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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鹿溪望着他,微微弯了下唇角,又问,“这上面记录的,都是事实?”
“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让人找到你母亲,你可以当面问她。”沈时砚说。
得到肯定的答案,沈鹿溪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信。”
难怪,爸爸一出事,妈妈就跟别的男人跑了,还那么快又生了个儿子。
原来,是妈妈早就和别的男人好上了。
为了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不惜害得爸爸入狱,被判十五年。
为了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更是不惜彻底抛弃她和小艺,甚至是不惜毁了她们。
妈妈她真的……好狠心!
“沈鹿溪,如果一个人……”
“沈时砚,谢谢你啊!”
沈时砚定定看着沈鹿溪,想要安慰她两句,可他安慰的话还没有出口,她便忽然唇角弯弯的打断他,话峰忽的一转,问,“能不能快点儿让人给我送条裙子进来呀,衬衫裤子也可以,只要是我能穿的就行。”
“沈鹿溪——”沈时砚看着她,心脏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似的,微微有些刺痛的感觉。
他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最后抬手揉揉她的发顶说,“等着,很快。”
话落,他转身出去,拨通了姚丽娜的内线。
他精准报出沈鹿溪的尺寸,让姚丽娜在十五分钟之后,准备几套衣服送进他办公室。
姚丽娜何其聪明的人,立马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她其实很惊讶,沈时砚会在办公室里和女人干那事,而且,那个女人还是沈鹿溪。
但作为一个合格的秘书,不该问的,绝不多问。
沈时砚挂断电话,微拧着眉头往休息室的方向看去。
正又要提步往休息室走,坐机响了起来。
是秘书处打来的。
“什么事?”他拿过听筒,接通电话。
“小沈总,陆羽棠陆小姐来了,人已经进电梯了。”小秘书恭敬汇报。
沈时砚闻言,眸色微微一沉,淡淡“嗯”了一声,便挂断电话。
此刻他浑身上下,只松松垮垮系了一条浴巾,身上明显还有未曾散尽的靡丽气息。
显然,他不可能以就这样见陆羽棠。
所以,挂断电话,他回休息室换衣服。
休息室里,沈鹿溪仍旧坐在床边的地毯上,抱着双膝整个人缩成一团,目光空洞缥缈,毫无焦距的看向落地窗外的方向。
听到动静,她的目光才渐渐汇聚,朝沈时砚的方向看去。
沈时砚看了她一眼之后,便径直走到衣柜前,拉开了衣柜门,从里面找出衬衫裤子,迅速往身上穿。
沈鹿溪盯着他看了几秒,尔后又收回视线,看向落地窗外。
沈时砚穿好衣服裤子,一边扣着衬衫扣子,一边走向沈鹿溪。
来到她面前,他俯身下去,骨节分明的长指去挑起沈鹿溪的下巴,抬起她的头来,头压下去,在她潋滟的红唇上轻轻印上一吻,勾了勾唇道,“陆羽棠来了,要不要见见?”
沈鹿溪看着他,不由的震惊的瞪大了双眼,“你……你……我……我……”
她原本想说,你确定让我这副样子去见陆羽棠。
可因为太过震惊,她你你我我说了半天,也没将一句完整的话说出来。
意识到自己有多怂,她干脆挫败的闭了嘴,耷拉下双眸。
沈时砚看着她,似被逗笑,忽地掀唇一声低笑。
“时砚!”
也就在这时,休息室外,陆羽棠的声音传来。
......
《过分贪恋 番外》精彩片段
沈鹿溪望着他,微微弯了下唇角,又问,“这上面记录的,都是事实?”
“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让人找到你母亲,你可以当面问她。”沈时砚说。
得到肯定的答案,沈鹿溪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信。”
难怪,爸爸一出事,妈妈就跟别的男人跑了,还那么快又生了个儿子。
原来,是妈妈早就和别的男人好上了。
为了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不惜害得爸爸入狱,被判十五年。
为了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更是不惜彻底抛弃她和小艺,甚至是不惜毁了她们。
妈妈她真的……好狠心!
“沈鹿溪,如果一个人……”
“沈时砚,谢谢你啊!”
沈时砚定定看着沈鹿溪,想要安慰她两句,可他安慰的话还没有出口,她便忽然唇角弯弯的打断他,话峰忽的一转,问,“能不能快点儿让人给我送条裙子进来呀,衬衫裤子也可以,只要是我能穿的就行。”
“沈鹿溪——”沈时砚看着她,心脏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似的,微微有些刺痛的感觉。
他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最后抬手揉揉她的发顶说,“等着,很快。”
话落,他转身出去,拨通了姚丽娜的内线。
他精准报出沈鹿溪的尺寸,让姚丽娜在十五分钟之后,准备几套衣服送进他办公室。
姚丽娜何其聪明的人,立马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她其实很惊讶,沈时砚会在办公室里和女人干那事,而且,那个女人还是沈鹿溪。
但作为一个合格的秘书,不该问的,绝不多问。
沈时砚挂断电话,微拧着眉头往休息室的方向看去。
正又要提步往休息室走,坐机响了起来。
是秘书处打来的。
“什么事?”他拿过听筒,接通电话。
“小沈总,陆羽棠陆小姐来了,人已经进电梯了。”小秘书恭敬汇报。
沈时砚闻言,眸色微微一沉,淡淡“嗯”了一声,便挂断电话。
此刻他浑身上下,只松松垮垮系了一条浴巾,身上明显还有未曾散尽的靡丽气息。
显然,他不可能以就这样见陆羽棠。
所以,挂断电话,他回休息室换衣服。
休息室里,沈鹿溪仍旧坐在床边的地毯上,抱着双膝整个人缩成一团,目光空洞缥缈,毫无焦距的看向落地窗外的方向。
听到动静,她的目光才渐渐汇聚,朝沈时砚的方向看去。
沈时砚看了她一眼之后,便径直走到衣柜前,拉开了衣柜门,从里面找出衬衫裤子,迅速往身上穿。
沈鹿溪盯着他看了几秒,尔后又收回视线,看向落地窗外。
沈时砚穿好衣服裤子,一边扣着衬衫扣子,一边走向沈鹿溪。
来到她面前,他俯身下去,骨节分明的长指去挑起沈鹿溪的下巴,抬起她的头来,头压下去,在她潋滟的红唇上轻轻印上一吻,勾了勾唇道,“陆羽棠来了,要不要见见?”
沈鹿溪看着他,不由的震惊的瞪大了双眼,“你……你……我……我……”
她原本想说,你确定让我这副样子去见陆羽棠。
可因为太过震惊,她你你我我说了半天,也没将一句完整的话说出来。
意识到自己有多怂,她干脆挫败的闭了嘴,耷拉下双眸。
沈时砚看着她,似被逗笑,忽地掀唇一声低笑。
“时砚!”
也就在这时,休息室外,陆羽棠的声音传来。
......
沈鹿溪努力控制着情绪,唇角弯弯的笑着说,“当初我们不是说好了嘛,有福同享,有难就断绝来往。”
“去你的!”慕夏被她一句话给气乐,用力推了她一把,“当初就一句玩笑话,你怎么能一直记得?那上周我们去酒吧,我有难的时候,你怎么不跑呀,你怎么不假装不认识我,跟我断绝来往呀?”
沈鹿溪被她推的退后一步,人却还是笑着,说,“你看我现在,不也没什么不好吗?”
慕夏狠狠瞪着她,真的被她给气的,真想一走了之,再不认她这个朋友。
不过,气归气,她是真真的心疼沈鹿溪。
原本沈鹿溪爸爸出事坐牢,妈妈又抛下她们姐妹跟别的男人跑了,家里的钱财一下子也全空了,慕夏就觉得沈鹿溪好可怜,总是想方设法的帮她。
却没想到,她出国读书不在沈鹿溪身边的时候,会发生更惨的事情。
“给小艺治病,是不是花了很多钱?”慕夏瞪着沈鹿溪,说着,掏出手机来,“钱我有,你账号给我,我现在就转你。”
沈鹿溪摇头,“不用,我现在不缺钱,真的。”
在慕夏诧异的目光下,沈鹿溪又把自己和沈时砚的事情跟她一五一十的说了。
慕夏听的,整个人一愣一愣的。
沈时砚她自然是知道的呀,晋洲如今第一豪门沈家的二少呀,前阵子不是还跟小花旦时梦璃闹绯闻上过好些天热搜么,况且他们家跟沈家还带沾了那么点儿亲戚关系。
听她妈说,是她舅妈是如今沈夫人的表姐。
当然,她舅妈和沈夫人,肯定不是关系很好的那种表姐妹。
“你是说,沈时砚给你钱,还请咱们晋洲最厉害的专家给小艺做开颅手术?”
听沈鹿溪吃完之后,慕夏无比错愕地问道。
不过,转念一想,就凭沈鹿溪这身材这脸蛋这皮肤,沈时砚能看上她,一点儿也不奇怪,更何况,沈鹿溪还是沈时砚的学妹呢。
“嗯。”沈鹿溪点头,面色坦然,“他出钱,请孙教授帮我治好小艺,我陪他睡觉,哄他开心。”
“鹿溪,你……”
“夏夏,你放心吧,陪沈时砚睡,我真的一点儿也不亏,因为他不仅长的好身材好,那方面也挺厉害的,对我也还算温柔,更没有任何的特殊癖好,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真没受过任何委屈,一点儿也没有。”
知道慕夏在担心自己,所以,沈鹿溪不等她的话出口,就直接打断她,打消她所有的顾虑。
慕夏看着她,不由地蹙眉,“你们这样,算是炮友吗?”
沈鹿溪笑,摇头,“不算!我觉得老板跟打工妹更合适,毕竟炮友的话,是满足双方的身体需求,没有任何一方向另一方索取任何好处。”
慕夏听了,眉头一下蹙的更深,“那这样,沈时砚岂不是随时可以炒了你?”
“炒了就炒了呀。”沈鹿溪一脸的云淡风轻,笑着继续道,“反正我既拿了钱,也给小艺治了病,身体上还享受了,又没其它的任何损失,这可比遇到一个渣男男朋友强多了,不是吗?”
比起刘禹凡来,沈时砚不知道强多少倍。
慕夏,“……”
想想也没毛病呀,遇到沈时砚这样的,哪怕只是炮友,也比遇到个渣男男朋友强千百倍呀。
就沈时砚那张脸,做起来的时候都能够让人身心舒畅了,更何况,他要啥有啥,对沈鹿溪还温柔,有什么划不来的呀。
女人这辈子,谁还没遇到过几个渣男呢。
到时候,沈时砚真不跟沈鹿溪好了,就当遇到了个渣男呗,不亏。
“忽然觉得你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想明白后,慕夏不得不承认。
沈鹿溪低头,笑了,“好饿,你不是要请我吃饭嘛,走不走?”
“走!”慕夏去挽住沈鹿溪的胳膊,豪情万丈道,“就算是沈时砚不跟你好了,姐们也会一直跟你好,他不包你了,姐们包你。”
沈鹿溪眉眼弯弯,笑容明媚的要命,重重点头道,“好,那我就先谢谢姐们了。”
......
和慕夏聊了一会儿,快到公司的时候,沈鹿溪挂断电话,犹豫要不要跟沈时砚说声谢谢。
在她所有认识的人当中,能有这个本事,短短几分钟之内,将网上所有和她有关的消息都彻底删除掉的人,除了沈时砚,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不过,想到沈时砚说过,他最不想听的,就是她对他说“谢谢”和“对不起”。
更何况,她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又跟谁在一起,在忙些什么。
万一她打扰到他,那就不好了。
索性,她收起手机。
就算要谢,也等见了面再说。
到了公司,她马不停蹄的投入了工作当中。
昨晚的视频,公司有认识她的同事刷到了,还转发到了部门的群里。
好在视频被删除的及时,并没有在同事之间发酵,大多数同事来不及看,视频就找不到了。
不过,却还是有一小部分同事看到了。
既然被看到,就免不了在同事之间讨论。
周阳去茶水间的时候,走到茶水间门口,就听到几个女同事在茶水间里聊视频的事,贼起劲。
都纷纷猜测,沈鹿溪背后一定有个大金主,要不然,视频怎么可能会那么快被删除的那么干净。
周阳听了个大概,然后进茶水间,把几个聊的正兴致勃勃的女同事训了一顿,几个女同事立马闭嘴,作鸟兽散。
下午,周阳把沈鹿溪叫进了自己办公室,聊完工作,他话峰一转道,“鹿溪,你家里是不是有什么困难呀?如果有的话,可以跟我们说说,我和莉莉他们,或许能帮得上你。”
他上午在茶水间外,听到那几个女同事说,沈鹿溪在读书的时候,还要同时打几份工。
沈鹿溪看起来这么柔弱的一个女孩,他无法想象,她一边读书还要一边同时打几份工,是怎么熬过来的。
听周阳这么说,沈鹿溪立即明白,大概昨晚的视频,他也看到了,所以笑笑道,“谢谢老大!我家以前确实是比较困难,不过现在好了。”
“也对!”周阳一笑,“有小沈总在,他一定能帮你把所有困难解决。”
沈鹿溪轻抿唇角,莞尔道,“老大,没什么事我先出去忙了。”
“嗯,去吧。”
沈鹿溪点头,转身出去,回位置上继续忙。
不过,她才坐下,手机就在办公桌上“嗡——嗡——”震动起来。
是个陌生号码,但沈鹿溪毫不迟疑地接了。
因为很可能是合作商或者供应商打来的。
“沈鹿溪,你个贱货,是不是你在沈时砚面前告状,要他弄死我们家的?”
谁料,电话一接通,陈以恩咆哮的尖锐嗓音立即传来。
沈鹿溪眉心一蹙,马上将手机拿远些。
陈以恩家里是做建材生意的,早些年生意好的时候,家里资产也有十来亿,所以陈以恩才上得了贵族学校,成得了沈时砚和林初漫的同学。
不过现在,陈家早就不如从前了,家里的资产,也被败的七七八八,陈家的建材公司,不过是在垂死挣扎而已。
“我告诉你,你最好现在就去求沈时砚,让他别动我们家和我,否则,我立马将你和他的事告诉林初漫,到时候,就算是我不弄死你,林初漫也弄——”死你。
不等陈以恩叫嚣的声音落下,沈鹿溪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将号码拉黑,放下手机,继续投入工作。
下班之后,慕夏约沈鹿溪吃晚饭。
沈鹿溪没有和慕夏去吃晚饭,而是带着慕夏,去了医院,看妹妹。
慕夏到了医院,看到昏迷不醒,头发被剃光,脑袋上因为开颅手术,还盘旋着一条长长的犹如蜈蚣般的缝合刀口,以及那脸色苍白如纸般的小艺,被震惊的久久都回不过神来。
沈鹿溪没有再瞒她,把事情都告诉了她。
慕夏听完,抱着沈鹿溪差点儿哭成泪人。
“沈鹿溪,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朋友当姐妹,为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一个字也不跟我说?”
慕夏眼泪巴拉,哭的一抽一抽的,一边去捶沈鹿溪,一边骂她。
沈鹿溪补课的地方是别墅区,她走了二十多分钟才走到最近的公交站台。
正等公交车,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缓缓开了过来,停在了她的面前。
后座车窗降下来,露出男人半张刀削斧刻般的冷峻侧脸来。
沈鹿溪看了男人一眼,又移开了视线。
“让我请你上车。”后座上,沈时砚靠在椅背里,闭着双眼,淡声开口。
沈鹿溪又重新看向他,迟疑两秒后,走过去,拉开车门上车。
她一上去,沈时砚就升起了隔开车厢前后空间的档板。
“手,消毒。”他仍旧阖着双眼,声音淡淡的,听不清情绪。
沈鹿溪扫视后座车厢一圈,发现了一侧的消毒湿纸巾。
不过,她没动。
沈时砚似乎有些火了,倏的一下弹开眼皮,俯身过去抽了两张湿纸巾,然后大掌扣住沈鹿溪的一双纤细的手腕子,动作粗暴的开始给她擦手。
沈鹿溪仍旧没动,就低头看着他给自己擦手。
等擦干净沈鹿溪的一双手,猝不及防,沈时砚抓着她的一只手就往他的西裤里头探去。
沈鹿溪被烫到似的,猛地一惊,用力将手抽回。
沈时砚掀眸睐她,深邃的黑眸凉津津的,“这会儿倒抽的挺快。”
沈鹿溪一张小脸炸红,根本不敢看他,埋着脑袋说,“我大姨妈还没干净。”
“哦,是嘛!”沈时砚低哑醇厚的嗓音也是凉津津的,意味不明,“上五次课才四千,我这儿一次就五千,时间还短,划不来吗?”
沈鹿溪埋着头,不说话,想起上次,喉咙就火辣辣的疼,好像有什么巨物卡在喉咙里似的,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怎么,不干?”见她不动,沈时砚又问,嗓音愈发低哑性感了。
沈鹿溪心弦微颤,终于抬头看向他,弱弱道,“可以再等两天嘛?”
沈时砚黑眸沉沉睨着她,里面像是烧了两团火,火光满满的,仿佛随时都可能溢出来。
两个人静默几秒,他“嗤”的一声笑,不答反问,“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像是能等吗?”
沈鹿溪视线往下瞥一眼,原本就绯红的一张小脸,霎时就红了个透彻。
她轻咬唇角想了想,把自己的一只手递给她,“你不是消过毒了嘛,自己用吧。”
沈时砚,“……”
……
三十多分钟后,沈鹿溪被沈时砚丢在了一家大商场门口。
她站在路边,看着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消失后,又低头去看自己的手。
她左手里被塞了一张黑色的银行卡,右手里空空的,不过,手掌红的厉害,掌心好像微微有点儿肿了。
沈时砚跟她说,下次出门,别再穿身上这一套。
洗的发白的高腰阔腿牛仔裤,将她那堪堪一握的细腰卡的刚刚好,还有一字肩的紧身上衣,两条漂亮的锁骨都落在外面,自然不用说,夸张是衣服勒着她的胸前,几乎满的随时都会喷涌出来。
这身衣服,还是高三暑假那会儿,闺蜜不穿送她的。
不过闺蜜成绩不太好,高考没考上好的大学,就被父母送去了国外,这四年他们见面的机会很少。
好在,前两天他们聊天,闺蜜马上就毕业回国了。
沈时砚塞给她一张银行卡,要她买衣服。
沈鹿溪想了想,她现在上班,确实是没有什么像样的衣服,确实是该买两身。
于是,她进了商场,逛了两个小时,挑了两身打折的。
她自然没刷沈时砚给的卡。
买了单,肚子饿的厉害,看到电子广告牌上的拉面,沈鹿溪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按照广告牌上显示的位置,去商场七楼找那家日料店。
结果,她刚走到日料店门口,陈以恩和她的两个朋友迎面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沈鹿溪,原本和朋友说笑的陈以恩当即沉了一张脸,朝着她踱步过去,看了看她手里拎着的纸袋,冷笑一声道,“沈鹿溪,你出息了呀,居然敢跑到这里来购物了?”
沈鹿溪看着她,淡淡一笑,回敬道,“这跟表姐有关系吗?”
话落,她提步越过陈以恩就要往日料店里走。
不过,也就在她从陈以恩身边走过的时候,陈以恩忽然动了动鼻子,闻到她身上一股熟悉的男士冷木香。
这股冷木香,清洌好闻,她太熟悉太喜欢了。
立即,她一把拽住沈鹿溪用力一甩——
“啊!”
猝不及防,一声惊呼,沈鹿溪踉跄着退后几步,尔后脚下一崴,人直接重重摔倒在地。
也就在她跌坐在地的时候,原本放在牛仔裤口袋里的那张黑色银行卡也跟着掉了出来,落在一旁。
陈以恩看到那张黑色银行卡,眼睛霎时就瞪大了,惊讶的一时愣在了原地。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上次在御都会,沈时砚就是用这张卡买的单。
她记得卡的尾号是1002。
在沈鹿溪痛的小脸皱成一团,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扑过去,一把捡起地上的银行卡。
翻过来一看上面的卡号……1002。
没错,就是沈时砚的那张卡。
下一秒,她扬手一巴掌狠狠甩在了沈鹿溪的脸上,“啪”的一声脆响,将周围过往的人都吓到了。
“沈鹿溪,你个贱货,你居然敢勾引时砚,还拿他的银行卡刷,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吗?”陈以恩怒吼,目眦欲裂的模样直接吓坏了她的两个朋友。
沈鹿溪一巴掌被打的不轻,但还不至于发懵。
看一眼陈以恩手上的银行卡,她一把夺过来,然后将陈以恩用力推开,又迅速爬起来。
陈以恩被推的摔倒在地,顿时疼的一时半会儿根本爬不起来。
她的两个朋友赶紧去扶她。
“沈鹿溪,说,你是怎么勾搭上时砚的,你是不是爬上他的床跟他睡了?”根本顾不得起来,陈以恩又冲着沈鹿溪怒声质问。
沈鹿溪看着她冷笑,“你这么想知道,干嘛不自己打电话问沈时砚。”
“贱货!”
陈以恩咬牙切齿,“我现在就打给时砚,看你是怎么不要脸勾搭上他的。”
说着,她拿出手机来给沈时砚打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陈以恩的表情几乎是秒变温柔小奶猫,声音更是娇软的不像话。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的沈时砚跟她说了什么,反正挂断电话后,她就瞪着沈鹿溪满脸讥诮的冷笑道,“原来卡是你偷的。”
她偷的?!
沈鹿溪一下愣住,以至于陈以恩扑过来,重新将她手里的卡夺走她都没反应过来。
“贱人,你还偷了时砚什么东西?”陈以恩吼着,命令她的两个朋友说,“把她给我摁住,我要搜她身上。”
她两个朋友二话不说,一左一右将沈鹿溪摁在商场临空的玻璃护栏上。
陈以恩扒下沈鹿溪身上的背包,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儿地倒出来,一样样检查,然后,又去搜她的身上。
沈鹿溪反应过来,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地一下挣脱钳制,像一只发了狂的狼崽子似的,凶狠的朝陈以恩扑了过去......
沈鹿溪到了医院大门口对面的马路,等了大概一分钟,陈北屿的车就开了过来。
“鹿溪。”见沈鹿溪正在低头捣鼓手机,陈北屿车靠过去,降下车窗叫她。
沈鹿溪存好沈时砚的手机号码,看到陈北屿,开心的叫一声,“学长”。
陈北屿下巴点了点的副驾驶,说,“上车。”
沈鹿溪点头,拉开副驾驶位的车门坐进去,完全没有注意到,就停在对面医院大门口不远处的那一辆黑色路虎。
沈时砚看着沈鹿溪欢天喜地坐上陈北屿的车,脸色控制不住的沉了下去。
陈北屿跟那两位大神级别的主播约的餐厅,位置确实是不太好找。
两位大神主播已经有四五年的录音经验了,如果不是陈北屿电台知名主持人的身份,估计两位大神主播也不会跟他们一起吃饭分享经验。
两位大神人缘相当不错,分享的满满都是干货。
沈鹿溪一直认真听着,将两位大神分享的重点默默记下来。
因为聊的投入,不知不觉,两三个小时就过去了。
散场后,陈北屿要送沈鹿溪回家。
沈鹿溪摇头拒绝,“学长,今天真的已经太谢谢你了,现在还不晚,我自己坐地铁回去就好。”
“你都说了,现在还不晚,我今天休假,回去也没什么事,不如送你。”陈北屿说着,已经替沈鹿溪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沈鹿溪看着他,有些迟疑。
“怎么,跟我在一起有负担?”陈北屿笑着问她。
沈鹿溪赶忙摇头,“我只是觉得,我耽误你太多时间了。”
“怎么会。”陈北屿不由分说,拉着她上车,“人是我约的,叫上你,只是想多一个伴。”
沈鹿溪再无法拒绝,乖乖坐上陈北屿的车,由他送自己。
不过,她不可能告诉陈北屿说,她现在被人包了,不住下围村,住在晋洲湾一号公寓。
所以,只能由陈北屿把自己送到了下围村的出租房。
“谢谢学长,我先上去了。”
车子在出农民楼前停下,沈鹿溪下车,跟陈北屿挥手,转身准备上楼。
“鹿溪。”陈北屿叫住她。
沈鹿溪停下脚步回头。
陈北屿冲她一笑,“你嗓子不舒服,这几天好好休息,等嗓子恢复好告诉我。”
沈鹿溪点头,“学长你路上开车小心。”
陈北屿点头,目送沈鹿溪进了单元楼后,他才转动方向盘,离开了。
等他的车子开走,消失不见了,沈鹿溪才又从单元楼里走出来。
一看时间,已经快九点半了。
赶紧的,她朝地铁口跑去。
回到晋洲湾一号,已经快十点半了。
沈鹿溪跑的气喘吁吁。
开门进公寓之前,她先喘了几口大气,平缓自己的呼吸。
等气息差不多平稳了,她才输入密码,推门进去。
公寓内,灯光大亮,却是死寂般的安静。
不知道是不是回来的太晚,自己心虚,才进去,沈鹿溪就感觉到一阵强烈的低冷气压扑面袭来。
她又深吸口气,强行镇定,关上门换了鞋子之后,往里走。
走过玄关,她抬眸一眼就看到餐厅的餐桌上,摆放着丰盛的晚餐。
餐桌上整齐的摆放着两套餐具,而晚餐已经凉了,却明显没有人动过。
一霎那,她的心又提了起来。
正要继续往里走,就听到有纸张翻动的声音从客厅的方向传来。
她一惊,倏地扭头看过去。
客厅里,沈时砚正交叠着一双长腿靠在沙发里,低头认真地翻看着手里的文件,眉眼冷峻,而他面前的茶几上,不仅摆放着打开的笔记本电脑,还铺满了文件。
他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沈鹿溪回来了似的,正专心致志的在做着自己的事情。
莫名的,沈鹿溪浑身一抖,身体里窜起一股子寒意来。
她轻吁口气,正咧开嘴要跟沈时砚打招呼,就听到有女人的声音从电脑里传了出来,是一口纯正的美语,声音清脆又明媚,很好听。
沈时砚听到声音,终于掀眸,却是看向电脑屏幕,然后也用一口纯正的美语跟电脑那端的人交流起来。
沈鹿溪将要出口的话生生顿住,尔后脚尖一转,轻轻往侧卧的方向走。
只不过,她才走到侧卧的门口,就听到身后“啪”的一声,似乎是笔记本被合上的声音传来。
她被吓的浑身一抖,当即停住了脚步。
“沈鹿溪,现在几点了?”
紧接着,沈时砚又硬又冷的嗓音传来。
果然,他生气了。
沈鹿溪转过身来,冲着他咧嘴一笑说,“唔~我看看。”
说着,她摸出手机看时间,然后老老实实地回答,“刚好十点半。”
“呵!”沈时砚靠在沙发里,黑眸沉沉,淡淡觑着她,倏地勾唇,意味难明的一笑,尔后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说,“十点半,好像还挺早。”
沈鹿溪咧开嘴笑,看了一眼餐厅的方向,讨好说,“你是不是还没吃饭?我看菜都凉了,要不我帮你热一热吧。”
“你吃了?”沈时砚问她,低沉的嗓音情绪难辩。
沈鹿溪小鸡啄米似地点点头,然后放下自己的包去了餐厅。
沈时砚虽然不开火做饭,可厨房里的设施却是齐全的很。
沈鹿溪端了菜,去厨房里的蒸箱里给他热。
沈时砚不说话,就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定定地看着她忙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鹿溪一直拿后背对着他,不太敢看他。
十几分钟后,她把菜都热好,端回餐桌上,然后看向客厅里的男人,弱弱叫他,“好了,可以吃了。”
沈时砚终于动了动,扬了扬眉,幽幽吐出两个字,“过来。”
他表情明明灭灭的,也不知道想干嘛。
沈鹿溪有一点点儿怕,纠结了两秒后,还是提腿过去。
“晚上去哪儿了?”沈时砚看着走过来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女人,微微拧了拧好看的眉峰问。
沈鹿溪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似的,在班主任的面前埋着脑袋,搅着手指,弱弱说,“跟几个朋友一起吃饭。”
“是么!”沈时砚所有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紧她,“吃的开心么?”
沈鹿溪轻咬着唇角点头,“还行。”
“可是我不开心。”沈时砚好看的眉峰绞着,问她,“怎么办?”
沈鹿溪稍稍抬起头来,看他一眼,迟疑一下说,“你想怎么办?”
“好办啊!”沈时砚一扬眉,“哄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