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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应夏把围巾再次掀开,车已经开远,应夏只听见车的轰鸣,根本没意识到那个人是谁。
“你哪里受伤了?”
应夏和他不熟,不想把自己的事暴露在别人面前,撒谎道:“小感冒而已。”
沈修与打开长椅上透明的塑料袋,随意翻了几下,拿出一瓶碘伏笑了笑道:“你准备用这个涂哪儿?喉咙?”
应夏翻了个白眼,一把抢过来装回去,嘟囔道:“有备无患不行么。”
知道她不愿意说,沈修与也不好追问,转而道:“一起吃个饭?”
他帮过她好几次,应夏本来不想拒绝,但是昨天宿醉,今天受伤,实在是折腾得太累了,便委婉地拒绝了沈修与。
沈修与来医院本来也是有事,便也没有多坚持,只两人互加了微信。
直到回家打开灯,应夏才想起走的时候忘了收拾,家里现在是一片狼藉。
可她又饿又累又困,除了睡觉,什么也不想做,她素来爱干净,不洗澡是坚决不上床的,扯了张毯子倒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她迷糊地爬起来,鞋也没穿,走过去打开门。
门口出现的人倒是让她瞬间清醒,她惊讶道:“你大晚上跑我这里来做什么?”
程牧安道:“电话怎么关机?你下午给我发了信息,当时在忙没看手机,谭菲也联系不上你,让我过来看看。”
程牧安直接侧身走进去,反手关上门,一屋子的狼藉让他瞬间皱了眉。
“你这里怎么回事?”
熟悉的人,应夏也没想藏着掖着,扬了扬左手道:“今天赵如一来找我,她兵不血刃,应大侠英勇负伤。”
程牧安抓住她的手看了看,又伸手拉开她的袖子,上面缠了纱布,倒是看不出到底有多严重。
程牧安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没壮烈牺牲就行,我听谭菲说赵如一怀孕了,你连个孕妇都打不过?”
应夏不满道:“正因为她是孕妇我才不敢跟她打,否则我不得把她薅成秃子。”
程牧安对此嗤之以鼻,知道她也就是嘴上说说,打架这种事情就从没出现在她的字典里过。
应夏接了杯水,坐回沙发上捧着喝,把事情的大致经过跟程牧安讲了一遍。
程牧安掏出手机给谭菲报完平安,这才抬起头来:“她是演员,自然是演什么像什么,你防备心太弱很容易被她钻空子。”
应夏撇嘴:“那我还写小说呢,这种情节,我都不敢这么写,你说她是怎么想出来的?演技、现场布置还有思路简直是完美无缺,放后宫里能活到拍续集那种。”
“你还夸起情敌来了?”程牧安嗤笑。
“也不是这么个意思,就是我觉得她手段有点厉害,这个情节我可以借鉴一下。”
她说这话时,脸上带着满满的诚恳,手支在下巴上若有所思,仿佛真的准备把这个情节加进去似的。
程牧安摇摇头,正准备去替她收拾下房间,敲门声再次响起。
应夏还在想情节,好像压根没注意到,坐着没动,程牧安走过去从猫眼里看出去,看见门口站着的人是陆锦川。
陆锦川没想到开门的会是程牧安,瞳孔不禁缩了缩,视线越过程牧安看向沙发,只能看见应夏靠在沙发上若有所思的侧脸。
两人许久都没有说话。
陆锦川盯着程牧安,语气不咸不淡:“有空吗?谈谈?”
程牧安诧异,什么时候不可一世的陆锦川竟然会问别人有没有空了?
《予她半城陆锦川应夏小说》精彩片段
等应夏把围巾再次掀开,车已经开远,应夏只听见车的轰鸣,根本没意识到那个人是谁。
“你哪里受伤了?”
应夏和他不熟,不想把自己的事暴露在别人面前,撒谎道:“小感冒而已。”
沈修与打开长椅上透明的塑料袋,随意翻了几下,拿出一瓶碘伏笑了笑道:“你准备用这个涂哪儿?喉咙?”
应夏翻了个白眼,一把抢过来装回去,嘟囔道:“有备无患不行么。”
知道她不愿意说,沈修与也不好追问,转而道:“一起吃个饭?”
他帮过她好几次,应夏本来不想拒绝,但是昨天宿醉,今天受伤,实在是折腾得太累了,便委婉地拒绝了沈修与。
沈修与来医院本来也是有事,便也没有多坚持,只两人互加了微信。
直到回家打开灯,应夏才想起走的时候忘了收拾,家里现在是一片狼藉。
可她又饿又累又困,除了睡觉,什么也不想做,她素来爱干净,不洗澡是坚决不上床的,扯了张毯子倒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她迷糊地爬起来,鞋也没穿,走过去打开门。
门口出现的人倒是让她瞬间清醒,她惊讶道:“你大晚上跑我这里来做什么?”
程牧安道:“电话怎么关机?你下午给我发了信息,当时在忙没看手机,谭菲也联系不上你,让我过来看看。”
程牧安直接侧身走进去,反手关上门,一屋子的狼藉让他瞬间皱了眉。
“你这里怎么回事?”
熟悉的人,应夏也没想藏着掖着,扬了扬左手道:“今天赵如一来找我,她兵不血刃,应大侠英勇负伤。”
程牧安抓住她的手看了看,又伸手拉开她的袖子,上面缠了纱布,倒是看不出到底有多严重。
程牧安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没壮烈牺牲就行,我听谭菲说赵如一怀孕了,你连个孕妇都打不过?”
应夏不满道:“正因为她是孕妇我才不敢跟她打,否则我不得把她薅成秃子。”
程牧安对此嗤之以鼻,知道她也就是嘴上说说,打架这种事情就从没出现在她的字典里过。
应夏接了杯水,坐回沙发上捧着喝,把事情的大致经过跟程牧安讲了一遍。
程牧安掏出手机给谭菲报完平安,这才抬起头来:“她是演员,自然是演什么像什么,你防备心太弱很容易被她钻空子。”
应夏撇嘴:“那我还写小说呢,这种情节,我都不敢这么写,你说她是怎么想出来的?演技、现场布置还有思路简直是完美无缺,放后宫里能活到拍续集那种。”
“你还夸起情敌来了?”程牧安嗤笑。
“也不是这么个意思,就是我觉得她手段有点厉害,这个情节我可以借鉴一下。”
她说这话时,脸上带着满满的诚恳,手支在下巴上若有所思,仿佛真的准备把这个情节加进去似的。
程牧安摇摇头,正准备去替她收拾下房间,敲门声再次响起。
应夏还在想情节,好像压根没注意到,坐着没动,程牧安走过去从猫眼里看出去,看见门口站着的人是陆锦川。
陆锦川没想到开门的会是程牧安,瞳孔不禁缩了缩,视线越过程牧安看向沙发,只能看见应夏靠在沙发上若有所思的侧脸。
两人许久都没有说话。
陆锦川盯着程牧安,语气不咸不淡:“有空吗?谈谈?”
程牧安诧异,什么时候不可一世的陆锦川竟然会问别人有没有空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挂断电话,应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陆锦川就是因为这个才非要她搬回来?
直接说不就得了,非要说什么怕别人觉得他对她抠门,真别扭。
应夏在这边住了五天,那五天,陆锦川没有出现也没有联系她,去医院换药也是司机单独来接。
她买了去往濮江的票,回家陪陪妈妈和外婆过年。
应夏不是夏琼亲生的,她的亲生母亲是谁她不知道,也从不想知道。
自从七岁时被夏琼从孤儿院领养,夏琼给她起了新名字:应夏,她便一直把她当成亲生母亲来看待。
姓氏是随夏琼死去的丈夫姓应,夏琼收养应夏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去世了,夏琼对他的死讳莫如深,所以应夏不知道他的名字,但她看见过照片,那个男人长得很帅。
夏琼对那个人感情很深,正是因为他,应夏才有了一个家。
夏琼和他没有孩子,也不愿再婚,所以才领养了一个孩子,应夏很幸运,夏琼对她很好很好。
她在孤儿院时养成的敏感焦躁自卑,夏琼一步步把她治好,给了应夏她能力范围内所有的一切。
用陆锦川曾经的话说就是:“谢谢您把她教养得这么好。”
外婆原本一个人住在濮江,应夏大三那年外婆身体不太好,夏琼就干脆回来照顾。
这一次她回得早,离过年还有七八天,往年都是陆锦川陪她回来住两天,一路上她都想着到家妈妈问起来的话,要怎么解释陆锦川没跟他一起回来这件事。
外婆爱清静,家在离县城不远的乡下,两层小楼修得漂漂亮亮,房前屋后都种了花和果树,还是婚后陆锦川找人建的。
外婆和妈妈看起来气色不错,看见裹着白色羽绒服的应夏,笑开了花。
晚上做了她爱吃的辣子肥肠,她记起陆锦川是不爱吃动物内脏,每次闻到肥肠味都嫌弃得要死。
有一次她还在吃了肥肠后想去亲他,是逗的成分多一些还是真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结果不用猜,他连平常的时候都不愿吻她,更何况是在吃了他讨厌的食物后,对她简直避如蛇蝎。
“夏夏,这次回来呆几天啊?”夏琼问。
应夏回过神,往嘴里扒拉了一口饭,“初七再走。”
夏琼皱了皱眉:“这么久?不回去过年你婆婆会不会有意见?”
都离婚了,哪儿来的婆婆?她还能有什么意见?
“不会,都已经说好了。”
外婆已经不大记事了,一个劲附和着好好好。
出乎预料,夏琼竟没问她陆锦川回不回来,她心里庆幸躲过一劫,又盘算着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得找个机会才好。
年三十晚上,祖孙三代坐着看电视,应夏一边抢红包一边发着新年祝福,夏琼的电话响了。
“锦川啊……”
应夏心里咯噔一声,不由得坐直,耳朵也跟着竖起来。
夏琼的声音喜滋滋的:“哎呀知道知道,你们大企业家,事情多……没关系没关系……别提了,回来几天都胖了……哈哈,好好,代我向亲家问好。”
挂断电话,妈妈还连夸陆锦川真懂事,说陆锦川在应夏回来之前就让人送了好些东西过来。
怪不得家里似乎多了很多东西,应夏还以为夏琼终于想通了舍得花钱了。
紧跟着应夏的电话又响起来,她看了一眼名字吓了一跳,没敢挂,按了静音盯着发呆。
所以一直以来,似乎并不是她在追赶着他的步伐,而是她用她自以为是的爱,去拖住了他的脚步。
爱情里谁爱得深,谁就落了下乘,她心甘情愿把刀子递到他手里,她就不能怪他动手。
好像忽然便不恨他了,也不怨了,释怀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夏琼慢慢睡着了,应夏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点开陆锦川的微信编辑了一段话,犹豫很久还是点了发送。
陆锦川在外公江老司令那边的大院里过年,老人睡得早,他一个人在书房坐着处理文件,年后有个项目需要去澳洲一趟。
接连不断的拜年电话和短信,他觉得太吵,直接按了静音。
等他看到应夏的消息时,已是凌晨四点,幸好他设置了消息置顶,她的信息没有被挤下去。
这是他们离婚后应夏第一次给他发微信,他直觉不是什么好消息,拿着手机半天没看,直到屏幕变黑才重新点开。
应夏的信息只有寥寥几句。
「锦川,这些年,谢谢你也辛苦你了,往后愿你一切都好,另祝,新年快乐。」
她一直喜欢连名带姓的喊他,但是这次她叫他锦川,她这是在同她自己和解。
言语质朴简单,整条消息里没有一句抱怨,可陆锦川看见后,手却开始微微发颤。
他夹起一支烟放进嘴里,打火机摁了好几下也没点燃,把打火机往桌上一丢,咬着烟靠在椅背上。
天色渐亮,他拿起手机,拨通周信的电话。
……
昨晚应夏睡得晚,醒来已经是十点多,她洗漱完毕下楼。
刚迈下最后一级台阶,整个人就跟中邪似的定在了那里。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个帅气的男人,一张脸巧夺天工,应夏闭上眼揉了揉眼睛,再睁开时那个人还在。
不是活的陆锦川又是谁?
陆锦川原本在和夏琼说话,似乎察觉到应夏的目光,他转过头来。
两个人一对视,各自眼里的东西真的太过精彩。
陆锦川脸上出现一个不合时宜的笑。
他没穿平日里的正装,而是休闲长裤加夹克,平日里的沉稳内敛都被收敛起来,只剩下恣意张扬,但他举止得体,把这种张扬控制在一个十分令人舒适的范围之内。
应夏顺着他的目光低头。
反观自己,这次回来带的衣服不多,身上正裹着夏琼的大花袄子,土到不能再土那种。
无怪乎陆锦川是那个表情。
她的形象真是毁于一旦了。
夏琼也回头看见她,冲她招手:“还不过来,高兴坏了吧,锦川就是想给你个惊喜。”
应夏在心里呵呵两声,就差鼓掌了,可真是“惊喜”啊!
形象已无法挽回,应夏破罐子破摔,两手往兜里一插,走过去刚准备坐下,却被夏琼一推。
“坐那边去。”
她手插在兜里没把握住平衡,直接往陆锦川的方向倒过去,被陆锦川接了个正着,顺势揽过她在身旁坐下。
身上衣服再厚,她仍旧觉得腰上的手跟烙铁似的,灼得发烫。
若不是夏琼在场,她肯定一下甩开。
陆锦川接着之前的话题:“也是正好抽出两天时间,早上刚决定,猜她在睡懒觉就没吵醒她。”
说着,看了应夏一眼。
夏琼笑得更开心,假装抱怨道:“她真是越学越懒,回来七八天了就没早起过,锦川呐,你可别太惯着她。”
陆锦川手还放在她腰上,也跟着笑了笑道:“她在家挺乖的。”
夏琼转头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和锦川吵架啦?怎么不接电话?”
应夏连忙说不是,拿着电话往楼上走。
“应夏。”陆锦川的声音隔着电话传来,他温柔的时候,嗓音出奇的好听,特别是喊她名字的时候。
应夏“嗯”了一声,“我听见你给妈妈打的电话了,谢谢你。”
“应该的。”
他的话太少,应夏一时不知该怎么接下去。
“什么时候回来?”陆锦川问,他那边很安静,她甚至能听见他的呼吸声。
应夏低着头,脚尖在椅子脚上踢了踢:“还不确定,先挂了。”
电话嘟的一声被挂断,陆锦川的手机还在耳边放着,他轻轻吐出几个字:“新年快乐。”
声音轻得像是呓语。
应夏挂断电话,站在窗前发了很久的呆,直到夏琼喊她下楼。
夏琼见两个人刚分开几天还要打那么久电话,觉得小两口真腻歪,心情也很好,她哪里知道如今两个人关系僵成这样。
应夏觉得奶奶那里还是应该拜个年,没敢打电话,怕让陆锦川父母知道了觉得膈应,只给奶奶发了条新年祝福。
守岁过十二点,应夏刚躺下,夏琼便推门进来。
“我今晚跟你睡。”
应夏往一侧挪了挪,给夏琼腾出位置,母女俩躺在床上,夏琼率先开口:“夏夏,我看得出来,你这次回来不大开心。”
应夏已经极力掩饰了,没想到还是被夏琼看出来,她不敢说实话,怕让她们担心。
只好勉强找了个借口:“我从他的公司辞职了,觉得不大适合我,但是暂时没想好以后要做什么?所以有些焦虑。”
夏琼松了口气:“你不是年后就要进剧组了吗?”
“也就两三个月而已,写作也是业余,后面不知道要做什么。”
夏琼安慰道:“不急,慢慢想,想不到就先在家呆着休息休息,不过夏夏,妈妈还是希望你能出去工作,多接触人。”
“嗯。”应夏答道,她知道夏琼是担心她。
或许是因为孤儿院那几年的影响对她太过于深刻,她很容易自我封闭,也不像别的开朗的女生那样很容易交到朋友,所以能交心的朋友并不多。
小学和初中的时候大家都说她骄傲,其实相反,她骨子里隐藏的其实是自卑,所以见到陆锦川的时候,她觉得他像她从没见过的光,所以用了所有勇气一股脑的扑上去。
只是没想到如今撞得头破血流。
“妈妈,”应夏忽然开口,她翻过身,在黑暗中看着夏琼。
“你是怎么坚持下来的?一个人会孤单吗?”她觉得自己其实不该问这样的问题。
但她需要一个答案,她仍旧对生活充满向往,也觉得世界依旧美好,只是偶尔心里也会空那么一瞬。
窗帘半开,缝隙里照入一点月光,夏琼的眼睛亮晶晶的,她说:“还能怎么办,日子总要过,那就用过去,用回忆。”
这似乎对应夏来说并不是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夏琼又道:“虽然我也怨他那么早离开,但是想到以前他对我的好,心里又是感激,生活便没那么苦了。”
应夏内心有些触动,她怨陆锦川离开,怨他离开的方式太难堪,但是这些年,他真的对她是极好的。
能对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做到这些,他怕是也努力到了极致。
她刚开始喜欢他的时候,并非想要寻求一个结果,她觉得默默喜欢他也是好的,是他给她的回应让她变得贪心。
有病!
“依我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魏庭西说。
陆锦川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过不去。”
这句话他也对方淮说过。
魏庭西又往前凑了凑:“我跟你说,娱乐圈可是个大染缸,虽然一部戏也就几个月,但是难保不被影响。”
陆锦川靠着沙发,眼皮都懒得抬:“我不知道她还有副业。”
要是早知道,他有可能不会让她亲自参与。
“哈哈哈哈哈,”魏庭西忍不住笑,被陆锦川淡漠的视线一扫,稍微收敛了一点,脸上的笑容还是藏不住。
“我说哥,你自己媳妇是干嘛的你都不知道,你不觉得你这个老公当得很不称职吗?”
这句话看似责备,但是也不知哪个词触碰到他什么点,魏庭西觉得陆锦川的常年冷脸可以算得上是柔和。
他不称职的又岂止这一点,多了去了。
离开时,魏庭西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你最近看心理医生没?”
陆锦川揉着眉心没接话,魏庭西摇摇头,得到了答案。
手机里是周秘书发来的那张照片,两根长指一拨把图片放大。
那是几天前剧组官微发的开机照片。
照片中,应夏站在男主身旁,男主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两人都笑得很开心。
他一眼就认出照片里的人正是那次商场里那人,他还叫她什么?
宝贝?呵。
陆锦川忽然把手机往桌上一撂,眉心锁得更紧。
应夏工作量不大,其实大多数时候是在学习,然后和另外两位编剧讨论、调整一下剧情。
二月天,天气还很冷,演员穿着夏装面不改色的拍完,立马扑到助理展开的羽绒服里,还得裹一层毯子。
她端只能感叹当演员真是不易,偶尔也会顺道递上点热水。
有的人漂亮而不自知,应夏就是这样的人。
一双桃花眼微微向上勾起,眉不描而黛,唇不点而朱,妖精似的,眼里偏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清澈,又纯又欲,像三月开得最艳的那朵桃花,放娱乐圈里也不逊色半分。
她在剧组也不主动找人攀谈,剧组里的人一开始以为她骄傲,谁知相处下来发现她特别好说话,对谁都是和和气气,让人好感倍增。
当然,有喜欢她的自然也有讨厌她的。
到了三月初,天气开始转暖,演员也不拍完戏就往保姆车里钻了,拍完聚在一起对剧本或是闲聊。
“你看见她脖子上那根项链没?”化妆师挤眉弄眼:“又是限量版。”
女一号祝苒苒把小镜子稍稍转了个方向,镜子里映出应夏和沈修与交谈的身影,不知沈修与说了什么,应夏偏着头笑得开心。
祝苒苒把镜子一盖,面露不屑:“我没见过限量版还是怎么?就她有?”
作为一个准一线女明星,见过的限量版确实不少,但她心里清楚,像应夏那样,就因为女二宁幼夸了她一句项链很漂亮,直接撸下来送人,换她做不了这么干脆。
宁幼当然不好意思收,谁知她说:“没关系,就当见面礼。”
谁的脸这么大?要用七位数的见面礼。
快顶上女二一部戏的片酬,不过最终宁幼也没收。
应夏送得太随意了,随意得像是大街上挑白菜似的。
但是她这种随意流露出来的作派,很是能刺痛到某些人。
化妆师纳闷:“你说她到底是干嘛的?这么有钱,她的书没那么火,写小说可赚不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