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纱是用发夹固定的,被扯掉时,我感觉头皮都裂了。
替邢云霆坐牢期间,被人打破脑袋。
我麻药过敏,生缝三十针我都没感觉到一丝疼痛,此刻却痛得双眼发黑。
强忍剧痛,我颤抖抓住头纱一角,沉声重复:
“邢云霆,我再说一次,今天是我和你小叔的婚礼。这头纱,是他为我量身定制的。我没偷——”
话还没说完,邢云霆掐住我的脸,用力撕扯我的嘴:
“小叔是整个邢家的掌权人。他不下话,连我爸妈都不敢多说一个字。林诗音,你一个坐过牢的女人凭什么觉得自己能高攀他?
“我警告你,再造谣,就不是撕烂你的嘴这么轻松了。”
他甩开手。我身体一晃,撞向置物架,奶奶的遗照碰落在地。
我慌张捡起,擦去上面的灰尘,小心翼翼护在怀里。
我妈说,奶奶去世前最后的愿望就是想亲眼看着我出嫁,为此还特意拍了一张笑得最灿烂的遗照。
没成想婚礼还没开始,就被邢云霆弄坏了。
泪水涌出,心中的怨气还未消散,门口传来周丹委屈巴巴的声音:
“诗音姐,我知道你不想云霆娶我,可你为什么要故意拿着奶奶的遗照来破坏我的婚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