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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翡觉得自己快死了。
身上像压了一块大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上一秒她还在边开车边听书,下一秒两车相撞,她就被压在了这里。
姜翡试着推了推压在身上的东西,耳畔忽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翡翡,等咱们生米煮成熟饭,就没人能再逼你嫁给那个魏三郎了。”
狒狒?什么玩意儿?
姜翡猛然睁开眼,上方是一个喘着粗气的男人,正迫不及待地拉扯着自己的衣裳。
姜翡下意识就是一拳,趁着男人捂住脸惨叫着滚下床,她一个翻身躲到角落里,这才有功夫打量起四周的环境。
这是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眼前的男人包括自己身上都穿着古代的服饰。
“你是什么人?”姜翡问。
男人一脸震惊地松开捂着眼睛的手,看向姜翡的目光带着怪异,“我是兴邦啊,赵兴邦,翡翡你怎么了?”
赵兴邦,姜翡对这名字倒还真有点印象,是她出车祸前听的那本书里的炮灰男配。
不会这么巧吧?
姜翡指了指自己,“你知道我是谁吗?”
赵兴邦一脸莫名,“姜如翡,你到底怎么了?”
姜翡用力地闭上眼,完犊子,穿书了。
穿到了她车祸前听书的那本小说里,没穿成主角,却穿成了书中和她名字一字之差的炮灰女配——姜如翡。
这女配是什么人呢?
是个空有貌美皮囊,脑袋空空的蠢货,喜欢算计但算不明白的那种。
家中本来给她定下了一门好姻缘,她不想嫁给定远侯家的魏三郎,非要嫁给丞相那不学无术的儿子赵兴邦。
在家中三妹的撺掇下,她写信邀赵兴邦来此私会。
生米煮成熟饭后,她原以为赵家会上门提亲,谁知赵兴邦迟迟没有动作,反倒是一顶小轿将她抬进门,做了个妾室,许诺待她生个儿子就将她扶正。
赵兴邦喜新厌旧,很快就把姜如翡抛在了脑后,姜如翡耐不住寂寞,又和府上管家的儿子勾搭成奸……后来得了脏病,死后草席一卷扔在了乱葬岗。
想到这里,姜如翡猛然反应过来。
此刻她与赵兴邦独处一室,正是她车祸前听书的那个场景。
那本书她很久之前看过,开车时无聊才翻出来听听,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接下来的剧情应该是姜如翡正和赵兴邦翻云覆雨时,被人一脚踹开了房门,捉奸在床。
怎么办?
正想着,赵兴邦已经边脱衣服边朝她走过来。
“且慢!”姜翡大喝一声。
赵兴邦被她吼得一愣,“怎,怎么了?”
姜翡大脑飞速运转,要是按照剧情走下去,她这辈子就完了,她还丢不起那个人。
书中和她定亲那魏家三郎与眼前的赵兴邦家世相当,只要提到魏三郎,总有人把赵兴邦拿出来比,所以赵兴邦暗地里总是和魏三郎较劲。
而赵兴邦也并非是真的喜欢姜如翡,一是图个新鲜,毕竟这姜如翡虽说是个脑子空空的草包,但也是京城排得上号的美人。
二是因为赵兴邦早就看不惯魏三郎,故意想要给他戴个绿帽子,杀一杀魏三郎的锐气。
眼看赵兴邦离得越来越近,张开手臂就要将她搂入怀里。
姜翡连忙一个弯腰闪身躲开,深吸了口气,故作为难道:“公子对我一往情深,我仔细想了想,还是不能这样害你。”
赵兴邦面露红光,兴奋地又朝她扑过来,“翡翡你不用怕,那魏三不敢拿我怎么样,哪怕我将你娶进门,他也只敢吃了这个闷亏。”
《妹妹,这疯批你驾驭不了,换我来全文》精彩片段
姜翡觉得自己快死了。
身上像压了一块大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上一秒她还在边开车边听书,下一秒两车相撞,她就被压在了这里。
姜翡试着推了推压在身上的东西,耳畔忽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翡翡,等咱们生米煮成熟饭,就没人能再逼你嫁给那个魏三郎了。”
狒狒?什么玩意儿?
姜翡猛然睁开眼,上方是一个喘着粗气的男人,正迫不及待地拉扯着自己的衣裳。
姜翡下意识就是一拳,趁着男人捂住脸惨叫着滚下床,她一个翻身躲到角落里,这才有功夫打量起四周的环境。
这是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眼前的男人包括自己身上都穿着古代的服饰。
“你是什么人?”姜翡问。
男人一脸震惊地松开捂着眼睛的手,看向姜翡的目光带着怪异,“我是兴邦啊,赵兴邦,翡翡你怎么了?”
赵兴邦,姜翡对这名字倒还真有点印象,是她出车祸前听的那本书里的炮灰男配。
不会这么巧吧?
姜翡指了指自己,“你知道我是谁吗?”
赵兴邦一脸莫名,“姜如翡,你到底怎么了?”
姜翡用力地闭上眼,完犊子,穿书了。
穿到了她车祸前听书的那本小说里,没穿成主角,却穿成了书中和她名字一字之差的炮灰女配——姜如翡。
这女配是什么人呢?
是个空有貌美皮囊,脑袋空空的蠢货,喜欢算计但算不明白的那种。
家中本来给她定下了一门好姻缘,她不想嫁给定远侯家的魏三郎,非要嫁给丞相那不学无术的儿子赵兴邦。
在家中三妹的撺掇下,她写信邀赵兴邦来此私会。
生米煮成熟饭后,她原以为赵家会上门提亲,谁知赵兴邦迟迟没有动作,反倒是一顶小轿将她抬进门,做了个妾室,许诺待她生个儿子就将她扶正。
赵兴邦喜新厌旧,很快就把姜如翡抛在了脑后,姜如翡耐不住寂寞,又和府上管家的儿子勾搭成奸……后来得了脏病,死后草席一卷扔在了乱葬岗。
想到这里,姜如翡猛然反应过来。
此刻她与赵兴邦独处一室,正是她车祸前听书的那个场景。
那本书她很久之前看过,开车时无聊才翻出来听听,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接下来的剧情应该是姜如翡正和赵兴邦翻云覆雨时,被人一脚踹开了房门,捉奸在床。
怎么办?
正想着,赵兴邦已经边脱衣服边朝她走过来。
“且慢!”姜翡大喝一声。
赵兴邦被她吼得一愣,“怎,怎么了?”
姜翡大脑飞速运转,要是按照剧情走下去,她这辈子就完了,她还丢不起那个人。
书中和她定亲那魏家三郎与眼前的赵兴邦家世相当,只要提到魏三郎,总有人把赵兴邦拿出来比,所以赵兴邦暗地里总是和魏三郎较劲。
而赵兴邦也并非是真的喜欢姜如翡,一是图个新鲜,毕竟这姜如翡虽说是个脑子空空的草包,但也是京城排得上号的美人。
二是因为赵兴邦早就看不惯魏三郎,故意想要给他戴个绿帽子,杀一杀魏三郎的锐气。
眼看赵兴邦离得越来越近,张开手臂就要将她搂入怀里。
姜翡连忙一个弯腰闪身躲开,深吸了口气,故作为难道:“公子对我一往情深,我仔细想了想,还是不能这样害你。”
赵兴邦面露红光,兴奋地又朝她扑过来,“翡翡你不用怕,那魏三不敢拿我怎么样,哪怕我将你娶进门,他也只敢吃了这个闷亏。”
姜翡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之前太远了也没看清他到底长什么样,于是又抬头瞟了一眼,结果正好撞对方的视线,
她急忙低下头,说:“没有。”
都怕成那样了,还咬着牙说没有。
魏明桢想起听到的关于姜如翡的传言,不自觉皱了皱眉,“不是怕我,那就是做贼心虚了。”
姜翡宛如被他说中了心事,的确是心虚,就在刚才,她还在跟人说他是个疯批。
“被我说中了?”看着她的表情,魏明桢眉心蹙得更深,“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过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我……”姜翡嘴硬,“我做了什么?”
魏明桢气得咬牙,他早就从丫鬟口中听说他这个未来的夫人生活不大检点,竟和丞相家的公子赵兴邦私下有往来。
母亲让他到湖边和她见一面,他根本就不想见,自然不会去,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她就和裴泾走得那么近,两人竟然还有说有笑。
他需要的是一个循规蹈矩的夫人,而不是一顶结结实实的绿帽子。
想到这里,魏明桢目光一冷,“狡辩!”
姜翡已经开始双腿打颤。
心道这疯批果然很疯!只是隔着岸看了那么一眼,就直接杀过来,一副要杀了她的样子。
她忽然想起书中某一段对裴泾的描述,说越是怕死的人,越是求饶他越是兴奋,杀杀杀杀杀得越开心,果真变态。
那么,想要保命就得反其道而行之。
这一刻,姜翡仿佛看到了曙光。
她陡然挺直背脊,鼓起勇气道:“关你屁事!”
她从对方微缩的瞳孔中看到了极度的震惊,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实则藏在袖中的手已经抖成了筛子。
“你说什么?”魏明桢难以置信。
他只是听说姜如翡虚有其表,胸无点墨,没想到竟然直接当着他的面爆粗口,姜家到底是怎么养出来这样的小姐?
“我说,我的事跟你没一文钱关系,我在心里骂你什么你也不用管,我没说出来你就权当不知道,没看见的事也全当自己瞎了,我说得够清楚了吗?嗯?”
姜翡语速飞快地一口气说完,还“嗯?”了一声给自己壮胆。
魏明桢惊得倒退两步。
这意思是往后不管她偷不偷人,只要不偷到他面前来,就让他当作不知道是吗?
如此理直气壮,简直不知廉耻!
他抬手指着姜如翡,“你……”
“你什么你?”姜如翡抬着下巴道:“我没名字吗?我叫姜……”
她想了想,万万不能透露自己的名字,不然万一裴泾回头想起来找她秋后算账怎么办。
“我叫姜湖路人,有缘再会。”
说完姜翡撒腿就跑,生怕裴泾反应过来拽着她不让走。
姜翡跑出一段路,才想起来之前“魏明侦”给她的披风忘了拿,那东西看着挺昂贵,丢了她可赔不起。
她偷偷溜回去,躲在树后看见“裴泾”还坐在石头上,旁边放着的正是她的披风。
总不能现在跑过去说:嗨,疯批,我的披风呢?
姜翡看见他抓起披风又放下,好几次想扔进湖里的样子,最终还是没这么做,把披风扔回石头上走了。
等他走远,姜翡偷偷溜回去,抱起披风就走。
寿宴男女宾客分席,直到宴席散场也没再碰见魏明桢。
回姜府的路上,姜翡和母亲姚氏共乘一辆马车。
之前在侯府人多嘴杂,许多话不好问,姚氏早就等不及了,上了马车就问:“可见到魏家三郎了?”
二楼的雅间呈圆弧形围绕着楼下的戏台,视野最好,堂倌只说第四间,却没说从左数还是从右。
姜翡沿着长廊走过去,到了第四间雅间门口,往里看了看没人,又从另一头数过来。
数到第四间房,里面隐约传来悠悠的琴声。
姜翡趴在门上往门缝里看了看,果然看见“魏明桢”斜倚在榻上,一只手里拿着一把折扇,两侧一边坐了一个美人,还有美人在房中抚琴。
身侧的美人呈上一杯酒,被他用折扇挡开,然后抬了抬下巴,“喝了。”
倒是挺会享受,而且还不要脸,说他和男人拉拉扯扯,他自己却在这里逍遥快活。
双标狗!狗男人!
姜翡趴在门缝上,在门外把他从外到里,从上到下都骂了一遍,嘴角抽搐得活像个面部神经失调的患者。
九桃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一个劲拽姜翡袖子,“小姐,您这表情越来越狰狞了……”
房中,裴泾在门外发出声响的瞬间便看过去,紧接着握着折扇的手一挥,房门径直朝两边打开。
“什么人?滚进来!”
姜翡还保持着偷看的姿势,直接和房中的“魏明桢”对上眼。
这什么耳力,什么功夫?
幸好系统只是让她补全剧情,没让她刺杀魏明桢,否则她这辈子都完不成。
看到门口的人,裴泾愣了愣。
那日在定远侯府,闲来无事逗一逗这丫头,没想到会在这里见面。
裴泾慢条斯理地晃着折扇,“你找我?”
已经被发现了,姜翡干脆跨入房中,“魏明桢,真巧啊。”
房中的歌姬齐刷刷朝她看过来,像是震惊她直呼其名,又纷纷垂下头。
裴泾怔了须臾,忽然笑了起来。
看来她到现在为止都还不知道他的身份,那就更有趣了。
“姜二姑娘,”裴泾坐了起来,语速很慢,“你不会是,来捉奸的吧?”
“怎么可能?”姜翡表示震惊,“我之前就说过,不论公子找多少,找男的女的,我一概不过问,我甚至还能帮你纳妾。”
裴泾手中折扇轻摇,“既然不是捉奸,那你可要一起听戏?”
姜翡也不客气,直接在他对面坐下,“那就叨扰了。”
裴泾摆了摆手,一旁的美人识趣地退出去,他又看向姜如翡带来的人,“你也下去。”
九桃踌躇地看着姜翡,见姜翡点了点头,这才出了房门。
房中静了下来,裴泾问:“今日怎么有雅兴来听戏?”
“我是偷跑出来的,祖母罚我闭门思过。”
姜翡盯着他的眼睛,看见那张脸上没有半点愧疚的样子就火大。
背地里说她和男人拉拉扯扯,说她品行不端,结果表面又装没事人一样,这和绿茶有什么区别?
裴泾手中的茶壶微微一顿,“为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姜翡愤怒地直视他的眼睛,“那日咱们不是说得好好的吗?你娶我,回头你爱怎么玩怎么玩,怎么你转头就反悔了?还说我跟裴泾拉拉扯扯。”
裴泾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原来如此,看来魏明桢是向姜家退了婚,这么有趣的人,放在侯府那样死板的宅子里,只会被束缚得失了趣味。
人生无趣极了,这样有趣的人他还没遇到过,不知道她的血,和旁人的血有什么不同。
裴泾半眯的眸子晃出一抹狠戾的光,“你是说,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没错。”姜翡说完,看见他放肆打量她的表情,忽然觉得不对。
她伸手抱住自己,“我是说你想在外面怎么玩都行。”
这样一来,现在就是和魏辞盈打好关系的绝佳时机。
打定主意,姜翡跳出树丛,朗声道:“你放开她!”
拉扯的两人俱是一愣,就见姜如翡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推了魏明桢一把。
魏明桢被她推得后退了两步,愣了愣,“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别管。”姜翡回头看了一眼魏辞盈,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魏辞盈不知道她是从哪个地方冒出来的,“啊?我没事。”
“没事就好。”姜翡不想在这里久留,拉上魏辞盈说:“我们走。”
“等等。”魏明桢拦住她,“我们的事,何时轮得到你来插手?”
“你没看见她不愿意吗?你还拉她。”
“我拉她怎么了?”魏明桢怒道。
这是他的家事,姜如翡是不是有病,她跳出来干什么?
姜翡硬着头皮道:“我既然看见了,我就不能不管,再说了,我是她未来嫂子,我护着她怎么了?”
魏明桢瞪大了眼,他何时说过要娶她了?她就敢以魏辞盈的嫂子自居。
“你还没嫁进国公府,就开始插手家务事!要是嫁过去还了得?”
“我和她早晚是一家人,我当然要管。”姜翡梗着脖子。
魏明桢:“……”
两人正对峙着,宫女匆匆而来。
“宴席快开始了,请几位贵人入席吧。”
要不是因为不能误了开宴吉时,魏明桢还真想好好跟她说道说道。
他这个亲哥哥管束自己的妹妹,她这个八字没一撇的未来嫂子凭什么插手?
魏明桢一甩袖子,转身大步走了。
姜翡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松了口气,立刻安慰魏辞盈,“你别怕啊。”
魏辞盈看着她一笑,“没事,我才不怕他。”
也是,裴泾既然喜欢魏辞盈,那他就不会对她动手。
至少书里裴泾因妒囚禁魏辞盈的那段时间,也没对她用强的,都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要星星不给月亮。
“你是姜如翡,我未来嫂子。”魏辞盈说。
姜翡被她喊得有点不好意思,“之前是一时口快,这都还没过门呢?”
“你真好看。”魏辞盈打量着她,“我三哥有福了。”
姜翡干巴巴地笑了笑,“我们快回去吧。”
“好。”魏辞盈揽着她的胳膊往回走,“我喜欢嫂子,要是以后你嫁进来,我们正好可以做个伴儿。”
她说得如此真挚,倒让姜翡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她想要嫁给魏明桢,就是冲着魏辞盈去的,之后还会按照书中剧情各种陷害她。
道德感太高也不好,轻微一点事就容易愧疚。
姜翡勉强笑道:“你哥好像对我不大满意,这桩婚事还不知成不成呢。”
“肯定能成的。”魏辞盈却认真地看着她,“嫂子别担心,三哥虽然性子冷了些,但最是重承诺。既然两家有婚约,他一定会娶你的。”
两人回到宴席时,座位几乎已经坐满了。
姜翡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前面还坐了几排了人,能看到很多黑乎乎的后脑勺。
她偏过头从人缝中看过去,魏辞盈已经落座,不过……
等等!
姜翡心头猛地一跳,几乎要站起身来。
她死死盯着魏辞盈身旁的人,那是“裴泾”,“裴泾”怎么又坐到了魏辞盈身边?他该不会是又想行什么不轨之事吧?
魏明桢呢?这么大一个大尾巴狼放在他妹妹身边,他还真放得下心。
殿中忽然响起太监尖利的嗓音。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姜翡连忙低下头去,跟着众人行跪拜礼。
等她抬起头来,皇上和皇后已经落座。
皇上身着明黄龙袍,神色淡漠,一双眼眸如古井无波,看不出喜怒。皇后眉眼含笑,一袭织金牡丹凤袍,雍容华贵。
最应该怪的是该死裴泾,她问他是不是魏三郎,他竟然没有否认。
丝竹声再次响了起来,舞姬重新起舞。
裴泾身侧的宫女战战兢兢地上来斟酒。
他手轻轻一摆,懒洋洋地撑着下巴,指尖轻轻敲击着桌案,目光却始终没从姜翡身上移开。
她仍保持着那副呆傻的模样,呆呆在那里坐着,缩着脖子像个鹌鹑。
坐了一阵,姜翡偷偷朝着裴泾望去,谁知刚好撞上裴泾的目光,她连忙避开眼神,歪着身子藏到了别人的身影后。
周若兰一直注意着昭宁王和姜如翡,自然看到了昭宁王长久落在姜如翡身上的目光,也看到两人对视之后姜如翡娇羞的避开。
他们俩之间一定有奸情!
这本是周若兰可以拿住姜如翡的把柄,可姜如翡的奸夫偏偏是裴泾,那是她完全惹不起的存在。
可让她就这样放过姜如翡,她又咽不下这口气。
周若兰目光一转,忽然注意到了魏明桢。
他的目光落在昭宁王身上,又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姜如翡,接着轻轻蹙了蹙眉。
整个宴席姜翡都在神游天外,根本不敢朝裴泾那边看上一眼,连面前的珍馐佳肴都让人食不下咽。
好不容易熬到帝后退殿,皇上把裴泾给叫走,众人陆陆续续开始离席。
姜翡摸摸索索地起身,只觉得浑身都在发软,两条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一般。
她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挪到殿外,想快点离开,那双腿却怎么也快不起来。
“死腿!”姜翡使劲捶了两下自己大腿,“死腿快跑啊!愣着干嘛?不跑等死吗?”
旁边忽然传来一声轻笑。
姜翡飞快转头看过去,一旁站着魏辞盈和魏明桢,真正的魏明桢!
天要亡我,姜翡心想。
如果说她最不想再看见的人是裴泾,那排第二的人非魏明桢莫属。
“嫂子的腿怎么了?”魏辞盈问。
姜翡简直想死了,她腿一软,差点跪下去。
她强撑着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什么,就是坐久了有点麻……”
魏辞盈上前扶住她,“宫宴时间比较长,你坐着得多动动,我之前看你一直不动,离得太远也不好提醒你,要不要先坐下休息一会儿?”
“不用不用。”姜翡连忙拒绝,“我多走走就好了。”
碰到魏明桢已是不幸,她可不想走慢了再碰到裴泾。
魏辞盈搀扶着她往外走,“三哥,不如我们送一送嫂子吧。”
“不用不用。”姜翡不自在地抽回手,“你还是叫我的名字吧,我叫如翡,叫嫂子还是……还是不大合适。”
魏明桢冷着一张脸站在旁边,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姜翡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只想快点离开,“那个……我突然想起家里还炖着汤,我得先走了。”
说完姜翡都想捶自己脑门,这什么破借口。
脑子呢,脑子去哪儿了?快回来。
魏辞盈噗嗤一笑,在魏明桢胳膊上拍了下,“别黑着个脸,看把嫂子都吓成什么样了。”
魏明桢觉得奇怪,先前不是还趾高气昂地说要管他的家事么?怎么现在连看他一眼都不敢。
姜翡她现在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最好是直接穿回现代,连夜买站票逃离这个星球!
太丢人了,她到底做了些什么?
在未婚夫介意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她对他说我的事你少管。
在未婚夫介意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她对他说我在和别人联络感情。