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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沈毓跪在地上,满目担忧的扫了宁落落一眼。

可他怕的不行,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在发抖。

他身份卑微,如何能救得了她?

可是方才坐在席下,眼见着宁落落要被行刑,沈毓便如坐针毡,硬生生出了一身的汗。

跪出来求情也是一瞬间的逞强,此刻所有人都盯着他看,他竟觉得无比的害怕。

那份胆怯懦弱,让他恨不得现在被行刑的是自己,这么没用的自己还是赶紧去死最好!

高座上的沈崇睿听台下的人唤他父皇,好半天都没想起来他是谁。

还是随侍他旁边的一个妖艳新宠半讥半讽的讲笑话道:“陛下,那是六皇子,就是母亲因偷点心被您当场破腹挖胃的那个女人,生的孩子。”

“哦对对对,孤想起来了。”说起这个沈崇睿便眉飞色舞:“哎呦,当时挖出来的东西可臭了,熏得孤现在都不愿意吃桂花糕……”

他们说的那么大声,将他母亲的惨死当成笑话讲。

沈毓匍匐在地上,身体抖得像筛糠。

而这次却不是因为吓得,而是因为恨。

宁落落同情的看了他一眼,见他两手死死的抠着地面,手指都抠的血肉模糊,想必那紧贴在砖地上的脸,一定有一双发红隐忍的泪眼吧。

能让一个懦弱的人迅速成长为一代帝王,无非两个原因。

一是为爱而成长,一是为恨而疯狂!

沈崇睿最见不得有人和他对着干,更恼怒有人打断他的游戏。

于是他恶毒的指向沈毓:“好啊,把她换下来,把你凌迟,好戏都开场了,总不能让大家因为你在这儿干坐着。”

沈毓猛地一僵,好半天才怀疑自己听错了一般,缓缓抬头看向他的父皇。

这是他第二次直视他的父皇。

第一次是他七岁那年,母亲被剖腹挖出内脏。

当时血肉模糊,内脏流出的味道引人作呕,七岁的他就那么抱着母亲还在抽搐的尸体,呆滞茫然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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