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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玉懵懵的看着我,“嗯?
大妹?
你说什么好戏?”
我看着门口停下的几辆警车,嘴唇一勾,“来了。”
一群身穿绿色军装,肩膀带红袖章的人的出现让原来锣鼓喧天的宴席一下子静默了许多。
领头的人环视了一圈,立马锁定了盛装打扮的妹妹。
他们指着正在和方连然玩闹的妹妹大声质问道,“你就是后山村唯一一个被国家文工团破格录取的同志吗?!
有人举报你冒名顶替!”
“冒名顶替?!”
“怎么可能?!”
妹妹惊得连手里的大白兔奶糖都捏不稳了。
她下意识的反驳,连忙站起身来,“警察同志!
怎么可能?
我怎么会作弊?
更别提什么冒名顶替了!
我这都是真才实学,上过台子的!
哪里会作弊!”
为首的男人立刻亮出了自己的证件,“小同志,你不必太过惊慌,我们是市里派来的督察员,有人写信举报你作弊,为了不失公正性,我们来做个例行调查。”
随后为首的男人转过身,面对着面面相觑的众人,“大家不必担心,我是市里的王督察员,今年我们全市只出了这一个文工团的,还是破格录取的,为了让所有人都放心,我们不能放过一个细节!”
王督察员声音洪亮,身姿端正,说出来的话带着一种神奇的力量,让人不敢辩驳。
一时间,鸦雀无声。
我站在角落里,看着被妈死死拽住的爸,发出了一声不屑。
看来,他们也怕警察。
所有的视线一瞬间全部落在了妹妹的身上。
被这么多人盯着,妹妹的身子不可避免的有些颤抖。
她脸色煞白,嘴唇乌青。
生怕自己露了馅。
突然,她看见了角落里站着的我,像疯狗一样冲了上来。
她连平时自己最在乎的形象都不要了,头花乱飞,也要上来挠烂我的脸。
死死地扣着我的手,“说!
李大妹!
是不是你?
是不是你诬陷我?
你这是蓄意栽赃!”
眼看着我的手背就要被妹妹扣烂,一旁的警察立马把妹妹拉到了一边。
“同志!
请你冷静!”
妹妹癫狂的看着一旁的警察,“冷静?
你让我怎么冷静?
我被人诬陷了!
可是有什么证据?”
警察被她一瞬间问住了,一旁的王督察员也咳了一下。
“证据……证据除了一封举报信,确实还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
一瞬间,那些村民也回过了神。
便有人叫嚷着,“我看,你们是嫌弃我们这个山沟沟里面出了金凤凰,眼红吧!”
“不会是看不起我们山里人吧!
搁这里搞什么城乡差异,区域歧视呢!!”
村里的人七嘴八舌的吵着,形势立马变得严峻起来。
王督察员也一脸难做,害怕真的和这群村民闹起来。
正在这时,我站了出来。
“大家伙都安静一下,其实,想要验证我妹妹到底有没有作弊很简单,就让她再当着大家伙的面把文工团考试的内容再演示一下不就好了?”
“如果她能再做出来,那不就证明她确实没作弊,如果做不出来,那答案不就很明显了?”
我说的话很有道理,大部分的人都在微微点头。
可是妹妹却不肯了,在地上一直撒泼打滚。
刚做的一身红衣服也沾满了灰尘。
看着我的眼神也像碎了毒。
“凭什么?
凭什么城里人要这么欺负我们乡下人?!”
“肯定是我这个姐姐!
她嫉妒我啊!
没天理啊!”
“诶呦,诶呦,老天爷啊,这人不得好死啊,我咒她八辈祖宗诶!
出门被车撞死,吃饭被水噎死!”
王督察员震惊的看着语出脏话的妹妹,似乎是不相信国家文工团的职工竟然是这样一个市井村妇。
他不经意的捏紧了手里的信。
他狐疑的看着我,“你是她什么人?”
我直视他凌冽的眼神,“我是她姐姐。”
随后,他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随后点点头,“我赞同你的建议。”
“正好这次我们带了专家,正好可以评判一下到底这位小同志有没有作弊。”
我又提出了建议,“督察员,要不直接让妹妹写文试?
这样更快。
而且,这外面吵闹,给她一个空房间,一个桌子,再安排人在门口看着她,这样她就不能作弊了。”
督察员定定的看了我一下,随后也同意了这个建议。
我从警察手里接过了妹妹。
我往妹妹手里塞了一个纸条。
率先先发制人,“别出声,拿好!”
《打脸恶毒家人后成为港城第一首富后续》精彩片段
红玉懵懵的看着我,“嗯?
大妹?
你说什么好戏?”
我看着门口停下的几辆警车,嘴唇一勾,“来了。”
一群身穿绿色军装,肩膀带红袖章的人的出现让原来锣鼓喧天的宴席一下子静默了许多。
领头的人环视了一圈,立马锁定了盛装打扮的妹妹。
他们指着正在和方连然玩闹的妹妹大声质问道,“你就是后山村唯一一个被国家文工团破格录取的同志吗?!
有人举报你冒名顶替!”
“冒名顶替?!”
“怎么可能?!”
妹妹惊得连手里的大白兔奶糖都捏不稳了。
她下意识的反驳,连忙站起身来,“警察同志!
怎么可能?
我怎么会作弊?
更别提什么冒名顶替了!
我这都是真才实学,上过台子的!
哪里会作弊!”
为首的男人立刻亮出了自己的证件,“小同志,你不必太过惊慌,我们是市里派来的督察员,有人写信举报你作弊,为了不失公正性,我们来做个例行调查。”
随后为首的男人转过身,面对着面面相觑的众人,“大家不必担心,我是市里的王督察员,今年我们全市只出了这一个文工团的,还是破格录取的,为了让所有人都放心,我们不能放过一个细节!”
王督察员声音洪亮,身姿端正,说出来的话带着一种神奇的力量,让人不敢辩驳。
一时间,鸦雀无声。
我站在角落里,看着被妈死死拽住的爸,发出了一声不屑。
看来,他们也怕警察。
所有的视线一瞬间全部落在了妹妹的身上。
被这么多人盯着,妹妹的身子不可避免的有些颤抖。
她脸色煞白,嘴唇乌青。
生怕自己露了馅。
突然,她看见了角落里站着的我,像疯狗一样冲了上来。
她连平时自己最在乎的形象都不要了,头花乱飞,也要上来挠烂我的脸。
死死地扣着我的手,“说!
李大妹!
是不是你?
是不是你诬陷我?
你这是蓄意栽赃!”
眼看着我的手背就要被妹妹扣烂,一旁的警察立马把妹妹拉到了一边。
“同志!
请你冷静!”
妹妹癫狂的看着一旁的警察,“冷静?
你让我怎么冷静?
我被人诬陷了!
可是有什么证据?”
警察被她一瞬间问住了,一旁的王督察员也咳了一下。
“证据……证据除了一封举报信,确实还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
一瞬间,那些村民也回过了神。
便有人叫嚷着,“我看,你们是嫌弃我们这个山沟沟里面出了金凤凰,眼红吧!”
“不会是看不起我们山里人吧!
搁这里搞什么城乡差异,区域歧视呢!!”
村里的人七嘴八舌的吵着,形势立马变得严峻起来。
王督察员也一脸难做,害怕真的和这群村民闹起来。
正在这时,我站了出来。
“大家伙都安静一下,其实,想要验证我妹妹到底有没有作弊很简单,就让她再当着大家伙的面把文工团考试的内容再演示一下不就好了?”
“如果她能再做出来,那不就证明她确实没作弊,如果做不出来,那答案不就很明显了?”
我说的话很有道理,大部分的人都在微微点头。
可是妹妹却不肯了,在地上一直撒泼打滚。
刚做的一身红衣服也沾满了灰尘。
看着我的眼神也像碎了毒。
“凭什么?
凭什么城里人要这么欺负我们乡下人?!”
“肯定是我这个姐姐!
她嫉妒我啊!
没天理啊!”
“诶呦,诶呦,老天爷啊,这人不得好死啊,我咒她八辈祖宗诶!
出门被车撞死,吃饭被水噎死!”
王督察员震惊的看着语出脏话的妹妹,似乎是不相信国家文工团的职工竟然是这样一个市井村妇。
他不经意的捏紧了手里的信。
他狐疑的看着我,“你是她什么人?”
我直视他凌冽的眼神,“我是她姐姐。”
随后,他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随后点点头,“我赞同你的建议。”
“正好这次我们带了专家,正好可以评判一下到底这位小同志有没有作弊。”
我又提出了建议,“督察员,要不直接让妹妹写文试?
这样更快。
而且,这外面吵闹,给她一个空房间,一个桌子,再安排人在门口看着她,这样她就不能作弊了。”
督察员定定的看了我一下,随后也同意了这个建议。
我从警察手里接过了妹妹。
我往妹妹手里塞了一个纸条。
率先先发制人,“别出声,拿好!”
一时间,所有人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村里谁不知道,李家有两个女儿。
大女儿勤奋好学,年年拿第一名。
小女儿好吃懒做,年年那倒数第一名,还喜欢惹事。
当时被破格录取的人名一出来,大家都没想到竟然是李家那个好吃懒做的二女儿。
现在好了,真相大白了。
村民最是看不起这些拿腔作调的爱装的人。
纷纷把洗菜遗留下来的菜叶子丢在妹妹身上,还有各种污水。
妹妹顿时变成了臭臭的落汤鸡,就连她旁边的方连然都不能幸免。
“死丫头,平时爱显摆就算了,这种国家的事你以为也能糊弄过去?!”
“这李太妹不是什么好玩意,和她在一起的方连然又是个什么好东西?!”
方连然的脸上也一阵青一阵红的。
一旁见情况不对的爸妈和村长想跑,我直接一声厉呵!
“站住!”
立马冲到门边把大门拦上。
警察同志们一脸疑问的看着我,我直接把村长的腌臜事说了出来。
“督察员,这三个人涉嫌拐卖儿童,请您现在立马派人到村长家的地窖看看!”
我话音一落,立马就有人带着警察同志去了村长家。
果不其然,下面有十五六个小孩子,有的被打的面目全非,有的身体被故意弄残。
简直不忍直视。
这下证据确凿,任他们再怎么狡辩也没办法更改。
警察同志给他们戴上了银色的手链,估计下半辈子都要在牢里过了。
妹妹也涉嫌抄袭作弊,被村委会教育半个月。
只有方连然,一看他爸被抓了,新买的二八大杠自行车也不要了,拔腿就溜了。
我婉拒了唾手可得的名额,和督察员挥手告别。
随行的专家只是惋惜,“可惜了啊,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苗子。”
我找到了爸妈这些年偷偷攒的钱,拿着这些钱转身去了火车站。
巧合的是,我遇见了那个在山里救过的老伯。
他容光焕发,面色红润,看起来身体很是康健。
老伯把我安全送上了车,我靠着前世的记忆还有手里的钱在深市买下了不少的地皮。
然后我靠着这些地皮还有国家的政策,坐着轮船去了港城。
在港城我又遇见了老伯,这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老伯还是港城发展计划的推动者。
老伯赏识我,给了我不少的机会。
我也不负众望,短短十年间就成了港城首富。
两个月后,我应邀出席国家会议。
在那里,我见到了给领导开车的方连然。
他看见我的时候,显然也愣了一下。
随后快速的冲我鞠了一躬,“领导好!”
我微微一笑,原来,当年方连然说的领导赏识就是给领导开车啊。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官职,值得他这么耀武扬威。
我给了他一百二十块钱小费。
没办法,在港城留下的习惯。
他紧紧攥着这一百二十块钱,眼圈迅速泛红,快速的掩面走了。
回来这一趟,我也见到了红玉。
她兴致冲冲的告诉我妹妹还有爸妈的下场。
妹妹因为冒名顶替这件事被村委会好好教育了一通,这件事在十里八村闹得还挺大的,加上妹妹好吃懒做,根本没人愿意娶她。
爸妈因为对案情供认不讳,在里面也表现良好,蹲了几年大狱就出来了,他们见钱眼开,把妹妹嫁给了同村的一个大龄鳏夫,那男的天天打她。
本来爸妈是要把她嫁给隔壁村的老沈头,谁料老沈头身体不争气,还没等他俩出狱,人就死了。
没办法,妹妹的丑恶嘴脸大家都见识到了,无奈之下妹妹就嫁给了同村的一个大龄鳏夫。
现在她有了孩子,家里爸妈也不让她离婚,就这么过活着,二十多岁的人硬生生的活成了四五十岁人的样子。
我那爸妈,成天好吃懒做,靠着妹妹的接济过日子,被全村人嫌弃。
红玉还提了一嘴,“村长儿子,方连然你知道吧!
当年他爸被抓他不是逃走了吗?!
后来警察去查他,查了一下,谁知道他一个小小的会计,竟然还敢贪那么多的钱!
好了,一家人死的死,烂的烂!”
旁边的红玉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话题又转到了她孩子身上。
我看着开的正艳的花,手机上又传来一个上亿的单子。
挺好的,又可以给国家纳税了。
被国家文工团破格录取的那一天,我亲眼看见妹妹冒名顶替了我的名额。
可我只是笑着恭喜她,任由她借着我的身份去文工团报道,成为团里的一枝花。
前世,我发现妹妹顶替了我的名额之后,立马把她拽到了村长家。
可村长却联合我爸妈把我锁在笼子里,打瘸我的双腿,毒哑我的喉咙。
“你一个当姐姐的,怎么就不能大方一点?
不就是个文工团名额,妹妹想要就给妹妹吧!”
他们大办酒席庆祝妹妹考上了文工团。
而我则被他们扔在街上沿街乞讨。
最后我被活活饿死,草草结束了这短暂的一生。
再睁开眼,我回到了被文工团破格录取的那一天。
………“爸,妈!
我被国家文工团录取啦!
爸妈!”
妹妹快步地跑进堂屋,把聘用书给正在磨豆腐的爸娘看。
爸娘连忙擦了擦手接过了聘用书。
“我滴老天奶啊!
祖宗保佑!
我们老李家也是出来金凤凰了!”
“快,孩他爸,你赶紧去把养了一年的大黑猪杀了,再把村里的人都叫过来!
我可是要让他们好好瞧瞧我们老李家的金凤凰!”
爸连忙应到,“好好好!
我再去街上给二丫头扯块布,到时候做件新衣服!”
妈追着爸的背影叫嚷着,“孩他爸,一定要买好料子啊!
去供应社!
把咱家今年攒的布票都给用了!”
我好奇的也凑过去看。
“李太妹同志,经批准你被国家文工团破格录取。
请于一九八九年九月八号前来报到。”
妹妹一脸得意的向我炫耀,“姐姐,你就别看了,再看也不是你的,你看到没,上面写的是李太妹!
是我的名字!”
我与妹妹的名字很像。
我叫李大妹,她叫李太妹。
只错了一点。
我分明看到李太妹的太下面的这一点颜色很淡,明明就是刚填上去没多久的。
但我笑脸盈盈地看过去,一点也不恼。
“妹妹,我实在是没见过装裱的这么精美的聘用书,可不可以让我拿回屋子里好好观摩一下啊?”
听到我的话,妹妹狐疑的看着我,立马从我手里夺回去。
“姐,你想干什么?
你不会是想冒名顶替我吧?!”
可是这时妈却开口了。
她走到我身边,使劲拧了一下我的耳朵。
“你这个死丫头,就数你眼最尖,看看看!
看看你也能考上文工团?!”
我揉了揉发红的耳朵,疼痛早已成了习惯,也就不在意了。
然后妈看着妹妹,脸都笑成了褶子,“太妹,这聘用书就给你姐这个没见识的玩意儿瞧瞧吧!
也不知道每天在后山练了那么久的嗓子,一点用处都没有!
还不如你没复习的呢!”
听了妈夸奖的话,妹妹又扬起了眉毛。
双手把聘用书放在了我手上,郑重其事地对我说,“姐,你可千万别把我聘用书弄脏了!”
“不然我就让爸妈给你丢到后山去喂狼!”
“或者,给你送给老沈头!
隔壁村的老沈头生了三个女儿了,现在就是求个儿子啊~”我呆了一下,随后绽开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好。”
在妹妹防备的目光下拿着通知书回了房间,从桌角下拿出了刚刚在沟里捡来的黑炭。
使劲瞄了瞄李太妹太字下面的一点。
我拿起来对着阳光看了看。
嗯,没一点瑕疵。
不用害怕露馅了。
我看着这个精美的聘用书,冷笑了下。
妹妹,你不是想去文工团吗?
那这辈子姐姐就把机会让给你。
没一会儿,妹妹就趾高气昂的从屋里出来了。
看着我的眼神,里面充满了不屑。
我不由得失笑,妹妹啊,有句话叫做爬得越高,摔得越惨。
我看着她神神气气地把试卷交给了专家。
很快,批改的结果出来了,“督察员!
她写的答案和原来的一般无二!
确实没有作弊!”
这下,我看到爸妈还有村长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随后,王督察员脸上瞬间挂上了一抹歉意,他躬身对着妹妹鞠了一躬。
“小同志,对不起,刚刚我们错怪你了!
举报你作弊的人我们一定会秉公执法,抓到他!”
他转身就要带着所有人离开,可是这时那个专家却开了口。
他指着试卷上面的内容,“咦?
督察员,你仔细看看,这小同志写的内容是不是刚好和正确答案反着呢?!
乍一看一样,仔细看,却明显是两个路子!”
王督察员也拿过去仔细揣摩了一下,“嗯,确实,要不然直接就让这个小同志表演一下当时考试的歌舞吧!
反正也有专家。”
好友红玉也大声嚷嚷,“好主意!
这样还可以让全村的人都看看太妹的舞蹈呢!
不然以后去了首都那里还有机会?”
她说完还对我挤眉弄眼了几下。
本以为一切大功告成的妹妹脸色又变得紧张起来,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来吃席的不乏有一些以前看不起妹妹的人,也在这里起哄。
“诶呦,这太妹不会是没啥真料子吧!
搁哪里装的?”
“连表演都不敢,这不就是她平时训练的东西吗?
难不成真的是靠作弊,冒名顶替别人来的?”
“哈哈哈哈!”
我看着她着急乱窜的手,不免有些好笑。
我知道妹妹压根就没去文工团的面试会,路走到一半就去河里抓蝴蝶了,哪里知道文工团考察的内容是什么?
这时,我一个大跨步走到了人群最中间。
对着王督察员鞠了一躬,“同志,你好,我可以试试吗?”
王督察员狐疑的看了我一眼,“你什么也不知道,试试有什么用?”
我不等他说完,我就直接跳起了当时被破格录取的舞。
短短的几分钟却像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一样。
我气喘吁吁的停下,大家都还目瞪口呆。
督察员余下的话音还在空气中回响。
我的一舞已经完毕。
这下,只要大家眼睛不瞎,都能看出来谁才是被国家破格录取的文工团职工。
专家激动的握着我的手,“小姑娘,原来一舞惊人的人是你啊!
终于让我找到了!
你真是个好苗子!”
而站在妹妹旁边的方连然却不淡定了,一把把我扯开。
然后一个大跨步冲到督察员面前,紧紧的拽着他的袖口,,“督察员同志,我想您一定还记得被破格录取人的名字吧!”
旁边的警察同志“切”了一声,“全首都谁不知道,有一个叫做李大妹的同志拔得了考试的头筹!”
我定定的看着他,“我就是李大妹。”
原先的那些同学早就走了,家里又来了别的人。
“老李啊!
你可真厉害,家里出来个这么个姑娘,以后我们后山村的未来都靠太妹了!”
我一听便知道这是那偷奸耍滑的村长的声音。
“诶呀,村长,你可放心吧!
到时候太妹出息了,我们后山村不也光荣不是?”
爸已经醉醺醺得了,嘴里却还止不住的炫耀。
“那是!
老李,我们之前说的话还做不做数?
就是把你家大丫头和儿子的婚约取消,把她嫁给隔壁村的老沈头?”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咯噔。
上辈子我当着爸妈的面把妹妹拽到了村长的面前,把妹妹冒名顶替的事实说了出来女。
可是村长却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
“可算等到你来了,不然老沈的礼钱还要送回去。”
随后爸妈就在一旁把我捆了起来。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苦苦哀求着。
他们把我扔在了笼子里,给我穿上了褪色的红衣服待嫁。
我不堪受辱,用竹竿划破了脸。
老沈头嫌弃我毁了容,抽打了我几天,又给我送了回来。
家里的爸妈嫌我丢人。
他们就打瘸我的双腿,毒哑我的喉咙,把我丢在大街上,我最后活活被饿死。
被饿死的那种感觉我到现在还能清晰的感受到。
正想的出神,后边传来了一阵声音。
“大妹?”
我扭头向后看去,一个长相周正,身穿绿色列宁装的青年走了过来。
正是我的未婚夫方连然。
我忍不住攥紧拳头,嘴唇微微颤抖。
上辈子,我差一点就能逃出那个笼子了。
我走了几十里路到了镇上,求他带我走。
可是方连然却转头告诉他爸,还有我爸妈,再次把我关进了刚逃出来的牢笼。
我死死地拽着他,求他别关住我。
他只要松开手,我就再也出不去了。
可是他爸一个眼神,他瞬间就松开了手,用铁链子绕着笼子缠了一圈又一圈。
他信誓旦旦的对我承诺,“大妹,你放心!
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来的,这一段时间你就乖乖的待在里面好不好?
等到时候太妹去了文工团,我一定放你出来!”
听到他说最后一句话,我眼睛里的火苗瞬间被扑灭,原来,他也知道妹妹冒名顶替了我。
可是,他却还是当做不知情。
等到我被毒哑了喉咙,打瘸了双腿,死在垃圾堆里的时候,他也没来救我。
反而是我听到了他和妹妹大婚的消息。
而现如今,我看到手里提着礼物的方连然,嘲讽的笑了。
他心虚的看了我一眼,随后快步走近院子里。
把礼物放在了妹妹的手上。
“太妹,恭喜你顺利考上国家文工团!
这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
方连然一表人才,又在镇上做一个会计的工作,是个体面人,他一直是全村女孩的暗恋对象。
我们曾经约定,要一起出人头地,如今他在镇上当会计,而我却只能在家里扫猪圈,割猪草。
妹妹开心的挽着方连然的胳膊,娇笑道,“连然哥,你来就来呗,还带什么礼物啊!
多见外!”
方连然没有抽出妹妹挽着他的胳膊,反而是悄悄地看了我一眼。
看我没什么反应,悄悄松了一口气。
又把身子靠近了妹妹一点。
早就在一旁看着的爸妈早就一脸了然,互相看着对方露出了“我早就知道”的表情。
醉醺醺的村长也站了起来,径直绕过了我。
拉着妹妹的手,“太妹啊,早就和连然商量过了,等你考上了,就让你来家里好好坐坐!”
村长从来都是看不起我,这婚约是小时候就定下的,别说去他家了,话都没说过几句。
妹妹顿时“诶呦”叫了一下,然后捂嘴笑了笑,“好呀,谢谢村长伯伯了!
您请我,我一定是要去的。”
然后她转头看着旁边的方连然,“村长伯伯,我考上了文工团,这样以后等连然哥哥升官了以后我们在首都就有互相依靠的人了!”
“这山沟沟里,就出了我们两个,我们可带好好的照顾对方才是。”
妹妹说完,状似无意的朝我这里踢了颗石子。
正正好,踢中了我烂了一个脚趾头的草鞋。
而我只是站在门口,低着头不说话。
村长也一脸狞笑,看着妹妹,把方连然拉到了身边,“诶呀,太妹,这时候还叫什么村长伯伯啊!
该改口了!”
妈也戳了妹妹一下,“二丫头,快改口叫爸啊!”
妹妹也顺时叫了一声“爸~”。
在他们欢声笑语的商量着方连然和妹妹婚事的时候,我一个人回了房间。
只是我不知道,方连然也追了过来。
他“咣当”一下把我的门关上了,随后紧紧搂着我的腰。
把头贴在我的脖颈儿那里。
“大妹,你听我解释啊!
这些都是我爸说的,我一概都不知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