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赶慢赶,踩着最后一分钟险险到了医院,马不停蹄地开始跟值班医生交接。
忙完已经半个上午过去,在自动贩卖机前买咖啡的时候,才冷不丁想起。
又忘记和周晏京说离婚的事。
好不容易见到他人,昨晚喝醉,早上又赶时间,忘得干干净净。
她烦躁地敲了敲脑袋,抽空给虞佳笑打了个电话。
虞佳笑估计是刚起,声音有气无力:“喂……”
“你声音怎么这么虚弱?”林语熙问。
“别提了,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送我回来的,把我丢在家门口就不管了,我在地板上睡了一夜!”
虞佳笑住的地方是一梯一户,刷卡才能上楼,安全倒是安全,就是早上起来腰酸背痛,跟被人暴打了一顿似的,还疑似有点感冒。
问题是她也断片了,想不起来谁是罪魁祸首,捶着沙发愤愤道:“别让我知道是哪个龟孙子!送人只送到家门口,跟上Z床只在门口蹭蹭不进去有什么区别!”
林语熙:“……”
她没敢说那个缺德的龟孙子大概率是周晏京,陪她一起骂了几句挂断电话。
史唐跑来博宇的新办公室参观,顺便找周晏京一块吃午饭。
周晏京从会议室出来,身后跟着一众西装革履的高管。
周晏京唇角微微一勾:“我小时候的珠算,不是你亲手教的吗。”
没办法,谁让是自己亲生的。
周启禛闹心地一挥手:“得了,随你吧。”
外面的人对他们的家事诸多猜测,什么兄弟阋墙、明争暗斗,周启禛其实早有打算。
大儿子周晟安自小就是当做继承人来培养的。
公事谈完,周启禛便叫人上菜。那边厨房早已将菜备上,不一会便陆续上桌。
周启禛不是个爱说话的性子,周晏京今天又没心情,父子俩沉默地吃了一阵,周启禛忽然开口。
“离婚的事,你跟小熙都谈好了?”
周晏京筷子剔下一块鱼肉,挑剔地尝了尝:“这鱼火候欠了点。太腥。”
周启禛还没尝过,听他这么说,抬了抬手。
旁边的人立刻把鱼撤下去,又给周晏京换了一双新筷子。
周晏京没再动筷,松了松领带,端起茶,这才道:“我这阵忙,没顾上。”
他的公司刚刚转回国内,的确有得忙。
周启禛道:“你忙完这阵,抽个时间出来,跟小熙坐下来谈谈。她有什么条件,只要不过分,都满Z足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