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民冲入村子,是铁板钉钉的事。
乱世即将到来,如何让自己活下来,让自己在乎的人活下来,是自己的首要任务。
“大丫,死到哪里去了?太阳都晒屁股了,还赖在床上,就没见过你这么懒的丫头。”
院子里传来了苏老太太中气十足的声音,紧接着庭院里响起了母亲的声音。
“娘,孩子病了。”
“病什么病,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哪里是病,分明就是躲懒。真是白养她这么大。”
“孩子病是真的病了,都起不了。我想请郎中给她看看。”
一提及郎中,就像是踩中了苏老太太的尾巴,声音陡然拔高,“看什么看!”
“家里可没钱。躺一躺、睡一觉就好了。老三家的,你不当家是不知柴米贵,别给我整那些有的没的。我们老苏家的孩子可没那么娇气,生个病就要请郎中。”
“想请郎中,下辈子投身到官宦小姐家去。我们这里,没门。”
最后那一句话是冲着苏音所在的破落柴房喊着。
这么一打岔,苏老太太不再抓着苏音不干活。毕竟,在银钱面前,她苏音屁都不算。
等到苏家人都到田地里忙活,庭院里无人后,苏母偷偷推开柴门。
“大丫,他们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