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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虐一般看着他们走进正门,拜完天地高堂,最后在众人欢呼祝福中礼成。

想到我的新婚夜,只是在茅草屋里贴了几张大红窗花,吃了顿饺子。

那晚,裴敬之对着他爹娘的牌位发誓。

“父亲母亲,我裴敬之此生只有阿满一个妻子,如有辜负,天打雷劈。”

誓言犹在耳,可人的一生,怎么就只有短短五年呢?

一时间,心口像被麻绳紧紧缠绕,窒息地闷痛。

我强撑着,踉踉跄跄回了家。

隔日,裴敬之正午才回来。

见我坐在院子里,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阿满,你怎么这么早就祈福回来了?”

面对他小心翼翼的试探,我压下心底的酸涩,笑意盈盈开口。

“今早醒来身体有些不适,就提前回来了。”

他立刻快步上前,扶我回屋。

“怎么好端端的不舒服了?

外面风大,别再染上风寒。”

他眉头轻簇,关切的神情不似作假。

将我在床上安置好,便要急匆匆出门请郎中。

我拉住他的衣袖,摇了摇头。

“我无大碍,不必请郎中上门。

就是担心夫君的成绩,此时可放榜了?”

听见这话,裴敬之脸上浮现出明显的喜色。

他坐在床榻上拥我入怀。

“阿满,我高中了!

我的状元,是你用一碗碗馄饨换来的,往后我绝不负你。”

我眼眶止不住的酸涩,明知故问道,“那报喜的小厮怎么没到家里?

害我平白担心了一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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