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看书
我心头一惊,知道陆好好性子恶劣,说过的话便像泼出去的水一般,言出必行。
可一时半会儿又猜不出她还会再使些什么阴招,只好安慰自己,安慰自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指尖隐隐作疼让人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眠,我只好睁着眼睛望向窗外,直到天翻起鱼肚白的时候才麻木的套上了衣裳出了屋。
桌子上没有热乎乎的饭菜也没有皱巴巴的零钱,我心下了然,妈妈怕是还没有消气,连早餐钱都忘记了留给我。
只得灌上了满杯的热水,披着洗得发白的薄薄校服去上学。
教室里已然坐了零零散散不少的人,我刚进了门,就敏锐的察觉到了同学们带着打探和鄙夷的目光。
刚抬起头同她们对视,就被狠狠啐上了一口,只好疑惑不解的回到了座位。
因着我是个哑巴,所以在班级里我也不讨同学们喜欢,往日里不过是透明人,可今日却一反常态。
班级人越进越多,向我投来的目光便越来越多,带着嘲讽的讨论声便越来越多。
“哎,你们看见八卦群里发的了吗?”
“没想到陆冉平日里看着挺正经的,私下里是个这样的浪货。”
“听说她家里离婚,爸妈都不要她。”
“怕也是个缺爱的货儿,这样的妞最好泡了。”
我听不懂她们在议论些什么,只隐约的听见零星了几个字眼,拼拼凑凑好半天,才迟钝的发觉。
陆好好的动作很快,怕是昨夜里便动了手。
于是我低下了头,挂上了那副我自己一个人练习了无数遍的微笑,拍了拍前桌的肩膀,举着手里的纸张给她们看。
“刚刚好像听到你们叫我名字了,请问是有什么事吗?”
手刚触及前桌女孩肩上的那一瞬间,她便像被什么污秽的东西碰到了般,尖锐的叫了起来,夸张的用纸巾擦拭着我刚刚拍过的地方。
“别碰我,脏死了!”
“谁知道你这种靠着卖肉过活的烂货,身上有没有带些脏病啊!”
“真是晦气,我要调座!
调座!”
我看着她皱在一起的眉头,脸上的笑尴尬的僵硬在了脸上,好半天才难堪的收回了悬在半空中的手,慌乱的提起了笔,向着她们再次发问。
“你们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发生了什么?”
可还没等我得到一个回答,那女孩便脱了校服外套奋力的甩在了我的脸上。
“你做了那档子污秽事,怎么还敢做不敢认?
真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我被砸了满面,止不住的眼前发花,刚缓过神,就看见了倚在门口笑的陆好好,她比我低上两级,平日里更不会来主动找我。
现如今这个关口来,不过是为了向我示威,看我笑话罢了。
我起了身,走到了她的面前,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她一错不错。
还没等我呜咽开口,她便伏在了我的耳边,用几近气音的声音吐了话。
“很好奇发生了什么吧?”
“等到你回家去查,怕是你那裸照都传遍满学校了。”
“我说了,陆冉,你玩不过我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那样的坦然,仿佛再说什么家常小事一般,却惹得我有几分焦急,慌乱的打着手语问她究竟是什么照片。
“我没做过你们说的那种事!
你从哪里来的裸照和视频!”
因为气愤与不安,我比划着手语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可她却只是撇了撇嘴后便伸手挥开了我抖着的手。
带着几分恶意与嘲讽开了口。
“陆冉,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只要有钱什么做不到?”
“就算是我AI换了你的脸又能怎么样?
就算是我传播的假视频又能怎么样?”
“在这种娱乐热潮面前,大家都自诩正义审判你自甘堕落,不知廉耻,又有谁会去查询视频的真伪。”
“长了嘴的人都有口难辩,又何况你一个哑巴?”
《有口难言 全集》精彩片段
我心头一惊,知道陆好好性子恶劣,说过的话便像泼出去的水一般,言出必行。
可一时半会儿又猜不出她还会再使些什么阴招,只好安慰自己,安慰自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指尖隐隐作疼让人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眠,我只好睁着眼睛望向窗外,直到天翻起鱼肚白的时候才麻木的套上了衣裳出了屋。
桌子上没有热乎乎的饭菜也没有皱巴巴的零钱,我心下了然,妈妈怕是还没有消气,连早餐钱都忘记了留给我。
只得灌上了满杯的热水,披着洗得发白的薄薄校服去上学。
教室里已然坐了零零散散不少的人,我刚进了门,就敏锐的察觉到了同学们带着打探和鄙夷的目光。
刚抬起头同她们对视,就被狠狠啐上了一口,只好疑惑不解的回到了座位。
因着我是个哑巴,所以在班级里我也不讨同学们喜欢,往日里不过是透明人,可今日却一反常态。
班级人越进越多,向我投来的目光便越来越多,带着嘲讽的讨论声便越来越多。
“哎,你们看见八卦群里发的了吗?”
“没想到陆冉平日里看着挺正经的,私下里是个这样的浪货。”
“听说她家里离婚,爸妈都不要她。”
“怕也是个缺爱的货儿,这样的妞最好泡了。”
我听不懂她们在议论些什么,只隐约的听见零星了几个字眼,拼拼凑凑好半天,才迟钝的发觉。
陆好好的动作很快,怕是昨夜里便动了手。
于是我低下了头,挂上了那副我自己一个人练习了无数遍的微笑,拍了拍前桌的肩膀,举着手里的纸张给她们看。
“刚刚好像听到你们叫我名字了,请问是有什么事吗?”
手刚触及前桌女孩肩上的那一瞬间,她便像被什么污秽的东西碰到了般,尖锐的叫了起来,夸张的用纸巾擦拭着我刚刚拍过的地方。
“别碰我,脏死了!”
“谁知道你这种靠着卖肉过活的烂货,身上有没有带些脏病啊!”
“真是晦气,我要调座!
调座!”
我看着她皱在一起的眉头,脸上的笑尴尬的僵硬在了脸上,好半天才难堪的收回了悬在半空中的手,慌乱的提起了笔,向着她们再次发问。
“你们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发生了什么?”
可还没等我得到一个回答,那女孩便脱了校服外套奋力的甩在了我的脸上。
“你做了那档子污秽事,怎么还敢做不敢认?
真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我被砸了满面,止不住的眼前发花,刚缓过神,就看见了倚在门口笑的陆好好,她比我低上两级,平日里更不会来主动找我。
现如今这个关口来,不过是为了向我示威,看我笑话罢了。
我起了身,走到了她的面前,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她一错不错。
还没等我呜咽开口,她便伏在了我的耳边,用几近气音的声音吐了话。
“很好奇发生了什么吧?”
“等到你回家去查,怕是你那裸照都传遍满学校了。”
“我说了,陆冉,你玩不过我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那样的坦然,仿佛再说什么家常小事一般,却惹得我有几分焦急,慌乱的打着手语问她究竟是什么照片。
“我没做过你们说的那种事!
你从哪里来的裸照和视频!”
因为气愤与不安,我比划着手语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可她却只是撇了撇嘴后便伸手挥开了我抖着的手。
带着几分恶意与嘲讽开了口。
“陆冉,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只要有钱什么做不到?”
“就算是我AI换了你的脸又能怎么样?
就算是我传播的假视频又能怎么样?”
“在这种娱乐热潮面前,大家都自诩正义审判你自甘堕落,不知廉耻,又有谁会去查询视频的真伪。”
“长了嘴的人都有口难辩,又何况你一个哑巴?”
我不动声色的将手机放了回去,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回到了房间。
第二天一早便起了个大早,紧握着手机去了学校,手心里泛着细细密密的汗,可多少算得上有惊无险,让我平安揣着手机进了学校,中途没再发生什么意外。
陆好好性子高傲阴狠,似乎已经板上钉钉将我视作了输家,对我毫不设防,所以当我低三下四的求她出来时,她只是扬了扬下巴,便起了身和我到了空荡无人的侧楼卫生间。
事先写好的纸条上写着我的所有疑问。
“只要你回答我,让我输个明白,我便不再争取比赛的机会,认命的当个输家。”
可她只是大略的看了眼我熬夜赶出的稿子,随便便撕了个分数,冲进了马桶里。
“不都说了吗…你的裸照和视频都是我AI合成传播的,你还想知道什么啊?”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吧,这么多年我的零花钱…包括雇人合成你裸照的钱,都是妈妈给我的呢。”
“最近的一笔是昨天,足足两万块呢…”我心下一沉,抬起头直视着她的眼睛,原本想问的问题全部分崩离析,只剩下了最后一个疑问。
我只问她。
“你爱妈妈吗?”
可她却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般,大笑了几声后便收了笑。
“妈妈?
她算我哪门子的妈妈?
穷酸老土,唯一有点价值的地方就是给我打钱了。”
“我还巴不得她早点死,把她现在的那间房子过户给我那,毕竟苍蝇再小也是肉,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
“你说那?
我亲爱的姐姐。”
我脸上的冷意再也藏不住,只好匆匆的向她打着手势。
“陆好好,比赛的名额是你的了。”
“希望那天,不会因为你说的话而后悔。”
可她只是不屑的撇了我一眼,便只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
“我陆好好,从小到大就没后悔过。”
“所有的一切,都应该只属于我。”
我不再去琴房练琴,每日放了学就匆匆的赶回家去,日复一日的看着桌子上的剩菜发呆。
直至钢琴比赛的日子越来越近,妈妈突然破天荒的打扮了起来同我讲话。
“陆冉,你看这身衣裳怎么样?
和你们同学的家长比,有没有差在哪?”
我知道她精心装扮是为了去看陆好好表演,可心里却没有了任何伤怀的波澜,只是平静的点了点头,强撑起笑。
“很好看,妈妈。”
希望你盛装打扮,然后出席我精心为陆好好布置的深渊。
陆好好为了这次比赛似乎下了血本,身上的高定礼服在灯光的照耀下甚至闪着光,私人定制的高定,花的大抵是妈妈为她转的那两万块钱。
只是我不知道,她穿着那身衣裳时,会不会想到我血肉模糊的右手,和被热水烫的通红的胸口。
我想应该不会。
陆好好和爸妈一样,是没有心的。
从这天起我在学校里的日子便开始变得不太好过,视频的传播速度太快,正如陆好好所言,大家都只想着吃瓜,在畸形的热潮下不去深究真假对错。
于是不论我如何解释,大家都仍旧对我抱有异样的眼光,用他们根深蒂固的偏见看我。
我安慰自己,安慰自己清者自清,不要陷入自证风波里,整日除了学习便是躲在琴房里争分夺秒的练琴。
毕竟比赛之际,我不想在节外生枝,只想踏踏实实的将曲子演奏好,将琴弹给妈妈听。
可惜我命不好,老天不愿意看我得偿所愿,即使我处处谨慎,躲着陆好好,躲着学校的所有人,却仍旧出了意外。
中午午休时,我仍旧一个人孤零零的去水房接水,还没等接完,水房里便乌泱泱的涌进了好一帮人。
心头突然一惊,某些不好的猜测便涌上了心头,刚想低着头趁他们不注意侧身溜走时,便被人用力握住了肩膀。
紧接着,便是清晰的落锁声响。
面前为首的女孩,我曾在陆好好的身边见过,不用去猜便能想得通,这次的围堵,大抵也是陆好好的手笔。
钢琴比赛在即,她怕是顾及我恢复尚好的右手,怕我骨头硬不弯腰,抢了她的风头。
面前的女孩一脸造作的无辜笑意,伸出指尖便点着我的下巴划到了胸口,娇笑着开了口。
“你很有名,你的视频也很有名…只不过视频里的你看起来浪多了,不过可惜,那视频没有声音。”
“我很好奇,你们哑巴,在床上叫起来是什么声音啊。”
我不停的摇着头,拍着自己的胸脯晃着手,试图向她解释,可她不理睬我,只是偏题似的点了点头,盯着我的眼睛开始自言自语。
“你说那视频上的不是你啊,可是怎么证明那?”
“有了,脱了衣服的话,就能分辨的出了吧…”她话音刚落,四周便响起七嘴八舌的调笑声,许是被激发出了几分求生欲,我挣脱了她人的禁锢,刚要脱身往前跑,便被反应过来的人群团团围住。
我天生是个哑巴,妹妹却能说会道哄得爸妈欢心。
于是在她的衬托下,我成了家里格格不入的边缘人物。
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也因为我一个残废越长越大而变得分崩离析。
爸妈日日夜夜里争吵,互相埋怨对方身体里的劣质基因让我变成了个哑巴废物。
于是怨怼横生,终于让他们的婚姻走到了尽头。
我原以为爸妈会疯抢妹妹争得面红耳赤。
可却没想到,平日里最偏心妹妹的妈妈红着眼眶选择了带我离开。
寒冬料峭的放学路上,我又被人堵在了离家不远的那条小巷子里。
面前为首的男孩冲着我肆意的笑,带着几分少年人的张扬和些许没来由的恶意,我原本以为只要像从前一样交了“保护费”就会安然无恙。
刚哆嗦着手熟练的掏出兜里皱巴巴的零钱,要递给面前人时。
却被人狠狠的一脚踹倒在地。
腹部难忍的抽痛让我直不起腰,面对突如其来的殴打,只剩了满心的疑惑,刚想要抬头询问时,倒是先被人拽住了头发。
头皮处猛烈的刺痛感,让我忍不住面前发雾,眨巴了好一会儿,才看清了面前站着的男孩和他身后躲着的人。
我同父同母的亲生妹妹,就那样坦然的站在施暴者身后,一脸平静的看着他对我实施恶行,甚至连神色都没变上半分。
我猜不明白也想不通,只好慌乱的伸出了手打着手语,口里呜咽的吐出难以听清的杂音。
可她就那样站在路灯下睥睨着眼睛看我,光打在她身上,朦朦胧胧的让我看不清她的神色,只好焦急的将手语打的更快。
她像是终于察觉到了我的动作,盯着我半晌后只发出声轻蔑的笑,随后便快步走到了那男孩身边,挽着他的胳膊矫揉造作的带了几分哭腔。
“阿茂,别为我出气了…我没关系的。”
“姐姐也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抢了我的妈妈,也不是故意抢了我的比赛名额…我不想让你为难,也不想让你因为我一个没妈养的野孩子被连累…”她说这话时眼眶通红,泪欲掉不掉的惹得人好一阵心疼,让我忍不住的又羡慕起她来,羡慕她能说会道,羡慕她生的漂亮,羡慕她只需要掉掉眼泪,便有人将一整颗真心都碰到她跟前。
他嘴里名为阿茂的男孩,自然更舍不得,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就一脚踹上了我的心窝,将我踹了一个踉跄。
“一个哑巴,还妄想和我们好好争?”
“要不是你这么个废物,好好的爸妈就不会离婚,好好也不会被她妈妈丢下,更不会被班里的同学嘲笑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野孩子!”
“一切的一切都怪你这个废物!
你就不该出生!
不该毁了我们好好的幸福!
也不该挡了我们好好的路!”
我说不出话,只能任由眼泪糊了满脸狼狈的摇着头。
一旁的陆好好听了那男孩的话哭的更加厉害,泪珠子成线似的滚,哭的鼻尖通红时便猛的冲着我跪了下来,拽着我的衣角便求我让让她。
“姐姐,算我求你,求你把这个名额让给我好不好?”
“爸爸工作一直很忙,我好久没有见过他了,他好不容易答应我,答应我比赛的时候一定会来为我加油。”
“你已经有了妈妈日日夜夜的陪伴,能不能把机会让给我,让我见见爸爸啊。”
“算我求你了,姐姐。”
那些撕扯我衣裳的人就那样坦然的站在了我的面前,丝毫惧意都没有,甚至看向我时,还做着不屑的表情与撕扯的动作。
我坐在中央,比划着他们对我实施的暴行,第一次看见妈妈眼里有了怒意,我原以为她会坚定的站在我的身边,帮着我诉苦,帮着我维权。
可她的怒气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在赔偿面前灭了下去,快到我还没有说到陆好好编造视频造谣我,快到我还没有提及自己伤及的右手。
不过片刻,我的所有委屈同冤屈,便被每人两万的赔偿金买了去回家的路上,我跟在妈妈身后,脑子里乱糟糟的团成了团,丝毫想不明白妈妈为何会那样选择,只能任由眼泪糊了满脸。
到家的那一瞬间,我便再也忍不住向妈妈宣泄了起来。
我哭着问她为什么不报警,为什么不还我一个公道,为什么要为了那几万块钱便折了腰。
可她什么也不说,只蹲下了身轻轻柔柔的擦拭着我的眼泪。
“陆冉,你不懂,妈妈这都是为了你好。”
“这所学校是最好的高中,你在这里上学早晚会有出息,转学对你来说影响太大。”
“再说了报警又有什么用那?
他们有权有势用不了多久便能被放出来,可怜咱们孤儿寡母的白白受了一遭罪,倒不如把钱攥在手里。”
“妈妈都是因为爱你,才忍痛接下了钱,只有钱才能是你唯一的底气与通天石。”
她言真意切,说到痛处时还留下几滴眼泪,看得我止不住的心软,又一次的被她说服。
原来都是因为爱我,所以妈妈才能这般的做。
我隐约觉得不舒服却又察觉不出不对的地方,只能茫然的点了点头,看着她满意的笑了笑便转头回了卧室,只徒留我一人坐在客厅。
正迷蒙着,妈妈遗落在桌上的手机信息声响突然吸引了我的注意,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的我拿起了手机,看着备注为“宝贝女孩”的信息久久失神。
好半天才颤抖着手指试着密码,终于在最后一次机会输入陆好好的生日时解开了锁。
密密麻麻的聊天记录映入我的眼中,晃得我面前发花。
只看得清陆好好发来的最新信息。
“妈妈!
你打进我卡里的两万块我收到喽!”
“当初你选择了姐姐只是舍不得让我跟着你吃苦是吗?
我就知道妈妈是世界上最爱我的人啦!”
“妈妈你一个人也要注意身体,健健康康的…”接下来的信息我再也念不下去,满脑子都是陆好好提及的那两万块钱,一股子从未有过的不好猜测在脑子里油然而生。
一切一切的猜想,终于在看到银行卡转账的那一瞬间落实。
一个小时前,那些施暴者的补偿金转到妈妈卡里的瞬间,就被她转进了备注为宝贝女儿的卡号里。
可是妈妈,如果她是宝贝女儿,那我又算的上什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