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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京城大学法学院就读,为了有一天能把爸爸亲手送进监狱,我在学习上无比刻苦。
在痛苦的生活中,想要活下去,就必须要有一个锚点,我也不例外。
我需要一个人来支撑我。
妈妈走后,奶奶就成了我的锚点。
可是我这最后的希望,也没有了。
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我亲手签的字。
我不止一次愤恨过命运的不公,人们总说,你失去的东西总会以另一种方式还回来,我不置可否,人死还能复生吗。
我买了两束茉莉花,放在墓碑上。
一束是奶奶的,另一束,是妈妈的。
黑白色的照片,她笑魇如花,一如当年明媚的模样。
爸爸依旧快活着,连奶奶没了都不知道。
他再次来医院时,依旧不改那浪荡的性子。
呸,死老太婆,这么快就没了。
也不多买几个保险……人怎么可以坏成这个样子。
富婆开始嫌弃他,包养小白脸,两人天天吵架,不久又离婚了。
他开始去夜店买醉,搂着年轻姑娘一次又一次沉沦的时候,他就掉进我编织的陷阱里了。
不久后又染上毒品,没钱了,开始找江欣欣要钱。
江欣欣和他一个性子,两人吵吵闹闹,没一天好日子。
《我是我的救赎抖音热门》精彩片段
我在京城大学法学院就读,为了有一天能把爸爸亲手送进监狱,我在学习上无比刻苦。
在痛苦的生活中,想要活下去,就必须要有一个锚点,我也不例外。
我需要一个人来支撑我。
妈妈走后,奶奶就成了我的锚点。
可是我这最后的希望,也没有了。
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我亲手签的字。
我不止一次愤恨过命运的不公,人们总说,你失去的东西总会以另一种方式还回来,我不置可否,人死还能复生吗。
我买了两束茉莉花,放在墓碑上。
一束是奶奶的,另一束,是妈妈的。
黑白色的照片,她笑魇如花,一如当年明媚的模样。
爸爸依旧快活着,连奶奶没了都不知道。
他再次来医院时,依旧不改那浪荡的性子。
呸,死老太婆,这么快就没了。
也不多买几个保险……人怎么可以坏成这个样子。
富婆开始嫌弃他,包养小白脸,两人天天吵架,不久又离婚了。
他开始去夜店买醉,搂着年轻姑娘一次又一次沉沦的时候,他就掉进我编织的陷阱里了。
不久后又染上毒品,没钱了,开始找江欣欣要钱。
江欣欣和他一个性子,两人吵吵闹闹,没一天好日子。
爸爸已经半个月没有打我了,因为他把我卖给了隔壁村的李老头,赚了两万块。
李老头已经六十五岁了,死了三个老婆,都是被他搞死的。
爸爸说我15岁,可以出去赚钱了。
他给我从学校请了假,说我从楼梯上摔下来,摔伤了腿,休学一年。
老师没有怀疑什么,因为我的身上都是淤青。
她不知道,这都是他打的。
我不敢说,也不敢报警。
因为我一反抗,他就打妈妈,他好像知道了我的软肋。
妈妈总是像一团棉花,被打不还手。
但就是手无寸铁的她,会保护我。
我还没有成年,我想,等我成年,办了身份证,我就带妈妈离开这个地方。
在被卖走的那天晚上,我逃走了,不出意外,又被抓了回来,但这次他没有打我,因为第二天要把我送到李老头家去。
打伤了,丑了,怕不给钱。
我被关在房间里,不给吃,不给喝。
我敲打着门,声音越来越小,我已经饿得没有力气了。
等我饿得晕过去了,他就把我拖出来,弄醒,喂一点粥,又丢回去,反复折磨。
我也是个犟的,心里暗暗的想,爸爸,你可别落到我手里。
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离我高考还有一个月,奶奶租了一个新房子,正是关键时候,她不想让我爸影响到我。
盛夏的阳光很刺眼,窗外绿意盎然,蝉鸣声此起彼伏。
铃声响起,无数考生冲出教室,欢呼,拥抱。
青春,这是我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词。
可是,妈妈的青春都浪费在我爸身上了,一直到死。
我永远忘不了,我回到家看见妈妈倒在血泊中的那一幕。
警察说她从12楼失足掉下,血肉模糊的脸上,我仿佛依稀能看见那抹上扬的嘴角。
妈妈死了,死在了她自己编织的梦里,死在了爸爸最爱她的那一年。
她穷其一生都没能逃出爱情的坟墓。
我回家将爸爸暴打了一顿,他没有伤心,妈妈死了,他拿到了100万的意外险。
我将他往死里揍,一拳一拳,当他还剩一口气的时候,奶奶拉住了我。
别打了,别毁了自己的前程。
江知!
你妈妈如果还在,她也不想你这么做!
我停下手,打死了又能怎样,人死不能复生。
看啊,妈妈,你眼光真差,怎么就在这个歪脖子树上拴实了呢。
这种人渣,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没有他们,我的生活好像过得格外顺利。
我和奶奶开了一个馄饨小摊,生意还不错,周末的时候我们一起忙前忙后。
辛苦却又格外充实。
在新的学校,没人认识我,所有人都很友好。
再加上我学习刻苦,老师很喜欢,也有了自己的朋友。
一个学期过去,我已经适应了,没有爸爸的生活。
但我还是非常想念妈妈,她在城里过得好不好,开不开心?
冬天冷了,有没有照顾好自己?
大三十,我和几个同学一起去爬灵庙山,听说,这里有一个庙,非常灵,我顶不住她们的热情,就一起来了。
我从不信鬼神,世界上若是有神存在的话,那我这么年的祈求与祷告,他们从没有听到过。
也许神忘记了我,也许神不想帮我……我总是一个被抛弃的人。
也许我真的是太可怜了,神记起我来了,就让奶奶来到我身边。
我拿起三根香,虔诚的许愿。
希望妈妈能够幸福,希望奶奶顺遂安康。
我不贪心,若神真的能听到……妈妈,妈妈,这里的庙灵吗?
心诚则灵,你问爸爸是不是真的?
爸爸爸爸,真的吗?
真的,宝贝想要许什么愿望呢?
我的思绪被旁边的对话打断,是一家三口,漂亮的小姑娘。
看着他们的互动,我觉得自己就像一只窥探别人幸福的老鼠。
就这样过了两年。
就当我以为这种生活会继续下去的时候,爸爸又回来了。
带着一身债,仿佛理所应当的让我们给钱。
奶奶卖馄饨的钱被抢走了。
我跑过来的时候,他还在骂。
你这老太婆不要不识好歹,我是你儿子,你的钱不给我用给谁用?
我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恨爸爸,为什么要有他这样的人渣。
看着妈妈流血的嘴角,浮肿的脸和淤青的手臂,我心里顿时冒起一阵火。
我气不过,抓住爸爸的手就咬,他甩不掉,就扯住我的头发狠狠地往后面拉。
他越用力,我就咬得越紧。
我的头皮很痛,但我还是瞪着眼睛,发疯似的咬住那块肉。
他捡起地上的竹条更狠的抽我,竹条戳到我的左眼,很痛很痛,血从我的眼睛里流出来。
他似乎被我的血给吓住,又似乎是掉到地上的那小块肉刺痛了他,松开我,吼叫着出去找药了。
我从他手臂上咬下一块肉,代价是左眼神经线条断裂,从此不辨颜色。
妈妈抱着我语无伦次地哭,慌忙带我去出去找医生,我不懂,我不觉得疼,我只觉得我可以保护妈妈了。
妈妈是我的逆鳞,谁都不可以动。
从那天起,妈妈就病了,这场大病来得突然,病床上虚弱的样子,让我不敢反抗爸爸的毒打。
妈妈需要钱来治病。
他不给我吃饭,不给我钱上学,说都用来给妈妈治病了。
其实我知道,那是妈妈自己的钱。
我开始穿梭在各个大街小巷里,废瓶子和纸皮子卖钱,收废品的大爷可怜我,总会收得贵一点。
也许是很少收到这种善意,除了口头上的感谢,我也做不出什么了。
我常常问自己,为什么一个陌生人都能对我好一点,为什么爸爸却不会。
还有妹妹。
妹妹不常来看望妈妈,她嫌弃家里穷,在城里读小学,住大伯家里。
她看我和妈妈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路边的狗一样。
嫌弃中带着熟悉的厌恶。
我不懂,明明我们根本没见过多少面,明明她也是妈妈的女儿。
妈妈说欣欣还小,她不懂,长大就懂了。
爸爸是爱我们的,他只是喝醉了,忘了。
他以前很爱我的。
知知,他很爱我的,对吗?
我抱紧她,闷声应了一声。
妈妈就像一颗浮萍,浮浮沉沉,患得患失,他对爸爸的感情近乎是一种执念。
为了这虚伪的感情,总是疯魔地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