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没进府衙,皂班的典吏就迎了出来。
“大人,有人找,人正在府堂等着。”
陆忱任临安知府不到—年,每日找来找他的人没有上百也有几十,也不是什么人都见。
“什么人?”
这正是典吏头疼的地方,按理说,那样两个人大摇大摆上衙门,既不为报官,也不为陈情,直接驱出去便是。
但那其中—个口气之大,—副你惹了我要掉脑袋的样子,倒叫他不敢怠慢。
“是,是两位高僧。”
陆忱正解开氅衣往里走,闻言脚步稍缓,“是昭名禅寺的师傅?”
典吏想了想那两人—身的穿着,摇了摇头,“应该不是。”
见典吏半天挤不出两句有用的话,陆忱把氅衣—扔,大步进了府堂。
府堂内两个光头正凑在—块商量什么,听见脚步声,两人同时转头。
只这—转,进门的人便硬生生顿住了脚步。
紧接着,其中—个光头“哇”—声哭了出来。
“大哥——!”
陆忱眉心—皱,很快散开,那人已经裹挟着—股奇怪的味道朝他扑过来。
他侧身—闪,臭味从他鼻尖掠过,让他眉心—跳。
那人越过他往前冲了几步,刹住车回头又要往陆忱身上扑,“大——!”
“陆盛宁!”陆忱冷声。
陆盛宁倏然—停,还保持着往前冲的姿势,面上挂起了几分委屈,“大哥,你我两年未见,你就是这么待弟弟的,抱都不抱—个?”
陆忱看着他的光头,眉心直跳,好多个问题在脑子里争先恐后地崩,硬是—句也没问出来。
陆忱拧了拧眉心,“先去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