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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沈漾下意识看向她哥沈清裴,沈清裴下意识看向简明月,简明月转身。
沈漾见战妄又要过来,慌忙挡在她哥身前。
这么多年,他们一家四口对战家感恩戴德,统统变成了讽刺!
她知道战妄吃软不吃硬,不顾她哥的劝阻,沈漾放低了姿态:“我替我哥道歉,妄哥对不起,”
但是这一次,战妄没有像从前那样放过她。
“沈漾你他妈到底站哪一边的?!”战妄一把把沈漾推搡了出去。
随着众人一声惊呼,沈漾身体失重,一头栽在了不远处的花坛上!
“漾漾!”
沈清裴单膝跪地把沈漾抱在怀里,看着自己妹妹额头鲜血如柱,沿着下巴一直滴落到了胸前的白色小衫上。
沈清裴把沈漾交给简明月,起身就给了战妄一拳:“混蛋!”
战妄望着沈漾那触目惊心的血迹一刹那的失神,硬生生挨了沈清裴一拳!
但是战妄能打,圈子里都知道。
沈清裴虽然温润绅士,但鲜少有人知道他是跆拳道黑带九段。
两人都在气头上,打起来就连陆靳笙也没办法上手拉开两人。
现场再次陷入混乱。
沈漾推开简明月挣扎着爬起来,不顾额头的伤,直接朝两人扑了过去。
“沈漾!”简明月吓的闭上眼睛不敢看。
战妄一拳过来,看到沈漾下意识收手,沈清裴护住沈漾后退,两个男人终于拉开了距离。
沈漾站在她哥沈清裴跟战妄中间,浑身抖成了筛子。
对上战妄骇人的暴戾表情,沈漾颤声开口:“战家对我们的恩,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忘,”
沈漾不争气,眼泪决堤:“我跟我哥欠战家这么多,不差这一笔,你可以一起记上,我们一定会还!”
两人四目相对,沈漾虽然狼狈,但眼神却异常坚定,看的战妄心烦意乱。
视线转移到沈漾额头的伤,战妄突然指着沈漾的脑门发狠:“沈漾,你拿什么还?!”
战妄:“用你们那一个月几千块钱的工资吗?!”
沈漾定定的站在原地,任由战妄指着她的脑门:“这是我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战妄气的脖颈青筋都暴起来了,抬腿刚要上前,被陆靳笙给硬拦了下来。
沈漾哭着转身,看着她哥沈清裴:“哥,我说的对不对?”
沈清裴心疼的把沈漾拥在怀里,给她肩膀让她靠:“漾漾说的对,我们还!”
“走吧,我送你们去医院,”简明月拽着沈清裴跟沈漾离开了。
众人散去,战妄盯着花坛上沈漾留下的血迹点了根烟。
“阿妄,你怎么突然追起简明月来了?”陆靳笙跟战妄并排靠在花坛边抽烟,忍不住八卦起来。
战妄脸色沉的能滴出水来,给了陆靳笙一个白眼:“我的事你少打听!”
陆靳笙掐了烟:“没看出来那姓沈的身手这么厉害,走吧,我送你去医院包扎一下,”
见战妄不动,陆靳笙走了两步又折回来:“小丫头从小跟在你屁股后面长大的,还以为你多疼她呢,下手那么重,真出事了怎么办?”
战妄眼神杂乱不定,猛的吸了口烟:“吃里扒外的小白眼狼,死了算!”
陆靳笙盯着战妄足足看了几十秒:“人家护的那是亲哥,你这么大反应,该不会是....?”
战妄偏头,危险的眯起眼睛,死盯着陆靳笙:“该不会什么?!”
陆靳笙:“你该不会...喜欢那个丫头,连人家亲哥的醋都吃了吧?”
战妄狠狠剜了陆靳笙一眼:“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亏你能想的出来!”
“畏畏缩缩,糯糯唧唧,长的跟老鼠一样,我这辈子看上谁也不会看上她!”
战妄扔掉手里的烟,抬腿走人。
陆靳笙赶紧跟了上去:“我就随口这么一说,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
—
深夜,帝京医院。
沈漾伤了头,需要留院观察二十四小时,加上流血过多导致的眩晕,沈清裴坚持给沈漾办理了住院。
沈清裴只是些皮外伤,医生清理完伤口,开了点消炎药吃了,就在病房里守着沈漾输液。
因为今晚他们几个在酒店门口闹的动静太大,简明月被她父母的电话轮番轰炸,暂时回家了。
“乖乖养伤,什么都不要想。”沈清裴眼神愧疚,声音温和:“饿不饿?”
沈漾摇头:“哥,我不用住院,挂完水我们回去吧,”
撞到了额头流了点血而已,她没有这么娇贵。
家里父亲还等着她跟她哥赚钱吃药,她不能躺在医院里。
“哎呦我的宝贝~”
突然,一个穿着时尚贵气的中年女人进来病房,看到沈漾额头裹着纱布躺在病床输液,可是心疼坏了。
“阿姨,你怎么来了?”
沈漾看到战妄的妈妈南汐愣了一下,紧接着看向她哥沈清裴。
“阿姨,您坐,”沈清裴起身让出椅子。
南汐坐在椅子上,一手拉着沈漾,一手拉住沈清裴:“阿姨知道你们兄妹俩受委屈了,不跟那个混账生气,等会儿阿姨就收拾他给你们出气,”
沈漾摇头:“阿姨我们没事,”
战妄的性格她比任何人都了解,让他低头道歉,除非世界末日了。
不一会儿司机敲门进来:“夫人,少爷他不肯过来,已经走了,”
“这个混账!”南汐气的张嘴就骂。
第二天上午,沈漾坚持出院,儿子不争气南汐只好亲自过来,又是结账又是赔礼。
“你爷爷知道你回来了,让厨房给你烧了桂鱼,就算不打算回家住,陪你爷爷吃顿饭不过分吧!”
临走,南汐使出杀手锏。
沈漾只好回了趟战家,但是她哥沈清裴坚持没有来。
一进客厅就看到战妄在家里,四目相撞,沈漾不着痕迹的收回视线。
沈漾跟战妄的父亲打完招呼就进了战老爷子的书房,一直到吃饭的时候,才跟战老爷子出来。
用餐的时候沈漾没看见战妄,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回去的时候,南汐坚持让司机送她,沈漾只好借口要买东西,在市中心广场下了车。
战家的司机离开后,她才打了车回出租屋。
钥匙插|进锁芯,一只大手从她身后过来,连同她的手握住,开了锁。
熟悉的冷木香夹杂的淡淡烟草味道,沈漾猛的转身。
“你怎么在这儿?!”
《昼夜妄想沈漾战妄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沈漾下意识看向她哥沈清裴,沈清裴下意识看向简明月,简明月转身。
沈漾见战妄又要过来,慌忙挡在她哥身前。
这么多年,他们一家四口对战家感恩戴德,统统变成了讽刺!
她知道战妄吃软不吃硬,不顾她哥的劝阻,沈漾放低了姿态:“我替我哥道歉,妄哥对不起,”
但是这一次,战妄没有像从前那样放过她。
“沈漾你他妈到底站哪一边的?!”战妄一把把沈漾推搡了出去。
随着众人一声惊呼,沈漾身体失重,一头栽在了不远处的花坛上!
“漾漾!”
沈清裴单膝跪地把沈漾抱在怀里,看着自己妹妹额头鲜血如柱,沿着下巴一直滴落到了胸前的白色小衫上。
沈清裴把沈漾交给简明月,起身就给了战妄一拳:“混蛋!”
战妄望着沈漾那触目惊心的血迹一刹那的失神,硬生生挨了沈清裴一拳!
但是战妄能打,圈子里都知道。
沈清裴虽然温润绅士,但鲜少有人知道他是跆拳道黑带九段。
两人都在气头上,打起来就连陆靳笙也没办法上手拉开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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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漾推开简明月挣扎着爬起来,不顾额头的伤,直接朝两人扑了过去。
“沈漾!”简明月吓的闭上眼睛不敢看。
战妄一拳过来,看到沈漾下意识收手,沈清裴护住沈漾后退,两个男人终于拉开了距离。
沈漾站在她哥沈清裴跟战妄中间,浑身抖成了筛子。
对上战妄骇人的暴戾表情,沈漾颤声开口:“战家对我们的恩,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忘,”
沈漾不争气,眼泪决堤:“我跟我哥欠战家这么多,不差这一笔,你可以一起记上,我们一定会还!”
两人四目相对,沈漾虽然狼狈,但眼神却异常坚定,看的战妄心烦意乱。
视线转移到沈漾额头的伤,战妄突然指着沈漾的脑门发狠:“沈漾,你拿什么还?!”
战妄:“用你们那一个月几千块钱的工资吗?!”
沈漾定定的站在原地,任由战妄指着她的脑门:“这是我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战妄气的脖颈青筋都暴起来了,抬腿刚要上前,被陆靳笙给硬拦了下来。
沈漾哭着转身,看着她哥沈清裴:“哥,我说的对不对?”
沈清裴心疼的把沈漾拥在怀里,给她肩膀让她靠:“漾漾说的对,我们还!”
“走吧,我送你们去医院,”简明月拽着沈清裴跟沈漾离开了。
众人散去,战妄盯着花坛上沈漾留下的血迹点了根烟。
“阿妄,你怎么突然追起简明月来了?”陆靳笙跟战妄并排靠在花坛边抽烟,忍不住八卦起来。
战妄脸色沉的能滴出水来,给了陆靳笙一个白眼:“我的事你少打听!”
陆靳笙掐了烟:“没看出来那姓沈的身手这么厉害,走吧,我送你去医院包扎一下,”
见战妄不动,陆靳笙走了两步又折回来:“小丫头从小跟在你屁股后面长大的,还以为你多疼她呢,下手那么重,真出事了怎么办?”
战妄眼神杂乱不定,猛的吸了口烟:“吃里扒外的小白眼狼,死了算!”
陆靳笙盯着战妄足足看了几十秒:“人家护的那是亲哥,你这么大反应,该不会是....?”
战妄偏头,危险的眯起眼睛,死盯着陆靳笙:“该不会什么?!”
陆靳笙:“你该不会...喜欢那个丫头,连人家亲哥的醋都吃了吧?”
战妄狠狠剜了陆靳笙一眼:“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亏你能想的出来!”
“畏畏缩缩,糯糯唧唧,长的跟老鼠一样,我这辈子看上谁也不会看上她!”
战妄扔掉手里的烟,抬腿走人。
陆靳笙赶紧跟了上去:“我就随口这么一说,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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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帝京医院。
沈漾伤了头,需要留院观察二十四小时,加上流血过多导致的眩晕,沈清裴坚持给沈漾办理了住院。
沈清裴只是些皮外伤,医生清理完伤口,开了点消炎药吃了,就在病房里守着沈漾输液。
因为今晚他们几个在酒店门口闹的动静太大,简明月被她父母的电话轮番轰炸,暂时回家了。
“乖乖养伤,什么都不要想。”沈清裴眼神愧疚,声音温和:“饿不饿?”
沈漾摇头:“哥,我不用住院,挂完水我们回去吧,”
撞到了额头流了点血而已,她没有这么娇贵。
家里父亲还等着她跟她哥赚钱吃药,她不能躺在医院里。
“哎呦我的宝贝~”
突然,一个穿着时尚贵气的中年女人进来病房,看到沈漾额头裹着纱布躺在病床输液,可是心疼坏了。
“阿姨,你怎么来了?”
沈漾看到战妄的妈妈南汐愣了一下,紧接着看向她哥沈清裴。
“阿姨,您坐,”沈清裴起身让出椅子。
南汐坐在椅子上,一手拉着沈漾,一手拉住沈清裴:“阿姨知道你们兄妹俩受委屈了,不跟那个混账生气,等会儿阿姨就收拾他给你们出气,”
沈漾摇头:“阿姨我们没事,”
战妄的性格她比任何人都了解,让他低头道歉,除非世界末日了。
不一会儿司机敲门进来:“夫人,少爷他不肯过来,已经走了,”
“这个混账!”南汐气的张嘴就骂。
第二天上午,沈漾坚持出院,儿子不争气南汐只好亲自过来,又是结账又是赔礼。
“你爷爷知道你回来了,让厨房给你烧了桂鱼,就算不打算回家住,陪你爷爷吃顿饭不过分吧!”
临走,南汐使出杀手锏。
沈漾只好回了趟战家,但是她哥沈清裴坚持没有来。
一进客厅就看到战妄在家里,四目相撞,沈漾不着痕迹的收回视线。
沈漾跟战妄的父亲打完招呼就进了战老爷子的书房,一直到吃饭的时候,才跟战老爷子出来。
用餐的时候沈漾没看见战妄,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回去的时候,南汐坚持让司机送她,沈漾只好借口要买东西,在市中心广场下了车。
战家的司机离开后,她才打了车回出租屋。
钥匙插|进锁芯,一只大手从她身后过来,连同她的手握住,开了锁。
熟悉的冷木香夹杂的淡淡烟草味道,沈漾猛的转身。
“你怎么在这儿?!”
原来,这盒绿豆糕,是他讨好简明月,被人家拒绝后他扔掉不要的!
想起战妄哄她吃糕点时那宠溺的眼神,刚刚吃下去的那两口糕点,仿佛变成了无数根银针深深扎在她的心脏深处,疼到让她窒息!
下午,她趁战妄不在,出院回到了出租屋。
从前,她渴望见面,想看到他。
即使不说话就那么看上几眼,她就很知足,很幸福。
可是现在,她害怕看到他。
害怕看到他那漫不经心的眼神,害怕听他说有关于简明月的一切!
晚上,战妄发现她出院,打电话把她骂的狗血淋头要接她回家,她愣是没告诉他租住的房子在哪儿。
他在电话里发狠说以后都不管她。
她哥过来,又把她训了一顿,然后给她做了晚饭。
他哥说,律所方面给的解释只有四个字:误会一场。
撤诉后还给了她哥一笔赔偿金,但是她哥还是坚持解约掉了这份工作。
沈漾没敢多说什么。
几天后,她的脚伤好的差不多了,跟她哥沈清裴一起回了趟乡下老家。
三间老旧的瓦房一个带木门的大院子,院子前面一个猪圈,这就是他们的家。
推门进来,父亲坐在院子里正在扎扫帚,身边一副木拐杖,手柄都盘包浆了。
看到她跟她哥进门,父亲先是一愣,接着红了眼眶。
父亲那张爬满岁月痕迹的脸满是欣喜。
母亲听到动静从堂屋出来,看到他们,突然扭头进了屋,一定是躲屋里偷偷擦眼泪了。
“爸,我跟漾漾已经长大了,你好好吃药,等以后我们赚钱了就把你跟妈接城里去,”
晚饭过后,一家四口在院子里乘凉,沈漾检查父亲的残腿,她哥沈青裴一边扎着父亲没扎完的扫帚,一边劝父亲继续服药。
看着父亲低着头,‘啪嗒啪嗒’的不停抽着廉价的香烟,沈漾心底泛起一阵辛酸。
没有人不想活,她父亲也不例外。
但是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说,如果有个长期‘药罐子’,家里就等于多了一个永远填不满的无底洞。
更何况,她家穷的,让人难以想象。
沈清裴看着父亲,笑容温和:“爸,等不忙了,我带女朋友回来看你们,等以后我结婚了,还指望你跟妈帮我带孩子呢,你们得好好爱惜自己,”
看到父亲浑浊的眸里终于有了光亮,沈漾安静的呆在父亲身边没有插话。
她父亲是退役军人,性格虽然刻板执拗,但最听她哥的话。
母亲张若兰捧了一捧花生过来:“孩子回来一趟不容易,我们帮不上就别给孩子添乱了,儿子让咋地就咋地,”
张若兰又说:“孩子学业这么重,明儿让他们赶紧回去,”
现实的残酷,只有体会过的人才懂。
就连她不识字的母亲都知道,穷人家的孩子想出人头地,唯一的出路只有拼命读书!
待了一晚第二天吃过早饭,沈漾跟她哥准备回城。
母亲扶着拄拐的父亲一直送到村口。
路上,张若兰逢人就说:“我儿子跟闺女回来看我们了,”
她还说:“我儿子是律师,我女儿是医生,”
那自豪的样子,是沈漾从没有见过的。
短暂的相聚,离开时看到父母那不舍的眼神,沈漾转身那一刻,眼泪决堤。
小时候,她远离这里,住进帝京顶级豪门战家。
她心里清楚自己的身份,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老家的一切在她心慢慢遥远。
这次回来,她仿佛从梦境一下子醒来,再一次看清了现实!
爱情,对她这样的穷人来说,只是锦上添花。
努力活的有尊严,才是她人生的主旋律!
回来没多久,沈漾接到医院通知让她回去继续实习。
周一,沈漾回到了医院的岗位,主任告诉她让她好好干,有希望转正。
中午午休,沈漾躲在休息室用软件查找兼职。
在医院实习的工资并不高,她得再找份工作多赚点钱,家里的压力不能让她哥一个人分担。
“沈医生,有人找,”值班的女同事神秘兮兮的敲开门后,赶紧离开。
沈漾正疑惑她同事那怪异的表情时,战妄推门进来。
无意间的四目相撞,沈漾不着痕迹的收回视线:“妄哥,”
就好像两人之间没有发生那些不愉快,沈漾平静的跟战妄打招呼。
打完招呼,沈漾转身回到刚才休息按摩椅上,摁了开关。
几天没见,沈漾发现,对战妄,她没有任何话要说。
好的,坏的,都没有。
也许是对沈漾不咸不淡的态度不满,战妄把手里的袋子跟钥匙直接扔桌上,发出不小的声音。
沈漾看着桌上的甜品手袋,又看了看战妄。
他眉心紧锁,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
沈漾坐在按摩椅上,战妄坐在办公桌的边缘面对着沈漾。
两人同时沉默,只有按摩椅发出低低的嗡鸣声。
战妄见沈漾一直不说话,难得冲她笑了笑:“瘸着腿从医院跑了不理我,你不怕你老沈家再出一个瘸子?”
沈漾皱眉,然后抬头跟战妄对视:“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那眼神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要不是当年她年纪小,不知死活的去救一个小哥哥,她父亲也不会为了救她没了一条腿。
如果父亲四肢健全,她也不会寄人篱下十几年,跟她哥连上学都要别人资助。
见沈漾皱眉,战妄收敛了表情。
原本戏谑的表情变得犀利,,他吼她:“沈漾,你差不多得了,谁惯的你臭毛病?”
他又说:“开个玩笑你至于吗?”
沈漾低头,不反驳,也不回应。
他说不至于就不至于。
原本在他眼里,她就是一个受了战家恩惠的贱命丫头,不值一提。
吼了一句见沈漾还是不肯吭声,战妄拿出小甜品盒子递过来。
见沈漾没有接,战妄把盒子打开,对她格外开恩似的语气说:“看在上次掉进窖井盖差点淹死的份上不跟你计较,”
盒子打开,融化掉的奶油没有了盒子的支撑,哗啦一下全部流出来。
弄了战妄一手,滴在地板上到处都是。
“简明月说她不吃,我转身就拿来给你了,就这么一会儿怎么就化掉了,”战妄把蛋糕扔进垃圾桶,转身去洗手。
沈漾没有答应带简明月去找她哥。
她哥如果想见,自然会见,用不着她掺和。
能陪你淋雨的那个人,注定无法给你撑伞!
简明月不是三两岁的小孩,当初她追她哥的时候,他哥为了打消简明月的念头,明确的告诉过她,他们家有穷,他们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她哥不止一次告诉过简明月他肩上的责任,他没有车没有房,他们家有一个需要长期服药的父亲,有一个不识字的母亲...
现在简明月说‘父母’,说‘面子’,说‘撮合’,说‘误会’...其实说白了,就是自己的心动摇了!
两人分开后,沈漾回到公寓窝了一整天。
傍晚的时候给自己煮了一袋泡面,准备吃了去酒吧兼职。
这个世界是公平的,拿你有的,换你想要的。
她现在什么都没有,拿什么换她想要的。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赚钱。
刚拿起筷子,门铃响了。
打开门看到战妄,沈漾下意识想关门,可是战妄比她快一步,推门进来。
明显感受到战妄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意,想起简明月生日宴上战妄的恶劣,沈漾转身朝餐桌走去。
“怎么,心虚不敢见我?”战妄吃人的眸子锁定住沈漾的表情不放。
沈漾低头来到餐桌前,犹豫着开口:“我没有心虚,”
半敞开式的厨房延伸出一个餐桌岛台,沈漾站在里面,战妄站在外面,两人相对而站,战妄夺了沈漾手里的筷子“啪!”的一声扔在了长条形餐桌上。
战妄双手撑在桌边,倾身靠近沈漾,跟她的视线保持平视,他说:“沈漾我问你,你对简明月到底说了什么?!”
沈漾疑惑的对上战妄恨不得杀了她的可怕眼神,扯了扯唇,沈漾短暂沉默。
简明月上午来找她,她是说了一些。
但是她没有一句是挑拨战妄的。
她不知道战妄跟简明月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看战妄的脸色,一定不是好事。
沈漾低头望着已经坨掉的面,拿起筷子:“她是来找过我,但是我跟她的谈话仅此于我哥,”
“不敢承认是吧?!”
战妄绕过岛台过来沈漾面前,用力捏住沈漾的下巴,逼着她跟他对视:“如果你没在她面前乱说,好好的她为什么突然会把东西退给我!”
沈漾双手用力拉扯战妄捏住她下巴的手。
从小到大,战妄对她总是这样,说上手就上手,不管什么时候。
以前她是没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她很抵触他的触碰。
沈漾好不容易挣脱开战妄,还没来的及后退,被战妄扣住后脖颈一把带到他跟前。
战妄没好气的冲着沈漾吼了一句:“还敢跟我犟,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战妄扬起手里的粉钻项链在沈漾眼前,眼底是丝毫不加掩饰的嘲讽:“简明月不要了,你以为我就能给你了吗?”
战妄松手,项链直接扔垃圾桶里。
沈漾怔怔的对上战妄讽刺的眸子,唇角颤抖的厉害。
他怒气冲冲的找来,原来是简明月把项链还给他了。
沈漾被迫仰头跟他说话:“她把东西还给你,你应该去问她,为什么要来问我?”
战妄捏住沈漾下巴的手不自觉用力:“你不是跟我哭闹嫌我送给你的手链是赠品吗?”
战妄:“你跟我闹情绪,不就是想要这条项链吗?!”
“想要你直接跟我说,用的着去简明月面前说我的不是吗?!”战妄猛的松开沈漾。
沈漾身体失去重心一连后退了好几步,一直到后背抵到备餐台才被迫停了下来。
红着眼眶,沈漾倔强的不让眼泪掉下来。
穷是原罪!
他说她有错,她没错也有错!
对上战妄恨不得弄死她的可怕眼神,沈漾艰难出声:“不管是不是赠品,我都不想要,我没有在简明月面前说什么,信不信由你!”
战妄抬腿,朝沈漾过来,视线落在已经坨掉的那碗面上,战妄漫不经心的端起来:“不想要戒指,那就是昨晚我那么对你哥,你生气了?”
沈漾心里一阵苦涩。
昨晚,她跟她哥难堪成那个样子,怎么可能不生气。
可是在战妄眼里,她的人都一文不值,情绪又算的了什么。
战妄:“别以为你跟你哥读了几年书,认识几个有钱人,就能跨越阶层了,”
“就算你们奋斗一辈子,你们也只配吃这种垃圾,买最廉价的素圈戒指,永远不要痴心妄想你们这辈子遥不可及的东西!”
战妄说完,手一松,面碗“啪!”的一声掉进垃圾桶。
临走,战妄说:“沈漾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是跟我乖乖回家,还是要跟沈清裴过这种穷日子?!”
沈漾几乎是没有犹豫就开口:“他就算再穷,也是我哥!”
“好,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犯贱是吧,那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待在穷人该待的地方,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来恶心我!”
“嘭!”
的一声,战妄摔门离开。
沈漾浑身的力气仿佛被人卸掉一般,身体沿着备餐台缓缓下移。
决堤的眼泪夺眶而出,沈漾哭着哭着哭出声音来!
这一刻,她感谢战妄不遗余力对她这么刻薄,让她的心离他又远了一步!
门口,战妄听着房间里沈漾失控的哭声,红着眼转身。
他咬牙说:“沈漾你只要追出来,我就原谅你了!”
战妄在门口站了好久,一直到房间里的哭声停止,他也没有等来沈漾的服软。
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
晚上天刚擦黑,沈漾到了兼职的酒吧。
酒吧老板温软一眼看到了沈漾的异样:“如果不舒服,可以请假休息,”
沈漾连忙打起精神:“软姐我没事,我可以,”
一晚上兼职好几百块,她可不想错过。
温软点到为止,没有再多问:“化妆师已经到了,去后面装造吧,”
—
同一时间,伯爵酒店一间套房里,陆靳笙拉着战妄出门:“听说老街巷的邂逅酒吧来了位驻唱,特别年轻漂亮,走吧去看看热闹,”
三天后,醒过来的沈漾发现自己人在医院的病房里。
刚醒过来就接到了她哥的电话。
“早上从看守所出来就给你打电话,怎么到现在才接?”电话里,沈清裴明显担心。
听到她哥从看守所被放出来那一刻,沈漾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
挣扎着想坐起来,一阵眩晕差点从床上摔下去。
这才发现脚踝打着绷带,手心手臂多处擦伤。
忍着疼痛,沈漾单手撑着上半身尝试着慢慢坐起来,用尽可能正常的声音跟她哥说话:“最近压力大,出来散心了,过两天就回去,”
“我没事了你不用担心,好好玩几天放松一下也好,”沈清裴的电话挂断。
很快,沈漾的手机上收到她哥沈清裴的转账。
一千两百块,虽然不多,但是沈漾知道他哥已经尽力给了。
“躺下,”
电话刚挂断,沈漾被战妄一把摁着躺了回去。
战妄把手里的糕点放在床头柜上,站在沈漾病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见沈漾安静的躺在病床上乖的不像话,看到他居然一句话都不说,战妄气的拧了她脸颊一下:“我让你好好在那里待着,谁他妈让你乱跑的?!”
战妄:“摔死了,淹死了,怎么办?!”
想到被战妄扔在黑漆漆的马路边淋雨,等了四十分钟也没等到管家,冒雨跑回出租屋还掉进下水道,沈漾心里也不舒服,就小声回怼了一句:“死了就死了,粗皮贱肉的不值钱,”
站在沈漾病床边,双手掐腰瞪着沈漾,被噎的好半天说不上话来!
他忙着开车去接简明月,忘记给老宅打电话让人去接她了。
但是她从小就皮实,要不是她乱跑掉进窖井盖,淋点雨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抬手在沈漾脑门上一个弹指,战妄阴着脸:“让你阴阳怪气跟我说话!”
心里的难过尽力掩藏不让他发现,沈漾摸了下被战妄弹的有点疼的地方,扯了扯唇角没有说话。
战妄黑着脸站在病床边上下打量沈漾,看她额头,手臂,小腿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脚踝软组织挫伤还打着绷带,转身拽了把椅子过来坐下。
“中午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战妄脸色不好看,但语气明显温和了一些:“鱼片粥吃不吃?”
沈漾睫毛不停的轻颤,慌忙闭上眼睛忍住委屈。
她摇头。
“这不是没事吗,”战妄盯着沈漾轻颤的睫毛,眼神一阵闪烁。
转身打开带来的点心:“你皮糙肉厚的淋点雨不打紧,简明月她从小娇生惯养,要是淋雨了一定会生病的,”
战妄:“我给你带了薄荷绿豆糕,起来吃一点,”
沈漾躺在病床上,只能拼命闭眼,才勉强不让眼泪滚落下来。
战妄见沈漾脸色越来越难看,起身把沈漾扶着坐着。
骨节分明的手指去撑她的眼皮:“再不睁开我给你缝起来信不信?”
沈漾被迫睁眼。
视线落在战妄手里的糕点盒里,里面的糕点碎成了一团。
战妄眼神一闪而过的情绪,然后从里面挑了一块好的递到沈漾面前,他说:“不小心弄坏了,将就吃两口,”
沈漾望着那盒碎掉的糕点有点出神。
在他眼里她就是这么的微不足道。
一个小礼物,一份糕点,又或者一顿饭...足够打发她。
战妄见沈漾不吃,把糕点送到她嘴边,他笑着揉她额前的碎发,低声哄:“乖,吃一口,”
但他不知道,他每一次对她笑,他每一个宠溺的小动作...对沈漾来说都是致命的勾引!
他眼神宠溺,却不带一丝杂念。
可偏偏这眼神,这让她一眼沦陷了好多年!
沈漾张嘴,糕点咬进嘴里,眼泪不争气的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吃了我的糕点,就不准跟我生气了,老实待着,我去给你买午饭,”
他起身离开,决口不提把他丢在雨夜的事,也没有解释为什么没有车来接她。
他不说,沈漾也不打算问。
理智告诉她:停止对他的妄想!
行动上,她三年前就狠心离开了有他的地方!
可是不管从前还是现在,‘战妄’这个名字,在她内心深处一直没有被真正驱逐离开过!
“你走路怎么这么不小心,下水道口那么大你没看路吗?”
简明月推门进来,沈漾慌忙止住了哭。
简明月一边查看沈漾的伤势一边说:“如果战妄没告诉我,你自己不小心掉下水道摔伤了,你是准备瞒着我跟你哥是吧?”
她自己不小心掉下水道?
说的也对。
忍住心底再次翻涌的难过,沈漾故作轻松的拉着简明月坐在病床边:“我没事,我明天就能出院了,你别告诉我哥,”
简明月用从没有过严肃的表情看着沈漾:“沈漾,你为什么把我联系方式给战妄?”
沈漾怔怔的望着简明月,一时竟无言以对。
她不知道该怎样开口告诉她心底的秘密。
“沈漾,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简明月性格虽然大大咧咧,但不代表她傻。
沈漾心虚的表情那么明显,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沈漾垂在身侧的双手用力握紧,挣扎了好半天,终于鼓起勇气跟简明月对视:“明月你也知道,我在战家长大的,妄哥问我要你的联系方式,我没法拒绝,”
“如果你嫌他烦,别理他就行了,”沈漾不敢把战妄的话全说给简明月听,只能试探着提醒她。
大家都是成年人,战妄要简明月的联系方式,这背后的动机不难想到。
她相信简明月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
简明月盯着沈漾好半晌,眉心紧锁的厉害:“原来是这样,”
简明月扭头看到了糕点盒子一角,被她美甲不小心刮坏的地方:“这个他没扔啊?””
沈漾看向简明月:“怎么了?”
简明月:“战妄大早上给我送的,被我拒绝了他生气直接给扔了,我捡起来放他车上的,”
沈漾望着那盒碎掉的薄荷绿豆糕,双手用力攥紧病床的床单。
这一刻,心里的难过终于有了形状。
“漾漾!”
就在沈漾再一次弯着腰去捡戒指的时候,被她哥沈清裴制止住!
“不要了!”
沈清裴说这三个字的时候,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沈漾回头看向战妄。
两人目光相撞。
沈漾哭声颤抖:“如果我有选择,我宁愿饿死,也不进战家!”
说完,沈漾头也不回的跟着她哥离开。
“沈清裴!”
简明月失控的过来追沈清裴,被父母亲戚拦了下来。
陆靳笙目送着沈家兄妹进了电梯,然后回头,就发现战妄的视线还盯着电梯的门没有收回来。
“走吧,上去聊聊,”陆靳笙拉着战妄离开了简明月的生日宴。
—
伯爵酒店顶楼,陆靳笙的私人禁地。
三百六十度观景客厅里,陆靳笙递给战妄一杯红酒:“就算你要追简明月,也不至于见到沈清裴就掐吧,你到底怎么回事?”
战妄后背抵靠在沙发的靠背,阴沉着脸接过陆靳笙递过来的酒:“不怎么回事,就想刀他!”
战妄嘴里说着狠话,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沈漾临走前那一句:“如果我有选择,我宁愿饿死,也不进战家!”
烦躁的皱眉,战妄仰头把酒一口灌了下去。
见战妄情绪不对劲,陆靳笙靠着落地窗就这么盯着他:“阿妄,你说你抢沈清裴的女朋友就算了,你连他妹你都抢,你怎么这么丧心病狂,那沈清裴上辈子刨你家祖坟了?”
战妄剜了陆靳笙一眼:“沈漾她跟着我长大的!”
陆靳笙:“就算是跟着你长大的,但人家那是亲哥,你是野的,怎么就拎不清呢?”
战妄狠狠剜了陆靳笙一眼:“沈清裴才是野的!”
陆靳笙双手一摊:“我不跟你争,你跟沈清裴不管谁亲谁野,那沈漾终究是要嫁人的,所以有的时候阿妄你别太较真,沈漾你又不能管一辈子不是?”
“为什么不能?!”战妄一脚踹翻了脚边的小皮凳。
“阿妄你病了,”陆靳笙指着战妄摇头:“自己好好想想,我一句两句跟你说不通,”
战妄起身来到落地窗前,视线放空在远处的黑暗:“有什么好想的,一个小白眼狼,滚蛋就滚蛋!”
—
同一时间,帝京市中心最繁华的夜市。
沈漾跟他哥站在马路边,看着城市的车水马龙。
虽然,她跟她哥都很努力的想留在这个城市,很努力的想融入这个城市。
但是这座城市,并不想接纳他们。
不管她们如何努力,都没办法交到知心的朋友,没有办法在这里占有一席之地。
抬头看向她哥,沈漾小心翼翼:“哥,也许明月她,她是,”
沈漾想安慰她哥两句,却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
她很想替简明月找个借口,但是她却找不到。
她跟她哥过去,简明月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紧张,她脱口而出的是:“你们怎么来了?”
当他哥说只是路过,有事先走的时候,简明月的反应不是失望,而是暗暗松了口气。
当战妄故意戏弄侮辱她哥的时候,简明月就站在那里,就好像跟她哥不熟悉一样冷漠。
当她追着那枚戒指在大厅里跑了一圈又一圈的时候,她明知道那枚戒指是她哥给她准备的,她还是那样无动于衷。
想到在去的路上,她还天真的这样那样的以为...真是讽刺。
沈清裴低头,宠溺的眼神给沈漾擦了眼泪:“漾漾你记住,只要你的悲伤大于快乐时,任何关系你都要停止!”
沈清裴说:“你是个医生你应该知道,这世间的生离死别每天都在上演,分手真的不算什么,”
“戒指没了我可以再买,女朋友没了还可以再找,如果连面对挫折的勇气没有了,那才是真正的失去!”
沈清裴说:“漾漾,任何时候都不要自卑,自尊心是一种内在的力量,它能让你坚强,只要那个人不入心,就无法践踏你的自尊!”
沈漾扑进她哥沈清裴的怀里,哭的肆意。
原本她是想安慰她哥的,没想到最后却被她哥治愈。
“哥,我听你的,我们一起努力,其他的事情,我们都不放在心上,”
只要她把入了心的那个人从身体里拔出出去,再把心给封上,她就不会再痛了!
回到公寓,沈漾一夜未睡。
她相信她哥也睡不着。
他哥为了简明月甘愿放弃高薪兼职,拿出所有积蓄买了那枚戒指准备向简明月求婚,为了简明月的面子甚至当众都不敢承认他是简明月的男朋友...她哥做的一切都证明了,简明月在她哥心里有多重要。
他说的那样轻松,其实心里一定难过的要死,只是他肩上还有责任,容不得他有半分颓废。
—
第二天上午,沈漾接到简明月电话后,出了小区在路口跟简明月见面。
车窗落下,简明月哑着嗓子开口:“外面太阳大,上车吧,”
沈漾站在车门旁没有动:“我没事,就在这里说吧,”
从前无话不谈的多年朋友,因为昨晚,明显生疏客套了起来。
简明月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她说:“沈漾,我给你哥打电话,他说在忙不肯见我,他搬去哪里了你能带我去找他吗?”
沈漾犹豫着开口:“明月,你对妄哥...”
提到战妄,简明月头低的更低,声音也小了很多:“沈漾,你也知道我爸妈不同意我跟你哥在一起,他们一直在撮合我跟战妄,昨天我生日,我没有告诉你们兄妹,就是怕出现那种尴尬的场面,”
简明月:“我没想到你们会去,我更没想到你哥他,他准备了戒指,我现在心里真的很乱,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哥说,”
沈漾不敢置信的看着简明月:“所以,你承认妄哥已经乱了你的心了,是吗?”
两人视线相撞,简明月:“我,”
沈漾失望的收回视线。
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误会,所有的误会都是真相。
一个荒唐的借口背后,也往往藏着更荒唐的理由。
沈漾近乎卑微的语气恳求简明月:“明月,我哥他为了能跟你并肩走下去,他真的很努力很努力了,我不知道你们以后会怎样,但是如果你想放弃了,请直接告诉我哥,请给我哥留最后一点体面,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