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贱人!
真是该死、该死、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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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铃声一响,屏幕上跳跃着舒影的名字。
“影儿。”林婉儿声音依旧温柔甜美。
“你为什么要骗我们?”舒影气冲冲的质问。
“影儿,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时锦到底是什么身份?”舒影沉声道。
林婉儿心里咯噔一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你是不是听谁说了什么?”
听到林婉儿声音中带一丝丝啜泣,让电话那端的正在气头上的舒影有些不忍再继续责问。
“你自己去网络上的看看吧。现在估计整个瀚城市的人都知道你们林家的事。”
挂断电话后,林婉儿慌忙查看最新的资讯,在看到微博以及各大主流媒体上大肆报道着关于林家真假千金的事,刹那间,心沉入谷底,一股羞意瞬间蔓延全身,恨不得钻入地洞,也不想面对外人的嘲讽、怜悯目光。
瀚城市上流圈子里所有人应该都知道了,学校里的那些人肯定也知道了。一想到她要面对众人种种异样的眼神,林婉儿就羞愤欲死。
时锦,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来抢走她的身份,她的东西。
都怪她,都是她,让自己陷入这等尴尬的境地。
“时锦!”林婉儿一脸狰狞,眼底满是怨毒之色。
第二天,时锦从佣人的口中得知林婉儿病了,高烧不退,可把秦君婉给急坏了。家庭医生看过后,秦君婉一直守在她的身边,寸步不离。
王妈提醒道:“小姐,要不要去看看大小姐?”
想必她已经知道了网络上的消息,否则怎么会好端端的一病不起。这种事她自然要去好好关心关心她的好姐姐。
“嗯。吃完饭再去。”
王妈见她听进自己的话,欣慰的笑了。
秦君婉照顾了一晚上,走到餐厅,就见着时锦好像无事人一样,坐在那里吃着东西,心头的怒火蹭地一下冒起。
她走上前一把夺走她手中的碗,直接摔在地上,滚烫的粥溅了时锦一身,餐桌上的食物更是被她全部扫地。
“你还有没有良心,婉儿还生着病,你却能在这里安然的吃早饭。”秦君婉生气的指责着。
良心?
时锦唇角挂着笑,眼中透着一丝悲凉。"
“这个学期,学校里好像又特招了一批的优等生进来,或许她就是其中之一?”有人认为。
“不可能。特招都是普通家庭。你看她身上穿的,一看就不是普通家庭出身。”有人反驳道。
“唉,学校是不是觉得我们这一届太渣,才接二连三的特招优等生。”
“哈哈哈,你别说,咱们这一届还真是历年来最差的一届。学校为了升学率,为了面子,可不得多招收一些寒窗苦读的书呆子进来。”
下面的议论声,一点都不顾及台上的班主任,可见这些大小姐、公子哥在学校里是何等的嚣张。
“静一静。”窦一肖提高声音,热闹的教室内,总算安静下来,所有都在等着他介绍。
“这位是新同学,以后会和大家一同学习。时锦,你来自我介绍一下吧。”窦一肖转头看向后方的少女。
时锦走上前,看着一张张熟悉而又青涩的面孔,明眸噙着清浅的笑意,只是这笑意却带着别有深意。
她拿起讲台上的粉笔,转身,干净利索的在黑板上写下两个大字,“时锦”。
写完后,随手一丢,粉笔稳稳的进入盒子里。整个过程,动作帅气、潇洒,让下面的唯恐天下不乱的的学生发出一阵阵欢呼的口哨声。
窦一肖见她站在那里不说话了,忍不住问道:“你不说两句?”
“不用。足够了。”
窦一肖没有强求,环视了教室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教室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这种位置,通常都是班级里最不好惹的人的位置。
“那你就坐到……”窦一肖看了一眼时锦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开口问询道:“有哪位男同学愿意与时锦换座的?”
“不用,那个位置很好。”
说着,时锦径直走下讲台。
所有人的目光跟随着她,见到她真的在那个位置坐下后,不少人倒吸一口凉气,看向她的目光,有人佩服、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抱着看好戏的姿态。
窦一肖见她真的坐下,心中感叹这女孩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但想到主任的吩咐,对着时锦说了一句,“有什么问题的话,记得和我说。”
“好的,老师。”
“好了,诸位同学该收收心,开始学习。”窦一肖在上面说着,下面的人依然我行我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坐在她前面的男生转过头,压低声音,“你知道你坐的这个位置旁边的人是谁吗?”
时锦没有说话,男生也不介意,反而迫不及待的说道:“我告诉你,你的同桌可是盛德学院里有名的校霸。他爸是瀚城市【】的老大,得罪谁,可千万不要得罪他。—旦被他盯上,你就等着退学。”
男生见她反应平平,眼中满是失望,本还想看到她吓得花容失色。
“你就不害怕吗?”
时锦平静的问道:“他有三头六臂吗?”
男生—愣,随即摇摇头。
“他长得凶神恶煞吗?”
男生继续摇头。
“那我为什么要怕他?”时锦反问道。"
“你们的爱,全部给予了林婉儿,而我只是一个可怜又可悲的可怜虫,是一个觊觎林婉儿东西的卑鄙小人。”
“看着你们一家三口亲亲密密的相处,我就像是一个外人,永远无法融入到你们之中。”
“我只是想要一点点爱,一点点亲情的温暖,只要一点点就好。为什么你们就如此的吝啬?只因为我的好姐姐,她会难过,会不开心吗?”
“明明我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是母亲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为什么你们要如此残忍的对我?”
“母亲,我真的是你们的孩子吗?”
她眼中的泪,无声滑落。
“为什么你们给了我希望,又让我绝望。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为什么、为什么?!!!”
那一声高过一声的凄凉质问,让在场的宾客静若无声。
司仪眼圈泛红,心疼的看着面前骨瘦如柴的女子。
看着她憔悴的面容,消瘦的身形,让人无比同情她的遭遇。
她眼中的绝望,让她对林家人起了深深的厌恶之感。
“我情愿做一个无父无母的野孩子,也不要再做你们林家的女儿。”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可在场的每一个人却听得一清二楚。
那声音如同羽毛般轻轻拂过众人的心头,留下了绝望与悲凉。
曾经的她是多么渴望得到他们的爱,然而八年的时光,那一份渴望,那一份小小的心愿,在一次次打击,在一次次的冷眼相待下,消磨殆尽,只剩下痛与悲。
“妹妹,不要闹了好吗,算姐姐求你了。你上次一闹,气死了爷爷。这一次,难道想气死爸妈吗?”林婉儿声音温温柔柔,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与生气。
“我知道你恨我,恨我不肯将逸云哥哥让给你。可是逸云哥哥爱的是我。我与他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我什么都可以让你,但爱情无法相让。”林婉儿一脸痛苦的说道。
林锦嗤笑一声,林婉儿还是这么会做戏,不愧是当演员的人,惯会用这种法子转移注意力,让所有人误以为自己闹这么一出,是为了抢夺一个男人,那个男人还是自己的姐夫。
这是要将她贴上‘不知廉耻’‘卑鄙下作’的标签。
不等林锦开口,黄逸云就一脸厌恶的看着她,“林锦,我告诉你,我黄逸云就是娶猪娶狗,也不会娶你这个不知廉耻、蛇蝎心肠的女人。”
他的话音刚一落下,下一秒,嘴里就发出一声惨叫。
“啊!!!”
黄逸云双腿夹紧,一脸痛苦的弯腰,面色变得惨白。
谁也没有想到,林锦会直接出手,一脚直接将他给废了。
林锦走上前,一把抓住黄逸云的衣领,小小的身子里,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力气,一把将他提起,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甩飞出去,重重的砸在主桌上。
刹那间,酒杯、碗碟尽碎。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在几个呼吸的时间里完成,压根没有给任何人一个反应的机会。
等尘埃落定时,黄逸云已痛晕过去。
黄家父母两人急得满头是汗。
黄母见识到林锦的疯狂,不敢对她怎么样,只能用眼神狠狠的瞪着她,但转头对上林母时,却再也压不住怒火,怒骂道:“这就是你们养的好女儿。如果我儿子有什么不测,我定要你们林家付出代价。”
林母慌神了,急急的赔笑道:“亲家母,不要生气,我……”"
“你刚刚说林家的养女,是怎么一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不就是一个贫民窟里出来的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让林家收养了她。那女人可威风了,以为自己进了林家,就是林家的女儿。更可气的是,不知道她怎么哄得林伯父、林伯母,竟然让她住进婉儿的房间。”虞欣馨气鼓鼓的说着,一脸为好朋友打抱不平。
一提及时锦,虞欣馨就来气。说到底这件事都是因为时锦这个小贱人,如果不是她,哪里来这些破事,她又怎么会挨打。
时锦!
虞欣馨心里咬牙切齿默念着这个名字。
虞欣馨心无城府,没有那么多想法,但虞氏夫妻两人不同。
两人对视一眼,看出了猫腻。
“这些事是谁和你说的?”虞夫人问道。
“当然是婉儿咯。”刚一说完,又觉得这么说,显得自己好友太长舌,又补充了一句,“我们见婉儿心情不好,追问之下才得知。婉儿的性格,你们是知道的,从来不会说这些东西。”
虞夫人看着心思单纯的女儿,不住的摇头。
“你让宋嫂给脸上敷敷。”
将女儿赶走后,虞夫人对着虞天明说道:“秦君婉的性格,不像是会突然去领养孩子的人。当初领养林子铭,就很不情愿。这好端端的领养一个女孩进门,不合常理。”
“嗯。”虞天明认同的点点头。
虞天明拨了一通电话,“去查查看,林家那个养女是什么情况?对,就是养女。越详细越好。”
二十分钟后,调查的信息回来。
“猜测的没错。刚领回来的那个孩子是林氏夫妻两人的亲生女儿,倒是小婉那孩子是抱错的。”虞天明有些唏嘘的说道。
这种事情听说过,但还是第一次被身边的人看到。
虞夫人惊讶,随后露出恍然之色,“怪不得了。婉儿那个孩子没有与欣馨说实话。”
说着,虞夫人笑了起来,柔声道:“说起来这件事皆因她而起,正好就拿她来解决两家的麻烦。”
“我想这些人应该对这种稀奇的事感兴趣,尤其是发生在富豪家里。一个生活在贫民窟,一个鸠占鹊巢顶替了真千金的位置,不是很精彩么。这可比电视剧里演得可要精彩多了。老公,你说是吗?”
虞天明将妻子搂在怀中,笑着道:“就你鬼点子多。若是网上那些人不买账呢?”
“很简单。花些钱,雇佣水军,引导舆论,将所有人的关注重点转移到这件事上。即使有人还揪着咱们的事不放,也翻不起什么浪花。”
说到底,这件事事发突然,打得两家有些措手不及。
虞天明在她的额头上的亲了一口,“女儿那边,你去安抚一下。刚刚下手有点重。”
“现在心疼了?”虞夫人笑骂一声,“她的确该打。”
虞夫人找到虞欣馨后,看着红肿的脸,既心疼又生气,“你啊,以后多长点心。”
“妈妈,连你也说我。”虞欣馨委屈的嘟着嘴。
“以后婉儿说什么,你别什么都听,得动动脑子。”
虞欣馨心中正生着闷气,哪能听得进去,直接是左耳进右耳出,嘴上敷衍的应付着,“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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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每过一分钟,上面的细菌会增加上亿。从宰杀到上餐桌,这个过程需要多少时间,而在这个时间里,又滋生出了多少的细菌。”
“我说它脏,难道不对吗?”时锦清冷的眸子,毫无畏惧的直视着林嘉诚的眼。
林嘉诚知道自己误会了,不自在的轻咳一声,并没有向时锦道歉的打算。
他想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但时锦不会。
她双手撑着下巴,言笑晏晏的说道:“我五岁从孤儿院出来,与狗抢过吃食,与其他乞丐争过桥洞,与人乞讨过钱财,在十几年的人生里,只学会了一件事,活着。”
“教养是什么?能换吃的,还是能换喝的,还是能让我衣食无忧的生活?如果可以,那我会有很好的教养。”
餐厅内寂静无声。
她表现得越是云淡风轻,就越让人感受到那轻飘飘的字眼里,包含着太多太多的心酸与苦楚。
王妈等人眼露心疼,但同时隐隐担心她会惹林董不高兴。
要知道在这个家里,林董是说一不二,绝对不允许有人挑战他的权威,更不允许有人反驳他的话。
时锦的举动,无疑是在拔老虎胡须。
林婉儿震惊的看着她,震惊的不是她以前过得日子,而是她能如此轻描淡写的将以前那些不堪入目的事,堂而皇之说出。
林嘉诚与秦君婉沉默了。
“小锦,都是妈妈的错。”秦君婉抹着泪,走到她的身边,想要将她揽入怀中。
时锦站起身,避开了她的怀抱。
曾几何时,她是多么渴望被母亲抱在怀中,如今,她不需要了。
苦,吃得太多。
吃多了,也就习惯了。
“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时锦不管他们心中如何想,如何看,无所谓的走出餐厅。
餐厅内的气氛,并没有因为她的离开,而有所缓和,反而越发沉重。林嘉诚看着满满一桌都是林婉儿喜欢的菜肴,没了胃口。
林嘉诚看向秦君婉,“以后吃饭前,问问时锦喜欢吃什么。”
林婉儿听到这话时,心头发酸,放置在双腿上的手,紧握成拳。
现在就连吃的都要与她争夺了么。
秦君婉点点头,见丈夫起身,忙问道:“不吃了吗?”
他哪里还吃得下去。
“不吃了。”
离开餐厅前,眼角余光撇了一眼林婉儿,沉着脸离开。
等两人都离开了,秦君婉重新坐回到原位,“婉儿,你多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