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倾覆后,冷艳贵女人人可欺宋云禾顾临后续+全文
  • 高门倾覆后,冷艳贵女人人可欺宋云禾顾临后续+全文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之知
  • 更新:2025-03-13 14:16:00
  • 最新章节: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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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是宋云禾顾临的古代言情《高门倾覆后,冷艳贵女人人可欺》,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古代言情,作者“之知”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她本是豪门贵女,只待来年三月就要完婚,可后来她的家族却开始倾覆。而一切的变故皆始于七月的一场暴雨。暴雨过后,圣上震怒大小官员被牵连无数,而她的父亲就是其中之一。她的父亲遭革职流放,家族被抄家就剩下她一个孤女。高门倾覆后,她成了人人可欺的孤女不是他不顾一切护着她。后来她为他盘发,只待他平定战乱后来娶她.........

《高门倾覆后,冷艳贵女人人可欺宋云禾顾临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她松开手,“那你路上小心,早些回来。”

那几根手指头松得不容易,顾临看得一清二楚。

他移开目光,点了点头,越过她抬脚出了房门,走出几步后回头一看,眉心就皱了起来。

“宋满月,我之前说了什么?”

“你说你两天就能回来。”宋云禾说。

“还有呢?”

“还有……”宋云禾想了想,说:“还有在这里等你,别出门。”

顾临手指一点,宋云禾顺着他指的方向低头,她方才跟着顾临没注意,此刻两只脚已经踩在了门外。

宋云禾连忙退到门内,见顾临又折返回来,站到她面前。

“关门。”

宋云禾掩上门,又听他在门外道:“把门栓上。”

门闩“咔哒”一声。

宋云禾竖起耳朵,迟迟没有听见顾临离去的脚步,他走路素来很轻,有时候为了让她听见,会故意把脚步加重。

这是他们这些日子以来的第一次分别,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不舍。

“顾临?你走了吗?”

“嗯,这就走了,记得擦药。”

脚步声很重,渐渐远了。

外头已是更深露重,客人都睡下了,静得能听见夜风扫过窗棱。

天黑以后宋云禾就灭了灯,抱着包袱躺在床上。

顾临让她不要出门,她明白他的用意,女子孤身一人,要是遇上个坏心眼的,那就是羊入虎口。

房门忽然笃笃叩响两声,宋云禾吓了一跳。

这个时候顾临只怕已远在数十里之外,根本不会回来,伙计也已经来送过饭食和水,也没有别的事情找她。

宋云禾没有应声,敲门声再次响起,外面的人像是耐心耗尽,开始捶门,还拽着门扣使劲摇晃,想要强行开门。

宋云禾抱紧了包袱,想了想从包袱里翻出一样东西来,那是顾临临走时交给她的匕首,作防身之用。

匕首在黑暗里泛起一点寒光,宋云禾悄悄摸到门后,心想要是人闯进来,她就先下手为强,捅对方一刀就冲出去呼救。

“喂!”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门内外的人均是一个激灵。

“干什么呢?”那人嗓门极大,吼道:“大半夜不睡敲什么门?我记得你不住我隔壁吧?”

“嗨,走错了。”门外的人打着哈哈,踩着步子走远了。

宋云禾又等了一会儿,等到外面彻底安静才回到床上,却不敢再睡,睁着眼到了天亮。

白天比夜里安全,宋云禾趁着外头热闹睡了半日,准备晚上继续熬。

顾临说或许两日就能回来,快的话,应该最迟明晚就能到了。

宋云禾在这丝静谧里逐渐放松,卷曲的睫毛轻轻扇动了几下,然后,缓缓闭上了。

宋云禾看见了很久以前的宋陶章。

那似乎是她很小的时候,那时他们还住在西津,正月十五元宵那日,西津的百姓会出门放花灯,西津的夜晚热闹非凡,也不似定安那般寒冷。

宋陶章抱着她走在西津的街道上,她裹着厚厚的棉袄,梳着漂亮的花苞髻,手里还提着一个兔子灯笼。

漫天都是放飞的花灯,连成了一道银河。

“爹爹,你看!”她抬手指向天空。

可一转眼,她就独自站在了西津的大街上,宋陶章已不见踪影。

“爹!”

宋云禾猛地睁开眼,慌乱的心跳逐渐平息,她翻过身,门上隐隐映照着光亮,朦朦胧胧,像有人在远处点亮了烛火,又有些像西津夜空中孤独的花灯。

宋云禾闭上眼,片刻之后倏然睁开。

不对!

房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宋云禾走过去打开门,热浪扑她一脸,一股浓烟立马涌了进来,令人窒息。


“报什么官!”牙婆在宋云禾背上用力捶了几下,“你瞧瞧你,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老婆子我把你当祖宗—样伺候着,什么好东西都紧着你和娃,早饭晚端上来—会儿你就发火,有你这么做人儿媳妇的吗?”

周围渐渐聚起—圈看热闹的人,对着几人指指点点。

牙婆毕竟心虚,事情真闹大了,怕是不好脱身。

她拽住宋云禾,“你要带着我孙子上哪儿去?你不跟我回去也行,把我孙子给我。”

她伸手来夺孩子,宋云禾抱紧不放,拉扯之间终于把豆丁吓得哇哇大哭。

牙婆道:“你看你把我孙子都吓成什么样了?”

“你这臭婆娘。”男人—把揪住宋云禾的胳膊,恶狠狠地说:“跟我走,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你!”

“你放手!”宋云禾厉声。

男人的手臂犹如铁钳,此刻她孤立无援,若真被男人强行拽走,怕是再没机会。

想到这里,宋云禾忽然抬脚,照着男人腿间狠狠踢去。

男人“啊”了—声,脸色瞬间惨白,捂着伤处痛苦地弯下腰。

人群里发起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这怕是碎了吧。”

“要不要先喊个大夫?”

宋云禾趁机躲开,拍了拍豆丁的脑袋,问:“你认识他们吗?”

豆丁抽噎着摇头。

“大家都看见了。”宋云禾扬声道:“孩子根本就不认识他们,我也不认识他们,她是拐人的牙婆。”

人群终于开始松动。

牙婆—慌,指着宋云禾的鼻子,“是你!就是你教我孙子的,让他说不认识我。”

宋云禾后背已经抵到了墙上,被牙婆捶过的地方有些发疼,但她现在顾不了这些。

她冷声问:“骗人也不瞧瞧自己的打扮,你家养得起这样的孩子吗?”

之前牙婆说好东西都紧着儿媳和孙子两个,围观的人觉得她穿得体面些,倒也合理。

“认识他身上的料子吗?”宋云禾把怀里的小豆丁往上托了托,她手已经快要脱力了,却不敢松手,生怕牙婆抢了孩子就跑。

宋云禾抬起下巴,冷声道:“他身上穿的是缭绫,—匹料子价值百金,非大富大贵之家,用得起这样的料吗?你说说,你到底是何等的富贵人家?”

路人只知道那孩子那—身料子好,哪认得什么缭绫,—听—匹要上百金,不禁唏嘘。

—路人道:“我就说不像是—家人,你看那姑娘和孩子,生得如此模样,普通人家哪有这样得福气?”

“你刚才可不是这样说的。”另—人说:“你刚才说那婆子对媳妇不错,自己穿粗布给儿媳妇孩子穿好料子。”

“嘁,我可没说。”

牙婆似乎也吓到了。

娘诶!上百金的料子给孩子做衣裳,那得是什么样的人家?

临安城里这样的人家怕是都找不出几户,不论是哪—家,反正不是他们惹得起的。这样的人家丢了孩子,怕是天涯海角都得找回来,她只当是普通富贵人家,却不想—来就惹了个大的。

牙婆眼珠子—转,和同伙对上,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胆怯。

两人今日在这里露了大脸,要是真拐走了孩子,人家有的是人力和财力天涯海角追杀二人。

“你,你说缭绫就是缭绫?”牙婆结巴道:“这这这就是普通的绫。”

宋云禾眉心—皱,“你结巴什么?害怕了?在场诸位要是拿不定主意,那便帮我报官,大家上衙门去说话,衙门总不会冤枉好人。”

“我去。”人群中有人说。

要不是牙婆肤色太黑,定能看见她顿时脸都白了,悄悄往人群里退。

“在这等着。”说完顾临便进了店。

宋云禾抬头看了一眼牌匾,是一家当铺。

店门口人来人往,昨日洁白大雪被踩成了泥,和她脚上脏污的绣鞋一样,她一直被父亲托着,托得高高的,现在才落到了地上。

顾临进去没多久便出来,她乖巧地站在那里,连脚都没挪过。

他拿出钱袋,想了想又收了回去,说:“走吧。”

这里离延平门比较近,来往行商多,没费什么功夫就出了城。

城外有一家供来往行人歇脚的茶寮,顾临给了银子,店家从后院的马厩中牵了匹马出来。

顾临转头看她一眼,取出钱袋递给她,宋云禾打开一看。

“这么多?”

“死当。”

死当比活当钱多,这些东西她不会再赎回来。

她几乎是立刻明白了顾临在当铺门口收回钱袋的用意,街上人多,揣在她身上,说不定一会儿就被扒了。

宋云禾数了数,取出三十两银子,“这是我向你借的钱。”

“不必。”顾临径自摸着马鬃,马儿便亲昵地蹭着他的手。

“要还的。”宋云禾仍旧保持着伸手的姿势,“既是开口借的一定要还。”

她眼神固执,少有地皱起了眉心,有着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固执劲。

顾临看了她一眼,从她手中挑拣了两锭,“够了,会骑马吗?”

宋云禾摇头,“我可以走路。”

“靠你一双腿能走多远?”顾临下巴一扬,“上去。”

宋云禾没再推辞,顾临将她扶上马背,目光不经意落在她裙下的绣鞋上,微微一顿后,翻身坐在了她的身前。

“抓紧。”顾临道。

宋云禾找寻一番,马上根本没有可以抓的地方,除了顾临。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抓住顾临的大氅,见他没有反对,又抓得紧了一些。

起初马走得不快,晃晃悠悠,好似行船。

“谢谢。”

突如其来的感谢让顾临侧了下头,“谢什么?”

“谢很多。”宋云禾道:“谢谢你来接我,谢你带我去临安,谢谢你把银子留给巧月奶奶。”

顾临默了片刻,道:“都是小事。”

宋云禾已经很久没有和人这样说过话了,被孟昭言囚禁的日子,她几乎一言不发,也不愿和丫鬟聊天。

宋家倒台之后,她玉落成泥,满腹的愁怨无人倾诉。但现在,她确实想要找个人说说话,不管是谁。

“巧月的奶奶不能说话。”宋云禾道:“她原本是能说话的。”

过了片刻,顾临“嗯”了一声,“她被人割了舌头。”

“对。”宋云禾点头,鼻尖不小心触上了他的大氅,她往后让了些,接着说:“我也是听说的,巧月奶奶是旧朝的宫女,梁帝暴虐,不知因为什么拔了她的舌头赶出了宫。”

所谓旧朝新朝,是民间对从前的梁国和大启的称谓。

大启破梁,两国合一,征平帝宽厚,两国之众,无分贵贱,一皆平待。

大启被称为新朝,而从前的梁国则被称为旧朝。

不知为何,这次顾临很久都没有再接话,宋云禾向来是一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便讪讪地闭了嘴。

马蹄在雪中越踏越急,长风扑面,撞得人几乎睁不开眼,幸好有顾临挡在身前。

宋云禾第一次骑马,颠簸的马背让两人不得不贴紧,好几次颠得她往顾临身上压,幸好都穿得厚,替她挡住了几分窘迫。

这还不是最难受的,最难受的是磨得腿根儿生疼。

他们带了干粮,一路只在野外歇了一次,到了傍晚,速度总算慢了下来。

眼前是一处人烟稀少的村落,正值傍晚,家家户户屋顶都冒着炊烟。

脚下忽然一滑,宋云禾已经做好了摔倒的准备,雪已经有些厚了,摔下去应该不会很疼。

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宋云禾只觉手腕一紧,被人捉住了手臂。

被挟持的恐惧再度蔓延开来,宋云禾奋力挣扎,出乎意料的是,几乎没用什么力气,在她抵抗的一刹,对方就放开了手。

“宋满月。”

熟悉的名字,被陌生的声音喊出来,令宋云禾逃跑的动作蓦地停滞。

她回过头,看见了雪地中的那抹暗影,他身披大氅,肩上沾着落雪。

那是她的小名,她出生的那一日,月满西津夜,花明北固春,宋陶章给她起了个小名:满月。

这是最亲近的人才知晓的名字,却被一个陌生人从口中喊了出来。

“你是谁?”

“顾临。”

男人的声音很淡,带着些冷意,宋云禾在脑中搜寻了一番,并不记得听说过这样一个人。

宋云禾接着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

风雪很大,顾临在风里眯了眯眼,“你父亲将你托给了故友,我受人之托来接你。”

宋陶章被刑部带走那一日,在家门口拉着宋云禾的手,告诉她不要怕,已经将她托付给了故人。

宋云禾以为是父亲的某位京中故交,但自宋陶章下狱后,无人问津,宋云禾也早忘了这件事。

宋云禾仍旧没有放松警惕,“哪位故人?”

“他叫张懋修,宁安人士。”

宋云禾想起了这个人,父亲祖籍宁安,与张懋修既是同乡,也是旧友。

顾临说:“雪大了,边走边说吧。”

他解开大氅,手一扬,大氅落在了宋云禾身上。

暖意瞬间将宋云禾包裹其中,领口一圈皮毛毛绒绒抵着她的下颌,味道很陌生,但并不难闻。

两人一前一后,雪地里除了两人的脚步声,还有顾临的声音。

“抱歉,路上耽搁了,否则能早些来。”

宋云禾忽然想起之前拦路的黑衣人,脑中一个念头闪过,她问:“方才拦路的人是你?”

她看见前方的顾临点了点头,他身材高大,宛如青松,劲瘦而挺拔。

不知是不是因为夜风太冷,连带着他的背影也染上了几许冷冽之气。

大氅很长,拖曳在雪地里,担心弄脏,宋云禾拎起下摆,问道:“张世伯远在临安,你从临安来吗?”

“嗯。”顾临的声音很低。

从临安来此,路遥千里,能来便是天大的恩情,又怎会计较早晚。

“张世伯他还好吗?”

“不太好。”

顾临只说不好,却没说怎么个不好法,宋云禾与他不熟,不好追问。

过了片刻,顾临又道:“他的身体经不起舟车劳顿,因而托我接你去临安。”

“多谢。”

顾临道:“不必言谢,顺道而已。”

宋云禾上一次见到张懋修,还是在七年前。

那一年,坚持数年的梁国终还是被大启攻下,旧朝换新朝,大启从西津迁都定安,改年号征平。

之后天下初定,反倒是好些年都没再见过,想不到,父亲会将她托付给多年未见的故友。

顾临问:“你还有没有东西需要收拾?”

宋云禾摇头,过了片刻才想起,顾临走在前面根本看不见。

“没有。”

宋家被抄之时,她是净身出户,就连一身好料子的衣裳也没有,她的丫鬟收留了她,再后来,就是她被孟照言掳走囚禁。

顾临“嗯”了一声,便没再开口。

他步子很大,宋云禾几乎要小跑才能跟上。

走出一段,顾临回头看了一眼,之后步子便慢了下来。

宋云禾安静地跟在他身后,拢紧了大氅仍旧觉得有些冷,而他逆风而行,高束的发梢被风吹起,又沾了雪,背脊却依旧挺拔如松。

张懋修抚着腿,点了点头,“大启攻破梁国那年,我预备去看看你爹,途中遇到了梁国流民。那时正是矛盾最激化的时候,梁国流民几乎是见人就杀,只要是操着大启口音,没被大卸八块就不错了,我很幸运。”

宋云禾没打岔,她直觉仍有下文。

“是顾临救了我,”张懋修继续道:“那时他刚从战场上下来,被梁国遗民当作逃兵抓了起来,他身上的伤那时也没痊愈,他们折磨他,旧伤添新伤……”

他叹了口气,“谁能想到,他一个梁国兵,会救下我这个大启人,反正,逃出来不容易。”

宋云禾心里忽地疼了一下,画面回闪,途中那位大娘说那户人家的小儿子在十七岁时战死了,之后顾临便每年都去送银子。

她曾经猜测过顾临曾是军人,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证实。

靠着只言片语,宋云禾在脑中拼凑出了一个大概的故事,关于顾临的故事。

他生在富贵人家,长于繁华的京都,曾是快马轻裘的少年郎。

他在战时提刀上马,国破家亡时侥幸捡回了一条命,他曾舍命相护的百姓折磨他伤害他,他却仍抱着善心,救下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启人。

自此以后,他扛起了死去的军中袍泽未亡的亲人。

他们此行去的每一户人家,应该都有一个战死在疆场的人。

风炉上的水汩汩沸腾,张懋修伸手去拿茶具。

“叮”的一声,宋云禾这才觉得能够呼吸。

心口酸疼不已,这样的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会心生恻隐,更何况,那个人是护着她从定安到临安,一路相伴的顾临。

“我来吧。”宋云禾从张懋修手中接过茶具。

温壶烫杯,投茶冲茶,茶汤倒入茶海,如琥珀晶莹剔透。

张懋修收回目光,“你泡茶的功夫,是你爹教的吧,简直一模一样。”

“是我爹手把手教的。”宋云禾倒茶奉上,“世伯请用茶。”

张懋修端起茶杯于鼻前轻嗅,“好些年没喝过你爹泡的茶了,都有些忘记是什么味道了。”

宋云禾也很久没有这样静下来喝一杯茶了,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不知道爹如今到了北地没有,能不能扛得住北地的严寒?

杯盏滚烫,她手上的冻疮在烘烤下发痒,她克制着去抓挠的想法,说道:“除了画是请先生教,其余都是我爹亲自教授。”

张懋修眉目柔和地笑起来,“他还算有些自知之明,你爹不擅画,从前在书院,一到绘事课他就头疼,想方设法地逃课,有一回被夫子抓了,戒尺打手、罚站、抄书他是一样没落下,后来……后来都是我给他画的,他在你身上花了不少心思。”

“只可惜我是个女孩儿。”宋云禾说:“若是男孩——”

张懋修忽然掩唇,剧烈咳嗽起来。

宋云禾连忙起身,“世伯。”

张懋修一边掩着口鼻咳嗽,一手向下压了压,示意她坐。

宋云禾替他重新倒了清水,等张懋修缓和过来,忙递上去。

“没事,老毛病了,一到冬天就难熬一些,开春就好了。”张懋修接了水,却没喝,接着之前的话题。

“陶章从不觉得女孩儿不好,他唯一觉得不好的是你今后会嫁人,不能继续陪在身边。”

宋云禾心里发酸,“我是想说,若是男孩,兴许我能跟在流放的队伍后面去往北地,能有个照应。”

如今她自身难保,能不能活着去到北地尚未可知,只会让宋陶章更加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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