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泪,从夏之乔的眼角滑落,她紧紧闭上了眼。
好在只要三天,就结束了。
次日,阮逾白罕见地提出要带夏之乔去医院检查,夏之乔的心底有些欣喜,但也努力压抑着,她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今天不忙吗?」
「忙,但再忙,没有什么事比你更重要。」
以前夏之乔听到这些话是感动的,她欣喜于阮逾白爱她入骨,事事以她为重。
可以前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讽刺。
他一边嘴里说着爱她的情话,一边做着最让她受伤难过的事。
这种爱,不要也罢。
夏之乔脸上浮起淡淡的笑,没有再问,在他的搀扶下坐上了副驾的位置。
车门一开,副驾上一件红色的内衣出现在眼前。
夏之乔攥紧了双拳忍着反胃,当做没看见似的直直坐了上去,还是阮逾白眼疾手快将内衣抽出来塞进口袋里。
动作行云如流水,一气呵成,没有半分的停顿,就连面色也平静异常。
好像再正常不过。
他没事人似的上了车,一路急行半道上在市中心停下,不一会孟晓菲笑盈盈上了车。
她一上来就打招呼:「夏小姐,今天我搭个顺风车去医院,您不会介意吧。」
阮逾白笑笑:「怎么会?之乔从来不是小气的人。」
「哎呀,阮总,我这不是和夏小姐开玩笑嘛~你也知道瞎子的世界一片黑暗,很无趣的。」
「咱们对残疾人,总要照顾些。」
他们两个一唱一和,当着夏之乔的面打情骂俏。
那些话传进夏之乔的耳朵里,心尖上像被刀剐一样难受,那一刻胸腔憋闷的女人很想什么都不顾,当面戳开一切。
可一想到她和徐叔的计划,她咬紧牙,默默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