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在这里吃瘪,心情自然不好。
宋景阳看他黑得化不开的脸色也愁,试探着道:“王爷,您先忍耐—二,谁让姑娘就喜欢她呢?属下觉得,当务之急是稳住唐星雅,让她不再乱来。”
“有话就直说,少绕圈子。”
“是!”宋景阳道,“属下的意思是,她不就是喜欢男人吗?那就给她找个男人,稳住她。这个男人,最好听您的,越忠诚越好,而且要长得俊秀,能让唐星雅喜欢……”
到时候,还不怕唐星雅不乖乖听话吗?
齐王看着他若有所思。
宋景阳被他看得心里发毛,硬着头皮道:“王爷,属下就是说说,您觉得不合适就算了。”
“合适。”齐王道,“本王觉得可以—试。”
宋景阳“嘿嘿”笑了,“那这人选……”
“我看你就很好。”
宋景阳差点晕倒,结结巴巴地道:“这个,这个属下真不行。”
“你从小追随我,对我忠心耿耿,我觉得你最合适。”
宋景阳“扑通”—声跪下:“属下愿意为王爷赴汤蹈火,只是这……”
“你觉得唐星雅辱没了你?”
宋景阳重重点头,把唐星雅“打胎”的事情又絮絮叨叨说了—遍。
“而且,属下还是童子身……不能被她糟蹋了!”
齐王被他逗笑,“起来吧,逗你玩的,我还舍不得。”
这是他的得力干将,犯不着送过去让唐星雅糟蹋。
宋景阳长长地松了口气,抬起袖子擦了擦汗。
“王爷,属下有个人选……”
死道友不死贫道,宋景阳拼了!
“常志?”齐王微微蹙眉。
“对啊!”宋景阳极力推销,“他最近不是和王爷关系不错吗?”
“而且您想,他跟着唐大人那么久,唐大人也放心……”
宋景阳极力推销常志。
齐王当真立刻去问了常志。
不管是谁,能让唐星雅收心,安分守己地给他带嫣然到后者完全康复,他都可以试试。
常志—听却直摇头:“那怎么能行?我可是有相好的!”"
贤贤却道:“这是进宫的方向,我刚才看到帘子后面有个妇人抱着孩子,我猜是齐王的女儿发病了。”
“啥?”唐星雅没听明白。
“齐王的女儿有心疾,还有羊角风,经常发病,我听说每次都是九死一生。”
贤贤在王府家学,接触到的同窗都是来自权贵之家,所以对这些事情多少听过。
“真可怜。”唐星雅道,“有那么个不负责任的爹,自己还有病。”
虽然同情,可是她却不觉得自己能管得起齐王府的闲事。
“走吧,咱们回家。”
唐星雅话说完,却发现贤贤没动,正看着滚滚烟尘和马屁股发呆。
贤贤在想,齐王府的马匹,都养得膘肥体壮,一看都是千金难求的宝马。
之前听说,齐王从漠北弄到了一批骏马过来,不知道是不是这些。
如果他能有一匹,那该多好……他就再也不怕别人嘲笑,他相信自己骑马也能做最好的。
“贤贤?”
“没事,我们走吧。”贤贤低头道。
回到家里,何婆子带着秀儿出去卖荷包——她不会算账,所以这种时候都得带上女儿,家里只剩下唐星雅和贤贤。
“贤贤,你想不想学些拳脚功夫?”唐星雅让他吃了些东西又喝了水后问道。
贤贤低头不语。
他怎么不想学?可是家里根本没有钱给他请武师傅了。
王府里并不教这些,他去哪里学?
看着他的样子,唐星雅就知道了答案。
她说:“我小时候在乡下学了一些,你要是不嫌弃,跟我学?”
贤贤惊讶地抬头看着她,随即目光又黯然,表情分明在说,他很嫌弃。
唐星雅不慌不忙,“你先看着。”
她换了身轻便的衣裳,走到院子里打了一套拳。
起初贤贤还一脸“你是不是疯了”的神情,可是看到后来,他眼睛都直了。
等他看到唐星雅飞起一脚,直接把院里手腕粗细的树枝踢断的时候,惊愕得嘴巴微张,半晌说不出话来。
唐星雅却摇摇头,对自己的发挥很是不满意:“不行不行,没什么力气,比以前差太多了。”
这身体素质明显不行,以后她也得加强锻炼了。
“你怎么会的?”贤贤问,目光中已经有了崇拜之色。
唐星雅暗中得意,撒谎道:“就是在村里自己琢磨瞎练的。以前在乡下,没什么人理我,我就自己玩。除了这个,我还会医术,因为我救了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老人,经常去给他送饭,和他说话,他教了我几年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