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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瞧着这情形面如死灰。
春花、秋月四人齐齐跪下,朝着秦知渺不住磕头,嘴里求饶着,“大小姐,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
“大小姐看在我们多年伺候你的份上,求你饶过我们这一次吧。”
秦知渺只看了一眼,目光看向已经被打蒙的宋昭,挥了挥手,残荷立马停下手中的动作。
此刻宋昭的脸颊已然红肿,想要张嘴,却会牵动脸颊上的伤,痛得他直抽气。
秦知渺居高临下的看着宋昭,“还需要本小姐同她们道歉吗?”
四个吃里扒外、不知感恩的贱婢,还想让堂堂侯府大小姐同她们道歉。
宋昭此举不是疯了,就是在故意羞辱她。
当舔狗的人,在对方眼里都是自轻自贱,没有自尊的一条狗。
羞辱一个自轻自贱的人,自是毫无心理负担。
宋昭一对上秦知渺那淡漠的眼神,眸光不自觉的瑟缩一下,有些不敢与之对视。
但长久对江一妙的不在意,当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人,心中自是不忿,但也知晓好汉不吃眼前亏。
这个丫头敢这么对他,想来是为了春日宴之事,自己没帮她说话,这是在同他闹脾气。
秦知渺对着丫鬟婆子吩咐道:“捆住她们四个。”
“喏。”
丫鬟婆子速度很快,将春花四人捆绑起来。
秦知渺坐在椅子上,对着麦冬招招手,麦冬靠近,在她的耳边低语了几声,麦冬点头,转身离开。
待麦冬拿着一把匕首回来。
秦知渺在露珠的搀扶下,走到四个吃里扒外的丫鬟面前。
倘若她们够聪明,就不应该被人当刀子。
既然愿意做别人的刀子,就别怪她不留一丝情面。
她走到夏风面前,注意到她慌乱的眼底下隐藏着的恨意,对此一点都不在意。
“撬开她的嘴。”
粗使婆子上前,捏住夏风的双颊。
秦知渺拉扯住她的舌头,在众人还没意识到情况时,手中的刀子划过她的舌头。
鲜血喷溅于手心,秦知渺丝毫不在意。
剧烈的疼痛,让夏风发出惨叫。
麦冬颤抖着将一块布塞入她的嘴里,堵住她的哀嚎声。
院中的丫鬟婆子,都愣子当场,视线望向大小姐时,不自觉得带上了惧意。
秦知渺拿着血淋漓的舌头,走到宋昭面前,直接将舌头甩在他脸上,鲜血从脸颊划过,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舌头落地,宋昭眼中有惊惧,有茫然。
宋昭好似从不认识她,看着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迷茫。
这、这、这还是他所认识的江一妙吗?!
秦知渺用那双沾染鲜血的手拍在他红肿的脸颊上,似笑非笑的望着他,“本小姐这个道歉,你可满意?”
宋昭已被吓得说不出话。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莫不是疯了!
春花、秋月、冬雪三个丫鬟瑟瑟发抖,惊恐的看向大小姐。
秦知渺看向院中的其他丫鬟婆子,以及麦冬四人,“剩余三个,你们谁来处理?”
春花三人闻言,面色刷得变白。
“大小姐,奴婢真的知道错了。”
“呜呜呜,大小姐不要啊!”
“奴婢再也不敢了!你就饶过我们这一次吧。”
面对她的哀嚎求饶,秦知渺心头毫无波澜,眼神冷漠。
在其他人还在犹豫时,残荷上前,接过秦知渺手中的刀子,走到了春花面前。
残荷深吸一口气,拉拔出对方的舌头,心一横,割掉对方的舌头。
麦冬再次将事先准备的好布塞入对方的嘴里,阻止她大喊大叫。
秦知渺看向残荷的眼神,很是满意。
在她身边伺候的人,不仅要忠心,且还不能烂好心,更不允许是非不分。
露珠跟着上前,接过残荷手中的刀子。
玉嬷嬷听到四个丫鬟逃跑时,便意识到不好,拿着从柳姨娘手中取回的钥匙,匆匆赶回葳蕤轩。
她回到葳蕤轩时,春花、秋月、夏风、冬雪四个丫鬟痛苦的倒在地上,塞在嘴里的白布被鲜血染红。
“大小姐恕罪!”玉嬷嬷一回来,便下跪请罪。
这件事交由她处置,结果却让这四人闹到宋公子跟前。
她瞥了一眼宋昭,注意到温文尔雅的宋公子面颊红肿,一脸呆滞,眼底闪过一抹惊诧。
“挑了她们的手筋,即刻发卖。”秦知渺面无表情的吩咐。
玉嬷嬷不敢耽搁,“奴婢这就去办。”
春花四人听到那话,嘴里发出惊恐的‘呜呜呜’声,不知是在求饶,还是在咒骂。
玉嬷嬷看着挣扎的四人,冷冷的开口,“看来大小姐对你们还是太仁慈了。”
一句话,成功让四人不敢再挣扎。
闹一次,惨一分。
再闹下去,命就得交代在这里。
粗使婆子拖着四人离开。
闹了这么一出,秦知渺只觉得身体累得很,露珠注意到了,忙上前搀扶住她。
宋昭看着自己面前四根舌头,愣愣出神。
从他进入院子到现在,仅仅过去半炷香的时间,可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仿若过了半生。
现在他的脑子里都嗡嗡嗡的。
玉菊开口,“宋公子,请回吧!”
宋昭如梦初醒,狼狈的起身,慌忙往外走,刚走到院门口处时,下意识的回望一眼,就见着那弱不禁风的身影从自己的眼前消失。
她从头到尾都没再看自己一眼。
不应该啊!
往日她不是这般的!
这等落差,让宋昭有些惊慌,但很快又被压下。
定然是自己在春日宴之时,让她伤了心。
算了,改日哄哄她!
待哄好后……他的手不自觉的摸向自己红肿的脸,眼底闪过一抹阴霾之色。
哼,到时再死命折腾她!
《侯府仰仗我过活,却想把我当狗秦知渺江一妙 番外》精彩片段
四人瞧着这情形面如死灰。
春花、秋月四人齐齐跪下,朝着秦知渺不住磕头,嘴里求饶着,“大小姐,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
“大小姐看在我们多年伺候你的份上,求你饶过我们这一次吧。”
秦知渺只看了一眼,目光看向已经被打蒙的宋昭,挥了挥手,残荷立马停下手中的动作。
此刻宋昭的脸颊已然红肿,想要张嘴,却会牵动脸颊上的伤,痛得他直抽气。
秦知渺居高临下的看着宋昭,“还需要本小姐同她们道歉吗?”
四个吃里扒外、不知感恩的贱婢,还想让堂堂侯府大小姐同她们道歉。
宋昭此举不是疯了,就是在故意羞辱她。
当舔狗的人,在对方眼里都是自轻自贱,没有自尊的一条狗。
羞辱一个自轻自贱的人,自是毫无心理负担。
宋昭一对上秦知渺那淡漠的眼神,眸光不自觉的瑟缩一下,有些不敢与之对视。
但长久对江一妙的不在意,当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人,心中自是不忿,但也知晓好汉不吃眼前亏。
这个丫头敢这么对他,想来是为了春日宴之事,自己没帮她说话,这是在同他闹脾气。
秦知渺对着丫鬟婆子吩咐道:“捆住她们四个。”
“喏。”
丫鬟婆子速度很快,将春花四人捆绑起来。
秦知渺坐在椅子上,对着麦冬招招手,麦冬靠近,在她的耳边低语了几声,麦冬点头,转身离开。
待麦冬拿着一把匕首回来。
秦知渺在露珠的搀扶下,走到四个吃里扒外的丫鬟面前。
倘若她们够聪明,就不应该被人当刀子。
既然愿意做别人的刀子,就别怪她不留一丝情面。
她走到夏风面前,注意到她慌乱的眼底下隐藏着的恨意,对此一点都不在意。
“撬开她的嘴。”
粗使婆子上前,捏住夏风的双颊。
秦知渺拉扯住她的舌头,在众人还没意识到情况时,手中的刀子划过她的舌头。
鲜血喷溅于手心,秦知渺丝毫不在意。
剧烈的疼痛,让夏风发出惨叫。
麦冬颤抖着将一块布塞入她的嘴里,堵住她的哀嚎声。
院中的丫鬟婆子,都愣子当场,视线望向大小姐时,不自觉得带上了惧意。
秦知渺拿着血淋漓的舌头,走到宋昭面前,直接将舌头甩在他脸上,鲜血从脸颊划过,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舌头落地,宋昭眼中有惊惧,有茫然。
宋昭好似从不认识她,看着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迷茫。
这、这、这还是他所认识的江一妙吗?!
秦知渺用那双沾染鲜血的手拍在他红肿的脸颊上,似笑非笑的望着他,“本小姐这个道歉,你可满意?”
宋昭已被吓得说不出话。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莫不是疯了!
春花、秋月、冬雪三个丫鬟瑟瑟发抖,惊恐的看向大小姐。
秦知渺看向院中的其他丫鬟婆子,以及麦冬四人,“剩余三个,你们谁来处理?”
春花三人闻言,面色刷得变白。
“大小姐,奴婢真的知道错了。”
“呜呜呜,大小姐不要啊!”
“奴婢再也不敢了!你就饶过我们这一次吧。”
面对她的哀嚎求饶,秦知渺心头毫无波澜,眼神冷漠。
在其他人还在犹豫时,残荷上前,接过秦知渺手中的刀子,走到了春花面前。
残荷深吸一口气,拉拔出对方的舌头,心一横,割掉对方的舌头。
麦冬再次将事先准备的好布塞入对方的嘴里,阻止她大喊大叫。
秦知渺看向残荷的眼神,很是满意。
在她身边伺候的人,不仅要忠心,且还不能烂好心,更不允许是非不分。
露珠跟着上前,接过残荷手中的刀子。
玉嬷嬷听到四个丫鬟逃跑时,便意识到不好,拿着从柳姨娘手中取回的钥匙,匆匆赶回葳蕤轩。
她回到葳蕤轩时,春花、秋月、夏风、冬雪四个丫鬟痛苦的倒在地上,塞在嘴里的白布被鲜血染红。
“大小姐恕罪!”玉嬷嬷一回来,便下跪请罪。
这件事交由她处置,结果却让这四人闹到宋公子跟前。
她瞥了一眼宋昭,注意到温文尔雅的宋公子面颊红肿,一脸呆滞,眼底闪过一抹惊诧。
“挑了她们的手筋,即刻发卖。”秦知渺面无表情的吩咐。
玉嬷嬷不敢耽搁,“奴婢这就去办。”
春花四人听到那话,嘴里发出惊恐的‘呜呜呜’声,不知是在求饶,还是在咒骂。
玉嬷嬷看着挣扎的四人,冷冷的开口,“看来大小姐对你们还是太仁慈了。”
一句话,成功让四人不敢再挣扎。
闹一次,惨一分。
再闹下去,命就得交代在这里。
粗使婆子拖着四人离开。
闹了这么一出,秦知渺只觉得身体累得很,露珠注意到了,忙上前搀扶住她。
宋昭看着自己面前四根舌头,愣愣出神。
从他进入院子到现在,仅仅过去半炷香的时间,可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仿若过了半生。
现在他的脑子里都嗡嗡嗡的。
玉菊开口,“宋公子,请回吧!”
宋昭如梦初醒,狼狈的起身,慌忙往外走,刚走到院门口处时,下意识的回望一眼,就见着那弱不禁风的身影从自己的眼前消失。
她从头到尾都没再看自己一眼。
不应该啊!
往日她不是这般的!
这等落差,让宋昭有些惊慌,但很快又被压下。
定然是自己在春日宴之时,让她伤了心。
算了,改日哄哄她!
待哄好后……他的手不自觉的摸向自己红肿的脸,眼底闪过一抹阴霾之色。
哼,到时再死命折腾她!
从梧桐苑离开后,二人朝着江老夫人所居住的寿安堂而去。
寿安堂的守卫比梧桐苑还要宽松,但二人丝毫不敢松懈。根据玉嬷嬷提供的图纸,二人精准的找到江老夫人的库房。
碧菡从头上拿出一根细簪子,再一次施展看家本领,轻松将锁打开。
二人进入库房后,与之前一样。碧菡望风,朝雨收索。
这一次搜索可比之前的简单,每一打开一次木箱子,就能看到清单上的物件,连续打开了十几个箱子,朝雨心中有数。
她将箱子阖上,二人悄无声息的离开。
待她们安全返回葳蕤轩后,玉嬷嬷这才松了一口气,对二人的表现很满意。
小心、谨慎,不莽撞,也不盲目。
果然,只有试一次才能看清她们的本能。
主屋正厅,麦冬几个丫鬟伺候着秦知渺用早膳,碧菡与朝雨二人早就在外头等着。
待到秦知渺用完早膳后,玉嬷嬷这才开口,“大小姐,碧菡与朝雨在外面候着。”
秦知渺净了手,接过麦冬递上的丝帕不疾不徐的擦拭着,“让她们进来。”
玉嬷嬷应诺一声,转身走出正厅,对着二人,“随我进来。”领着二人进入屋子。
碧菡与朝雨朝着上首的大小姐恭恭敬敬的行礼,“大小姐,安。”
“起吧。”秦知渺看向二人,神情淡然,似乎对她们是否完成任务一点都不在意。
朝雨从怀中掏出一本厚厚的账本递上,玉菊接过账本,秦知渺轻轻抬手,账本轻柔的放在她手心。
秦知渺随意翻看了几页,眉头微挑,对这些账本什么,看着着实头疼,随意翻看了几页,合上账本。
露珠机灵的上前一步,接过账本,“大小姐放心,奴婢会尽快将账本核对出来。”
秦知渺微微颔首,“去吧。”
碧菡适时的开口,“关于大小姐交代的第二个任务,奴婢二人前往了后院查看,在寿安堂的库房里找到了清单上的物品,数量不少。”
此言一出,厅内的丫鬟们很是震惊。
麦冬以为少的东西会是在柳姨娘那儿,结果却出现在寿安堂。
玉菊虽然惊讶,但很快就明悟,倒是玉嬷嬷一点儿都惊讶,似乎早就猜到了。
要说厅内最淡定的人,莫过于秦知渺。
早在听到嫁妆礼单是假的后,她大概就猜到了,那些被昧下的东西十有八九落入了侯府那对母子的手中。
碧菡继续回禀,“因着寻找账本浪费了好些时间,导致奴婢二人没有时间再前往前院查看。”
秦知渺耐心的听着,等二人汇报完毕后,这才开口,“不错。”
知道东西在哪儿,秦知渺心中有数,至于前院那边,已经无所谓了。
不得不说露珠的办事效率,第三日便将假的账本、真的账本,假的嫁妆礼单、真的嫁妆礼单全部整理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即便秦知渺这种一看账本就头晕眼花的人,一眼就能看得分明,不需要仔细分辨。
秦知渺一页页的翻阅着,半晌后这才放下手中的清单,嘴里忍不住发出啧啧两声,“这侯府当真是不要脸。”
玉嬷嬷走进正厅,轻声回禀,“大小姐,你吩咐的事情已经办理妥当。”
不一会儿,玉菊走进屋,“回大小姐,侯爷已经回复,此刻正在前院的书房内。”
秦知渺微微颔首。
“走!召集院中所有的丫鬟婆子,随本小姐去看一场好戏。”
院中的丫鬟婆子们收到消息,一个个非但不害怕,反而兴致勃勃,就连在养伤,没上工的残荷、月眉二丫头也跟了过去。
江同和听出了弦外之音,柳氏母女二人同样也听出了,江一柳脸色变得很难看。
“一妙,你……”
秦知渺直接抬手,冷冷的看向他。
江同和知晓此事没有转圜的余地,心口处就像是压着一块巨石,让他喘不过气,可对她又无可奈何。
江同和看了一眼柳氏,又看向江一柳,眼底有歉然与不舍,“将二小姐拉下去,家法伺候。”
“不用下去,就在这里。”秦知渺声音冷淡,带着不容置喙。
下人没有人敢动,下意识的看向江同和。
江同和什么法子都没有,冲着这些不长眼的丫鬟,狠狠扫了一眼,“愣着做什么,将鞭子拿来。”
下面的丫鬟赶忙出去拿鞭子,与之一同离开的丫鬟还有金蝉,悄悄的离开,朝着老夫人的院子而去。
葳蕤轩的人都注意到了,但没有阻拦,任由她去通风报信,去搬救兵。
整个侯府就差老夫人,这一出大戏怎么好缺了江老夫人。
柳姨娘看着面前的局面,眉头越皱越深,似乎脱离自己的想法与掌控。
她原本的想法便是,利用其他事情,淡化假账之事,故意东拉西扯搅乱局面。即便她捅出来,也可在侯爷面前狡辩,暗示那都是江一妙的陷害。
至于,侯爷信不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委屈,可以淡化假账本在侯爷心里的影响力,不至于让他对自己心有芥蒂。
可现在这情况……
前去拿鞭子的婆子,刚走出门,便被金蝉给喊住。
那婆子瞧见金蝉后,忙冲着对方问安,“金蝉姑娘。”
“走那么快做什么,慢慢去取便是。现在侯爷是在气头上,没准过一会儿就气消了,到时候可就要怨怪拿鞭子的人。”金蝉提点道。
那嬷嬷心知肚明,面上却是一副感恩戴德的感谢,“谢谢金蝉姑娘的提醒,我会慢慢来。”
金蝉交代完后,匆匆朝着寿安堂而去。
那嬷嬷瞧着她离去的方向,心中重重叹了一口气,当真是神仙打架,百姓遭殃。
瞧着今日在后厅内的情形,大小姐这边也不能得罪,一旦被大小姐给惦记上,非死即伤。
大小姐这是铁了心要为难二小姐,二小姐即便有侯爷护着都没用。
嬷嬷从祠堂内拿到鞭子后,计算着寿安堂到后厅的脚程,比她们快上些许,先一步回到了后厅,将鞭子递到侯爷跟前。
江同和拿着鞭子,看了一眼秦知渺,见她态度始终冷淡,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走到江一柳跟前,厉声喝道:“跪下!”
“爹!”江一柳明眸内噙着盈盈的泪水,委屈的轻咬着唇。
不需要太多言语,就那柔弱的姿态,便让江同和心疼不已,尤其看到她双颊上的红肿,更是难受。
在秦知渺等待不耐烦之前,江同和抬起手,一鞭子打在江一柳的背部。
江一柳含在眸子里的了泪水无声的滑落,痛苦的抽泣出声。
就在这时,厅外传来了一道戾喝声,“住手!”
江同和看向老母亲。
江老夫人质问道:“一柳做了什么错事,值得动用家法?”
“母亲,一柳对嫡母不敬,这才小惩大诫。”
“方才下面的人已经同我说了,不过就那点小事,就值得这般兴师动众?”说这话时,她视线瞥向了秦知渺。
秦知渺没有回应,好整以暇的看着江同和,唇角微微上扬,眼神里无声的在说‘打不打,随便你,我以后要怎么做,就别怪我无情’。
别说江老夫人被气到了,就连徐嬷嬷这等无关紧要的奴仆,都被秦知渺这等混不吝,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给怼到哑口无言。
她全身上下就像是铜墙铁壁般,刀枪不进。
江老夫人原本要被气晕厥过去,冷不丁的被她这阴阳怪气的话,又给挤兑的活过来了。
“你可以不要脸面,可以不管不顾,但我既为你的祖母,便不能看着你这般错下去。来人,将大小姐押入祠堂,等她什么时候知晓错了,便什么时候将她放出来。”
在这个侯府,谁也不能忤逆了她。
儿子与柳氏管不住她,那就由她来管教。
定要将她重新掰回来,做一个听话、乖顺的侯府大小姐。
江老夫人带来的粗使婆子们一窝蜂进入屋内,上前抓秦知渺。
玉嬷嬷与三个丫鬟立马挡在众人面前,不给她们动手的机会。
江老夫人看着她们四个如此胆大妄为,竟然连她的面子都敢落,当真是无法无天。
江老夫人冷冷的看着她们四人,“我还没死,这侯府还容不得你们以下犯上。”
“将这些贱婢全部拖下去。”
玉嬷嬷倒是淡定,三个丫鬟有些紧张。
秦知渺刚想开口,一道清冷的声音幽幽传来。
“哎呦!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众人的视线齐齐看向后方,门口处站着一抹高挑婀娜多姿的倩影,穿着一袭天水碧蜀锦制成的华服,其下衣则是一条月牙色的百褶罗裙,裙摆随风轻轻飘动,在阳光下有流光浮动。
青丝长发绾成了垂鬟分肖髻,云鬓别致更点缀着清金镶珠石点翠簪,白皙如青葱的手腕上戴着价值千金的暖玉镯,温润的玉石散发着淡淡的光泽,与她如雪的肌肤相得益彰,愈发显得她高贵典雅、风姿绰约。
江老夫人在看到女子后,脸上的神情瞬变,原本满面戾气,转瞬间变得柔和,好似方才什么事都未曾发生。
玉嬷嬷等丫鬟在瞧见来人后,心底不禁松了一口气。
秦知渺看向来人。
睿亲王府嫡出大小姐——秦婉蓉。
秦知渺做梦都未曾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与秦婉蓉,会是以这样的身份见面。
从姐妹一跃成了表姐妹。
江老夫人领着一干丫鬟婆子,朝着秦婉蓉行礼,“臣妇拜见玉荣郡主。”
“奴婢叩见与玉荣郡主。”丫鬟婆子跪在地上,低着头,态度谦卑恭敬。
“都起来吧!”
秦婉蓉径自朝着软榻上而去,走到秦知渺跟前,很自然的坐到她的身侧,轻轻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转头看江老夫人时,眸中虽带着笑,只是那眼神却透着冷意。
“一妙表妹还在病重,不知她哪儿惹到你老人家,叫你发这么的火?”
江老夫人小心措词,正准备解释一番,却听到秦婉蓉幽幽的道:“即便一妙表妹做了什么错事,你老想要处置她,那也得等她好全了不是?据本郡主所知,表妹她才从鬼门关闯过来,可经不起你这番折腾。”
“若你们侯府容不下表妹,本郡主会将她带走。我们睿亲王府再怎样,还是养得起她。”
面对玉荣郡主的兴师问罪,江老夫人纵然心里不忿,但丝毫不敢表露出来,反而诚惶诚恐的低头认错。
“郡主莫怪,是臣妇考虑不周。一妙终究是我们侯府的小姐,怎敢劳烦郡主费心。”
“既然不想让本郡主费心,那得多担待担待表妹。本郡主的表妹,再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本郡主如何向祖父交代。祖父离开前,可是特别嘱咐本郡主多多照看一妙表妹。”
江同和对着江老夫人使了一个眼色,“母亲,这件事的确是一柳做错了事。若今日不严惩,外人该说侯府不懂规矩。”
江老夫人接收到儿子的眼色,清楚那丫鬟必然没说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
江老夫人冷冷的扫视金蝉一眼,金蝉被看得心里发颤,但一想到柳姨娘与老夫人的关系,又定下心来。
江一柳全部的希望都在祖母身上,期盼着她能救自己,结果祖母偃旗息鼓
这下所有的希望都落空。
江一柳红着眼,怨恨的眼神看向秦知渺。
一鞭子,落在那单薄纤细的背上,直接抽的江一柳痛呼出声。
接着又一鞭子落下,江一柳的疼得身体发颤。
即便江同和放了水,没有用全部的力气,但是鞭子抽打在娇嫩的身体上,是她无法承受的。
一鞭子接着一鞭子,足足抽打了五鞭,这才停下手。
江一柳已经疼得弯曲着身体。
清竹等丫鬟慌忙上前,搀扶起她,准备返回院落,叫府医医治。
“等等!”秦知渺出声,“一柳妹妹既然来都来,那就再稍等片刻,难得今日一家子都在这里,我有一件事要宣布。一柳妹妹不妨都听一听,免得下一次又听那些丫鬟婆子的胡言乱语,从而坏了姐妹的情谊。”
回旋镖重新扎回到江一柳身上。
“当然一柳妹妹也可选择离开,下一次再让我听到一些胡言乱语,可就不是家法便能打发的。”
“在我这儿,可没有第二次重复犯错的机会。”
赤裸裸的威胁,让江一柳不敢不听,不敢离去。
短短时日的功夫,侯府一家子都领略到了她的手段。她已然不是曾经那个可以任由他们捏揉搓扁的。
江一柳默默流着泪,乖乖的站在原地,不敢走。
侯府主子们面对这情形,是什么感受,作为下人们不清楚,但是他们这些丫鬟婆子们瞧着眼前这场景,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侯府大大小小的主子,如今站在大小姐面前时,仿佛是乖乖听训的下位者。
江同和是真的怕了这丫头,“一妙,你要说什么事?”
江老夫人被搀扶着坐到主位上,眉头紧锁,似有不满。
柳姨娘心惊,思绪飞转,思索着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难题。
秦知渺没有回应,抬起手,露珠将一本账本递上,“这是我母亲的嫁妆礼单本。”
嫁妆礼单本一出,江同和与江老夫人眉心狠狠一跳,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她将账本放置在茶几上。
露珠再次拿出两本账本,放到茶几之上。
“这是近几年出库的两本账本。一本对外的账本,一本对内账本。柳姨娘此举当真是煞费苦心。”
江同和与江老夫人惊讶的看向柳氏。
秦知渺看着二人流于表面的惊讶之色,不屑的冷哼一声。
看来做假账本之事,这两位心知肚明。
就不知道假的嫁妆单子,三位是不是都心知肚明。
柳姨娘张嘴,“妾身……”
刚说了一个字,便被秦知渺先一步说道:“柳姨娘,你莫不是要说,这账本之事,你并不知晓,都是下面的奴才们自作主张的吧?”
“若你真如此说,那本小姐不介意让顺天府的许大人来好好查一查。”
一听到要叫顺天府查,江同和自然一百二十个不同意。
此事是家丑,断然不能泄露出去。
至于,大女儿是不是在吓唬自己,江同和能百分百肯定,这种事情她绝对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