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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公务在身,李煊轻咳一声,见沈姝忘了过来,便开始询话。
“本官乃是大理寺左少卿李煊,今日关于周大人遇害一事向你们盘问。”。李煊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沈姝自然知晓其中的意思,微微的点了点头。
“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的马车?”,等文史开始记录卷宗的时候,李煊便开始盘问。
“我们发现的时候,大概就是未时三刻,当时我的车夫看到对方有马车驶入巷道,便主动的退回到巷道口让行,可......”,剩下的可能车夫比自己要清楚的多,沈姝也就一句带过。
“当时我跟我们家小姐在车上,确实闻到了很重的血腥味!”,询问玉镯的时候,玉镯也如实道来。
“大人,我刚到巷口,就看到对方的车夫头戴斗笠,双手抱在胸前。做我们这行的,平日里出工会很冷,双手抱在胸前是很多车夫的习惯。我见对方不抬头,跟主子禀报后,退到边上让行。可刚巧这路年久失修,有一块石头被车辙压得突了出来,对方车轮压在上面,马车夫就直挺挺的栽到到地上。马车上也没什么标志,我便拉开车帘查看是哪家出了事,还能不能请郎中过来救治。就看到车上的无头男尸周大人。”
先前衙役过来的时候,已经确认死者就是右曹郎中周见琛周大人。
要不为何能够惊动大理寺?
此时,属下验完尸体便进来禀报,“少卿大人,死者伤口平整,可见应该是用锋利的武器斩下。车夫则是一刀封喉,从现场的血迹来判断,可见此地根本不是第一现场。还有卑职还在周大人的衣袖处,发现不少脂粉。这条巷道,也刚好可以通向怡红院。”
李煊的眼神暗了暗,心中已经有了思量,不管这周大人是被何人所杀,这次倒是可以挖出不少周大人的秘辛出来。
听到属下禀报,周大人袖口处有不少脂粉,在联想其刚入国公府的时候,眼前的表妹便能闻出三婶用的花露有问题,便知道她在识别味道方面,还是有不少天赋的。
便转过头对沈姝说道:“不知道沈姑娘可否帮忙辨认一下那脂粉的味道?”
还在强压下胃中恶心感的沈姝,猛然听到李煊的问话,那压下去的恶心又往上涌了,李煊肉眼可见的,沈姝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李煊也发觉,可能是自己的话给沈姝造成了歧义,忙解释道:“表妹莫怕,不知道用手帕沾了那脂粉过来,表妹能否分辨得出?”
沈姝的脸色终究缓了过来,不过仍旧拿手帕捂住口鼻,只剩下一双湿漉漉的杏眼在外,看得是楚楚可怜。
李煊从怀中掏出手帕,递给站在门口的赵八。
赵八心中还在嘀咕,用这手帕去蹭点脂粉过来,就能分辨得出脂粉,主子这是想的啥馊主意?
不过作为下属,虽然不太赞成主子的做法,但执行能力是完全没问题的,也就半盏茶的时间,赵八就将那手帕送了过来。
还别说,怕那沈姑娘难以分辨,赵八还特意多蹭了两下。
沈姝拿过帕子,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浓烈的脂粉味道,里面用料最多的应该是桂花,其次还能闻到香茅的味道,荷花的香味。
可以断定,调香之人哪里懂得各种香味之间的相辅相成,相得益彰,而是将很多味道浓烈的材料混合在一起,但每种材料的用料又比较考究。最开始沈姝脑中跳出的是,这脂粉制作成本可不低。
《娇软表妹进府:禁欲世子疯魔了全集》精彩片段
今日公务在身,李煊轻咳一声,见沈姝忘了过来,便开始询话。
“本官乃是大理寺左少卿李煊,今日关于周大人遇害一事向你们盘问。”。李煊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沈姝自然知晓其中的意思,微微的点了点头。
“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的马车?”,等文史开始记录卷宗的时候,李煊便开始盘问。
“我们发现的时候,大概就是未时三刻,当时我的车夫看到对方有马车驶入巷道,便主动的退回到巷道口让行,可......”,剩下的可能车夫比自己要清楚的多,沈姝也就一句带过。
“当时我跟我们家小姐在车上,确实闻到了很重的血腥味!”,询问玉镯的时候,玉镯也如实道来。
“大人,我刚到巷口,就看到对方的车夫头戴斗笠,双手抱在胸前。做我们这行的,平日里出工会很冷,双手抱在胸前是很多车夫的习惯。我见对方不抬头,跟主子禀报后,退到边上让行。可刚巧这路年久失修,有一块石头被车辙压得突了出来,对方车轮压在上面,马车夫就直挺挺的栽到到地上。马车上也没什么标志,我便拉开车帘查看是哪家出了事,还能不能请郎中过来救治。就看到车上的无头男尸周大人。”
先前衙役过来的时候,已经确认死者就是右曹郎中周见琛周大人。
要不为何能够惊动大理寺?
此时,属下验完尸体便进来禀报,“少卿大人,死者伤口平整,可见应该是用锋利的武器斩下。车夫则是一刀封喉,从现场的血迹来判断,可见此地根本不是第一现场。还有卑职还在周大人的衣袖处,发现不少脂粉。这条巷道,也刚好可以通向怡红院。”
李煊的眼神暗了暗,心中已经有了思量,不管这周大人是被何人所杀,这次倒是可以挖出不少周大人的秘辛出来。
听到属下禀报,周大人袖口处有不少脂粉,在联想其刚入国公府的时候,眼前的表妹便能闻出三婶用的花露有问题,便知道她在识别味道方面,还是有不少天赋的。
便转过头对沈姝说道:“不知道沈姑娘可否帮忙辨认一下那脂粉的味道?”
还在强压下胃中恶心感的沈姝,猛然听到李煊的问话,那压下去的恶心又往上涌了,李煊肉眼可见的,沈姝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李煊也发觉,可能是自己的话给沈姝造成了歧义,忙解释道:“表妹莫怕,不知道用手帕沾了那脂粉过来,表妹能否分辨得出?”
沈姝的脸色终究缓了过来,不过仍旧拿手帕捂住口鼻,只剩下一双湿漉漉的杏眼在外,看得是楚楚可怜。
李煊从怀中掏出手帕,递给站在门口的赵八。
赵八心中还在嘀咕,用这手帕去蹭点脂粉过来,就能分辨得出脂粉,主子这是想的啥馊主意?
不过作为下属,虽然不太赞成主子的做法,但执行能力是完全没问题的,也就半盏茶的时间,赵八就将那手帕送了过来。
还别说,怕那沈姑娘难以分辨,赵八还特意多蹭了两下。
沈姝拿过帕子,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浓烈的脂粉味道,里面用料最多的应该是桂花,其次还能闻到香茅的味道,荷花的香味。
可以断定,调香之人哪里懂得各种香味之间的相辅相成,相得益彰,而是将很多味道浓烈的材料混合在一起,但每种材料的用料又比较考究。最开始沈姝脑中跳出的是,这脂粉制作成本可不低。
那日刘娥被三皇子救走之后,确实赢得了三皇子的好感。
刘娥本就事先准备了催情香,根本没费什么吹灰之力,便将三皇子拿下。
若不是曾经作为皇后的姑母早逝,表妹也不会被当今圣上在张贵妃的撺掇下,远嫁滇地。
承恩侯府也不会日渐衰败,自己也不得不经常忍受张嫣那贱人的践踏。
回想前一世,自己确实在张嫣的陷害下,嫁给她的舔狗永平伯次子。
想起自己日日夜夜在永平伯府所遭受的虐待,刘娥不觉得打了个冷颤。
那是刻在骨子里的惧怕!
重来一世,自己本来想得了三皇子的心,将自己的清白都给了出去,抢了本该属于张嫣的婚事。
可还是让那贱人捷足先登了,那贱人就是该死。
就是那心肠歹毒的张嫣,为了与自己的小女儿矛盾,将自己推入火坑。到头来她却有一个宠她入骨的皇帝护着。
在刘娥重生的时候,发誓要把原本属于张嫣的一切都抢过来,包括皇后的宝座和三皇子的宠爱。
自己做了鬼才知道,那张嫣喜欢的人是英国公府李世子。自己也知道了她不可告人的秘密,她居然在李世子的忌日,还悄悄在皇宫之中给李世子烧纸钱。
彼时已经贵为皇后的张嫣,入了宫竟然也学会了她姐姐的那套,把皇帝哄得不思早朝。
原来还以为那姐妹两有什么过人手段,做了鬼才知道,那两姐妹靠得就是药!
还好自己前一久已经将持有那药的人收买了,想起前几日自己与那三皇子的雨水之欢,刘娥不觉羞红了脸。
刘娥摸了摸荷包里的熏香,将桌上的文书放到抽屉底下,重重合上抽屉。
“连翘,你到三皇子府上去传个话,就说我在悦来客栈等他。”
刘娥这边正想着趁着三皇子对自己还有新鲜感,多用几次药,方能让其对自己产生依恋的情愫。
不过与三皇子行鱼水之欢,确实比那永平伯次子不知道好多少倍。
自己不也从中得了趣么?
而另一边的张府可就有些鸡飞狗跳了。
“嫣儿,你开门啦!可别饿坏了!”,张嫣母亲在外面苦口婆心的劝道。
“砰!”
花瓶砸碎的声音传来,接着就是张嫣那刁蛮的娇呵。
“为何要我嫁给三皇子?就三皇子那身高,也比我高不了多少吧?再说,我也不喜欢他的长相,还出身卑贱。最让我不能忍受的是,还要我跟刘娥那贱人共侍一夫。”
“我的姑奶奶,你就少说两句!”门外的张夫人看了看四周,除了几个心腹以外再无别人,也悄悄松了口气。
这样的话是能说的吗?
怕张嫣又说出什么皇家的话,张母忙在外面说道:“等你在三皇子府站稳了脚跟,那刘娥还不是你砧板上的肉。”
张嫣如此痛恨刘娥,也不是没缘由的,在张嫣才四岁的时候,那时候刘娥的姑母还是皇后,自己的大姐也才刚入宫为嫔。
在那个寒冬腊月的季节,打扮的像个小仙童一般的张嫣入宫看望长姐,被嫉妒自己漂亮的刘娥推入水中,回府后病了几个月。
小时候的事,估计刘娥早就忘记了,那时候张嫣分明记得,刘娥用看宫女的那种高高在上的眼光看自己。
每次想起小小刘娥的那种眼神,张嫣就无来由的感到自卑。
随后回头对身边伺候的大丫鬟说道:“到四丫头院子里,将所有还未婚配的丫鬟八字抄过来,让这位夫人自己挑!”
等邵氏这边将宝钗没有跟去梧桐苑的几个丫鬟召集过来的时候,那村妇一眼便看中了丰乳肥臀的柳儿。
“这丫头不错!我看是个好生养的!”,见村妇指着柳儿,邵氏也并未在意,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
柳儿并未知晓今日含芳院里的情况,还以为国公夫人这是要给那几位老爷或是少爷每找妾室通房,心中一喜,看来自己将要飞上枝头变凤凰,往后至少也是这国公府的半个主子了!
那胡婶子看了看柳儿的生辰八字,“嗯!这丫头八字也不错!就她了!”
就这样,柳儿便被许配给了胡大牛,这事也算是能够告一段落。
邵氏正要准备回自己的院子,身旁的大丫鬟过来耳语几句,邵氏脸色一变,这四房还真是不省心!
让丫鬟将那胡婶子送走,邵氏又马不停蹄的赶往老夫人的永寿堂。
先前还在梧桐院的几人,就在发现沈姝匣子里没有白玉簪后不久,也被老夫人那边的丫鬟给叫了过去。
等邵氏到永寿堂时,宝钗和沈姝几人也才刚到,并被老夫人晾在一边。
邵氏才进屋,老夫人便问道:“那事办妥了吗?”
“已经处理好!”,邵氏看了看宝钗,自然知道宝钗惹出来的事端,便也没什么顾忌,该敲打还是得敲打一番。
“母亲,那给我们府上送菜的胡家村的村民,到芙蓉院提亲来了。”,邵氏意有所指。
可那宝钗是个多嘴的,听到去了芙蓉园提亲,不忿的问道:“大夫人,是我院中哪个丫鬟不检点?”
一贯以来,宝钗在赵氏的纵容下,经常会搞点小动作,此时邵氏也怀疑是宝钗东窗事发,想将责任推到小丫鬟头上。
便脸色沉了下来,“往后四丫头还是多读点书,不要什么有的没得都去想。”
想起刚刚丫鬟所说,为了一根本就送人的白玉簪还要到沈姑娘院中闹这么一遭,实在是有损国公府姑娘家的脸面。
再说那簪子还有那诗,提起来邵氏都觉得无地自容!
邵氏一言难尽的看着老夫人,马嬷嬷也早就将梧桐院的事禀报过。
老夫人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在桌上,说道:“往后这四丫头就养在我这永寿堂,平日里实在闲得没什么事做,就多抄抄经书。马上万寿节也快到了,四丫头就绣一个万寿的屏风吧!”
宝钗听到往后自己要住在永寿堂,那就意味着自己连偏房都不能住,唯一能住的只有小佛堂,心态一下子就有点崩,红着眼睛一下子扑倒在老夫人脚边。
“祖母,孙儿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祖母就饶了孙儿这一次!祖母………”
沈姝虽然在整件事情中有嫌疑,但自己也是苦主,若不是宝钗如此陷害自己,自己也不会反击回去。
再说,玉镯可是昨天晚上,就悄悄把东西放在今早那胡大牛必经之处。
只要没有人证,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有的事也是不能认的!
再说自己本就是客人!
正想到此处,老夫人一脸歉意的对沈姝说道:“今日梧桐院的事是四丫头不对,沈姑娘也莫往心里去。我这边有一套翡翠的头面,我看最称沈姑娘的肤色。”
“母亲这边的桂花糕可是好吃得紧,媳妇我这不是又嘴馋了吗?还不得多到母亲这边讨要讨要。”
来人正是英国公府的三夫人王氏,也是老夫人娘家侄女。
跟老夫人贫了这么一嘴,王氏也看到了沈姝。
“哟,这就是母亲说的天仙一样的人儿。这次母亲可是说错了,这哪是天仙儿,明显是那观音座下的仙童,是给母亲送福气来的!”
王氏说完就拉着沈姝的手,坐到三夫人座位旁边。
还不忘斜睨了眼四夫人赵氏。
赵氏则是眼观鼻,鼻观心,好似沈姝不是因为自己的关系进府的一样。
沈姝自从在王氏的旁边坐下,就闻到王氏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熏香特别。
这香初闻起来味道沉稳,浓郁,温暖,但沈姝总觉的好像味道有那么点不太对。
老夫人的话打断了沈姝的思路。
老夫人看着王氏问道:“这几日身子还爽利吧?”
“近日托了母亲的福,吃得好,睡得也好,您看我前些日子刚做的新衣裳,穿起来都有些紧绷了呢!”,王氏与老夫人关系不一般,当然说话要更加的随意一些。
“那就好!”。
剩下的话老夫人自然没有再说,但大家都心照不宣,看来这王氏是又有孕了。
老夫人接着对众人说道:“转眼也到了八月,今日我这边小厨房特意做了桂花糕,也不让你们白跑一趟,都来尝尝。”
老夫人话才说完,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便用托盘呈上刚出炉的点心。
桂花糕不大,一个小碟子里面就放了两块。
装糕点的小蝶沈姝认识,出自官窑,这还是曾经跟随表哥在景德镇见到过。
正当沈姝众人在细细品尝糕点的时候,旁边的王氏“哎哟”一声,茶几上的茶杯也应声而落。
众人脸色大变,特别是老夫人,腾的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
“芝儿!”
老夫人才刚喊出口,国公夫人邵氏便站起身,朝门口喊道:“蒋嬷嬷快去喊府医过来,翠竹速到外院,让刘官家给煊个儿递个信,请太医院张太医来一趟。”
重要时候,可见作为国公府当家主母的邵氏的决断。
等邵氏交代完,王氏此时也被丫鬟婆子扶到了永寿堂外间的软榻上。
沈姝眉心突突直跳,今日的桂花糕明显就很正常,自己尝着也没什么问题。
同时沈姝也留意到,王氏所用的茶水就是白开水而已。
唯一有蹊跷的地方,应该就是那香味,但一时沈姝又想不起来是什么香。
就在沈姝还在纠结的时候,府上的府医已经提着药箱匆匆赶来。
沈姝稍稍一看,就见到府医脸上表情并不好看,再联想起三夫人王氏一直无所出。
那三夫人这一胎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确实不好。
果然,府医跟老夫人行完礼后,立马就搭上了王氏的手腕。
“老夫人,三夫人这有滑胎之相。”,说着已经从药箱中拿出一盒银针。
“前几日还好好的,怎么又要滑胎了呢?”
这一胎,老夫人可谓是用心,自从三夫人有喜后,平日里伺候的,都是老夫人重金从保和堂请回来的医女。
故此,老夫人才有此一问。
“老夫人,在下先施针稳定胎儿。不知道有没有去请太医院的张太医?”,府医边施针边问。
“这边已经递上了贴子。”,国公夫人邵氏回道。
这太医院的太医也不是说请就能请到的,国公夫人当然不敢保证。
等府医一套针扎完,三夫人脸上疼痛的表情也缓和了很多。
众人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不知道大公子能不能够把张太医请来。
老夫人和其他几位夫人,已经满脸焦急的一直往外瞧了。
沈姝也向外望去,此时就见一个身材欣长,容貌俊美的男子,身上挂着个药箱,身后跟着一名年过半百,气喘吁吁的老人进来。
沈姝不由得看向老夫人,就见老夫人总算是松了口气。
便猜测,年轻公子应该就是府上的大公子,也是世子,老者应该就是张太医无疑。
虽然自己跟三夫人没有过多交情,但简短的几句话,沈姝还是感受到自己是真的和三夫人的眼缘。
也不免为三夫人松了口气。
今日除了沈姝外,都是府里女眷。大公子李煊将张太医带到后,简单的跟李老夫人说明情况后,也静静的坐在旁边等着。
几个姑娘则聚在一起,从沈姝的位置上看去,刚好可以看到李煊的侧脸。
虽然英国公府的夫人,小姐们长相没有一个丑的,但李煊的长相却明显更加俊美。
张太医才刚把完脉,眉头就皱了起来,老夫人忙问道:“张太医,请问可有大碍?”
“你们难道不知道,有孕的妇人不能用那活血之物吗?”,说完张太医从药箱中拿出银针,再重重的关上药箱。
今日自己不当值,还在府中悠哉悠哉准备喝点小酒的时候,就被李煊给拽出来了,再看这么大个国公府,居然犯如此不应该的错误,不生气才怪!
李老夫人听后,双目严厉起来,望向大公子。
大公子则是悄无声息的点点头,便朝三夫人所住的院子而去。
张太医施针后又开了药方,方才交代:“府上这位夫人应该是头胎,本就体虚,又用了那等活血之物。这次也才堪堪保住胎儿,往后万不可在用那等活血之物了。”
李煊则赶在张太医正准备要走的时候,带着三夫人院中的丫鬟婆子,将三夫人平日一贯得用的物什全部呈了过来。
“张太医,前儿个我这边新得了几坛梨花白,等过会我让小厮送您府上去。”,李煊拱手向张太医行上一礼。
沈姝暗探,真不愧是大家族教养出来的,还不过弱冠,不仅身居高位,行事也是滴水不漏,确实非池中之物。
张太医吹了吹胡子,没好气的说道:“谁图你那两坛酒!”
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到底还是走过去仔细的一件一件辨认起来。
等张太医打开一个小瓷瓶时,丫鬟忙说道:“这是我们夫人平日里所用的香露。”
张太医拿到鼻子面前闻了闻,又滴了两滴在手背上。
就在张太医滴出香露的时候,沈姝闻到了那香味的前调,不觉睁大了双眼。
原来如此!
秋老虎已过,这天气一天天转凉,又到了木芙蓉盛开的季节,这木芙蓉花有白色还有粉色的,刚巧盛京远郊的一个庄子上就盛产木芙蓉花。
这日沈姝便带着玉镯到那庄子上看看,趁着花期,想要收购一些新鲜的粉色木芙蓉回来,也可作为冬季胭脂的原材料。
马车晃晃悠悠的走了差不多二十多里地,还差三五里地就要到庄子上的时候,沈姝的马车“咔哒”一声,马车朝侧边歪去。
“沈姑娘,好像是车轴断了!”,前面赶车的车夫并不是国公府的,而是沈姝铺子上请来的。
“小姐,这可怎么办?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玉镯也随着车夫调下马车。
两人弯腰一看,确实是底下马车的车轴已经断裂,整辆车的底部已经变形。赶车的车夫也是经常会遇到这样的问题,如今修已经是不可能,除非是将整个车轴换下来。
“沈姑娘,要不老奴到前面的庄子上去看看,这得换个新的车轴!”,车夫仔细检查后才对沈姝说道。
看了看太阳,还好今日出来的早,等上一等想来也没有什么大碍。
当然玉镯和沈姝只能坐在马车中,两个人百无聊赖,沈姝便拿起马车里面放着的脂粉配方仔细的研究起来,不时的稿纸上写写画画,玉镯则是早就拿出了马车上的针线篓子,想着给沈姝绣上条帕子。
就在两人做得正专心的时候,忽然听到官道上传来一阵嘈杂的“哒哒”声,还有马车咕噜滚动的响声。
那声音越来越近,沈姝停下了手中的画笔,想着刚刚看到这路也有丈余,再加上刚刚车夫已经将马车挪到了路边边,想来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大碍才对。
果真前面的马蹄声已经过了自己马车的位置,就在此时,对面驶来的马车由于车身较宽,对方的车夫为了避免和沈姝的马车相蹭,还特意将马车赶往旁边。
也就是这时候,对方的车夫根本没注意到杂草之下,藏着一个半尺高的石头,车轮才刚一压上去,对方的整个马车就往沈姝这边倾斜过来。
这是谁也没料到的!由于对方马车较重,竟是硬生生的将沈姝的马车撞了个侧翻,还好沈姝眼疾手快,迅速的拉着车框,才没有被这力道甩出车外。
可刚刚正在翻绣线的玉镯的玉镯就没这么幸运,由于没有防备,整个人从马车前面的车帘那摔了出去.
“哎呦!我的腿!”,就见玉镯整个人趴在官道的泥地上。
看这一摔不轻,沈姝也来不及多想,只能狼狈的从马车中爬出来,就到前面要将玉镯扶起来。
沈姝扶起玉镯,略一看去,对方带着十数个家丁打扮的随从,刚刚倾靠在自己马车上的是一辆打扮艳丽的骚包马车,只这么一眼,沈姝就看出对方多半是京城哪家的二世祖!
“这是要撞死小爷吗?”,马车里传来一个略有点暴躁的男声。
“爷!奴家刚刚可是被撞疼了呢!你看,这手都红了!”,接着,马车里一个夹着嗓子的女声响起。
马车里面是一个身穿锦衣华服的微胖年轻公子,那公子怀中正抱着一个香肩半露,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脸上带着厚厚妆容的女子。
看女子那红梅点点的香肩和脖子,不难猜出先前的两人在这马车之中是如何的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