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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

想治好柳如烟的病也不是没有办法。

只是,她需要一个肾。

一个健康且本人自愿移植的肾。

听到这句话,我的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不知道是因为苦尽甘来的喜悦。

还是因为不忍心爱之人遭受病痛的折磨。

我背着柳如烟,签下了那份自愿捐献器官的协议。

后来,我用她的钱,替她交了余下的手术费。

在移植筹备阶段,毅然决然的跟她提了分手。

尽管那天,她泪流满面的跪在地上死死攥着我的裤脚,低三下四的哀求。

“傅瑾,求求你不要丢下我。”

“求你别留我一个人。”

可无论她说什么,我都没有回头……

柳如烟,比起失去我,我更想让你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后面的事,我有些记不清了。

只记得被护士带到手术室前,橘红色的落日给一切都带上了些许温情,尽管在那之后,我因为捐肾出现了严重的排异反应。

整整在重症监护室躺了一年。

此时此刻,望着大屏幕上健康,鲜活的她。

我竟下意识笑出了声。

复杂的情绪犹如细细密密的丝线,缠着我喘不上气。

是看到她劫后余生的喜悦?

还是听到她那番话后的悲伤自嘲?

又或者……

是我命不久矣,没说出口的遗憾。

摊开手里皱皱巴巴的检查报告,我的视线最终落在了诊断结果栏上。

无康复希望,建议患者保守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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