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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退婚约了!」
脑海中的弦彻底崩裂,求生欲望迸发了我的勇气。
我眨着泪望向他,声音楚楚:
「从前未见过将军,不知将军竟是如此俊美的郎君。今日一见,知微倾心不已。」
身体里的热浪已然翻涌,有了席卷的趋势。
不必照镜子,也能想象到此刻自己是怎样一副媚态横生。
整个空气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男人的神情,显然是愣住了。
薄唇随即微抿,唇边隐约闪过一丝笑意。
我咬了咬唇,依稀看到了一线希望。
娘亲诚不欺我,男人果然都吃这套。
我继续发功:「别拿刀割我好不好?会痛。」
话虽是我说的,可名义上丢得是沈知微的人。
过了这劫,哪个将军也寻我不到。
男人饶有兴趣的眉尖微挑,随即走过来蹲在我的前面。
「你中了合欢散,要想解了药性只有……」
只有死,或者被多人糟蹋。
我大着胆子凑到男人唇边,堵住了他未说完的话。
「我愿意的。」
「愿意与将军……做什么都可以……」
贞洁与保命相比真的不值一提。
如果注定清白不保,那我好歹得找个帅的吧。
男人却轻轻扣住我的脖颈,推开我,幽深眸子里还有掩盖不住的欲色,声音低哑:
「没打算杀你。」
「也可以给你找别的男人来。」
「你若与本将军有了肌肤之亲,这婚可就再也退不得了。」
热浪翻涌,我双眼已然迷离,有气无力地贴在他的身上。
「不退了。」
「知微愿与将军一生一世一双人。」
抱月楼的厢房里。
两人的鼻尖相黏,呼吸纠缠出极其暧昧的气息。
滚烫的呼吸自耳骨向下,我忍不住朝后瑟缩了下,禁锢在后腰的手立刻按着我朝他怀里送去。
「躲什么?后悔了?」
《未婚夫要与别人成婚了抖音热门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我,我不退婚约了!」
脑海中的弦彻底崩裂,求生欲望迸发了我的勇气。
我眨着泪望向他,声音楚楚:
「从前未见过将军,不知将军竟是如此俊美的郎君。今日一见,知微倾心不已。」
身体里的热浪已然翻涌,有了席卷的趋势。
不必照镜子,也能想象到此刻自己是怎样一副媚态横生。
整个空气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男人的神情,显然是愣住了。
薄唇随即微抿,唇边隐约闪过一丝笑意。
我咬了咬唇,依稀看到了一线希望。
娘亲诚不欺我,男人果然都吃这套。
我继续发功:「别拿刀割我好不好?会痛。」
话虽是我说的,可名义上丢得是沈知微的人。
过了这劫,哪个将军也寻我不到。
男人饶有兴趣的眉尖微挑,随即走过来蹲在我的前面。
「你中了合欢散,要想解了药性只有……」
只有死,或者被多人糟蹋。
我大着胆子凑到男人唇边,堵住了他未说完的话。
「我愿意的。」
「愿意与将军……做什么都可以……」
贞洁与保命相比真的不值一提。
如果注定清白不保,那我好歹得找个帅的吧。
男人却轻轻扣住我的脖颈,推开我,幽深眸子里还有掩盖不住的欲色,声音低哑:
「没打算杀你。」
「也可以给你找别的男人来。」
「你若与本将军有了肌肤之亲,这婚可就再也退不得了。」
热浪翻涌,我双眼已然迷离,有气无力地贴在他的身上。
「不退了。」
「知微愿与将军一生一世一双人。」
抱月楼的厢房里。
两人的鼻尖相黏,呼吸纠缠出极其暧昧的气息。
滚烫的呼吸自耳骨向下,我忍不住朝后瑟缩了下,禁锢在后腰的手立刻按着我朝他怀里送去。
「躲什么?后悔了?」放我下来!
我撒开力气朝着娘亲跑了过去,隐隐约约听到身后传来咬牙齿的声音。
笼子里的栅栏已经被打开了一半,野兽发出了巨大的吼叫声。
我隔着笼子按住母亲的手,她美丽的面庞上满是惊恐。
阿离!
又是裴令仪的声音。
放我娘亲出来!
隔栏已经升开了距离,下一瞬野兽就会穿过笼子飞扑过来。
放你娘亲出来,换你进去吗?
今日到场的可都是京都有脸面的人。
沈知微盈盈站在裴令仪的身后,嘴角上扬,带着几分自得。
听闻你娘亲可是最好的驯兽师,区区一只野兽而已,就吓成了这副德行。
她语气中的嘲讽不言而喻。
娘亲还是少女的时候,曾是名动京都城最好的驯兽女。
她与父亲的相识,也是在一场野兽表演中。
那日,有一只野兽忽然发了疯,是娘亲使了浑身的力气才将其降伏。
父亲说我不畏惧野兽,英勇的飒爽英姿让他深深着迷。
他说娘亲是第一个让他感觉到特别的人。
他是高高在上的贵人,我娘却是卖艺为生的驯兽女。
那年大雪纷飞,他为了要娘亲答应嫁给他,站在戏园子外足足两个时辰。
娘亲动了心,不顾师父的反对,一心入了父亲的府邸成了他众多妾室里的一个。
所有人都说娘亲麻雀飞上了枝头,竟是个主子命。
可是父亲的真心也只持续了不到三年。
娘亲也不再是唯一那个让他感觉到特别的人。
娘亲抱着襁褓中的我离开了府邸,为我改了单字一个离。
她收留起被抛弃的女子,开了一家醉音坊。
丝竹歌舞,文人雅客。
裴令仪说要带我离开的那日,娘亲只说了一个要求。
阿离不可为妾室。
裴令仪神色变了又变,最后郑重承诺:裴府只会有阿离一个女主人。
许下的诺言还历历在目,许诺的人却早已面目全非。
裴令仪笃定我母亲是驯兽女,所以将她与野兽关在一起只为讨得沈知微的欢心。
娘亲吓到没有血色的脸庞,看得我心如刀绞,几乎要难以呼吸。
驯兽女想要驯服一头野兽,需隔开笼子同吃同住许多日,建立起信任才敢打开笼子的那扇门。
而他们竟将娘亲与一头没有得到过驯化的野兽关在一起!
况且娘亲许多年不做驯兽女,早已忘却了当年的技艺。
裴令仪,今日若你伤我娘亲分毫,我定会让你偿还百倍。
我语气淡淡的,却冷到了极致。
裴令仪愣了神色,许是第一次听我称呼他名字的原因。
入了王府,我只能唤他王爷。
从前的日子呢?
我也如沈知微一般唤他令仪哥哥。
那已经是很久的从前了。
在裴令仪的马车上,他一脸餍足地将小衣丢给我。
回去收拾收拾东西,这几日便搬出府去。
我面色一怔:可是妾身哪里做得不好,惹了王爷不高兴?
他勾着我的发丝,眼中是藏不住的得意:她答应做我的王妃了。
我想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从裴令仪的腿上爬下去的时候,发丝被汗珠浸得乱七八糟。
马车行驶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一帘之隔的车内却是一片狼藉。
裴令仪拾起挂在他腰间的桃红色小衣,放在鼻尖处嗅了嗅。
一脸餍足地将小衣丢给我。
他的锦袍松松垮垮褪至在腰间,胸膛宽阔厚实,沟壑分明,莹莹的汗珠泛着光亮。
眉眼间还带着事后未褪去的情欲。
我贪看住了。
主动凑了过去,双手勾住他的脖子。
他的手自然地揽上我的腰,不轻不重地捏了下。
桃花眼中闪过一丝促狭。
回去收拾收拾东西,这几日便搬出府去。
我一下子愣住了。
我从十四岁入王府。
真真切切地与他相伴了五年。
可现在,他却说要我搬出府去。
我试探着问道:可是妾身哪里做得不好,惹了王爷不高兴?
他手指勾着我的发丝,眼中是藏不住的得意。
她答应做我的王妃了。
覆在我腰间的力道不断收紧,他拨弄着我的头发。
半晌,我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妾身恭贺王爷大喜。
裴令仪囫囵应了嗯,埋着头,一下又一下接着亲。
马车停在了宝月楼前。
裴令仪意犹未尽地拢了拢衣衫。
本想留你做个美妾,可知微说她想要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勾了勾唇角。
知微出身高贵,她自是与旁人不同。
我的心中蓦然一滞,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慢慢顺着心底蔓延至四肢。
车夫掀开轿子帘,阳光从缝隙中打进来。
刺得人眼晕。
你在京都城里无亲无故,这些银票你拿着去置办个宅子。
你跟了本王这么久,遣散费自是比旁人多一些。
银票就像一记耳光打醒了我的自以为是。
多谢王爷厚爱。
我故作轻松地收下银票。
他那么大方,为什么不要?
本王与知微大婚之日,会派人送请帖给你,到时你也可来观礼。
裴令仪的语气像是恩赐一般。
他踏下马车,再未回头看我一眼。
我用力掐紧手心,强逼自己不要哭出来。
可笑我一直以为对裴令仪而言,我会是特别的存在。
原来从头到尾,我都不过是他用来消遣取乐的美姬。
年少时的承诺,真的不能作数。
曾信誓旦旦说要娶我做王妃,保护我一辈子的裴令仪。
怎么就忽然变了呢?
裴令仪的生辰宴会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又差点害得九皇子受伤,惹得陛下大怒,狠狠斥责了他一番,沈府与裴府的定亲也再没了动静。
听说沈公候连夜让人将那些聘礼送回了裴家。
难得的是沈知微,这种情况下依旧放话非裴令仪不嫁。
在家闹了好几次,气得沈公候头痛又发作了。
而我与九殿下达成了协议,自是没法再离开京都。
将娘亲安抚好送出京都后,我便住进了九皇子安排的府邸。
也知道了他的名字—齐啸尧。
子逸是他的表字。
齐啸尧在王府旁为我修建了别院。
在他彻底扳倒裴令仪前,都不许我踏出院子半步。
直到那日丝竹声响了半天,我知晓事成了。
裴令仪提出要见我,我说服了齐啸尧一个人去了牢狱里。
裴令仪立于牢狱的栏杆里,脸色灰白不堪。
就如那日,他将我娘亲关在兽笼子中不顾死活。
是你做的?
是。
我没有否认。
良久,裴令仪沙哑着声音道:我真的没想过要害你的娘亲。
她是驯兽师,我以为不会有事的。
我这么做只是为了拉拢沈家的势力,阿离,你知道的,从来没人站在我这边。
我嘲讽地扯了扯嘴角:我也没有想过害王爷,王爷巧舌如簧,我以为王爷定会求得圣上原谅。
王爷也知道的,阿离在京都无亲无故。
到了这个时候,他竟然还在说并非有意害我娘亲。
是他蠢,还是他把我想得蠢。
阿离,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我想给你这天下所有的一切,让你做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
裴令仪眸色涌动,他扑过来抓在栏杆上。
都是王爷的功劳。
九皇子被册立为太子。
我放慢了语速,保证每一个字都能够说得清楚。
我怀了他的孩子,自然会是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
裴令仪有些发怔,又好似明白了什么,他又哭又笑。
原来这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
怎么不算呢?
在遇到齐啸尧的那天,我便步下了第一步险棋。
裴令仪为了皇位背叛我,又与当年父亲抛弃娘亲之举有何分别呢?
教训,一次就够了。
所以我想,在自己成为树之前,我要做凌霄花。
攀附我能攀附得一切向上爬。
我转身跪拜在地。
头磕得地面砰砰作响。
殿下,民女罪无可赦!
只求殿下容民女再苟活一日!
明日民女一定亲自来向殿下谢罪!
娘亲今日便会到京都,万不能在此出现任何意外。
额头砸在冰冷的石板上,很快便氤出血迹。
再低头时,一双手扶住了我的动作。
明日,本王在府中等你。
别再耍心思,除非你想死的太难看。
脚步声渐行渐远。
我抬起头,才后知后觉到额头火辣辣的疼。
顾不上处理额头的伤口,我开始四处寻望。
宴席马上开始了,按理说我娘亲这个时辰应该到了。
可我将裴府大大小小的花园,廊房都去了还是未寻见娘亲的影子。
戏台子那边突然传来一阵热闹的声响。
勋贵贺生辰都喜欢请一些戏班子或者杂耍班子来热闹一番。
只是我听着那声音却不似这两者其中一个。
倒像是有猛兽的怒吼声,以及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求救声。
而那抢救的声音分明是我娘亲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