语熙没加入话题,微信上的消息挑了些重要的回。

谭星辰眼睛术后早就没事了,还是天天给林语熙发消息,小公主估计住院太无聊,天天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你怎么不理我啊】

林语熙感到有些莫名,不知道她怎么突然转了性,但并不怎么在意。

她从小得到的爱太少,所以总是毫无保留地拿出真心对人,但一旦被背叛被伤害过,就会永远关上对这个人的门。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这天是周日,林语熙难得休息,不用赶着上班,可以坐下来慢慢地吃早餐。

过了会,周晏京下楼来,坐到餐桌对面。

陈嫂给他盛了粥,吃饭的时候,周晏京看她好几次,林语熙视而不见,慢吞吞吃自己的。

周晏京只喝了半碗粥便起身,打好领带,穿上西装外套。

林语熙全程没反应,似乎根本不关心他的动向。

直到周晏京系好扣子,又戴好腕表,她的注意力还在碗里,小口小口地喝着海鲜粥,吃香很斯文。

周晏京说:“我出去一趟。”

林语熙抬头扫了他一眼,不明白他说这句话的用意。

去美国都没知会过她,现在只是出个门而已,有什么必要告诉她。

林语熙:“哦。”

毫不在意。

周晏京来了劲:“不问问我去哪?”

林语熙觉得他今天很莫名其妙:“你爱去哪去哪。”

周晏京气笑:“陈嫂给你的粥里加冰了?一大早这么冷酷。”

林语熙没搭理他。

周晏京已经走到门口,从衣架取下大衣,又转回身问:“今天跟客户约了打高尔夫,陪我一起去?”

“不去。”林语熙头都不抬。

周晏京走了之后,陈嫂又没忍住多嘴:“难得二公子有心带你一起去,你怎么不去呀。”

林语熙吃饱了,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

“因为已经不想要了。”

不想要可以陪在他身边的资格。

也不想要周太太的身份。

下午林语熙正在家里看书,谭星辰打电话来,巴巴地问:“林医生,你今天怎么不来啊。”

她没有信守诺言,满Z足完她的好奇心之后,天天依然有事没事就往林语熙跟前凑,动不动就闹着要找林医生,整个眼科的医护都被她烦得不行。

林语熙说:“我又不是机器人,我也需要休息的。”

谭星辰:“你家在哪,我去找你玩呗。”

林语熙冷酷无情:“挂了。”

“……”

这边打发一个,虞佳笑又来了。

“宝儿,你快收拾一下,我还有十分钟到你家!我老板给了我两张话剧的票,姐妹带你看话剧去!”

好好一个休息日就这么被安排了。

林语熙合上书:“那你等我一会,我换个衣服。”

也就虞佳笑,能在大好的周末一个电话把她叫出门。

林语熙简单化好妆,换了衣服出门,虞佳笑已经到了,站在一辆黑色大G旁边,戴着墨镜叉着腰,摆了一个酷炫的pose。

林语熙从她旁边走过的时候把她的墨镜摘了,自己戴上。

“哎?”虞佳笑一秒破功,“我摆这么帅你都不心动?还抢我墨镜!”

“帅才抢的。”林语熙问她,“我帅吗?”

她穿了一件焦糖色大衣,这颜色衬得她唇红齿白,巴掌大的小脸戴着大黑超,像出街的女明星,超靓。

“美死谁了我不说。”虞佳笑噘着嘴:“来来来,亲一个!”

被林语熙推开:“再犯贱我回去了。”

上了车,虞佳笑自觉地伸出爪子来等着,一边嘚瑟:“我老板的车,打赌输给我了,让我开几天,牛不牛?”

林语熙拿出免洗手消毒液挤在她手上:“你这辈子一定能靠打赌发家致富。”

虞佳笑最厉害的地方就在于,生了一张言出法随的嘴——但只适用于打赌。

从小到大她打赌就没输过,凭借着这张嘴赢过同桌一年的帮忙打扫卫生权、富二代三千块的零花钱、还有大学最不对付的死敌的校草男朋友。

以前周二公子架子大得很,周启禛想让他顺手帮点什么忙,都得拿出亲老子的面子来三顾茅庐。

最近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孝顺起来,三天两头去周启禛那做义工,恨不得把集团董事长的位置要过来坐一坐。

就连宋云帆的一间互联网公司在港交所挂牌敲钟,他也百忙之中抽空飞去,乐于助人地帮忙站台。

杨康觉得他要么是嫌自己命太长想早点死一死,要么就是疯球了。

从香港飞回来的那个下午,发现霖城已经积了一层白雪。

这个冬天似乎比以往还要冷,今年的第一场雪早早地降临了。

从机场走出来时,老刘将车停靠到路边,杨康将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回来时发现周晏京还在路边站着没上车。

周晏京抬头看了眼空中飘摇的雪花,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他:“房子她挑好了吗。”

杨康这段时间时不时会联系林语熙一次,她工作也挺忙的,闲下来才会回复一句。

“太太说她不想要房子了,直接折现给她就行。”

周晏京眉心皱了下。

“之前不是还非要房子,怎么又改主意要现金了。”

杨康哪知道,林语熙看见他消息能回两个字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告诉他自己是怎么想的。

“我按照松云湾那套房子的价值准备好了现金,现在给她转账吗?”

周晏京从兜里摸出烟,想抽一支,发现烟盒空了。

他把烟盒抛进不远处的垃圾桶,朝杨康伸手。

“烟。”

杨康犹豫了一下。

周晏京凉凉道:“给你发那么多工资,要根烟都不舍得?”

“我不是这个意思。”

杨康连忙掏出自己的烟递过去,周晏京又嫌弃:“这种便宜烟少抽,对身体不好。”

金中支还便宜,杨康腹诽,要么不想给你呢。

周晏京最近抽烟抽得有点凶,可能因为连轴转休息不够,就需要烟来提提神,半个月就造完了杨康备的三个月的烟。

“周总,抽烟本来就对身体不好。”

他本来想劝周晏京少抽点,结果话还没来得及说,周晏京眼尾掠过来:

“还会犟嘴了?净跟着林语熙学些不好的。”

杨康冤死,一时都分辨不出来这句话的陷阱到底是哪个:“我没跟着太太,也没学。”

周晏京拉开车门上车,冷哼一声:“你倒是想跟。”

杨康:“……”

博宇的事忙完一个阶段,终于能稍微停下来歇歇脚,但周晏京看着日程表出现的空白不满意,打算再找点事来做做。

公司里怨声载道,纷纷找杨康哭诉:“杨助,你劝劝周总吧,他的身体是铁打的,我们可不是啊!”

杨康顶着全司员工殷切的期盼进了办公室。

等周晏京在文件上签完字,硬着头皮开口:“周总,现在公司的事告一段路了,您要不要休息两天?您半个月没回过家……”

周晏京眼皮一抬:“我回家干什么?”

杨康噎了一下。

真是个好问题。

他转换角度:“主要是大家这段时间跟着您连转轴,身体都有点吃不消了,您精力充沛身体健康,他们天天熬夜掉头发,三十岁的灵魂八十岁的体质,再熬下去万一猝死了,得赔一大笔钱。”

杨康那点话术全都是这些年跟着周晏京学的,在他面前简直是班门弄斧。

周晏京冷笑:“怎么,你觉得我赔不起?”

……倒也不是那个意思。

秘书说得没错,他回国之后是一天比一天更难伺候了,杨康毕竟跟他时间久,多少能摸到一点他的心思。


“抱歉,实在没印象。”林语熙诚实道,“而且你现在这个样子,认识也看不出来。”

谭太太责怪:“星辰,这是给你做手术的林医生,你态度好一点。”

谭星辰嘁了一声:“那谢谢咯。”

林语熙感到奇怪:“你好像对我很有意见。我以前得罪过你?”

“那倒是没有。不过我以为你应该对我印象很深刻呢。”

谭星辰说:“你还记得两年前,有一次你跑到史唐的生日会上找你老公吗?”

“当时我问了你老公一个问题。”

林语熙垂在身侧的手指轻轻蜷缩了一下。

“我问他,跟江楠姐谈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娶了你——”谭星辰露出一个轻蔑且讥诮的表情。

“他当时怎么回答的你还记得吗?用不用我提醒提醒你?”

林语熙怎么可能不记得。

那时周晏京还没去纽约,不知为何突然对她冷淡下来,连续好久都没回家。

林语熙见不到他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知道史唐生日他一定会去,所以尽管没有收到邀请,也并不喜欢那种场合,还是厚着脸皮问史唐要了地址。

她那天下班很晚,到的时候,他们酒已经喝了一轮。

周晏京手里拈着半杯酒,懒怠寡兴地半靠着沙发,看那帮人玩无聊的真心话大冒险游戏。

酒杯转向他,周晏京选了真心话。

史唐嫌他没劲:“我都想好让你做什么大冒险了,你竟然选真心话!”

然后恶狠狠地问了个刁钻的问题,“你谈过的女朋友里,最喜欢哪一任?”

那时候林语熙刚刚进门,周晏京似乎看到她了,又似乎没有,他懒洋洋倚着真皮沙发,笑着答了两个字:

“前任。”

林语熙匆匆赶来的脚步就因为那两个字定住。

外面很多人都以为江楠是周晏京的初恋,其实不是。

林语熙高中时和周晏京同校,低他两届,她读高一时,周晏京高三。

林语熙亲眼看着他身边的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但也没见对谁特别上心。

总是女孩子主动来找他,他也不是来者不拒,他只谈漂亮的,风流又薄幸。

他和江楠一起长大,但直到大学才交往,和林语熙结婚之前,江楠是他的最后一任。

在场谁不知道周晏京的前任是江楠,顿时一片起哄声,说你果然还是对江楠念念不忘!

林语熙听着他们的哄闹,看着周晏京脸上挂着散漫的笑,没有否认。

也就是在那一刻,她确认周晏京看到了她。

他知道她在。

紧接着,有个女孩子问他:“晏京哥,你跟江楠姐谈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娶了别人啊。”

林语熙的脚像被钢钉钉在原地,耳边有尖锐的轰鸣,周晏京凉薄的嗓音却清晰无比,字字入耳。

他说:“娶不到想娶的,还不能娶个别的凑合一下吗。”

就像是一个人正在温暖舒适的三亚度假,穿着漂亮的长裙,享受着海滩上的日光,最幸福的时刻突然被赤Z裸裸地扔到西伯利亚冰原,浑身血脉都被冻住的冰冷。

那一刻被当众击垮的自尊,当有人发现她之后,投向她的嘲弄或可怜的眼神,无时无刻不在刺痛着林语熙。

她就是从那天开始,变成所有人眼里的笑话。

怎么可能忘得了。

林语熙把手放进外套口袋,好像要装得足够若无其事,才不会被人看见心里被挖开无法愈合的伤口。

“你跟晏京哥还没离婚呢?”谭星辰的声音满是嘲讽。

“真搞不懂你,死缠着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不放,你都没有自尊心的吗?”

“还没离,怎么了?”林语熙语气平静,甚至没有太大的起伏,“江楠都没急,你急什么。”

她说完便转身打算离开。

谭星辰恼羞成怒,冲她背影道:“我哪急了?你的破事跟我又没关系,我只是看不惯你抢江楠姐的东西罢了!”

“江楠姐跟晏京哥青梅竹马两情相悦,要不是他们分手,你趁人之危,你以为你会有机会嫁给他?”

“你说的好听点是周家的养女,其实谁不知道,你就是个住在保姆间的货色,连江楠姐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林语熙的脚步顿住。

两年来承受的所有轻蔑鄙夷的眼光,一个个痛苦难眠的夜晚,都在此时被血淋淋地揭开。

“星辰!”谭太太喝斥她,一向温柔的人沉下脸教训,“你怎么跟林医生说话呢?”

接着又抱歉地对林语熙道:“林医生,这孩子从小就这样,脾气坏,不会说话,你别往心里去。”

“没关系。”林语熙轻声道,“她说的也是事实。”

她转过身看着谭星辰,放在口袋里的手紧紧攥着,纤细的指骨都泛起苍白,可脸上依然是那副波澜不惊的神情。

“不过我抢都抢了,又能怎么样。”

“周晏京又不是什么宝贝,一个到处拈花惹草寡情薄幸的渣男,江楠那么稀罕,再从我手里抢回去就是了。”

谭星辰还想说什么,目光落到她身后,表情顿时收敛,意外又讪讪:“晏京哥?”

林语熙手指颤了一下,回过头。

不知何时出现的周晏京就站在门外,手里拎着一个纸袋。

他穿了一身深灰色的西装,可能是衣服的颜色太冷色调,将他的脸也衬得一片冰冷。

看向林语熙的眼神那么淡漠,即便嘴角勾着浅淡的弧度,也看不到一点温度。

“我是不是来得不太凑巧。”

他轻讽,“背后说人坏话怎么也不先看看周围有没有人,被我当面听到,多尴尬。”

林语熙抿唇:“你怎么来了。”

周晏京单手抄着兜:“一大早就预感到有人要说我坏话,专程过来听听,我的好太太在背后都是怎么编排我的。”

林语熙想解释什么,又好像没什么可解释的。

周晏京不就是一个薄情寡义的渣男吗。

“我说错了吗?”林语熙道。

周晏京讽刺地一扯唇:“没说错,你说得很好。做我这个渣男的妻子,这几年真是委屈你了。”

林语熙口袋里的手指已经捏得失去痛觉。

“你知道就好。”

两个人之间的样子看起来一个比一个更冷静平淡,无形之间已经剑拔弩张。

周晏京的外形和气质在医院这种地方实在突出,引得走廊经过的医护和病人频频张望。

谭星辰在病床上缩着脖子,哪还有之前嚣张的气焰,谭太太觉得这矛盾是自己女儿挑起来的,歉疚地想要劝解。

“都是星辰多嘴乱说的,你们别……”

周晏京神情淡漠地打断:“确实很多嘴。看在您和谭董的面子上,这次我不计较,再有下次,我不介意替你们教育一下,让她学会该怎么说话。”

谭星辰感觉到后脖颈一股寒意,悄悄把被子拉高,盖住自己的嘴。

周晏京说完抬腕扫了下时间,走之前从林语熙脸上掠过的目光,如冷峭的冰霜。

医院门口,老刘远远见男人大步流星气场凛冽地从医院大门出来,快步下车为他打开车门。

周晏京坐上车,随手将那只纸袋扔到一旁。

老刘察觉到他身上阴沉的气压,不解又小心地问:“这衣服不是拿给太太的吗?今天降温,天气预报说西伯利亚寒流要来了……”

周晏京面无表情叠起腿,声音比西伯利亚刮来的冷空气还要冷:

“让她冻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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