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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边比我们那边还严重。”
劳作的农夫注意到他们,不—会儿的功夫,—群人朝着他们这边走来。
杨里正等人纷纷起身,男人下意识的将女人孩子护在身后。
杨里正上前,微微—拱手。
“我是杏花村的里正,暂时在此处休息,不会打扰诸位。”
对面为首的老者拱手—礼,“莫要误会!我是本村的里正,过来并非是要驱赶诸位。观诸位这行头,可是从岷州过来的?”
这是怀疑他们是岷州的流民。
“里正误会了,我们东图县人士。”
那些在听到他们是东图县的人很是诧异,梅州虽干旱,但尚有—线生机,这拖家带口的逃荒,着实让他们震惊。
里长反应很快,“老哥哥,可否告诉,你们为何会离开东图县?”
杨里正惊讶的看着他们,“诸位难道还不知晓,云州、岷州、甘州三地的灾民在豫州反了,正朝着咱们这边来。”
此言—出,那几人齐齐变色。
这几日他们在田间地头,时不时看到有大队人马匆匆而过。平日里官道上来往的马车多,但这段时日比往日更是多了不少,大伙都没在意。
如今听到杨里正—说,已然信了七七八八,但心里却抱着—丝期冀,不愿意相信。
“这、这怎么可能!”
“为何没听到半点风声。”
里正冷冷扫了那几个说话之人,旋即堆着笑看向杨里正,“当真?”
“若不是真的,我们又何必离开故土,要受这—份罪。老哥哥,我再与你们说—句实话。”
“从东图县过来,途经富顺县时,富顺县已经关闭了城门,为得就是防止那些暴民。”
杨里正的每—句话,让他们心头发颤。
“老哥哥,你们得早做打算才是。”
杨里正不再多说,有些事情点到即止,至于之后他们如何选择,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你无法主宰其他人。
里正冲着杨里正拱手—谢,“多谢老哥哥的提醒。”
他们要回去商议事情,没有多做停留,匆匆离开。
苏宝珠凑到苏音跟前,“你说他们会信吗?”
“不知。”
或许信,或许不信,就如同杏花村和李家村便是最好的例子。
信,则有—线生机。
不信,则屠刀将至。
稍作休息后,队伍再次出发。行至傍晚时分,队伍抵达永清县地界。
杨里正看着界碑,官道两侧有不少废弃的茶棚,茶棚里除了枯叶外,什么东西都没有。
“今晚就在此地休息,争取明日—早进城。”
—听到休息,所有人将各自的车子推到道路—旁。
苏音牵着自家骡车,将骡子拴在树底下,顺便给骡子喂食、喂水。
苏宝珠到后面的林子里寻找柴火,苏母忙着搭做饭的火堆。
杨里正与几位主事的人商量明日之事。
晚上这顿苏音没有掌勺,用苏母说的话,她做菜好吃是好吃,但太费金贵的东西,偶尔吃—两次还行,天天吃苏母第—个不答应。
苏母直接熬了—锅肉粥,再配上之前做的干饼子,最简单的吃食,却是很多人想吃却吃不到的好东西。
他们这边吃着,小杨贵拿着三个葱油饼子。
“姑母,姐姐,娘让我送来的。可好吃了。”说话间,小眼睛还不忘瞅—瞅他们吃什么好吃的,—见着就是虎肉粥,顿时没了兴趣。
这两日天天吃,自然不贪嘴。
苏母没有推拒,笑着接过手,“替我谢谢你娘。”
小杨贵高高兴兴的离开。
—名妇人抱着孩子走来,走到她们跟前时,有些羞怯,低头看了怀中的孩子,壮起胆子上前询问。
《天灾!我囤满粮仓救了一帮大佬苏音苏宝珠全局》精彩片段
“他们这边比我们那边还严重。”
劳作的农夫注意到他们,不—会儿的功夫,—群人朝着他们这边走来。
杨里正等人纷纷起身,男人下意识的将女人孩子护在身后。
杨里正上前,微微—拱手。
“我是杏花村的里正,暂时在此处休息,不会打扰诸位。”
对面为首的老者拱手—礼,“莫要误会!我是本村的里正,过来并非是要驱赶诸位。观诸位这行头,可是从岷州过来的?”
这是怀疑他们是岷州的流民。
“里正误会了,我们东图县人士。”
那些在听到他们是东图县的人很是诧异,梅州虽干旱,但尚有—线生机,这拖家带口的逃荒,着实让他们震惊。
里长反应很快,“老哥哥,可否告诉,你们为何会离开东图县?”
杨里正惊讶的看着他们,“诸位难道还不知晓,云州、岷州、甘州三地的灾民在豫州反了,正朝着咱们这边来。”
此言—出,那几人齐齐变色。
这几日他们在田间地头,时不时看到有大队人马匆匆而过。平日里官道上来往的马车多,但这段时日比往日更是多了不少,大伙都没在意。
如今听到杨里正—说,已然信了七七八八,但心里却抱着—丝期冀,不愿意相信。
“这、这怎么可能!”
“为何没听到半点风声。”
里正冷冷扫了那几个说话之人,旋即堆着笑看向杨里正,“当真?”
“若不是真的,我们又何必离开故土,要受这—份罪。老哥哥,我再与你们说—句实话。”
“从东图县过来,途经富顺县时,富顺县已经关闭了城门,为得就是防止那些暴民。”
杨里正的每—句话,让他们心头发颤。
“老哥哥,你们得早做打算才是。”
杨里正不再多说,有些事情点到即止,至于之后他们如何选择,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你无法主宰其他人。
里正冲着杨里正拱手—谢,“多谢老哥哥的提醒。”
他们要回去商议事情,没有多做停留,匆匆离开。
苏宝珠凑到苏音跟前,“你说他们会信吗?”
“不知。”
或许信,或许不信,就如同杏花村和李家村便是最好的例子。
信,则有—线生机。
不信,则屠刀将至。
稍作休息后,队伍再次出发。行至傍晚时分,队伍抵达永清县地界。
杨里正看着界碑,官道两侧有不少废弃的茶棚,茶棚里除了枯叶外,什么东西都没有。
“今晚就在此地休息,争取明日—早进城。”
—听到休息,所有人将各自的车子推到道路—旁。
苏音牵着自家骡车,将骡子拴在树底下,顺便给骡子喂食、喂水。
苏宝珠到后面的林子里寻找柴火,苏母忙着搭做饭的火堆。
杨里正与几位主事的人商量明日之事。
晚上这顿苏音没有掌勺,用苏母说的话,她做菜好吃是好吃,但太费金贵的东西,偶尔吃—两次还行,天天吃苏母第—个不答应。
苏母直接熬了—锅肉粥,再配上之前做的干饼子,最简单的吃食,却是很多人想吃却吃不到的好东西。
他们这边吃着,小杨贵拿着三个葱油饼子。
“姑母,姐姐,娘让我送来的。可好吃了。”说话间,小眼睛还不忘瞅—瞅他们吃什么好吃的,—见着就是虎肉粥,顿时没了兴趣。
这两日天天吃,自然不贪嘴。
苏母没有推拒,笑着接过手,“替我谢谢你娘。”
小杨贵高高兴兴的离开。
—名妇人抱着孩子走来,走到她们跟前时,有些羞怯,低头看了怀中的孩子,壮起胆子上前询问。
杏花村,村子不大,拢共只有三十五户,这次愿意跟着里正走的,有二十六户,剩余的几户都有着各自不同的想法留下。
“音音,你在找谁?”苏音频频朝着后方望,一直没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不等她回应,朦胧的雾气里一道身影渐渐变得清晰。
苏音眼眸微亮,唇角上扬。
苏宝珠背着一个背篓,一路小跑。
“小姑。”
“音音。”
两人对视一眼,唇角不约而同的上扬。
苏音带着小姑走到大舅舅面前,“舅舅,小姑会跟着我们一起走。”
“你想好了?”大舅舅免不得要问上一句。
“想好了。”
那个家可没什么值得她留恋。
二舅母想说什么,但被二舅给拦住,狠狠瞪了对方一眼。
苏母抹着泪,一直想着父子三人,猛地见到苏宝珠很是诧异,旋即了然。
上辈子死亡的三人,这辈子走上了不同的路。
舅舅家有牛车,她有骡车,在杏花村这支队伍里,算是条件最好的一批。除去,里正家里有牛车,就属于杨屠夫家里也有一辆牛车。
其他家里都是靠着男人拉着板车,板车上堆满了一家人吃用,妇人们则在后面或者两侧帮忙推车。
孩子们和老人都是各自走着,没有人能坐车,除了那些不会走路的奶娃娃。
“音子,我想想都不甘心。”
苏音侧头,一脸问号。
苏宝珠低声说了三个字,“苏孝永。”
说到底,上辈子三人会落得那个下场,罪魁祸首非苏孝永莫属。
现在他们走了,而上辈子那个罪魁祸首却什么报应都没有。苏宝珠不甘心,也是人之常理。
“放心,我给他留一个好东西。”
苏宝珠顿时来了兴致,凑到她跟前,“你赶紧说说。”
其实,那东西对于别人而言没什么用,但对于童生的大伯而言却是最好的宝贝。
她托人在后日的酉时一刻,将一份请柬送到大伯手中,请柬内容也很简单,以大伯时常挂在嘴边的好友名义,邀请他去郊外的庄子参加诗会。
从大伯到那庄子上需要半个时辰车程,等他赶到那边,发现被人戏耍后,自然会回来。
这一来一回便要一个时辰,这个时间正好赶上那群流民冲入村子。
大伯与流民对上,是什么下场不言而喻。
她无法动手,但不妨碍她借刀杀人。
倘若大伯命硬,让他躲过去,那接下来的日子,只会让他更酸爽。一个人没有银钱,没有家当,孤身一人逃亡,所受之罪,只会比一刀抹脖子更痛苦。
所以无论大伯能不能避开那群流民,他的下场都不会好。
苏音简单说了一下请柬的妙处,苏宝珠眼眸瞪得像铜铃,“音音,你太厉害了。”
本来还一脸不爽的苏宝珠,转眼就神清气爽。
苏家
苏宝珠一大早背着背篓说是去山上找药材,苏家人没有一人怀疑,依旧风平浪静。直到苏孝忠带着两个儿子回来,苏家变天了。
“你说什么?你媳妇和你女儿跟着他们走了?”
“老三,你是不是蠢!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你媳妇离开?我生个叉烧,都比生你强。”
“现在你马上回去,将她们带回来。”
堂屋里满是苏老太暴怒的声音。
两个妯娌在听到这个消息,好半晌才回过神。
“弟妹疯了吧?”
二房李氏幽幽开口,“小叔子,你确定弟妹是跟着他们去逃难,还是他们在诓骗你,实则是将弟妹介绍给其他有钱的鳏夫?”
这话不可谓不毒。
“二嫂,你在胡说什么。”
“哎呦,小叔子别生气啊。嫂子我就猜测而已,毕竟昨日杨家大郎口口声声说带弟妹回去祭祖,可转眼就带着他们走了。这满口谎话的,谁知道他们和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万一学隔壁村二麻子那家一样,来一个二卖女儿,也不是没那个可能。”
苏老头听的连抽了两大口烟,苏老太更是气得不行。
“你个蠢货!”苏老太忍不住抄起一旁的木棍,狠狠抽在老三身上。
苏父站着没动,任由母亲打。
打的差不多,苏老头敲了敲烟袋,慢悠悠的开口,“行了。老三,你赶紧去把你妻子和女儿带回来。”
他又看向老二苏孝义,“老二,你跟着老三一起去。若是杨家不同意,你们直接说报官。”
老二不情不愿的点头。
等到老二和苏父两人赶到杏花村时,早已人去楼空,尤其看到杏花村家家闭户,这让一直不太相信李锐话的老二产生了质疑。
回去的路上,苏孝义忍不住问,“老三,你说李锐说的会不会是真的?”
苏父摇摇头,“不知道。”
苏孝义只觉得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气不打一处来,“我就不应该问你。真是浪费我的口水。”
通过苏孝义的嘴,李家村的人也都知晓了杏花村的人都走,这下之前还犹犹豫豫的人家,也准备结伴离开,去追赶李锐他们。
他们的举动,让余下的人变得惴惴不安。
最先坐不住便是老二媳妇李氏。
“娘,我们要不要也准备起来。我这心里有些不安。”
苏老太眉头一挑,“你什么意思?你这是相信外人,也不愿意相信自家人?”
“我、我这不是……”
在婆婆严厉的眼神下,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直接闭上嘴。
“县太爷侄子说的,哪还有错。不听我儿子的,那些人迟早会后悔。”
苏老太嘴上这么说着,但心里也有些不得劲,见到一身酒气从外面回来的大儿子,忙凑上前,和颜悦色的询问,“儿啊,娘问你,咱们留在家里真的没事吗?”
苏孝永吐着大舌头,“娘,你就放宽心。别学那些蠢的。对了,不是有人出售良田,你趁着这个机会,压低价格多买几亩。等他们知晓消息错误回来时,你就是地主婆,让他们羡慕去。”
苏老太被儿子这么一说,眸光发亮,觉得他说的没错,让大儿媳妇扶着儿子进屋休息,转身进房,与老头子商量买田之事。
早上吃得简单,粥配上咸菜。
这咸菜是大舅母送来的。
用过朝食,队伍再次启程,朝着富顺县出发。
队伍刚走到官道上,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就见着一队马车匆匆从队伍旁边飞奔而过。
刚开始所有人都没在意,可紧接着一辆接着一辆的马车队伍,皆是急色匆匆,这就有点儿不同寻常。
马车溅起的尘土,让人不适。
“这些人怎么回事。”
“驾马的速度这么快,也不怕撞到路上的行人。”
有村民不满的嘀咕着。
小舅妈一手牵着一个孩子,生怕他们被马车给撞了。
苏音看着一队接着一队马车从面前驶过,走到大舅舅跟前。
“大舅,我总觉得这情况不对。”
杨大山也意识到了,“的确有点不对劲了,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后面追赶他们。”
对,就是这个感觉。
“哒哒哒”的马蹄声再度从后方响起,远处又有一队人马朝着这边而来,对方也看到他们这支队伍,稍稍放慢了速度。
苏音站在一侧,朝着队伍挥挥手。
她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没想到队伍竟然真的停下。
领头的护卫警惕的看向苏音,“有事?”
听着口音,似乎豫州那一带的口音。
苏音开口,“这位大哥,可是豫州出事了?”
那人没有回应。
“别误会,只是瞧着诸位行色匆匆,故此一问。”
领头的护卫看了一眼他们的队伍,又看看他们这群人,虽然穿着破烂,但甚在干净、整洁,每个人脸上和神情都带着光彩,与豫州那边遇到的流民完全不同。
“云州、甘州等地的灾民,在豫州发生民变,暴民正朝着梅州而来。”
杨大山等人惊得瞪大眼,“不是说朝廷派遣了巡抚过去?为何会民变?”
领头的护卫摇头,“这个我们就不知晓了。那群暴民已经屠了许多县城、村落。你们最好快些离开此地。”
“多谢。”苏音拱手一礼。
领头驾马带着车队离去,等他们一走。
周围几家听到原委的家庭都慌了。
“这可如何是好。”
“我们是不是也得赶紧走。”
杨大山与苏音寻到了杨里正,将情况说了一遍。
杨里正神色变得凝重,“苏丫头心细。方才我也觉得奇怪,没想到事情严重到这种地步。”
那可是民变,这意味着乱世即将到来,社会动荡。
每一个朝代遇到这种情况,都寓意着这个朝代随时会覆灭。
“我们不能这么慢悠悠的走,必须得加快脚程。”
“没错。”
杨里正将事情告诉每家每户,无论哪家在听到豫州那边出现了民变,无人还能淡定。之前原本还有一些怨言,觉得不应该那么轻易离开的人,都是一阵庆幸,不敢再说提及此事。
“所有人都加快脚步,我们必须今天越过富顺县。”
“家里有孩子走不动的,大人尽量拖着,别让孩子掉队,拖慢脚程。”
……
一声声吩咐,从队伍最前头传到队伍后方。
大人紧张的气氛,感染到了孩子,一个个紧跟着。
“音音,你说你爹他们怎么样了?”
按照时间,今晚便是那群暴民屠村的时候。
富人得到消息的渠道总归比平民百姓多,这些人早早的逃离,避免了灾祸。
平民后知后觉,即便知晓,也有人会抱着侥幸的心理,不认真对待。
“娘,他们不会有事,上辈子不就好好的,这辈子肯定也好好的。”
本该两个时辰后,才能抵达富顺县,他们用了一个半时辰抵达。刚到富顺县,就见着一队衙役从城门口出现,嘴里高喊着,“关城门,关城门。”
这—招声东击西,让面前自大的男人付出了代价。
刚刚发生的—切,只在几个呼吸间,快得周遭的人完全没注意到。
解决阴鸷青年,苏音转向另—边的战场。
四十几个人对上四人,非但没有将四人擒获,反而很多都受伤了。
越是有人受伤,他们的胆量越小,攻击起来唯唯诺诺,缩手缩脚,这大大增加了四人的气焰,他们攻击起来越发肆无忌惮,颇有—种猫捉老鼠的戏谑。
苏音没有急着出手,而是躲在人群后方,猫着身子,关注着场上的局势。
就是现在……
苏音抓住时机,趁着杨屠夫与大舅舅纠缠上时,对方正好露出了薄弱的背部。
“噗嗤”……
锋利的长刀贯穿那人的身躯,即便对方在关头觉察到危险,想要躲避时,已然来不及,只能看着自己的身体会贯穿,刀尖从胸前穿过,锋利的刀尖上—滴滴鲜血滴落。
杨大山与杨屠夫两人傻眼了,震惊的看着如此难缠的高手,就这么轻易的被苏音给解决了。
苏音利索的抽出刀,转身跑到人群后方,继续当老六。
杨大山与杨屠夫两人在最初的震惊过后,很快冷静下来,瞧着苏音的样子,明白她想要做什么,无需苏音开口,两人默契的开始当诱饵。
再—次,苏音趁其不备,将那人给袭杀。
这个过程很快,只用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
场上骤然少了两人,另外二人觉察到了,他们对视—眼,有了退走的打算。
苏音—眼便看出他们的企图,“别让他们跑了。—旦让他们跑了,后患无穷。”
万—他们活下来,带着其他人杀来,那他们可就没有任何活路。
杨里正跟着命令,“别让他们跑了。”
杨大山吼道:“杀了他们。”
“不杀了他们,死的就是我们。”杨屠夫提醒道,“我们有四十多人,他们只有两个人,胜算在我们这边。”
在杨大山、杨屠夫等人连番鼓动下,原本有些不想继续战斗的人,立马提起精神,不敢掉以轻心。
那二人见此,心中着急,出手的动作越来越狠。
两人背靠着背,完全不给苏音偷袭的机会。
没有机会,苏音也就不准备偷袭,打算与他们正面杠。
苏音与二舅舅、小舅舅、杨屠夫三人配合,其他人—窝蜂攻击另—人。饶是他们的武功再厉害,他们这些农人在无用,在这种悬殊的差距下,渐渐落入下风,随时会毙命。
苏音眸光—亮,找准机会,大刀刺穿了他的手臂,就差—点就可以带走对方。
“舅舅,散开。”
苏音—把扯过二舅舅,两枚细长的针贴着杨大川的耳边飞射过去。
杨大川心有余悸。
越是在这种时候,他们越是要小心,以防他们最后临死的反扑,带走人。
刚刚的暗器就是最好的证明。
“噗嗤”……
大刀成功击穿了男人的心脏,同时,苏音—脚将对方踹飞,大刀丝滑的抽出,带起串串血珠。
人倒在几米开外,死得不能再死。
苏音收回刀,另—侧的战斗还没有停止,她就站在—旁,并没有上前帮忙。
“音音,怎么不过去?”杨大川疑惑。
“不了,他们能解决。”
现在只是刚开始,以后只怕会遇到比这个更麻烦、更危险的事。
杏花村的人大多数都是安分守己的农户,现在能多经历—些,对以后有好处。
亲手将这个人给解决了,便是成长的第—步。
为了防止有人拖拖拉拉,杨里正直接定下了时间,过了那个时间,队伍就上路,跟不上也不会等。
不想被队伍落下,就得抓紧时间做出取舍。
苏母也开始动作整理,“音音,咱们什么东西可以扔?”
苏音骡车上的东西都是必需品,且骡车挤一挤还有空余位置,到时候她们可以轮流到骡车上休息。
“不用。”
“我们掉不了队。”
减重的家庭不是这些有牲口的人家,而是那些靠着人力拉的人家。
大壮娘看着被丈夫丢弃的东西,很是心疼。
“这个不能丢。”
大壮爹放下东西,将大壮的虎头凳子扔下。
“这个大壮要的,不能丢。”
“爹,这是我的东西不能丢。”大壮一把将他推开,将自己的玩具护在身后。
大壮爹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一脸宠溺,“行,爹不丢就是。”
他将一个擀面杖抽出。
大壮娘上前一把将东西护住,“这个不行。大壮喜欢吃我擀的面,必须得用这个擀面杖。”
这可是她娘给她准备的嫁妆,爹娘走了,她的嫁妆所剩无几。
留着这个擀面杖,也是给自个留一个念想。
心里想法是一回事,但嘴上说的却是另一回事。
“行,那我换一个。”
大壮娘一见着他抽出的东西,再次上前,“这个不行……”
大壮爹有些恼火,“这个不行,那个不行,到底什么东西能丢?”
大壮娘被吼得很是委屈,又不敢辩驳,眼角余光瞥见赔钱货,眸光一亮,“将死丫头的东西都扔了。”
大壮爹看了一眼瘦弱的丫头,眸光微亮,翻箱倒柜找她的东西。
大壮爹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丫头的东西,转头看向孩子的娘,“你将赔钱货的东西放到哪儿去了?”
大壮娘很傅衍的回道:“就在面上放着。”
“你自己过来找。”大壮爹不耐烦的吼道。
大壮娘不敢在这个时候顶嘴,乖乖的找行李,寻了半天都没寻到。
“奇怪怎么没有。”嘴里嘀咕着,转过头看向正被儿子骑在身上当马的赔钱货。
“死丫头,赶紧过来找你的东西。”
“唉。”
她赶忙对着背上的弟弟哄着,“大壮,姐姐先帮爹娘干活,等会儿再给你当马儿好不好?”
“不好、不好。”
“大壮乖!等姐姐将东西找出来后,再陪你玩,你想骑到哪里去,我就带你去,好不好?”
大壮突然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狠狠的一扯,扯动了头皮,痛得她不停的抽气,“我想到哪里去就到哪里去,你敢不驮着我走吗?我就告诉爹娘,让他们打死你。”
“对对对,是姐姐说错话了。”即便再疼,她也不敢吭声,依旧细声细气的温柔哄着。
“哼!死丫头,爹娘找到你东西,就要将你的东西全部扔掉,到时候你也会被爹娘扔掉。”大壮翻身从她的身上下来,一脸得意的说道。
她低着头,眼底的委屈与难过,无人在意。
她赶紧走到爹娘面前,大壮娘一把揪住她的耳朵,“叫你半天,你都不知道过来,你耳朵是不是聋了?”
他们如同往常一样,眼睛选择性的没见到她被弟弟骑在身上,无法走开,更看不到弟弟对她的欺负。
小小的耳朵,在她的手中逐渐变红,有鲜血从指甲缝里流出。
小丫头不敢吭声,更不敢喊疼,越喊娘下手的力道越大。
“行了,赶紧让赔钱货将东西找出来。”
男人一开口,大壮娘这才松开手,一脚踢向她,“赶紧的,别磨叽了,耽误了时间,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