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很少收到这种善意,除了口头上的感谢,我也做不出什么了。
我常常问自己,为什么一个陌生人都能对我好一点,为什么爸爸却不会。
还有妹妹。
妹妹不常来看望妈妈,她嫌弃家里穷,在城里读小学,住大伯家里。
她看我和妈妈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路边的狗一样。
嫌弃中带着熟悉的厌恶。
我不懂,明明我们根本没见过多少面,明明她也是妈妈的女儿。
妈妈说欣欣还小,她不懂,长大就懂了。
爸爸是爱我们的,他只是喝醉了,忘了。
他以前很爱我的。
知知,他很爱我的,对吗?
我抱紧她,闷声应了一声。
妈妈就像一颗浮萍,浮浮沉沉,患得患失,他对爸爸的感情近乎是一种执念。
为了这虚伪的感情,总是疯魔地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