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爸妈的生活来源,压力全都落在爷爷一身身上。
他不得不辞去教书的工作,许多机构都不收爷爷这种上了年纪的工人,于是不得不种些果子变卖,供我读书。
我也不负所望,考上大学,成为村里为数不多的大学生。
那年要交昂贵的学费,我一听这话不想读了,爷爷很生气,背着我卖血,不惜砸锅卖铁也要送我进城。
也就是那时候,傅寒声如一道光出现了。
傅家家大业大,那时我十八,他二十二,刚毕业就继承公司,成为新贵。
傅寒声来我们山区做慈善,听说村里有几个困难户,便来看看。
百余名学生站在一起,傅寒声唯独挑了我,像有什么心灵感似的。
四目相对时,我认出他来。
就是一个月前,我意图卧轨自杀时,不顾一切救我的男人。
“沈馥锦,你愿意跟我走吗?”傅寒声儒雅地朝我伸出手。
我胆怯地看了看爷爷,爷爷很舍不得我,又希望我出人头地,于是坚定地冲我点头。
傅寒声非常有涵养,他礼貌又郑重其事地向爷爷承诺:“老伯,您放心吧,我会督促沈馥锦完成学业,不会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
就这样,我住进了傅家。
实际上后来,是我先喜欢的他。
大学那四年里,傅寒声真的把我捧在手心,从未让我吃过苦,受过委屈。
并在这期间,给爷爷盖了新房子,买了数不尽的补品。
不仅如此,傅寒声还给村里做建设,盖了希望小学,捐了图书馆。
渐渐地,爷爷也认可了他。
傅寒声的朋友们都一致认为,我是他的未婚妻。
他也当着所有人的面许诺,会娶我。
于是这几年,傅寒声也确实做到了,经常带我回去探望爷爷,就像一个准孙女婿。
那时,我是整个村子的威望。
邻里都说爷爷有福气,他含辛茹苦养大的孙女,找了个好男人。
今天,距离我术后过了半个多月。
也是时候再去看看爷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