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哽咽着忏悔:“我真的错了,我信了那个贱人的谎话,以为王娇是我的种,才对她们母子掏心掏肺的好啊。”
我嫌弃地翻了个白眼。
他怀念的不是我和女儿,而是那个受人尊敬,家庭圆满的自己。
从一穷二白的深山凤凰男,到娶了陪嫁房车的独生女老婆。
那么多争着出头的体操教练,偏偏他生了个天赋异禀的女儿。
他这一路走得太顺,忘记了当初女儿也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宝贝。
“神经病。”
我抽回签了字的离婚协议准备离开。
可沈涛还是不死心问道:“我最后求你一件事,别让乐乐恨我,好吗?”
“不好,你是我们母子一辈子的仇人。”
扔下这句话,我快步离开。
有了之前的教训,我立马自学自考了高级营养师资格证。
陪女儿南征北战,做她最坚实的后盾。
五年以后,女儿顺利退役。
她是体操界浓墨重彩的传奇,揽获了所有能拿到的金牌。
接替她的师傅,成了新任教练。
而我也被聘用为高级营养顾问,开启了事业的第二春。
再听到沈涛的消息,是在法制新闻里。
原来他出狱后受不了巨大的落差,成天酗酒闹事,成了派出所的常客。
又因为女儿的往事,成了所有人的笑柄:“这不是给自己女儿下兴奋剂的教练吗?
怎么混成这样了?”
“为了个野种闹得妻离子散,真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