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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尧青第二天到公司后,俨然看不出前一晚的落寞。
“已经把小少爷请来了,在你的休息室。”
助理顿了顿,“也按照你的要求放了一只鸡在里面。”
贺尧青淡淡嗯了一声:“监控呢?”
助理指着桌上的u盘:“贺总,都在里面,另外,夫人这两年陪你参加过三十场宴会,被关进厕所十次,泼酒十五次,扇巴掌七次,还被下药五次。”
听着一个又一个数字,贺尧青面色逐渐惨白。
知道云序被下药五次,骤然明白为何她会那么主动,缠他那么紧。
那时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没看出来,贺太太也有这么上赶着的时候。”
云序露出屈辱的表情后,他恶劣笑着想走,就为了让云序低声下气求他。
助理在贺尧青的示意下才敢继续:“下药都是南小姐做的,其它的也是南小姐指使的。”
南羽的名字一出来,贺尧青抬眼看向助理,眉梢全是戾气:“太太没还手?”
助理低着头,斟酌了一下词句:“太太还过手,但会被欺负的更厉害,并且她们会用云总威胁她。”
贺尧青陡然一惊。
云序给云铮雇保镖的时候,他嘲讽道:“一个活死人,哪需要这么多人看着?”
他能用云铮的公司威胁她,其他人自然也能用云铮的性命威胁她。
一个植物人,哪有什么反抗的能力?
“她们是怎么欺负太太的,就怎么把手段还回去,另外,终止贺氏和他们的所有合作。”
“贺总。”助理犹豫片刻,“那些人已经被云总教训过了,全都进了医院。”
云铮总是比他快一步。
贺尧青挥手让助理出去,把u盘插进电脑,手不住颤抖。
南父对云序说的那些话,贺暮故意烫伤她的手,南羽指使贺暮放蛇。
贺尧青重重关上电脑,大步走向休息室。
贺暮已经哭的脱水,他怕鸡,看到贺尧青出现那一刻跑到他面前踢他:“我要回家,我要告诉爸爸你欺负我。”
贺尧青冷笑一声,扯住他的衣服领口将他提起来:“那你知不知道我老婆最怕蛇,你还敢放蛇咬她?”
贺暮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南羽姐姐说要给她一个教训,爸爸妈妈都不喜欢她,我也不喜欢她,你不也是不喜欢她吗,我以前欺负她你都没管过。”
是啊。
如果不是他的纵容,他的漠不关心,云序怎么会受到这么多的伤害。
贺尧青将贺暮丢到办公室外面,对助理说:“送他回去。”
贺暮身上全是被鸡啄出来的印子,他走一步哆嗦一下,他被关在休息室整整三个小时,对一个八岁的孩子来说,无疑是做了一场永生难忘的噩梦。
贺尧青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没有丝毫感情。
所有欺负过云序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眼看着贺尧青又要离开,助理忍不住说道:“贺总,公司还有很多合同需要你签字,而且自从云总醒来后,就抢了我们很多合作。”
“今天下午你约了陈总谈城东那块地皮。”助理看看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已经不好再改时间了。”
贺尧青踏进电梯,神色如常:“那就推掉。”
贺氏想要进军房地产行业,好不容易才拿下了城东这块地的合作权。
陈总最讨厌不守信的人,这一推无异于是将合作拱手让人。
“给云铮打个电话,让他去。”贺尧青改口。
助理一惊,张了张嘴,想开口时电梯已经关上。
云氏就是房地产起家的,而且城东那块地皮价值几个亿,就这么拱手让人了?
助理摇了摇头,算了,左右不过是一家人。
《热门小说南来北往不同路贺尧青云序》精彩片段
贺尧青第二天到公司后,俨然看不出前一晚的落寞。
“已经把小少爷请来了,在你的休息室。”
助理顿了顿,“也按照你的要求放了一只鸡在里面。”
贺尧青淡淡嗯了一声:“监控呢?”
助理指着桌上的u盘:“贺总,都在里面,另外,夫人这两年陪你参加过三十场宴会,被关进厕所十次,泼酒十五次,扇巴掌七次,还被下药五次。”
听着一个又一个数字,贺尧青面色逐渐惨白。
知道云序被下药五次,骤然明白为何她会那么主动,缠他那么紧。
那时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没看出来,贺太太也有这么上赶着的时候。”
云序露出屈辱的表情后,他恶劣笑着想走,就为了让云序低声下气求他。
助理在贺尧青的示意下才敢继续:“下药都是南小姐做的,其它的也是南小姐指使的。”
南羽的名字一出来,贺尧青抬眼看向助理,眉梢全是戾气:“太太没还手?”
助理低着头,斟酌了一下词句:“太太还过手,但会被欺负的更厉害,并且她们会用云总威胁她。”
贺尧青陡然一惊。
云序给云铮雇保镖的时候,他嘲讽道:“一个活死人,哪需要这么多人看着?”
他能用云铮的公司威胁她,其他人自然也能用云铮的性命威胁她。
一个植物人,哪有什么反抗的能力?
“她们是怎么欺负太太的,就怎么把手段还回去,另外,终止贺氏和他们的所有合作。”
“贺总。”助理犹豫片刻,“那些人已经被云总教训过了,全都进了医院。”
云铮总是比他快一步。
贺尧青挥手让助理出去,把u盘插进电脑,手不住颤抖。
南父对云序说的那些话,贺暮故意烫伤她的手,南羽指使贺暮放蛇。
贺尧青重重关上电脑,大步走向休息室。
贺暮已经哭的脱水,他怕鸡,看到贺尧青出现那一刻跑到他面前踢他:“我要回家,我要告诉爸爸你欺负我。”
贺尧青冷笑一声,扯住他的衣服领口将他提起来:“那你知不知道我老婆最怕蛇,你还敢放蛇咬她?”
贺暮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南羽姐姐说要给她一个教训,爸爸妈妈都不喜欢她,我也不喜欢她,你不也是不喜欢她吗,我以前欺负她你都没管过。”
是啊。
如果不是他的纵容,他的漠不关心,云序怎么会受到这么多的伤害。
贺尧青将贺暮丢到办公室外面,对助理说:“送他回去。”
贺暮身上全是被鸡啄出来的印子,他走一步哆嗦一下,他被关在休息室整整三个小时,对一个八岁的孩子来说,无疑是做了一场永生难忘的噩梦。
贺尧青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没有丝毫感情。
所有欺负过云序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眼看着贺尧青又要离开,助理忍不住说道:“贺总,公司还有很多合同需要你签字,而且自从云总醒来后,就抢了我们很多合作。”
“今天下午你约了陈总谈城东那块地皮。”助理看看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已经不好再改时间了。”
贺尧青踏进电梯,神色如常:“那就推掉。”
贺氏想要进军房地产行业,好不容易才拿下了城东这块地的合作权。
陈总最讨厌不守信的人,这一推无异于是将合作拱手让人。
“给云铮打个电话,让他去。”贺尧青改口。
助理一惊,张了张嘴,想开口时电梯已经关上。
云氏就是房地产起家的,而且城东那块地皮价值几个亿,就这么拱手让人了?
助理摇了摇头,算了,左右不过是一家人。
“我脏?”
贺尧青摸了摸刺痛的脸颊,心脏跟着疼。
云序脾气大,他一直知道,有时候莫名其妙生气话都不愿意和他说一句。
云峥醒了,靠山有了,第一件事就是和他提离婚。
贺尧青盯着她冷漠的脸,不止心脏疼,全身都在疼。
“你说说,我哪脏了?”
“你睡那么多女人不脏吗?”
贺尧青咬牙切齿:“贺太太倒是说说,我除了你又和谁睡过了?”
云序懒得和他说,自己下了楼把贺尧青丢在身后。
贺尧青气的受不了,一脚踹在墙上。
云序踩着高跟鞋,腿软的不行,一边走一边骂贺尧青不知节制。
俩人一前一后出了医院,司机拉开了后座车门,云序当没看见,刚坐上副驾驶就被贺尧青拎了下来。
按下挡板,贺尧青把云序的腿放到自己腿上,替她不重不清的揉着。
暗淡的灯打在他肿起来的脸上,云序有片刻的失神,下意识抬手摸了上去。
“还要打?”
贺尧青掀起眼皮,把另一边脸别过来:“换一边,看着瘦力气倒是很大。”
云序一瞬间清醒过来。
贺尧青总是这样,不经意间引她沉沦,随后又给她重重一击。
“你今天去哪了?”
“南羽分手了,去喝了两杯酒。”
他倒是坦诚,云序鼻尖翕动,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味。
“你是不是不想她谈恋爱?”
贺尧青皱起眉头:“她谈的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浪子一个,她会吃亏。”
南羽谁的话都不听,结果贺尧青一开口,谈了一个月就分手了。
云序想问他是不是当时如果她没有找他结婚,他就会和南羽在一起。
还没问出口,贺尧青电话响了起来。
“尧青,你今晚帮我挡了酒,回去记得让云序帮你熬点醒酒汤喝,不然明天你又会头疼。”
“对了,上周末你给我爸带的茶他很喜欢,让我给你道声谢。”
贺尧青开着免提,南羽的话一点不落地传到了云序耳朵。
上周末,云序冷冷笑了笑,不回自己的家,反倒陪南羽回了家。
贺尧青看向云序,她却闭上了眼睛。
他淡淡回应:“知道了,挂了。”
给云序按完腿,贺尧青轻轻抱住她揉了揉她的腰,看云序舒服地哼出声,解释了两句:“上周末南羽他爸生病——”
他还没说完,车已经停下,云序推开他下了车,走的飞快:“和我没关系。”
车里司机默默咽了下口水,从前视镜里对上贺尧青阴翳的眼神,打了个哆嗦。
自从和云小姐结婚后,只要两人吵架,贺总嘴巴就跟机关枪似的,张嘴就怼人,就连车里云小姐放的玩偶都能骂两句。
他率先求饶:“贺总,我错了。”
贺尧青踹了一脚他的椅背:“下次要等太太把话说完。”
看着贺尧青拎着云序的包大步跟上去,小心翼翼去牵她的手,司机没忍住吐槽:“太太说完了呀,你再多说两句,今晚连门都不要进了。”
云峥刚醒来,身体还很虚弱。
明明天天都能看见他,云序还是没忍住眼泪:“哥。”
云峥心被狠狠刺了一下,眼神越发温柔:“小七,是哥哥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他能猜到,自己昏迷的这两年云序肯定受了不少委屈。
当初收养云序时,云峥就知道她是个什么委屈都往自己肚子里咽的性子。
云序絮絮叨叨的跟哥哥讲着两年间发生的事情,
听到云序和贺尧青结婚时,他猛地掐住掌心,本就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小七,是他逼你的吗?”
云序低声道:“爸妈都不在了,你不知道哪天才能醒来,我想要帮你守住公司,也想找个人保护我。”
云序嫁给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她曾以为自己爱的人会是天上月,会保护好自己,独独没有想到他爱的另有其人。
结婚后,贺尧青耗费半年的心血设计了一款项链。
收到礼物的那一天,云序满心的欢喜的打开,却发现里面是一块普普通通的表。
那款倾注贺尧青爱意的项链被送给了南羽。
云序失望了,她不再一心一意的讨好贺尧青,而是将重心放到了照顾哥哥身上。
两年来,贺尧青不知道多少次当着她的面带不同的女人回家。
云序痛过、恨过,直到现在,只求离婚。
如今哥哥醒了,云序相信以哥哥的能力一定能处理好一切。
云峥急得出声,“可我宁愿公司没了,也不想你嫁人。”
云峥不想云序为了自己做出这么大的牺牲,而且他的心思,云序也知道,云峥苦笑:“是为了躲哥哥吗?”
是为了躲他才会接受另一个人吗?
他对云序的兄妹之情在长期的相处中逐渐变了质。
云序十八岁成人礼那天,只是穿了一件普通的一字肩礼裙,云峥却可耻地发现自己对妹妹动了心。
虽然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但从小的教育让云峥不敢迈出那一步。
日复一日的折磨在看到云序被追求的那一刻聚集到一点,然后倾数爆发。
云峥将云序堵在角落告白后。
她吓得不知所措,只一个劲的喊他:“哥哥。”
云峥看着她的眼泪,突然醒悟过来,可他不知道如何安慰妹妹,只能一遍又一遍骂自己畜牲。
最后还是云序哭累了,一句句将他哄好了。
他的妹妹是那么的善良,云峥绝不容忍旁人欺负她。
他急切地发问,“真的是因为哥哥吗?如果让你不开心了,哥哥就去出家,绝不能让你困扰。”
云序沉默良久,她不喜欢云峥,但云峥在他心里,是最亲最亲的亲人。
她笑了一声,“不是因为哥,而且我打算,和贺尧青离婚。”
话音刚落,门被敲响。
云序一转头就看到了贺尧青笑的意味不明的脸。
“你怎么在这?”云序皱起眉。
“大舅哥醒了,我不能来看看?”
贺尧青大步走过来握住云序的手,把“大舅哥”三个字咬的极重。
云序看到李叔越来越低的头,就知道是他告诉了贺尧青,但这也不能怪他。
云序怕哥哥出意外时,自己有事无法赶到,就把贺尧青的联系方式给了他。
云峥和贺尧青交情不深,看着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心尖还是跟针扎似的疼:“小七已经和我说清楚了,很感谢贺总危难时的相助。”
“但既然我醒了,你又和小七没有感情,就好聚好散吧,贺总想要什么补偿可以尽管提。”
“没有感情?”
贺尧青咬着这四个字,说完被气笑。
“云总刚醒,还是好好休息,很晚了,我先带小七回家了。”
也不等云序拒绝,贺尧青强硬的揽着云序的肩往外走,云序挣扎不得,只好转头扯出笑安抚担忧的云峥:“哥,我明天再来看你。”
刚走到走廊尽头,贺尧青就把云序抵在墙上,咬住她的唇。
“我说怎么和我提离婚呢,原来是你哥醒了。”
“云序,你有心吗?”
他耗尽半年心血,亲手设计的项链从未见云序戴过。
为了她哥哥的公司,云序求着贺尧青娶她。
贺尧青虽然娶了她,却一直知道云序的心不在自己身上,她爱的那个人是云峥。
即使如此,贺尧青为了哄云序开心,还是尽职尽责的守好了云家的公司。
如今云峥醒来,云序就要将他踢开。
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云序被咬破了嘴,闻着贺尧青属于另一个人身上的桂花香,挣扎不了,气得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我和你说过,我不喜欢我哥,和你提离婚只是因为我不想和你继续了。”
“你不喜欢他,却听他的话?”贺尧青绷着下颚,自嘲一笑,“那我呢,云序,我们的婚姻在你眼里只是交易的筹码吗?”
云序不明白他有什么质问的资格。
结婚时贺尧青要她发誓忠诚于这段婚姻,自己却万花丛中过,身边还常年跟着一个青梅。
云序刚想辩驳,却看到他衬衫领口上一个明显的口红印。
她又想起了南羽深陷座位上的那只手,引人遐想。
本来这段婚姻就是她有求于贺尧青,云序一直恪守本分,现在云峥醒了,她更不想忍了。
“贺尧青,你脏死了!”
“为了一个蛋糕,你要和我离婚?”
贺尧青气笑了,他被云序当着朋友下了面子,心里极为不痛苦,扯着云序出了包厢。
他捏住她的下巴:“云序,结婚离婚都由你来提,是不是有点太不公平?”
云序的睫毛轻轻颤动。
贺尧青腕间的红绳随着动作垂下来,云序盯着那一抹红色,和南羽手上的一模一样。
几年前,南羽感染甲流,吃药一直不好,贺尧青一个唯物主义者跑去求神拜佛,被坑骗花了一千买了两条红绳。
身上随便一件衣物都超过六位数,可五百块的红绳,一戴就是好几年。
她闭上眼睛,再度重复自己的话,“我们离婚吧。”
她用力挣脱贺尧青,拖着疲惫的身子想去卫生间洗把脸。
贺尧青沉沉盯着她的背影,忽然出声,“你哥还没醒,云序。”
听到这句话,云序脚步不稳,险些摔倒。
贺尧青上前单手抱起她,不顾她的意愿将她放到洗手池上。
反锁上卫生间门后,他再度折返,用力攥住她的下巴,“云家的公司还在我手里。”
云序脸色苍白。
这是她的命脉,哥哥昏迷不醒后,云序一个人无法料理偌大的公司。
她想起了自己救过的贺尧青。
如果要选一个人结婚来保住云家的公司,云序希望这个人是她爱的贺尧青。
她跑到贺家问他愿不愿意娶自己。
贺尧青答应了。
本以为是救赎,没想到却是另一个深渊。
她亲手将哥哥的公司交给他,如今也迎来了报应。
她紧紧咬住唇,“你怎么样才肯放过我,放过哥哥的公司?”
贺尧青和她对视片刻,忽然低头咬住她的肩膀:“等我腻了再说。”
腻了?
云序苦涩出声,“你有南羽了,已经不需要我了。”
圈子里盛传她拿救命之恩威逼利诱贺尧青娶她,攀附权贵,不择手段。
以往她爱他,不在乎这些话如何,只觉得嫁给他便是前世修来的缘分。
如今想想,如果没有贺尧青的放纵,旁人怎么敢那么说贺太太。
一步错步步错,不爱她的人,再怎么努力也不会爱她。
听到这话,贺尧青反而生气了,他用力一咬,直到尝到嘴里的血腥味才有一丝的心安。
“你休想!”他紧紧抓住云序的双臂,就当他抬头触及她满眼泪水时,心脏蓦地一疼,出口的话也带了一丝转圜的余地。
“你既然为了你哥嫁给我,你哥醒之前别想离开我!”
他看过医生给的报告,云序的哥哥这辈子都别想醒过来。
贺尧青刚醒伸手去擦她的泪,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南羽柔声道:“尧青哥,他们都散了,你能送我回家吗?”
顿了顿,她补充道:“要是云序姐还怪我,我自己回去也可以,我不怕的,就算,就算被坏人拐走了也是我应得的。”
云铮抱着云序大步离开。
贺尧青正想跟上去,南羽这时猛烈的咳嗽起来。
“尧青,我好难受。”
南羽捂住胸口,眼眶里溢满了泪水。
贺尧青沉着脸将外套披在她身上,刚刚抱住她,南羽的双臂顺势缠到了他的脖子上。
“项链是云序给我的,我怕你伤心一直没有告诉你,云铮醒了,我来找她希望她和你说清楚,谁知她竟然想把项链丢进水里,我去抢的时候不小心被她拉进了水里。”
南羽将脸贴在贺尧青胸膛,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尧青,你还不明白吗,不管你做什么云序都不会喜欢你,就像这条你花了半年时间设计出的项链一样,她随手就送给了我,以前你还能用云铮将她留在身边,现在云铮醒了,她唯一的念头就是和你离婚,离开你。”
贺尧青不发一言,下颚绷得很紧。
将南羽带到房间,不顾她的挽留,转身就出了门。
南羽说的那些话,尖锐地刺痛了他的心。
他又何尝不知道。
云家出事后,贺尧青看着主动送上门来,问要不要娶她的云序,心跳都停了几拍。
母亲去世后,他没有再设计过任何东西。
婚后半年,他和云序过着和普通夫妻别无二般的生活,可自从他送出这条倾注了自己心血的项链后,一切都变了。
云序变得对他冷漠疏离,经常留宿在医院照顾云铮。
南羽回国的那晚,云序已经整整半个月没回过家,所以那晚他才那么失控,说出来那么难听的话。
贺尧青苦涩地扯了扯嘴角,捏着项链来到云序的房外。
门口守着保镖,他看着云铮小心将云序抱在怀里给她喂水。
云序垂着眸,面容恬静。
他不禁恍惚,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云序的样子,她乖巧地坐在云铮身边,小口喝着手里的果汁。
云铮让他叫人,她就弯起唇角,眨巴着眼睛甜甜地喊:“尧青哥。”
贺尧青一开始关注云序是因为从她身上看到了南羽的影子,从贺老爷子娶了宋云朝后,他在贺家的日子其实并不好过。
尤其贺暮出生后,贺老爷子虽然把公司给了贺尧青,可流言也不是空穴来风,贺尧青知道他爸是想等到贺暮到十八岁时就把公司交给他。
只是这些年贺尧青一点一点掏空他爸的权力,也或许是对长得越来越像亡妻的贺尧青有了几分亏欠,贺老爷子慢慢打消了这种想法,却依旧死握着手里30%的股份。
贺尧青知道,这是他给贺暮的保障。
他对亲情淡薄,却并不是没有渴望过。
从母亲去世后,贺尧青再没过过生日。
身边的那些朋友,大多因为他艰难的处境奚落远离他,用打趣的玩笑嘲笑他在为弟弟打江山。
只有南羽,一直陪在他身边。
云序时常因为南羽和他闹,可南羽对他而言,只是个妹妹。
他宠她,一是因为少时的恩情,二是因为不管什么时候,南羽都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曾经贺尧青也以为他对云序的感情也是这样,可只要云序一出现,贺尧青的目光总会下意识跟随她,她的喜怒哀乐都能牵动自己的神经。
贺尧青后知后觉发现,那是爱。
他爱云序,可骨子里的骄傲不允许自己的心意被践踏后还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贺尧青午夜梦回间时常梦见,他将项链送给云序后,她那厌恶的神情。
“贺尧青,我不喜欢你的礼物,很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