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人强颜欢笑的将所有人的宾客送走,待到宾客尽数离开后,再也绷不住。
江一柳捂着脸,扑向柳姨娘,“娘,明日女儿必定成了上京城的笑话。呜呜呜,姐姐怎能如此恶毒。”
“她定然是故意的,故意搞砸女儿的生辰宴,好让女儿在上京城出丑。呜呜呜,这叫女儿日后如何与其他人相处?”
“她们回去后,定然会在背后嘲笑女儿。呜呜呜……”
“女儿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受过这等屈辱。娘,你一定要为女儿做主。”
柳姨娘知晓今日女儿受了委屈,不仅仅她的脸面丢了干净,侯府的脸面又有能剩几分。
“莫哭!”柳姨娘轻轻拍抚着女儿的背,“娘会为你主持公道,不会让你平白受委屈。”
柳姨娘注意到了侯爷来了,小声在她耳边提醒道:“你爹来了。”
一句话,成功让江一柳止住了哭泣,她抬起头,眸中含泪,一脸委屈的看向永安侯,声音哽咽的喊道:“爹爹!”
江同和看着哭红鼻子的小女儿,有些心疼,但更多是对大女儿的愤怒。
今日侯府是真正丢了大脸。
江同和刚想喊人去押大女儿去伺候,可一想到大女儿那疯癫模样,想到她之前放下的狠话。
他是一点不敢赌,赌她只是口头威胁。
今日侯府的脸丢得已经够多了,可受不住再丢一次脸。
江同和看向柳氏,“你到库房里,挑选一些一柳喜欢的首饰。”
一提及库房,柳姨娘一脸为难。
“怎么了?”江同和蹙眉。
“侯爷,库房的钥匙和账本都被一妙取走。”
“你说什么?库房钥匙和账本,你怎地敢给她?就她那性子,不出几日,那里面的东西都会被她送给宋府。”江同和不满的看向柳姨娘,“你是不是糊涂了?这种东西怎能给她?赶紧拿回来。”
说完这话,江同和直接甩袖离开。
柳姨娘心底里翻了一个白眼,若能那么容易拿得回来,便不会被她拿走。
“金蝉,你去办件事。”
柳姨娘在她的耳边低语几声。
金蝉明悟,转身离开。
寿安堂内香烟袅袅,木鱼声和诵经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庄严肃穆。虔诚的礼佛之后,李嬷嬷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江老夫人缓缓站起身来。
一直守候在一旁的丫鬟们迅速行动起来,小丫鬟端着精致的净手盆走上前,稳稳地托举在老夫人跟前。
江老夫人伸出那双保养得宜的手,轻轻浸入水中,仔细地清洗着双手。待她洗净双手后,另一名丫鬟赶忙上前,恭敬地递上一条柔软的帕子。江老夫人接过帕子,轻轻擦拭着手上残留的水渍。
“二丫头的生辰宴办得怎么样?没出什么乱子吧?”江老夫人一边整理着衣袖,一边随口向李嬷嬷问道。
李嬷嬷面露一丝犹豫之色,似乎不知该如何说。
江老夫人见状,微微一蹙眉,语气略带威严地道:“有什么就直说吧,不必吞吞吐吐的。到底出了何事?”
李嬷嬷见老夫人发话,心知无法隐瞒下去,便将在前厅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道出。顺带把大小姐强行拿走库房钥匙和账本的事也一五一十地全盘托出。
“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