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地把袋子藏在侧边:“肚子有点不舒服,就去看了看。”
裴斯年立刻紧张起来:“你不舒服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你现在怀着孕,更得小心谨慎,以后不管去哪里,做什么,都要告诉我,让我陪着你去,知道吗?你和孩子就是我的命根子,万一你们出了事,让我怎么活下去?”
他脸上的神情依旧真诚关切。
我突然很想知道,如果裴斯年发现,这里面装着的是我们未出世的孩子,他会作何反应?
不足三个月的孩子,连最起码的人形都没有,被流掉的时候,只是一团模糊的血肉。
哪怕心脏已经疼到碎裂模糊,我也依然坚持着把它带了出来。
就为了能在婚礼上给裴斯年一个惊喜。
昏暗的车子内,我再次红了眼眶,强迫自己看向了远处。
为了庆祝我们的婚礼,裴斯年包下全市的巨型显示屏,轮番播放着我们结婚的海报。
“少年慕艾,从一而终。”
这是他给我的结婚誓言,也是这十一年来,我们从校服走到婚纱历经无数风雨的见证。
望着巨型显示屏上的画面,我淡淡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