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不堪盈握的细腰,以起伏流畅的曲线过渡到挺翘的臀,恰到好处的腰臀比简直绝了。
而且林卿舒从小仪态就很好,肩颈挺拔而舒展,头发用鲨鱼夹挽在脑后,露出形状姣好的天鹅颈。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难免有些目光在她身上逗留得久了点。
别的不说,林卿舒的漂亮从来都是毋庸置疑的。
有个新近因为家里生意才跟史唐搭上关系的公子哥,不无酸意地低声开口:“真羡慕周二公子的艳福啊,霖城最有名的两位大美女,全被他一个人收入囊中了。”
旁边同伴道:“这你能羡慕的来?你家先有座银行再说吧。”
“那可未必。老相好都回来了,这个林卿舒说不定哪天就被他玩腻了扔了。”
“我奉劝你一句,周启骏的人你别动,他就是扔了,也轮不着别人碰。”
“碰一下能怎么?这种极品睡一次,就是做鬼也舒坦啊。你看她那小细腰,小屁股,掐起来得多带劲?”
男人摩挲着下巴,盯着林卿舒的目光愈发火热,躁动地调整了一下姿势。
周启骏朝林卿舒走过去,看看她身上的裙子,觉得不顺眼,又挑不出毛病。
长度都到小腿了,哪都没露,偏偏又比露了还惹人眼。
“你怎么来了。舍得出洞了?”
“不是你们邀请我来的吗。”林卿舒瞥一眼他身后。
“要不你们先统一一个口径,到底想不想让我来。”
江楠这时走过来。
“是我邀请语熙来的,你那么凶干什么。”
她笑盈盈对林卿舒说:“别理他。你来得刚好,大家都在等你呢。”
话里话外,倒是显得她跟周启骏更亲,林卿舒是个外人似的。
她今天穿了一条红裙子,张扬但不轻浮,毕竟是江家最受宠的小公主,金枝玉叶,这样夺目的颜色很衬她。
“等我?”林卿舒扫一眼众人,从来没谁把她放在眼里过。
“我什么时候有这么大面子了。”
江楠本来也就是说点场面话,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地戳破,脸上的笑容都尴尬了一瞬。
“语熙,你现在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林卿舒“嗯”了声:“吃枪药调理的。”
以前喜欢内耗自己,现在发现外耗别人更爽。
这话江楠都没接上。
“来得仓促,没带什么礼物。”林卿舒说,“你想要的应该也用不着我送。”
江楠和她对视几秒,笑了笑:“你人来就好了,不用那么客气。难得今天大家聚得齐,过来一起玩!”
她亲热挽住林卿舒的手臂,带她进去,好像林卿舒是什么贵客似的,在众人面前介绍了一番。
有头回见面的,客客气气地跟她握手认识。
到底是周家二少奶奶,又没真下堂,身份在那放着,讨好着总没错。
林卿舒一直都是礼尚往来的人,别人态度客气,她也礼貌待之。
不过最后有个挺年轻的男人跟她握手时,不知有意还是无心,捏了下她的手指。
林卿舒看回去时,对方的神情毫无异样。
史唐搞的party,自然是能有多闹腾就多闹腾,动次打次的音乐放着,数不清的酒水备着。
音乐响起来,身体扭动起来,人与人之间的身份阶级好像也随之消失了。
江楠是party的主角,所有人都以她为中心,她应酬得游刃有余,任何人的话都接得住,时不时开个得体的玩笑,简直就是高情商大家闺秀的范本。
凌雅琼总嫌林卿舒性格内向不会来事,她喜欢的应该就是江楠这样的,落落大方,八面玲珑。
早晨林卿舒起不来,他会把早餐端到卧室喂她吃。
半夜渴了,只需要叫一声他名字。
出去玩雪林卿舒手被冻得通红,周启骏就把她的手贴到衣服里暖。
有时候她被折腾得太累,洗澡都是周启骏抱去浴室,洗完了再擦干抱回来睡觉。
那段时间,林卿舒被他照顾得,就像个什么都不会的废人。
别看周启骏看上去道貌岸然,其实也是个纯纯的色胚子。
林卿舒有时候睡懵了发个呆,都能被他捞过去亲一口:“光天化日就勾Z引我?”
两个人窝在影音厅看电影,从未完整看完过一部,不论什么类型的片子,他的心思总是半道就跑到林卿舒身上。
从北郊别墅回去之后,不久就是除夕,正在医院实习的林卿舒那天刚好被排了班,回不去。
林卿舒出生那天刚好是大年初一,小时候每年父母都会在除夕夜的零点,给她庆祝生日。
他们说,那是一年里最热闹欢欣的时刻,汇聚了世界上最美好诚挚的祈愿与祝福,所以期望她一生都能繁华热烈,福星高照。
但自从他们离开之后,林卿舒就没有家了。
生日也好,大团圆的新年也好,对她早已失去意义。
那年除夕夜,林卿舒正在病房里,跟同样回不去的值班同事和病人们一起,草草地过个新年,零点时,外面放起了盛大的烟花。
所有人都围在窗口看烟花,林卿舒把地上的垃圾扫了一下,烟花快放完的时候,有个患者大叫起来:
“小林,那是不是你的名字?”
林卿舒下意识抬头,刚好看到最后一颗烟花。
夜空里璀璨的烟火在那一刻绽开,盛放成“林卿舒”三个字。
四周围满华丽的星火,下面是一个生日蛋糕的形状。
林卿舒都愣住了。
与此同时接到周启骏的电话。
手机那端,男人清朗的声音只说了两个字:“下楼。”
林卿舒在大家善意的笑声里下了楼,深冬的大雪应和着新年的热闹,院子里刚刚清扫完的积雪很快又蓄上厚厚一层。
黑色大衣的周启骏就站在那片飞扬的白雪中,脸上带着笑意,看着她向他跑来。
林卿舒刚到跟前,便被他张开双臂揽入怀抱。
周启骏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翡翠平安锁,给她戴上,跟她说:“生日快乐。”
林卿舒当时很意外,她有一个从出生起就带在身上的平安扣,是妈妈怀着她的时候在一座观音寺里求来的,开过光,妈妈说会庇佑她一生平安。
但那枚平安扣在福利院的时候,被小霸王抢走摔碎了。
那时很少说话像个小闷葫芦一样的林卿舒忽然毫无预兆地大哭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难以自抑,可最终院长也只是口头上教训了小霸王几句,轻拿轻放。
林卿舒一直觉得,是因为她的爸爸妈妈不在了,没有人会再庇护她了,所以他们给她的平安符才会碎掉。
有次她跟周启骏一起去朋友家里做客的时候,看到朋友小孩身上的同款平安扣,就多看了几眼。
周启骏注意到她眼神,很不要脸地问:“喜欢?喜欢我给你抢过来。”
被人家小孩子听到,吓得赶紧捂住哭着跑去找爸爸。
林卿舒当时尴尬地恨不得找地缝钻,恼极了就踢了他一脚。
周启骏也没躲,让她撒了气,还笑着捏她耳朵:“脸皮这么薄,可配不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