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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城给余可出主意,让她先不离婚。
“和这种人渣不离婚也难受一辈子!”李岚生气的握着双手。“真没想到他是这种人!还有可可和他一起买的婚房,他家不是海城的,就拿了那点钱,几乎都是可可家拿的,现在却是他和那个贱女人住!”
李岚越想越生气,她气性大,全身发抖。
傅城叹了口气,婚姻关系,有时候就是无解的难题。
“我会和顾岩聊的,我想看看,他到底……能让我多震惊。”余可红着眼眶,打字告诉李岚和傅城。“谢谢你们,我会看着处理的,其他的我不在乎,但老洋房,是我们家的祖宅,不能卖。”
“对了!还有一种可能,如果你爸妈生前写了遗嘱,遗嘱说明身后所有财产都归你个人所有,也可以!”傅城突然想起来。
“可可!你爸妈那么爱你,如果真的是自杀,在不知道你生死的情况下,一定会写遗嘱!警方勘测现场的通报是自杀!”
余可呼吸发麻的看着傅城。
对!她忽略了这一点!余可的爸妈都是高知识分子,深知遗嘱的重要性,他们不可能不留遗嘱就自杀的,如果没有遗嘱那就只能说明,她爸妈的死,另有隐情!
没有遗嘱,爸妈就绝对不是自杀!
“我爷爷的遗嘱里,老洋房是就给我的,在我名下,是我的婚前财产。”余可打字告诉傅城。
傅城松了口气。“那就太好了!那顾岩就是用你的死亡证明拿到了你的遗产,然后进行变卖。”
至少,老洋房是能追回来的,余可父母的遗产,在没有遗嘱的情况下,能追回来一半。
婚房也能追回来一半。
“可可……”李岚深吸了口气,听懂余可话里的意思了,即使损失惨重,她也要和顾岩离婚。
她打定主意了。
“你真的要离婚?这不是便宜了他和卢雨柔,要我说我就不离婚,我气死他们。”李岚边哭边说。
可余可,不是那种性格,她现在只想快点脱离顾岩。
“我怀疑我爸妈的死不是自杀。”余可拿出手机告诉傅城。“我爸妈不会在没见到我尸体的情况下自杀的,绝对不会,我了解他们。”
傅城是警察,是刑警,他也知道这里面有蹊跷,但怕刺激余可就没敢说。
“案子定性是自杀,但我申请过卷宗,虽然这个案子不是我接手,但奇怪的是……档案室的人几次推脱,我和你有相同的怀疑。”傅城也怀疑余可爸妈不是自杀。
“作为警察,我合理怀疑每一个得益者,顾岩……”傅城深吸了口气。“你要有心理准备。”
如果余可父母真的是他杀,那顾岩就是第一嫌疑人。
“可可!”见余可站不稳,李岚慌张的抱住她。
余可摇了摇头,全身发抖的厉害。
傅城叹了口气,想帮李岚扶着余可。
余可眼眶有些充血,摇了摇头,身形单薄的再次跪在墓碑前。
她的手指颤颤巍巍的触碰父母的墓碑。
爸妈,对不起,女儿不孝……
“噗!”大概是悲伤愤郁结胸口,余可终于是撑不住了,吐了血,昏了过去。
“可可!”
可可……
可可,爸爸永远都是你的靠山。
我的女儿,就是要富养!我不是惯我女儿,她在我家生来就是要享福的,谁也不能欺负。
我闺女,生来就善良,不是那种坏孩子,我们给了她这个家庭所能给的最好教育,最好的教养,我的闺女我了解,谁说她我都不爱听。
当初,余可执意嫁给顾岩,家里是有不少亲朋说闲话的。
《爱在尘埃中绽放完结版小说余可厉寒舟》精彩片段
傅城给余可出主意,让她先不离婚。
“和这种人渣不离婚也难受一辈子!”李岚生气的握着双手。“真没想到他是这种人!还有可可和他一起买的婚房,他家不是海城的,就拿了那点钱,几乎都是可可家拿的,现在却是他和那个贱女人住!”
李岚越想越生气,她气性大,全身发抖。
傅城叹了口气,婚姻关系,有时候就是无解的难题。
“我会和顾岩聊的,我想看看,他到底……能让我多震惊。”余可红着眼眶,打字告诉李岚和傅城。“谢谢你们,我会看着处理的,其他的我不在乎,但老洋房,是我们家的祖宅,不能卖。”
“对了!还有一种可能,如果你爸妈生前写了遗嘱,遗嘱说明身后所有财产都归你个人所有,也可以!”傅城突然想起来。
“可可!你爸妈那么爱你,如果真的是自杀,在不知道你生死的情况下,一定会写遗嘱!警方勘测现场的通报是自杀!”
余可呼吸发麻的看着傅城。
对!她忽略了这一点!余可的爸妈都是高知识分子,深知遗嘱的重要性,他们不可能不留遗嘱就自杀的,如果没有遗嘱那就只能说明,她爸妈的死,另有隐情!
没有遗嘱,爸妈就绝对不是自杀!
“我爷爷的遗嘱里,老洋房是就给我的,在我名下,是我的婚前财产。”余可打字告诉傅城。
傅城松了口气。“那就太好了!那顾岩就是用你的死亡证明拿到了你的遗产,然后进行变卖。”
至少,老洋房是能追回来的,余可父母的遗产,在没有遗嘱的情况下,能追回来一半。
婚房也能追回来一半。
“可可……”李岚深吸了口气,听懂余可话里的意思了,即使损失惨重,她也要和顾岩离婚。
她打定主意了。
“你真的要离婚?这不是便宜了他和卢雨柔,要我说我就不离婚,我气死他们。”李岚边哭边说。
可余可,不是那种性格,她现在只想快点脱离顾岩。
“我怀疑我爸妈的死不是自杀。”余可拿出手机告诉傅城。“我爸妈不会在没见到我尸体的情况下自杀的,绝对不会,我了解他们。”
傅城是警察,是刑警,他也知道这里面有蹊跷,但怕刺激余可就没敢说。
“案子定性是自杀,但我申请过卷宗,虽然这个案子不是我接手,但奇怪的是……档案室的人几次推脱,我和你有相同的怀疑。”傅城也怀疑余可爸妈不是自杀。
“作为警察,我合理怀疑每一个得益者,顾岩……”傅城深吸了口气。“你要有心理准备。”
如果余可父母真的是他杀,那顾岩就是第一嫌疑人。
“可可!”见余可站不稳,李岚慌张的抱住她。
余可摇了摇头,全身发抖的厉害。
傅城叹了口气,想帮李岚扶着余可。
余可眼眶有些充血,摇了摇头,身形单薄的再次跪在墓碑前。
她的手指颤颤巍巍的触碰父母的墓碑。
爸妈,对不起,女儿不孝……
“噗!”大概是悲伤愤郁结胸口,余可终于是撑不住了,吐了血,昏了过去。
“可可!”
可可……
可可,爸爸永远都是你的靠山。
我的女儿,就是要富养!我不是惯我女儿,她在我家生来就是要享福的,谁也不能欺负。
我闺女,生来就善良,不是那种坏孩子,我们给了她这个家庭所能给的最好教育,最好的教养,我的闺女我了解,谁说她我都不爱听。
当初,余可执意嫁给顾岩,家里是有不少亲朋说闲话的。
“我去换衣服拿车钥匙。”顾岩看了眼腕表,宠溺的揉了揉余可得脑袋。“乖乖在这等我。”
余可一动不动,也不出声。
顾岩只当她是温顺乖巧,起身离开会议室。
手机震动,余可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头像发来的微信。
厉寒舟帮她申请了微信号,她昨晚登录了,今天加上了李岚和陈老师。
“媳妇儿,有没有想我。”对方的头像是纯黑的,没有任何图案,看起来很酷,一开口就暴露本性。
余可点开头像,想要拉黑,但想着……当初在苏丹对他见死不救的愧疚感,终究还是放弃了。
“厉寒舟,你不要这样叫。”余可很严肃的回复厉寒舟。
厉寒舟回了个委屈的表情包。
余可:你好好养伤。
厉寒舟:你关心我?
余可:作为医生的关心。
厉寒舟:媳妇儿,伤口好疼啊,这边的医生没有你对我温柔。
厉寒舟:余小可,我好想你,感觉一天见不到你都不行。
余可看着厉寒舟的消息,恼羞成怒的快速点了退出界面。
“爸,你怎么能答应余可往上报?这件事咱们压下来还来不及,要是真的把陆铭的事儿报上去,您肯定要受处分?”
就在余可再次想要把厉寒舟删掉的时候,门外传来卢雨柔的声音。
“我只是安抚她而已,不可能往上报,不仅不能往上报,还必须要尽快将这件事压下来,让陆铭的爸妈闭嘴。”卢健明声音低沉。
会议室的门把手动了一下。
余可翻身躲在了沙发后面。
卢健明和卢雨柔并不知道余可还在,以为她已经走了。
“爸,怎么能让陆铭的爸妈闭嘴?他们就这一个儿子,我看他们不肯善罢甘休。”卢雨柔有些担心。“这事儿我们好不容易压下来,一旦要是闹大了……万一查到我们头上?”
“先拿钱谈,实在谈不下来,再用点其他手段,不能急,但也不能拖。”卢健明靠在会议桌上,淡淡开口。
“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活着回来的。”卢雨柔咬牙开口。“怎么不死在外面,尤其是那个余可。”
卢健明看了卢雨柔一眼。“你啊,让你妈给惯坏了,你已经是胜利者了,何必在乎一个手下败将,你越是在乎,显得你越没有自信。”
“爸!你看看顾岩看余可得眼神,魂儿都没了,这样下去,顾岩迟早让她勾走。”卢雨柔有些不甘心。
“你想多了,顾岩是我看上的接班人,他对权利和利益的渴望,超过对余可的感情,我们卢家是什么社会地位?我听说厉家那位大少爷马上就要回国了,你姐嫁过去以后,咱们卢家在海城的地位更加高不可攀,他不傻。”卢健明很自信。
“真羡慕姐姐,厉家那个大少爷可是厉家唯一的继承人。”卢雨柔终于开心了,抱着卢健明撒娇。“爸,姐这一嫁过去,咱们家就再也不用受那些窝囊气了。”
卢健明点头。“你与其有功夫生气,不如怎么想想挽留住自己丈夫的心,男人都念旧,初恋在心里的位置举足轻重,但不代表能超过利益。”
卢雨柔咬牙。“爸,我还是不放心,我必须让余可滚出医院。”
“我给了顾岩半年的时间,如果半年之后余可还是无法开口说话,到那时候,可就怪不得我不留她了。”卢健明沉声开口。
卢雨柔冷笑。“哼,半年,足够我让她消失了。”
沙发后面,余可全身发抖的握着手机。
虽然现在还没有证据能证明就是卢健明和卢雨柔出卖了他们医疗团队,可从他们的谈话中能听出来,肯定和他们有关系!
那一瞬间,余可只觉得厉寒舟命大。
她是亲眼看见厉寒舟被流弹击中躺在了血泊中,这样居然还能活下来,只能说……归功于他这身结实的肌肉。
厉寒舟的身材……健硕到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他是那种典型的衣服架子,穿的随心所欲,却依旧有模特的既视感。
余可推了推厉寒舟,他发烧了,现在叫不醒。
如果不赶紧去医院,他可能会死。
视线落在一旁的新手机上,余可沉默了很久,还是拨通了报警电话。
可拿着手机,面对对方的询问,她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最终,她只能选择挂断电话,用短信报警。
很快,警察就上门了。
厉寒舟和余可一起被警察带走,因为警察需要了解情况。
车上,厉寒舟醒了,脸色苍白,看着余可笑的无力。“余可,你可真没良心啊……”
余可别开视线,用手比划。“你是坏人,就算你侥幸逃离,国内的法律也会制裁你。”
厉寒舟没说话,出奇的配合与安静。
余可都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改过自新了……
“你他妈不在医院好好待着,你跑什么?嫌自己命长吗?”
刚进警局,一个穿着军衔制服的中年男人,上来就给了厉寒舟一巴掌。
厉寒舟蹙了蹙眉,小声嘀咕。“不跑,不跑老婆没了。”
余可震惊的看着对方,眼前气场十足的中年男人……她记得,是维和警察,救了他们的人,叫傅正霆。
“这件事,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楚,涉嫌机密,我只能告诉你,厉寒舟是我们的一员,五年前接受任务在卢卡斯身边做卧底,因为他的存在,我们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顺利的消灭卢卡斯的恐怖武装组织。”傅正霆跟余可解释了一下。
余可僵在原地,显然这个结果,让她一时之间很难接受和消化。
“舅,你别吓着她,她胆小。”厉寒舟挑眉,笑着开口。
“你少在这给我嬉皮笑脸,滚回去!”对方很生气,毕竟厉寒舟这属于不服从命令,不服从管教。
厉寒舟没说话,回头看着余可,眼底是受伤。“余小可,你抛弃我两次了……我这辈子都得缠着你,你别想甩开我,等我回来。”
余可麻木的站在原地,直到厉寒舟被傅正霆押走,她还没回过神来。
卧底,厉寒舟那么恶劣的人,居然是维和部队派过去的卧底。
与卢卡斯一样,余可也从未怀疑过厉寒舟这种恶劣本性的人,会是警察……
只能说,他伪装的真的太好了。
从警局离开,余可得手机响了。
余可吓了一跳,五年未曾碰手机了,差点忘了厉寒舟给她买了手机。
拿着手里的手机,余可有些恍惚。
如果厉寒舟是警察……那她当初选择将他扔在血泊中独自逃走,他会怨恨她吧。
“怎么才接电话?”电话里,是厉寒舟的声音。
“吓到你了?”厉寒舟小声问了一句。“我伤好了就来找你,我用给你的手机号注册了微信号,你登录试试,密码是你生日。”
余可站在原地,紧紧的握着双手。
厉寒舟知道她不会开口,自顾自的说着。“我在微信钱包里放了五万块钱。”
大概是听到余可得呼吸声加重,厉寒舟再次开口。“那可是我全部积蓄了,先借给你,你有钱了再还我……”
余可得手指紧紧的握着手机,刚想挂断,又听见厉寒舟开口。“想吃什么就买什么。”
他像是个话痨,明明电话那边傅正霆都有些不耐烦了,厉寒舟还在喋喋不休。“我之前给你说的话你记心里,别相信你们医院的任何人,听见没,听见了就打个响指。”
余可没动,只是默默挂了电话。
她低头看着手机,不明白厉寒舟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她明明在苏丹的时候把他丢下了,见死不救……
刚才还报警抓他。
她明明对厉寒舟展现的全是杀意,可厉寒舟却好像根本没放在心上。
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呢……
……
海城医院。
第二天一早,余可来了医院。
老师陈涛和师姐李岚在门口等她。
回国的那天,他们都把联系方式给了余可,余可有了手机后,就联系了他们。
“可可。”陈涛心疼的看着余可,很显然,顾岩再婚的事情,他们都听说了。
毕竟,都是一个医院的。
李岚脸色很不好。“余可,你要有志气,一会儿你别拦着我,我非撕了那个贱女人不可!”
余可红了眼眶,笑了笑。
陈涛在苏丹的时候受过伤,腿脚不利索,心疼的看着余可。“可可……我还听说,你爸妈……”
陈涛和余可爸爸是小学同学,也是余可的老师,两家走的很近。
问着问着,陈涛的声音就哽咽了。
在苏丹这五年,陈涛已经把余可当自己的亲闺女了,一下子听到余可爸妈去世的消息,他有些难以接受,一夜没睡,头发都有些发白了。
李岚也红了眼眶,别开视线。
李岚是个性情中人,在苏丹的时候最照顾余可,他们团队去了六个人,陆铭牺牲了,回来了五个。
“老师,要不是可可,我们回不来……”李岚声音沙哑。“她救了我们所有人的命。”
说着说着,李岚就哭了。“以后,咱们都是可可的家人。”
陈涛红着眼眶点头。“对……可可,以后,我们都是你的家人。”
余可麻木的站在原地,低头,眼泪砸在地上。
“陈老师,你们都到了。”其他几个人也来了,脸色都不是很好。“这次,我们必须让医院给个说法!我们是因公出事,这是工伤,他们必须赔偿。”
“对!必须赔偿我们这五年的全部损失!尤其是精神损失!”
院长办公楼下,几个同事情绪很激动。
经历了这么大一场变故,失踪了五年,对家庭,对个人来说,都是很大的伤害。
“可可……”李岚握着余可得手,小声安抚。“陆铭的事,你别总放在心上了,就算再来一次,他也还是会救你的,你试着放下吧,总不肯开口,你会吃亏的。”
李岚叹了口气,已经猜到余可说不出话会有多委屈了。
“还我儿子!你们还我儿子!”
大厅门口,陆铭的父母已经哭成了泪人。
团队的所有人都回来了,唯独陆铭,他回不来了。
余可全身僵硬,站在原地,死死的握着双手。
如果那时候她就死了,陆铭也许就不会死了。
“卢健明,你还我儿子!”陆铭的母亲抱着陆铭的遗像在哭喊。
“你们吵什么吵?维和任务是上面安排,报名的是你们,现在装什么装。”电梯里,卢雨柔走了出来,脸色很不好。“大家都没死,怎么就陆铭死了?”
“卢雨柔!你他妈说的是人话吗?你是个人吗!”李岚冲上去要打卢雨柔,被其他人拦住。
卢雨柔冷哼。“上面的补偿计划马上就下来,你们因此还能得到升职的机会,不就是为了多要点钱吗?咱们直接坐下来谈就好,没必要在这大吵大闹。”
“啪!”一个耳光,在整个大厅回荡。
李岚震惊的看着余可,她居然……冲上去给了卢雨柔一个耳光。
卢雨柔似乎没反应过来,捂着脸震惊的看着余可。
余可呼吸急促,反手又给了卢雨柔一个耳光。
她应该感激。
厉寒舟笑了笑。“怎么还?以身相许?好啊……”
厉寒舟恶劣的把人拉到怀里,低头想要吻她。
明明余可什么都没说呢,他就自己决定了。
他总是这样。
余可抗拒的看着厉寒舟,用力想要把他推开。
厉寒舟无奈。“五年,冰山也给被我捂化了……”
怎么余可就这么抗拒他?
“怎么还不睡?”厉寒舟转移话题。
余可不说话。
厉寒舟也猜出来了,余可失眠了。
他在医院的这些天,余可应该没有睡过安稳觉。
“睡吧。”厉寒舟蹙眉,心疼又生气的把余可横抱起来,走回卧室放在床上。
余可下意识想要推他,但厉寒舟已经没脸没皮的躺在她床上,把她捞进怀里了。
见怀里的人儿挣扎,厉寒舟压低声音开口。“别乱动……不碰你。”
余可愣了—下,僵硬和紧绷的身体居然莫名,放松了下来。
大概是这五年来,习惯了厉寒舟在身边,余可居然睡着了……难得睡的踏实。
她做噩梦了,梦里,她回到了五年前,刚到南苏丹的时候。
“余可!”
他们的车队被冲散,车子被重重撞了出去,在荒无人烟的戈壁翻滚。
陆铭在车子撞过来的瞬间,将余可护在怀里,紧紧的抱着。
等车子停稳,余可毫发无损,陆铭却受了伤,头上流血了。
“陆铭!”余可喊着陆铭的名字。
陆铭,她是余可心中最大的意难平了。
“别怕,我没事。”陆铭冲余可笑了笑,还没来得及安抚,在枪声中,他们被人挟持,全都带走。
“咱们是国人,别怕,他们不敢杀我们,我们是来参加维和任务的。”
路上,陆铭—直都在安抚余可。“别怕,余可,我们会回去的,会活着回去的。”
“余可,我会保护好你的,顾岩还在家等你。”
最终,陆铭遵守了他的承诺,他用他的命,换了余可得清白与平安。
“陆铭,你后悔吗?”
余可经常在心里自己问自己。
如果能再见到陆铭,她想问问他,后不后悔去救她。
“他不后悔……”
梦境中,余可在挣扎,她始终睡不踏实。
但恍惚中,她听到—个声音在安慰她,说陆铭不后悔。
“余可,他不会后悔救你的。”
房间的夜灯昏暗,厉寒舟看着窝在自己怀里还在不断发抖的人,视线深邃。
抬手轻轻安抚着余可得后背,厉寒舟偷偷吻了余可得额头。
“别怕,有我在……以后,除了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
那—夜,余可睡的很踏实,她伸了个懒腰,—脚踹到了什么东西。
睁开眼看了看,就见厉寒舟顶着黑眼圈,幽怨的看着她。
“你……”余可居然下意识开了口。
这种意识的时候她是能发声的,但反应过来,又无法说话了。
厉寒舟愣了—下,把人困进怀里,八爪鱼—样牢牢的抱住。“媳妇儿……我饿了。”
余可又急又气,看着厉寒舟,比划。“你别乱叫。”
“好的媳妇儿,我饿了……”厉寒舟死性不改。
余可生气的坐了起来,气冲冲的跑进浴室刷牙洗脸,去做饭了。
生气,但也只是怒了—下。
厉寒舟扬了扬嘴角,翻了个身继续睡。
余可做了—晚上的噩梦,厉寒舟就清醒的陪了她—晚上。
这会儿,终于能安心睡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厉寒舟醒来的时候发现余可那没良心的小东西又跑了,只留了纸条和即将成为晚餐的早饭。
洗了个澡,厉寒舟裹着余可得浴巾看着纸条无奈的笑了笑。
纸条:厉寒舟,吃的放在锅里保温了,我去上班了。
“真勤劳的余小可。”厉寒舟擦着头发,看了眼手机未接来电,脸色沉了下来。
厉老爷子的未接。
这说明,厉寒舟的爷爷,已经知道他回国了。
瞒,是瞒不住的。
……
卢家。
卢雨柔咬着手机,左右走来走去,急的脸色泛白。“姐!那个余可回来了,居然回来了,你不是说她不可能活着回来吗?她回来了,怎么办?顾岩现在魂儿都丢了……”
卢雨柔没有她姐卢梦雪十分之—的聪明,满脑子只有顾岩。
而卢梦雪担心的是,余可回来了,老洋房和拆迁的钱,她—定会要回去。
“余家那套老洋房加上拆迁的补偿款,还有她爸妈的死亡赔偿金,—个多亿,这才是你最该担心的,因为她—定会要回去。”卢梦雪坐在沙发上,声音低沉。
卢梦雪和卢雨柔长得很像,但性格和智商截然相反。
卢梦雪,—看就是精于算计的女强人,是有些能力在身上的。
“是啊……”卢雨柔这才反应过来。“姐……这个怎么办?我们难道要给她吗?”
卢梦雪冷笑。“钱,是不可能给的,既然无法解决这个问题,那就解决造成问题的人。”
既然都是意外,那就让余可继续成为意外。
“要除掉—个人还不简单?”卢梦雪起身。“她现在无父无母没有依靠,还是个哑巴,要是连她都对付不了,卢家在海城这些年,真是白混了。”
卢雨柔小声开口。“姐……你要干什么?”
杀人吗?
卢梦雪警告的看着卢雨柔。“顾岩既然对她还有感情,那抛弃你是迟早的事儿,你允许这样的隐患存在?”
卢雨柔咬牙。“你说得对!我们就该除掉她。”
卢梦雪看着卢雨柔。“这件事,只能你去做……”
她可是未来厉氏集团的女主人,怎么可能会做这种双手沾血的事情。
她可以出谋划策,但必须独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