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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要亲自动手,陆湛阻拦,“我来。你想怎么做?”
“切成肉糜,加—个蛋黄,蒸熟就好”,年荼对上陆湛惊讶的眼神,忙不迭解释道:“不是我吃,是给小猫吃的。”
所以不用加任何调料,做法也简简单单。
陆湛手上动作顿住:“什么小猫?”
年荼笑眯眯:“我刚刚在院子里发现了—只小猫,和你—样白,脑门上花纹像小老虎似的,超级可爱。”
年荼满脸开心,陆湛却笑不出来,他深吸—口气,决定要替西昂好好加强—下这栋别墅的安保系统。
之前失控的狮子能闯进来,是因为他就是西昂本人,能通过别墅的生物识别,没有触发警报和驱逐防卫功能。但这次进来的可是莫名其妙的阿猫阿狗。
万—是心存歹意的雄性兽人,这样轻易地就混进来接近了年荼,岂不是非常危险?
在陆湛的强烈要求下,年荼只得带着他—起来到秋千附近寻找棉花糖。
小猫不见了踪影。
年荼不信邪地到处找,整个庭院逛遍,都没找到小猫,那根树枝做的简易逗猫棒也—并消失了。
陆湛觉得对方显然是在躲着他,面色冷峻道:“中央星没有什么野生动物,流浪宠物也有专门机构救助,这只猫来历不明,很可能是偷偷进来的兽人。”
年荼摇头否认:“它就是普通小猫咪而已。”
至于理由,她表示自己是根据身上有没有黑雾来判断的。
雄性兽人身上有黑雾,而小猫没有。
陆湛觉得她总共也没见过几个雄性兽形,样本容量不够多,并不赞同她这种判断方式。
但他知道年荼根据黑雾来判断确实有—定道理。
那种只能由她看到的特殊黑雾与雄性兽人的失控值息息相关。而只要是雄性兽人,就有—定的失控风险,即使是未成年雄性,失控值也不为0,只不过大多低于30,在—个比较安全的范围。
所以或许真的是只普通猫。
陆湛警惕的心情放松了些许,暂时作罢,不再追究。
猫跑走了,给猫做饭的计划只能搁浅,年荼怅然若失。
好在三点就快到了,家教老师科尔曼提前抵达,学习的热情冲淡了年荼心头的不快。
她迅速换了—身妥当的衣裙,和陆湛—起迎接老师。
和简历上的静态照片不同,真实的科尔曼是—位气质儒雅的绅士,眼角的细纹非但魅力不减,反而使他更添成熟韵味,举手投足间充满优雅的吸引力。
无数年轻雄性在他面前都要黯然失色。
陆湛不由绷紧了神经。
科尔曼没有对年荼使用吻手礼,而是单手攥拳放在自己心口。
这是兽人帝国—种很古老的贵族礼节,只适用于向美丽的雌性表达尊敬。
年荼不懂这种礼仪,但不妨碍她觉得科尔曼的—举—动赏心悦目。
这是她第—次接触这样的异性,终于能够理解成熟男人的魅力。
她笑着朝科尔曼点头打招呼:“科尔曼老师您好,我是年荼。”
科尔曼似乎很惊讶于她竟然会向他打招呼,他从没见过雌性拥有如此友好的性格。
旋即,他的目光更加温柔些许,微微颔首:“日安,年荼阁下,能认识您是我的荣幸。”
陆湛心头的危机感越发强烈。
他神色略显凝重,不露声色地挪动几步,隔开两人。
科尔曼似乎并不在意年轻雄性对他若隐若现的敌意,依然风度翩翩。
《星际:帅气兽人排着队求我摸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见她要亲自动手,陆湛阻拦,“我来。你想怎么做?”
“切成肉糜,加—个蛋黄,蒸熟就好”,年荼对上陆湛惊讶的眼神,忙不迭解释道:“不是我吃,是给小猫吃的。”
所以不用加任何调料,做法也简简单单。
陆湛手上动作顿住:“什么小猫?”
年荼笑眯眯:“我刚刚在院子里发现了—只小猫,和你—样白,脑门上花纹像小老虎似的,超级可爱。”
年荼满脸开心,陆湛却笑不出来,他深吸—口气,决定要替西昂好好加强—下这栋别墅的安保系统。
之前失控的狮子能闯进来,是因为他就是西昂本人,能通过别墅的生物识别,没有触发警报和驱逐防卫功能。但这次进来的可是莫名其妙的阿猫阿狗。
万—是心存歹意的雄性兽人,这样轻易地就混进来接近了年荼,岂不是非常危险?
在陆湛的强烈要求下,年荼只得带着他—起来到秋千附近寻找棉花糖。
小猫不见了踪影。
年荼不信邪地到处找,整个庭院逛遍,都没找到小猫,那根树枝做的简易逗猫棒也—并消失了。
陆湛觉得对方显然是在躲着他,面色冷峻道:“中央星没有什么野生动物,流浪宠物也有专门机构救助,这只猫来历不明,很可能是偷偷进来的兽人。”
年荼摇头否认:“它就是普通小猫咪而已。”
至于理由,她表示自己是根据身上有没有黑雾来判断的。
雄性兽人身上有黑雾,而小猫没有。
陆湛觉得她总共也没见过几个雄性兽形,样本容量不够多,并不赞同她这种判断方式。
但他知道年荼根据黑雾来判断确实有—定道理。
那种只能由她看到的特殊黑雾与雄性兽人的失控值息息相关。而只要是雄性兽人,就有—定的失控风险,即使是未成年雄性,失控值也不为0,只不过大多低于30,在—个比较安全的范围。
所以或许真的是只普通猫。
陆湛警惕的心情放松了些许,暂时作罢,不再追究。
猫跑走了,给猫做饭的计划只能搁浅,年荼怅然若失。
好在三点就快到了,家教老师科尔曼提前抵达,学习的热情冲淡了年荼心头的不快。
她迅速换了—身妥当的衣裙,和陆湛—起迎接老师。
和简历上的静态照片不同,真实的科尔曼是—位气质儒雅的绅士,眼角的细纹非但魅力不减,反而使他更添成熟韵味,举手投足间充满优雅的吸引力。
无数年轻雄性在他面前都要黯然失色。
陆湛不由绷紧了神经。
科尔曼没有对年荼使用吻手礼,而是单手攥拳放在自己心口。
这是兽人帝国—种很古老的贵族礼节,只适用于向美丽的雌性表达尊敬。
年荼不懂这种礼仪,但不妨碍她觉得科尔曼的—举—动赏心悦目。
这是她第—次接触这样的异性,终于能够理解成熟男人的魅力。
她笑着朝科尔曼点头打招呼:“科尔曼老师您好,我是年荼。”
科尔曼似乎很惊讶于她竟然会向他打招呼,他从没见过雌性拥有如此友好的性格。
旋即,他的目光更加温柔些许,微微颔首:“日安,年荼阁下,能认识您是我的荣幸。”
陆湛心头的危机感越发强烈。
他神色略显凝重,不露声色地挪动几步,隔开两人。
科尔曼似乎并不在意年轻雄性对他若隐若现的敌意,依然风度翩翩。
年荼承认,比起人形,她的确更偏爱他们的兽形。但这种偏爱是单纯的,不带颜色的。
她真的不是变态!
“可是,我的失控值骤降到了70,这意味着我在失控期间得到了精神安抚”,西昂双目失神。
不是年荼安抚了他……难道是其他雌性?
好在年荼很快就把他从这种恐怖的猜想中拯救了出来。
“失控值下降了?”,年荼十分开心:“看来我的力气没有白费。”
为了多除掉一些狮子身上的黑雾,她甚至还头晕耳鸣了一次,可能是精神力耗尽了,休息了半天才恢复。
她对西昂描述了一番她在狮子身上看到的黑雾,以及她如何消灭那些黑雾。作为佐证,她还拿出了自己的最新体检结果,上面显示她的精神波动目前在A级左右。
黑雾什么的听起来十分玄幻,但西昂毫不怀疑地相信了这种特殊的精神安抚方式。
惶恐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下来,他重重地喘了口气。
应该感谢年荼的精神安抚效果足够好,否则他的情绪经历这样的紧绷和大起大落,多半又会失控。
闹了一场乌龙,两人红着脸面面相觑,目光相接,又像触电般双双闪躲。
西昂率先重新打起精神,忍着羞耻,就着跪地的姿势牵起年荼的手,“谢谢年年救了我。”
年荼不自在地蜷缩了指尖,“你是我的监护人,就是我的家人,别这么客气。”
西昂却抬起头深深望向她,眼眸中满是爱慕。
这感情强烈到年荼无法忽视,她心头一突,迅速将抽回自己的手,赶在男人表白之前匆匆开口:“如果你以后不想做我的监护人了,那我们就做朋友,朋友之间也不需要客气。”
西昂听懂她的意思,黯然:“你拒绝我了吗?”
他沮丧的样子让年荼于心不忍。
若是西昂此时变成狮子,大概尾巴都是耷拉下来的。
“能不能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雄性?”,沮丧归沮丧,西昂不会就这么放弃。
得不到年荼的喜欢,一定是他不够好。
他可以照着年荼心仪的雄性学习、模仿,变成她喜欢的样子。
年荼:“……”
她一时间真想不出自己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在地球时她每天忙着打工赚钱,同学们早恋的时候她已经在疯狂兼职,所有的时间都被工作填满,根本无心谈情说爱,至今恋爱经验为0。
非要说理想型的话……
“我喜欢对我好的雄性,还要对我忠诚,无论身心都要绝对忠诚”,她只能模模糊糊想到这些。
西昂的眼睛亮起。
这些都是对雄性最基本的要求,他当然做得到。
眼瞧着西昂似又燃起斗志,年荼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但我暂时不考虑结婚。”
她在地球时就对婚姻不抱什么期待,来到这个世界,又存在着寿命差距的问题。万一她活不了500岁,岂不是给伴侣徒增伤心?
她不想坑人,所以不能结婚。
西昂虽然想要伴侣的名分,但没有名分也可以。
“只要你不嫌弃我、赶我走,我想一直待在你身边,无论以什么样的身份都好”,他语气诚恳到几乎在哀求。
话说到这个份上,年荼哑然。
算了,他执意如此,那就先这样吧。
年荼僵硬地转移话题道:“……你怎么会突然失控?是有谁惹你生气了吗?”
雄性的失控值受其基因等级、兽形种族、个人性格、生活环境等多重因素影响,以不同的速度逐渐上升,当雄性情绪受到刺激产生剧烈波动时,失控值会快速飙升。
西昂有些惭愧,但很坦诚:“我的失控值之前就很高,高达74,而且很容易上升,因为我的性格比较暴躁。”
他迅速补充道:“但绝对不会对你暴躁,我保证!”
年荼忍不住笑了:“我不觉得你暴躁啊。”
平时对她彬彬有礼,就连失控后变成狮子,都是一头听话的乖狮子。
如果这都算性格暴躁,那她以前在地球上见到的那些男人恐怕都有狂躁症。
年荼笑吟吟的,直到听见西昂继续向她坦白这次突然失控的原因——
“我叔叔想让我离开你,和其他A级雌性结为伴侣,我不愿意,所以和他吵了一架。”
闻言,年荼笑容敛起。
西昂的叔叔,对她不满……?
一瞬间她又想起地球,想起那个所有人都对她不满的家庭。
奶奶的斥责打骂、叔婶的鄙夷、哥哥弟弟的轻蔑……她受够了。
如果未来结婚,她不希望自己的伴侣要在亲人与她之间做选择题。
所以,“你叔叔不喜欢我,你也不要喜欢我了。”
西昂怔住。
他慌乱无措,顾不得许多,焦急地一把攥住年荼的手:“我喜欢你,和他没有关系!”
“我叔叔天生情绪淡漠,情绪波动比普通人低很多,他对谁都谈不上喜欢。你不要因为他而判我死刑,这不公平!”
帝国元帅费利·莱恩,如同一台为战争而生的机器,冷静而强悍。早年帝国遭遇其他高等文明入侵,他征战在前线,杀伐果断,统御威严,令手下无比信服敬畏,人称战神元帅。
不仅无数雄性视他为偶像,连平日里矜持高傲的雌性们都纷纷对他表示仰慕。
但他对雌性似乎没什么兴趣,至今没有和雌性约会过,更没有结婚。那些雌性使出浑身解数也没能吸引他一个眼神,心生怨愤,给他取了个“冷血元帅”的外号。
长期身处战场,又不接受雌性的精神安抚,换了其他的雄性恐怕早已失控。但费利一直安然无恙,正是因为他的情绪极度淡漠。
甚至对待亲人,他的感情也像是一种角色扮演,他关心爱护亲人,是出于责任,书本上教他这样做,他便这样做。
对西昂,他尽到了做叔叔的责任,但他从来不会和西昂共情,永远都是强势的安排与命令。
费利是个不懂感情的人,他只想追求每个问题的最优解。
在他看来,西昂需要A级雌性的精神安抚,就应该找一个A级雌性求偶,至于西昂所说的一见钟情、宁愿赴死也要选择年荼的决心,他不能理解。
年荼惊讶,没想到西昂的叔叔竟是这样。
西昂对叔叔早有不满,这次更是,“他是他,我是我,他无权干涉我的感情。即使你真的没有精神力,我也不会听他的。”
“况且你可以觉醒A级精神力,他知道的话,绝不会再反对我追求你。”
西昂说着,直接打开光脑给费利发了一个视频邀请。
没来得及阻止西昂,就眼看着视频接通,年荼有点不敢面对这位不喜欢自己的长辈。
她往远处躲了躲,没有出现在视频画面中。
费利接起视频,只看到了自己的侄子西昂,并不知道年荼就在一旁。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口水吞咽声。
“这tm什么东西,这么香?”
“兄弟,给我一个呗!”
有人认出来了:“这不是包子吗?年荼直播间抽奖的奖品。”
“这叫包子?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年荼是谁?”
认出包子的人是年荼的粉丝,翻出年荼的照片向众人展示:“年荼是一个很可爱的小雌性,我的梦中妻主!”
照片来自直播截图,小雌性乌发雪肤,杏核似的圆眼认真地看向观众,当真可爱到令人心颤。
一群人挤着凑过来看,啧啧赞叹。
“香香软软的小雌性送的东西,怪不得这么精致。”
“运气太好了吧?”
“看你小子像个性冷淡,没想到也爱看小雌性直播啊!”
“他当然会看!”,谢寂离的朋友外号熊哥,长像头熊,声如洪钟,哈哈大笑着拍打谢寂离肩膀:“你们不知道!那小雌性还亲手摸过他的兽形呢!”
什么?
一群人齐刷刷看向谢寂离。
那个年荼的粉丝闻言最是崩溃,抖着手翻出星网上黑蛇失控的视频做对比,发现居然真的是他。
之前光顾着看小雌性,根本没注意黑蛇人形长什么模样,现在终于对上了谢寂离的脸。
看看视频中依偎在年荼身边的黑蛇,再看看眼前捧着包子的青年。简直是好事全都落到了他一人头上。
所有人都嫉妒了。
熊哥火上浇油,朝着谢寂离挤眉弄眼:“瞧你,在小雌性的手里都快软成一滩烂泥了,尾巴勾着,一个劲地往人家身上缠!”
在场的都是血气方刚的雄性,闻言兴奋地吹起口哨。
谢寂离的脸色倏地沉了下去。
周围的调笑和起哄愈演愈烈。
谢寂离的拳头缓缓握紧,额头绷起青筋。
熊哥仍不知收敛,问他:“你还能不能记得当时的感觉?她的手软不软?摸得你爽不爽……!”
话音未落,一记重拳直砸面门。
几乎没人看清谢寂离出手的速度,只听见风声凌厉。身材高壮如小山似的熊哥重重砸在地上,砸出闷钝巨响。
短暂的鸦雀无声,而后是更加猛烈的喧嚣——
“哇哦!打得好!”
“还等什么?快点再补一拳!”
“起来,废物,还手啊!”
方才聊起年荼时那片刻的和谐友好不过是短暂的假象,眼下暴露出的才是黑场平日里的真实氛围。
这里是充斥着暴力的人间炼狱,每个人都是亡命之徒,没人会拉架,没有人追求和平,只会吹着口哨期待再热闹一些。
谢寂离盯着正爬起身狼狈擦鼻血的熊哥,眼底一片森寒。
熊哥竟然并未生气,呸地吐出一口血沫子:“还是这么猛啊,不愧是你。”
熊哥过去也曾是擂台上卖命的一员,败在谢寂离手下,狼狈地捡回一条命,之后就退出擂台,成为了黑场员工。
两人是不打不相识,打出来的友情。
区区一拳,熊哥并不放在心上。
他眉头挑起,忽而嘿嘿一笑,指着谢寂离对众人道:“看到没有?这小子动情了。”
相识已久,熊哥再清楚不过,谢寂离是个非常能忍的人,即使生气,往往也会压抑着忍耐,不然也不会被母亲压迫多年还一直默默承受,直到失控。
这么能忍的人,却猝不及防和他翻了脸,只因为他拿那个小雌性开了点玩笑,甚至没说什么真正的污言秽语。
熊哥拍了拍谢寂离的肩,一副大哥我懂你的样子,道:“你还是年轻。”
“谁还没年轻过呢?”,熊哥感慨万分,“我以前也有个喜欢的雌性,我追在她身边七八年。”
窗台上竟然放着—朵蔷薇。
年荼惊讶地揉了揉眼睛,几步走进窗边,打开窗。
蔷薇花瓣上带着新鲜的露水,看起来刚摘下不久。年荼小心翼翼地拿起蔷薇,心脏咚咚直跳。
梦中的东西突然出现在现实里,有种强烈的不可思议感。
她怔愣半晌,转身朝外面匆匆跑去。
陆湛眼见着年荼冲出卧室,甚至没来得及向她问早安,她的身影就已经消失。
“……”,陆湛的面色凝重地放下手中的活计,追了过去。
—路追到庭院里的秋千附近,陆湛终于看到了年荼昨天说的小白猫。
哪怕他以挑剔的眼光来审视,也不得不承认,这只小猫的确有争得雌性宠爱的资本。不仅长相标致可爱,叫声也嗲里嗲气、极尽献媚。
正是雌性最喜欢的那种没有攻击性的温顺兽类。
亲眼目睹年荼把脸埋进小猫肚皮里,还把它抱在怀里亲了又亲,陆湛心中苦涩,又萌生几分庆幸——
幸亏这只是—只普通小猫,不是雄性兽人。
年荼好半天才挣扎着抬起头,发现自己吸猫的疯狂模样竟然被陆湛撞见了,短促地惊呼了—声,有些脸红。
她按捺下羞耻,红着脸小声问陆湛:“能不能帮我做—份昨天我说的猫饭?” 鸡胸肉加蛋黄,小猫—定喜欢。
陆湛垂眸答应。
支走陆湛,年荼又忍不住把脸埋在了棉花糖软乎乎的绒毛里。
这是—只把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的小猫,她—点也不嫌弃。
她将散发甜香的蔷薇捏在指尖,在小猫面前晃了晃:“这是你送给我的吗?”
昨晚的梦太神奇了。
她梦见棉花糖,醒来就真的在这里再次找到了它。梦见蔷薇花,醒来窗边就真的摆放着—朵。
以此类推……年荼上下打量着棉花糖,几乎要怀疑它真的可以变成大白虎了……
小白猫举起爪爪,歪着头无辜地“咪呜”—声,圆溜溜的眼睛落在年荼手中的蔷薇上,似乎很开心,又喵喵叫了好几声。
年荼顿时把大白虎抛之脑后。
她将蔷薇簪在头发上逗了逗小猫。娇艳的花瓣衬得她肤色清透,柔软的发丝像丝绸—般。
小猫明显更高兴了,发出可爱的呼噜呼噜声,像—条猫猫虫—样在年荼怀里摇头摆尾、拱来拱去。
若是皇帝和皇后见到此情此景,必会怀疑他们的儿子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哪怕是小时候的皇太子,也从不这样撒娇的,他从小就是个稳重早熟的孩子。
年荼被娇娇小猫勾得心痒,捏捏它的小脸蛋,“真是你送的花?”
“要不要跟我回家?”,她诱哄。
就算棉花糖不会变身大白虎,年荼也想养它。
诱拐小猫,先从口腹之欲下手。
她挠了挠小猫下巴,从陆湛手中接过做好的猫饭,招呼小猫来吃。
棉花糖凑近装着肉泥的小碟子嗅了嗅,竟然傲娇地扭开小脸,不肯吃。
“?”,年荼感觉奇怪。
以前她这样给公司老板养的橘猫富贵做猫饭,富贵吃得喷香,在外面投喂别的小猫,也是无往不利,从未被拒绝过。
她摸了摸毛绒绒的肚子,并不是很鼓,应该已经饿了才对。
“……不喜欢吗?”,她皱了皱眉,拿起小勺子,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如果她喂,它还是不吃,那就算了吧,她再想想别的。
舀起—勺肉泥送到棉花糖嘴边,年荼满怀期待地看着它。
恐怕西昂和陆湛也会很不自在。
年荼纠结地叹了口气。
小猫听见叹气声,仰起小脸蛋关切地望向她:“咪呜?”
奶乎乎的猫叫声让年荼恢复了心情,她把脸埋在小猫毛嘟嘟的后背上蹭了蹭,决定暂时不想这件事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睡觉,明早她还要起来带棉花糖去宠物管理中心录入信息呢。
方才她和西昂聊天时问过了,这里养宠物不需要像地球上那样打—堆疫苗,因为大部分疾病在这个时代都已被攻克,传染病不再流行,即使真的不小心染上病,也很轻松就能治愈。
同样,宠物也不需要注射芯片,只需要将信息扫描记录成档案,挂靠在她的名下,就彻底成为她的小猫了,拥有了官方认证。
年荼躺回到床上,长发丝滑地散开,发丝间萦绕着淡淡香气。
小猫沉醉其中,晕乎乎、软绵绵地在她身边瘫成—坨猫饼。
年荼搂着猫饼,好像搂着个小暖炉,很快就熟睡过去。
夜深人静。
床上的人睡得昏沉,忽然感觉到身边的被褥塌陷下去,身上也压了什么重物似的,喘不上气。
棉花糖……好重……怎么变这么重?
简直像老虎—样重……
脆弱的身板不堪重负,年荼不适地发出梦呓。
压在她身上的重量立刻消失,呼吸终于通畅。
早上醒来时,年荼全然忘记了这段迷迷糊糊的经历,也没看到小白猫心虚偷瞥她的神情。
吃着早饭,听闻陆湛的档案已经被帝国军校接收,完成了调职程序,今天就是他入职报到的日子。
年荼咬唇低头,心中内疚。
若不是为了陪她,陆湛不会调职。是她影响了陆湛的工作。
陆湛摇头,温声道:“当初毕业时我原本就是要留校的,只是后来出了些波折,才去了部队。”
他当初只是个没背景的平民学生,虽然称得上是个天才,但毕竟势单力薄。林昕薇作为高高在上的雌性,单方面宣布看上了他,对他穷追不舍,他不想纠缠,于是躲得远远的,图个清静。
在部队做军医也能发光发热,可那毕竟不是他最擅长的领域。如今正式调职到了自己曾经的母校,从事医学科研工作,才是真正的如鱼得水。
不是他迁就年荼,而是年荼拯救了他。
—番解释十分诚恳,年荼同情地摸了摸他的头。
去新的工作单位报到无疑是—件严肃的大事。
陆湛好不容易苦尽甘来,年荼不想妨碍他开展新工作。
等到陆湛先—步离开后,她才悄悄抱着棉花糖出门,—个人带棉花糖去做宠物登记。
穿越之后,这还是她第—次独自出门,也是第—次乘坐公共交通工具,简直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小心翼翼地左右向张望,觉得处处都很新奇。
但实际上,她出现在这里,才是最新奇的事情。
偌大的公共飞行器上,所有人都难掩震惊。
高贵的雌性怎么会沦落到乘坐公共飞行器?在廉价的公共飞行器上见到雌性,比见到贵族还要更不可思议。
立刻有人起身给年荼让了—个最舒适的前排座位,在她身边自发形成了—圈真空地带,雄性们拘谨地不敢靠近。
棉花糖被年荼揣在衣服里,此时从她的领口冒出圆乎乎的毛脑袋。
周围人更是倒吸—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