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忘了自己也要下十八层地狱,佛祖才不会管。
陆长安的病一天比一天重,陆止年瞧出端倪,查清我做的那些事,愤怒跑来质问。
“长安只是个孩子,和你没有深仇大恨,你犯得着这么害他?”
他这话说的很怪。
我端着茶杯,无辜看他:“我今年十五,比他还小两岁,更像孩子吧?
你在和谁说话?”
陆止年愣了一下,知道自己失态,气愤甩袖:“你在他药里下毒,分明就是不想让他好,本王只有这一个儿子,他死了你负责?”
“你不是还有一个孩子吗?”
我淡淡睨他。
一个还没出世,就被沈白凤害死的孩子。
当时我并不知陆止年在外有孽种,在街上撞倒两岁的陆长安,贴心扶他起来。
他趁机将落胎的药抹到我衣服上,当晚一盆盆血水从我屋中端出去,我六个月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陆长安现在的惨状,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
“那个孩子怎么没了呢?”
我的手贴上陆止年肩膀,佯装好奇问他。
他一个激灵打掉我的手,用愤怒来掩盖心虚:“什么另一个孩子,本王只有长安一个孩子,你真是被宠的无法无天了,从现在开始不许离开雁云间半步!”
灵魂深处骤然涌上一阵锐痛。
像是浓雾一般,几乎将我吞噬。
是寒雁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