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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二去,母亲便发现父亲与她三观契合,为人处世更是让她舒服无比。
花样的少女,未经历过渣男洗礼的单纯母亲,在他们编织的大网下,很快就沦陷在父亲的虚假爱情里。
母亲认定了父亲就是她的真命天子。
当年,外公也曾调查过孔礼继,但那个时候那个混混还没与他们纠缠,自然没查到这线索。若是查到了,他们绝对不会让母亲与父亲成婚。
当初若不是母亲意外怀上了她,外公不可能那么快妥协。
看到父亲与阮凤茹的算计,任然忍不住想,当年母亲怀上她的那次酒后事件,只怕也是他们设计的。
任素雅脸色苍白得不像话。
“妈妈。”任然担忧的上前抱住她,“你还有我,有外公、外婆,我们都爱你。”
她一下接着一下轻轻拍抚着母亲背部,让她平复心情。
半个小时后,母亲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
“然然,他们都是骗子。”
“嗯,都是骗子。”
何止是骗子,简直是侩子手。
从杭市回来后,任素雅整个人浑浑噩噩,一时之间无法从打击中走出。
眼看着车子即将回家,一直坐着不动的任素雅突然出声。
“我不想回去,不想见到他。”
“好,我们不回去。”任然正有此意,“去半山别墅。”
车子转了一个方向,朝着半山别墅而去。
任素雅一看到年迈的父母,泪水再也控制不住。
在回来的路上,任然已经告诉了外公外婆。
外婆上前抱住女儿,轻轻拍抚着,“别怕,你还有我们和然然。”
无论母亲多大,在外公外婆的眼里,她依旧是他们的小公主。
“他骗了我,骗得我好惨。”
“妈,我恨。”
“我不该不听你们的。”
“我错了,错得离谱。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外婆跟着抹着泪。
外公想要上前,却插不上手,跟着任然待在一旁看着她们母女两人抱头哭泣。
一个小时后,母亲与外婆终于不哭了,心情平复了许多。
一家四口人面色都不怎么好。
“你这辈子没吃过什么苦,现在吃点亏,让你长点记性也好。”任鸿儒沉声道。
任素雅没有反驳,默认着。
任鸿儒看向任然,眼中里有探究,几度欲言又止。
“外公想问什么就问吧。”任然大抵猜到了外公想要问什么。
任素雅一脸疑惑,视线在任鸿儒与任然之间来回扫视。
“然然,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如果没外孙女的提醒,他都被这头恶狼给欺骗了。一个人二十几年如一日的伪装,一点点让他们卸下心防,这过程非常人能办到。
他的谨慎、忍耐无一不让他叹服,就这样的人,外孙女又是如何觉察到。
有些说辞骗骗单纯的母亲是可以的,但骗外公就显得不够看。
当然任然从来就没有想过要骗他们。
之前不说,那是因为重生之事匪夷所思。即便说了,他们不一定相信,等他们开始怀疑,开始思考时,再全盘托出,更让人信服。
任然看着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人,一字一句轻声道:“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会超出你们的认知,但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实话。”
女儿郑重的表情,让任素雅不自觉地坐直了身体,竖耳倾听。
“我是重生而来。”
外公与外婆瞳孔微缩,母亲瞪大了眼, 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前世,在这一年我因为裴洺的陷害,导致我名声尽毁,从而患上了抑郁症。明年的春天,外公和外婆会出车祸。那时父亲已经掌控集团,不久后他带着外面的小三与私生女上门,妈妈接受不了,与他争执。他打了母亲,第二天夜里,妈妈吞了一瓶安眠药,跟着离开了。”
《重生后,反手夺回我的贵人命格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一来二去,母亲便发现父亲与她三观契合,为人处世更是让她舒服无比。
花样的少女,未经历过渣男洗礼的单纯母亲,在他们编织的大网下,很快就沦陷在父亲的虚假爱情里。
母亲认定了父亲就是她的真命天子。
当年,外公也曾调查过孔礼继,但那个时候那个混混还没与他们纠缠,自然没查到这线索。若是查到了,他们绝对不会让母亲与父亲成婚。
当初若不是母亲意外怀上了她,外公不可能那么快妥协。
看到父亲与阮凤茹的算计,任然忍不住想,当年母亲怀上她的那次酒后事件,只怕也是他们设计的。
任素雅脸色苍白得不像话。
“妈妈。”任然担忧的上前抱住她,“你还有我,有外公、外婆,我们都爱你。”
她一下接着一下轻轻拍抚着母亲背部,让她平复心情。
半个小时后,母亲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
“然然,他们都是骗子。”
“嗯,都是骗子。”
何止是骗子,简直是侩子手。
从杭市回来后,任素雅整个人浑浑噩噩,一时之间无法从打击中走出。
眼看着车子即将回家,一直坐着不动的任素雅突然出声。
“我不想回去,不想见到他。”
“好,我们不回去。”任然正有此意,“去半山别墅。”
车子转了一个方向,朝着半山别墅而去。
任素雅一看到年迈的父母,泪水再也控制不住。
在回来的路上,任然已经告诉了外公外婆。
外婆上前抱住女儿,轻轻拍抚着,“别怕,你还有我们和然然。”
无论母亲多大,在外公外婆的眼里,她依旧是他们的小公主。
“他骗了我,骗得我好惨。”
“妈,我恨。”
“我不该不听你们的。”
“我错了,错得离谱。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外婆跟着抹着泪。
外公想要上前,却插不上手,跟着任然待在一旁看着她们母女两人抱头哭泣。
一个小时后,母亲与外婆终于不哭了,心情平复了许多。
一家四口人面色都不怎么好。
“你这辈子没吃过什么苦,现在吃点亏,让你长点记性也好。”任鸿儒沉声道。
任素雅没有反驳,默认着。
任鸿儒看向任然,眼中里有探究,几度欲言又止。
“外公想问什么就问吧。”任然大抵猜到了外公想要问什么。
任素雅一脸疑惑,视线在任鸿儒与任然之间来回扫视。
“然然,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如果没外孙女的提醒,他都被这头恶狼给欺骗了。一个人二十几年如一日的伪装,一点点让他们卸下心防,这过程非常人能办到。
他的谨慎、忍耐无一不让他叹服,就这样的人,外孙女又是如何觉察到。
有些说辞骗骗单纯的母亲是可以的,但骗外公就显得不够看。
当然任然从来就没有想过要骗他们。
之前不说,那是因为重生之事匪夷所思。即便说了,他们不一定相信,等他们开始怀疑,开始思考时,再全盘托出,更让人信服。
任然看着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人,一字一句轻声道:“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会超出你们的认知,但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实话。”
女儿郑重的表情,让任素雅不自觉地坐直了身体,竖耳倾听。
“我是重生而来。”
外公与外婆瞳孔微缩,母亲瞪大了眼, 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前世,在这一年我因为裴洺的陷害,导致我名声尽毁,从而患上了抑郁症。明年的春天,外公和外婆会出车祸。那时父亲已经掌控集团,不久后他带着外面的小三与私生女上门,妈妈接受不了,与他争执。他打了母亲,第二天夜里,妈妈吞了一瓶安眠药,跟着离开了。”
“任然,做我女朋友吧?”
耳边嗡嗡作响,似有无数苍蝇蚊虫在飞。
突然,肩头一沉,力道之大,将神游太虚的人惊醒。
任然睁开眼,刺目的阳光照耀得她一阵眩晕。
“然然,你高兴傻了吗?”
她微眯起眼,看着面前那张青春亮丽,带着一点稚嫩的脸。
“徐莉?”
徐莉笑着道:“你不会真的激动傻了吧。赶紧答应吧,人家裴洺还在等着呢。”
任然看着宿舍门口处,摆放着心型的玫瑰花,中间站着一名清隽少年,手捧着鲜花,桃花眼含笑的凝视着她,眸底带着志在必得的自信。
环顾四周,一张张陌生中带着熟悉的脸庞,褪去脸上的青涩,依稀能分辨出他们都是自己的高中同学。
曾经模糊的记忆,慢慢变得清晰。
这一场轰轰烈烈的告白,在教导主任杀到后,无疾而终。
裴洺还有作为本次事件的女主角的她,一同被教导主任带到办公室进行教育,并且在第二日广播体操时,进行全校通报批评。
两人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念检讨书,以此来告诫其他人。
她万万没想到,裴洺竟然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在检讨里声称是她勾引他,是她以死相逼,他是为了她的生命安全,才会做出此等事,深刻检讨自己的处事不当,造成了不好影响。
就是从这件事开始,她成了全校的笑话,家长们口中的坏榜样。
在不堪流言蜚语中,自己的成绩一落千丈,患上抑郁症。
是母亲的细心照顾,一点点将她从深渊里拉出。
等到她振作后,母亲却死了。
如今再次回到这日,再也不会让这件事发生。
裴洺啊裴洺,前世之仇,该还了。
任然看到了戴着假发的教导主任正朝着这边来,她扯开嗓子,大声道:“裴洺,你照过镜子吗?”
裴洺神情一愣。
围观的同学们同样是一头雾水,反应快的人却明悟了,一个个捂嘴偷笑。
“做你女朋友?你也配!”
“人不美,想得挺美。”
裴洺整个呆住了,似乎没想到她会如此说。
徐莉去扯她的衣袖,“然然,你怎么了?你不是说,你喜欢裴洺吗?”
“那是你喜欢吧!自己不敢去表白,却打着我的名义看男人。以前我不戳穿你,那是看在我们是朋友面子上。你们千不该万不该,来打扰我学习。”
裴洺想要反驳,但任然的小嘴叭叭的,压根不给他机会。
“我父母送我来学校是为了学习,不是来谈恋爱。你们脑子里是风花雪月,我脑子里只有数理化。”
“谁拉我谈恋爱,谁就是我敌人。”
站在人群外的教导主任听得虎躯一震,大为震撼,看向任然的目光中满是欣赏。
裴洺感受到周围投射而来的异样目光,脸色涨红,不知是被她骂的,还是羞的。
“都围在这里干什么!”教导主任一声吼,同学们纷纷让开道。
他眼神不善的看向裴洺,“裴洺,又是你!跟我去一趟办公室,其他人都散了。围在这里成何体统。”
等两人一走,其他人跟着散了。
徐莉一把抓住任然的手,“然然,你怎么回事?”
“你不是喜欢裴洺么?我成全你,你不高兴吗?”她讥讽的说着。
甩开她的手,她没时间与她在这里上演姐妹情深。
在她深陷流言蜚语时,作为好友的她,非但没有帮她,反而在背后坐实她的罪名,将她彻底钉在耻辱柱上。
这样好朋友,她要不起!
甩开身后烦人的徐莉,匆匆赶往家里。
推开别墅门,看到客厅里鲜活的母亲,思念、委屈在这一刻汹涌而出,冲上前紧紧抱住她。
任素雅看着怀里自己的小炮仗,拍了拍她背,“然然,怎么了?”
任然没有说话,紧紧的抱着母亲,眼泪默默落下,低低的抽泣声,逐渐变成嚎啕大哭。
这反常的举动,吓坏了任母。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你告诉妈妈,妈妈帮你讨回公道。”
“没人欺负我,我就是、就是想你了。妈妈我想你,真的好想好想你。”她声音哽咽。
任素雅伸手抹掉她脸上的泪,温柔又宠溺,“你这个傻孩子。半天前才见过,有那么想么。说吧,是不是遇到什么事,还是缺钱花了?”
“我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梦里你走了,我再也找不到你了。”
任素雅哭笑不得,“你这丫头,噩梦都能被把你吓坏,你胆子是兔子做的吗?”
平复心情后,任然擦干眼泪,黏在母亲身边。
失而复得的感觉真好!
正在这时,别墅门打开,父亲孔礼继捧着一束鲜花进门。
任然抬眸看向年轻不少的父亲,没有半分欣喜,只有恨。
曾经的孺慕之情,在他带着小三和私生女上门,将母亲逼死时,对他的爱便消失了。
她曾以为父亲是爱母亲,是爱她的。
可她亲眼看着慈祥的父亲,维护小三,维护私生女。无论她们做什么,父亲都无条件相信她们,将所有的过错,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她们身上,对她们恶语相向。
母亲接受不了父亲的背叛,接受不了他曾经的恩爱都是谎言,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吞安眠药自杀,抛下了她。
孔礼继看向娘俩,将手中的鲜花给了人任素雅,又将一盒糕点递给任然。
“然然,爸爸给你带了你最喜欢吃的榴莲千层。”
换做以前,她早就高高兴兴的抱住父亲撒娇,可如今的她,没有力气去做。
孔礼继奇怪的看向女儿,注意到她眼睛红红的,似乎哭过,关切的问道:“怎么了?谁欺负我家宝贝女儿了?”
“这丫头做了一个噩梦。”
孔礼继笑了,“你这丫头,爸爸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看着面前的父亲,只觉得恶心。
他是如何做到的,在她们面前扮演体贴的老公,慈祥的父亲。
他不觉得恶心吗?
她想要戳穿他真面目,想要救母亲,不让她再重蹈覆辙。
看着他虚伪的体贴,虚伪的慈爱,任然手紧握成拳。
“替你们报警了,不用太感谢我。”任然微笑着,颇有一种三十功名尘与土的味道。
“你不怕被警察抓走?”
“怕?我又没做过亏心事,我怕什么。警察来了正好,还我清白。哦,对了,刚刚你们准备勒索我五千万、损害我名誉之事,正好让警察一并处理。”
“你、你……”徐母被她的骚操作给整不会了,又气又急。
任素雅与警察是前后脚到。
在来的路上,任素雅已经了解事情经过,进入办公室,立马冲到任然面前,仔仔细细打量后,确定自己闺女没事,不由长舒一口气。
任母见家长来了,嘴巴叭叭说个不停。
“你就是任然的妈吧?你女儿找人将我女儿打成残废,赔偿我们五千万,这件事我们就不追究。否则,你女儿要被拉去坐牢。你也不想你女儿坐牢吧?”
任素雅视线从闺女身上收回,终于有时间处理其他人与事。
“你女儿被人打,凭什么说是我女儿的干的?你们有证据吗?没有证据,你们这就是诽谤,是在败坏我女儿的名誉。”
徐母见他们不承认,顿时急了。
自家那个赔钱货的死活,他们压根不关心。他们在乎的是,在这次事件里他们能拿到多少赔偿款。
昨天晚上收到消息后,他们赶到医院,本不想医治,但听到女儿说,打她的人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夫妻两人心里顿时有了成算。
从女儿那边问清楚有钱同学情况后,一大早就迫不及待的来要钱。
这钱他们要定了。
不是她干的,也一定与她有关系,总之她别想赖掉。
在双方即将对战时,警察出声问道:“你们有证据证明吗?”
徐氏夫妻两人对视一眼,尴尬的笑着。
“警察同志,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没证据,但是我女儿亲耳听到打人者向她汇报情况。所以,这件事错不了。”
“她本人不在那里,只是听到打人者汇报对吗?”
“是的。”徐母肯定的点头。
“除了这个,还有其他证据吗?”
“这个还不够吗?”
警察委婉的说道:“还有其他证据能证明吗?”
“没有。”对于警察的这种询问方式,徐母心里不舒服,“警察同志,你那是什么意思?难道这样还不够证明吗?”
警察努力保持住微笑,“女士,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件事与任然同学有关,是无法认定的。”
徐母怒了,“为什么我女儿不说其他人,偏偏指认她。谁会无缘无故乱指认人?”
“有啊,就是你们。”任然开口,“你们不就是觉得我们家有钱,想逮个冤大头讹钱。”
“警察叔叔,他们一上来就张口要五千万。女儿被人殴打,都不报警,但凡正常的父母,都不会这么干。”
“你这个死丫头还敢血口喷人,真是个没教养的东西。”徐母说着就要上手挠她。
被眼疾手快的警察给拦住。
“徐女士,好好说话,不要动手动脚。”警察厉声呵道。
“你们是不是要偏袒他们?你们这些警察是不是怕得罪富人?”
徐父见两位警员脸色黑下来,赶忙拉住她,脸上堆着讨好的笑,“我老婆失言了,她不是那个意思。实在是看到女儿被人打成那样,她心里难受,两位同志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话锋一转,“前几日,我女儿与她起了冲突,结下仇。她有足够的动机,更别说我女儿亲耳听到指使的人是她。”
其中一名警察给同事打了电话,让人去医院给徐莉做笔录。
“你们说,你女儿亲耳听到殴打她的人,向我汇报?”任然开口。
“对。”
“用什么汇报?打电话?还是什么?”
“当然是打电话。”
“什么时间?”
“这个……”两人支支吾吾,完全不清楚。
“按照道理,谁主张,谁举证。”任然将手机交到警员手中,“我好人做到底,给自己证明清白,免得被疯狗咬,怪烦的。”
“从昨晚开始,我手机可没有进入一通电话。这个可以到通讯公司调查,那里有记录可以证明。”
“我们怎么知道你只有这么一部手机?”徐父反驳。
任然嗤笑一声,“现在号码实名制,去一趟通讯公司,可以调出我名下所有卡号的通讯记录。这一点你不清楚,警方很清楚。”
他们这边刚联系通讯公司,结果还没出来,其中一名警员便接到了同事的电话。
半晌后,他走回办公室,看了一眼徐氏夫妻,笑着将任然的手机交还给她。
“这件事与你无关。”
徐母不答应了,“怎么就和她没关系了?你们警察是怎么调查的?你们是不是包庇她?”
徐父也沉着脸。
徐母上前就要挠任然,任然抓着母亲的手,两人躲到警员身后。
任素雅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任素雅是优雅的知性女性,身边遇见的人都是非常有涵养的,哪里见过这样的泼妇。
“你们再这样,我们有权将你们带回警局。”
见两名警员愤怒,徐父拉扯住徐母。
“警察同志,这到底怎么回事?”
警员终于有机会开口,“一个小时前,网络上出现了一个视频。有人无意中拍下了你女儿被人暴打的视频,那人发布网络上后,引起网络信息安全中心的注意。那边展开了调查,找到了视频里施暴者。刚刚已经将对方抓捕,从那人手中找到了雇佣者的信息。”
“刚好局里知道我们在调查这件事,便通知了我。你们也算幸运,等会儿我们就会将雇佣者带回去。”
徐氏夫妻两人都懵逼了。
他们不想抓捕其他人,他们就想从这个富家千金手里要点钱。
警员看着夫妻两人不怎么高兴的表情,微微蹙眉。
任然好奇问道:“雇佣者是谁?”
虽然心知肚明,但还是得问一问,帮某人宣传宣传。
“也是你们学校里的学生,叫裴洺。”
老师们惊住了。
任然看向徐氏夫妻,“叔叔阿姨别担心,徐莉的医药费、愁赔偿金不用愁。”
“你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吗?裴洺可是宏利集团老总的儿子。”任然一脸天真的说道。
“不要慌。”赵老师打电话给保安室那边调取监控。
保安室那边很快给出了答案,监控在昨天坏了,还没来得及修。保安室那边原本是打算趁着周末不上课再修。
这下想要找就很难了。
孔怜开口问道:“今日可有校外的人进入学校?”
“没有。”
谭佳说道:“那一定是校内的人。上课期间,大部分学生都在上课,有时间且知晓我这里有钱的人,肯定是熟悉的人。”
这话一出口,班级里立马响起了窃窃私语声。
“不会吧!”
“这岂不是在说我们当中有小偷。”
“谭佳分析没错啊。总不可能是教职工特意跑过来偷的吧?”
“这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我觉得还是我们班级内部更有问题。”
“咱们班级上一堂课是体育课,是自由活动。基本上可以采用排除法。”
“对对对。”
“哪里用得着那么麻烦,所有人搜一搜,不就完事了。”
众人议论纷纷。
“赵老师,要不搜查看看。可以从我开始。”毛振开口道。
“我赞同。”
“我也赞同。”
“早点弄清楚最好,我赞同。”
“我问心无愧,我也赞同。”
赞同声此起彼伏。
这个时候即便有人心里不愿意,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泼冷水,会显得自己非常可疑。
赵老师见大部分同学都有这个想法,照例开口问道:“有没有不同意的?有不同意的,我们就换别的方式。有的话,举手。”
教室内静悄悄,没有人表态。
“既然大家都不反对,那就查一查。”
赵老师、谭佳以及毛振三人依照顺序查看每个人的书包与抽屉。
任然位置在靠窗的,检查是从廊道那侧开始,所以她这一排要等到最后。
任然双手插兜,等着后续,丝毫不慌。
“这是什么?”
郭彤雯看着皮包里多出的几十张百元大钞,整个人都懵了。
“郭彤雯,这些钱是你的吗?”赵老师开口询问道。
“不是她的。”回答的人不是郭彤雯,而是谭佳。
她手指着红票,“这些钱上我做了记号。”
她从赵老师手中拿过红票,开口说道:“每个人交给我的班费,凡是百元钞我都会在背后面写上那个人的名字,以防止收到假钞。”
周围几个同学凑近一看,果然在百元大钞的被面有铅笔所写的名。
“还真的是!”
“我滴天呐,没想到郭彤雯是这样的人。”
“她成绩不错,没想到品性这么差。”
郭彤雯急得双眸通红,眼中含泪,“不是我,不是我。我也不知道钱为什么会在我包里。”
有人开口讥讽,“不是你还能是谁。”
“就是!钱都从你包里找出来了。”
任然看着这一幕有点儿懵逼。
她以为是冲着她来,没想到却是冲着郭彤雯而去。
这个神转折,是她没始料未及。
猜错了!
她的视线转向孔怜,眼睛微微眯起。
不对,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肯定有什么是她忽略了。
以她对她的了解,孔怜绝对不会无缘无故针对郭彤雯,必然是想要通过这件事,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无论孔怜是什么目的,最后的结果都是冲着她。
偷东西→郭彤雯→她本人。
偷东西性质恶劣→郭彤雯与她互看不顺眼→如何达到反噬她?
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有同学似乎想到了什么,出声道:“赵老师,体育课时,我有看到郭彤雯进入教学楼。”
“对对对,她有离开过。”
“我也看到她去过教学楼。”
这些人证一出,基本上坐实了她的罪名。
“我没偷,真的不是我。”
“那麻烦小姨了!对了,佛牌一定要随身携带的对吗?”
“对啊,只有这样才有保平安的效果。”任淑云笑着道。
“我朋友想看一看,但我佛牌没戴在身上,你的佛牌能不能借给我拍一下?”
任淑云怔住,她身上压根没戴那玩意。
见她没说话,任然微笑着,“小姨,你不会那么小气,不给吧?”
“呵呵,怎么会呢。”她尴尬的一笑。
徐正阳看出老婆的窘迫,从兜里掏出佛牌,“我的给你。”
“谢谢小姨夫。”
任然拿着佛牌离开。
她刚一起身,任淑云手肘捅了捅女儿徐颖,对方不情不愿起身,跟上她。
注意到后面的小尾巴,任然直接无视,径自走入洗手间,将门关上。
开始动手拆开佛牌,让她意外的是佛牌是无法打开,是实心,与他们的完全不同。
她拿出手机拍了下来。
打开洗手间门时,注意到徐颖就站在不远处,全然当她不存在,一边往外走,一边作势打着电话。
“你看到我发给你的照片没?就是那样的,你到时候别弄错了。”
“嗯,好,不客气。那就这样。”
任然挂断电话,人站定在徐颖面前,将佛牌递给她,笑着道:“喏,用好了,替我转交给你爸。”
徐颖点点头。
“你不去厕所吗?”任然微笑着看着站着不动的人。
徐颖唇角扯动了几下,不情不愿的进入洗手间。
重新回到客厅,坐到外婆身边。
徐正阳端着架子中又带着讨好,“大伯,我们就缺五千万,钱也不多。”
听听这口气,钱也不多。
不多,你倒是别来借啊。
一想到这钱要打水漂,任然又想开口。
突然,外婆握住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拍了一下。
任然明白了外婆的意思,听话的闭上了嘴。
“大伯,这件事真的要麻烦你了。”徐正阳开口。
外公放下手中的茶,“公司那边的流动资金有多少,得先弄清楚。你们先回去,回头再告诉你们。”
小姨夫妻两人忙答应,两人又说了好一会儿废话,这才起身离开。
等他们一走,外公外婆看向她。
“说说吧,怎么回事?”
外婆将佛牌放到桌上。
外公外婆果然懂她的意思,从桌上拿起佛牌,然后轻轻一开,里面出现一张符。
“这是?”外婆拿起符,眯着老花眼端详起来。
任然将佛牌的事情说了一遍。
“之前的符,已经全部替换掉了。刚刚我问小姨拿佛牌就是想看一看他们里面是否有同样的东西。”
这是为了确认,他们是否无辜。
“小姨夫的佛牌是实芯,与我们的完全不同。”
任然怕外公外婆不信,直接拿出事先拍好的照片与视频,递到老两口面前。
有些时候直白的说,并不一定让人完全信服,只有将证据摆在他们的眼前,才更可信。
外婆叹了一口气,“他们这么做为了什么?”
“总归逃不过‘谋财害命’。”任然握住外婆的手,轻声安抚,“外婆,你可千万别因为他们这种白眼狼,伤了自己。咱们没错,错的是他们的不知足,不知感恩。”
外婆轻轻拍了拍她手,“我们家然然长大了。”
“外公,你准备什么时候退休?”任然问道。
外公挑眉,微笑着看着她,“你想接外公的班?”
“是啊。”任然大方承认,“外公可要守好阵地,等我来接班。”
“老太婆去给我们爷孙两人整点吃的。”
支开外婆,两人一同进入书房,关上房门。
“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外公果然是外公,即便年龄大了,脑子依旧转得快。
上辈子若是外公外婆还在,父亲再厉害都无法越过他们,将公司占为己有。
她无法说上辈子发生的事,但可以说一说已经发生的事。
“外公,我说了,你别动怒,别生气。”任然担心他的身体,怕老人家被气出好歹。
外公笑着道:“丫头,外公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你放心。”
任然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语调透着一丝疲惫与难过,“爸爸出轨了。”
外公脸上的笑容骤然收敛,神色变得冷肃。
“我还看到那个小三的女儿,她喊他,爸爸。她的年龄与我相仿。”
短短两句话,涵盖了庞大的信息。
刚结婚就出轨,还是从未忠诚过,这信息量非常庞大。
原本外公就看不上孔礼继,如今在听到这样的事,即便再好的修养,都无法做到心平气和。
“你妈知道吗?”
这就是父母,第一时间想到的永远都是自己的孩子。
“应该有所察觉。”任然保守汇报。
集团是外公一手创建,在他的手里茁壮成长。
她绝对不能让父亲夺走,将任家的东西,变成孔家,变成阮家母女的所有物。
上一辈子,阮伶进入娱乐圈,就是打着亚星集团大小姐的头衔,在娱乐圈里树立白富美的形象,让她收获无数粉丝。
在她享受锦衣华服时,作为真正亚星集团大小姐的她,在垃圾桶里找瓶子。
这一辈子亚星集团即便送外人,也不会让它落到父亲手里,落到阮家母女手中。
外公看着眼前的孩子,从牙牙学语,到现在为父母操劳,为他们操心,可见是真的长大了。
“集团会交到你手中,外公给你守着。”
有这一句话,任然放心了。
外公不会再将权利一点点移交到父亲手里。
当天晚上,任然住在半山别墅。
主卧室内,老两口吃了保健药,依靠在床头。
“然然和你说了些什么?”
任鸿儒摘下老花镜,握住妻子的手,“礼继出轨了。与小三有了孩子,年龄与然然相仿。”
这就意味着孔礼继与他们女儿结婚前,就已经出轨。
“混账东西!”老太太生气极了。
“别气!别让然然那孩子担心。”
见老伴都不生气,任老太太疑惑。
任鸿儒握着她的手,轻轻拍抚着,“然然比她妈妈有出息。知道自己父亲做了那样的事,也没有冲动行事。懂得保护我们,更知道着眼于长远,而非当下。”
这层窗户纸不捅破,可操作空间很大。
一旦捅破,毁掉的不仅仅是任素雅,更是任家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