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即他自己又摇了摇头,似乎是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林澈然,你这一刻,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分明我前几天跟你说过我去了医院,我有些事想跟你说。
可当时你是什么反应呢?
你只是不耐烦地甩开了我警告我别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吸引你的注意。
我冷笑一声,林澈然,你兜兜转转想找的受害者就是我啊。
那个被凶手残忍从我肚子里剖出来的就是你的孩子啊。
若论那些罪犯最憎恨的警察,林澈然无疑位列榜首。
如果他对我能多一些关心,回家看看,或许就能发现我为他留下的线索。
他愣了片刻,随后迅速投入工作,有条不紊地将警官们分为几个小组。
一组负责走访调查,查找警局和公安大院及周边居民区是否有人失踪;一组专注于寻找第一案发现场以及尚未找到的尸块;还有一组则前往医院,死者是孕妇,肯定在医院留下了就诊记录。
此外,他还特地请来了专家,对我的头颅进行复原。
专家利用人体解剖学的原理,结合我面部骨骼的特征、年龄和面部软组织的数据,在软塑料上精心塑造出我的肌肤和毛发。
一旦我的颅骨得以复原,通过公安系统的比对,便可直接确定我的身份。
林澈然揉了揉眉心,他的眼神依然透露出深重的疲倦。
手机震动声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他缓缓掏出手机,目光触及屏幕上的名字时,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温暖的微笑。
“澈然,我觉得窗外似乎有不明身份的人影在徘徊……”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些哭腔和害怕。
“别怕,把窗户和门都锁好,再把灯打开,我现在就过去。”
林澈然的声音透露着坚定,言辞间都是对那人的关心。
挂断电话后,他瞥了一眼时间,时针已指向了接近晚上十点的位置。
“各位,时间不早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大家先回家休息,明天我们再继续。”
他转头对同事们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我站在一旁,心中如同被锋利的刀片划过,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林澈然是个对工作执着到几乎狂热地步的人,每次查案都会全身心投入,甚至几天几夜不见踪影。
我深知他的性格,所以从不敢轻易打扰她。
然而此刻,那人的一个电话,却能让他毫不犹豫地放下手中的工作,不顾一切地赶回去。
我伸出手来摸了摸自己的心,原来即便是死了,我也会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